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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上锁的房间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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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赌足球彩票赢钱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但是,每个星期她还是继续买个三十二张的联票,只为了要继续保持希望。
  当然有的女人当妓女赚了不少钱,她就认识这样一个人。
  现在你根本不必站在街上拉客,你只要说自己是模特儿,再租一间工作室,或到按摩院或优雅的色情俱乐部去上班就可以了。
  但是她一想到这个就反感。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偷。但是怎么偷? 到哪儿偷? 她太老实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动手。她决定暂时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这件事比她预期的容易多了。
  她在市中心一家生意兴隆的知名餐厅当服务员。她上班的时间很短,很有弹性,而且靠小费赚钱的机会很大。
  这家餐厅中的一个常客就是菲利普·费思富尔.毛里松。
  有一天他坐到一张莫妮塔服务的桌子上,个子小小的他看来很不起眼却很正派。他点了猪肉和大头菜泥,在她写菜单的时候亲切地和她谈笑,但是他并未特别引起莫妮塔的注意,同样地,莫妮塔也没有激起毛里松的特别兴趣,至少当时没有。
  莫妮塔的外表很普通,她自己也知道这点。和她见过一两次面的人甚少在下次又见面时认得出她。她有黑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洁白的牙齿和端正的五官。她身高中等,五英尺五英寸,体格正常,大约一百二十磅重。有的男人会觉得她很美,但那是在他们和她很熟稔之后说的。
  毛里松一个星期内第三次坐到她服务的桌子上时,莫妮塔认出了他,猜想他会点今日特餐:香肠和水煮马铃薯。上一次他吃的是猪肉薄饼。
  他真的点了香肠,也点了一杯牛奶。她把东西端来时,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说:“你一定是新来的吧,小姐? ”
  她点点头。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话,但是她习惯隐瞒自己的姓名,她的制服上也没有写。
  她把账单拿来的时候,他给了她不少小费,说:“希望你会喜欢这里,小姐,因为我很喜欢,而且这里的食物不错,所以好好做吧! ”
  在离开之前,他和蔼地对她眨眨眼。
  之后的几个星期,莫妮塔开始注意起这个矮小的男人,他总是点最简单的食物,而且从不喝牛奶以外的东西。他专挑她负责的桌子入座,在入席之前他习惯在门边观察一下,看看哪一些是她正在服务的桌子。这使她感到受宠若惊。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服务周到的服务员,面对挑剔或不耐烦的客人,她很难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每当有客人大吼大叫,她一定会回嘴。她也常常分神,时常会感到烦心,而且挺健忘的。但另一方面她身体强壮,手脚利落,对顺眼的客人很友善,但并不像有些女服务员那般谄媚又愚蠢。
  每一次毛里松来了之后,她都会和他说几句话。渐渐地,她把他视为熟客,他的彬彬有礼及些傲古板的态度( 只是与他爱喊“唉哟哟”的说话习惯不太协调) ,令她十分着迷。
  虽然莫妮塔对新工作并不满意,但整体来说还不太坏。她的工作可以在幼儿中心关闭之前结束,所以她能够准时去接莫娜。而且她不再感到那么孤单,虽然她还是抱着异想天开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离开瑞典,到一个气候怡人的地方。莫娜已经在幼儿中心找到几个新的玩伴,每天早上都迫不及待想去上学。她最好的朋友就和她们fj= 在同一栋公寓里,所以莫妮塔有机会认识她的父母,他们很年轻,也很友善。如果晚上有事,他们会相互照料彼此的女儿。有几次莫娜的玩伴还在她们家过夜,而莫娜也有两次在她朋友那儿睡觉——虽然有这些空闲莫妮塔也没事好做,不过就是到镇上看个电影罢了,但是,这种安排让她有了自由的感觉,后来也证明这对她用处很大。
  四月的某一天,也就是她在新环境里工作两个多月后的某一天,她站在那儿,双手在围裙底下交握着,做着白日梦。毛里松招呼她过去。她走过去,看着他那碟几乎没有动过的豌豆汤问道:“汤有什么问题吗? ”
  “汤很好,就像平常一样。”毛里松说,“但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每天坐在这里狼吞虎咽,而你却总是在工作。我想问,我是否能够邀请你出去吃个饭,改变一下气氛? 当然在晚上,在你有空的时候,例如明天如何? ”
  莫妮塔并未犹豫很久。她很久以前就认为他是个诚实、朴素和努力工作的人,虽然好像哪里有点儿怪,但绝对不是危险人物,甚至相当和善。再说,他做出这个举动其实早有征兆了,她已经决定好当他问她时她要如何回答。她说:“哦,这样啊,可以呀。”
  在和毛里松共度某个周五夜晚后,莫妮塔只调整了她对毛里松的两个印象:他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他也不是个很努力工作的人。但是这两件事并没有减弱她对他的好感,真的,她发现他很有趣。
  那个春天,他们一起到餐厅吃过几次饭。每一次莫妮塔都友善而坚定地拒绝毛里松邀请她到他家喝个睡前酒,她也不让他送她回荷卡兰街的家。
  到了那年初夏,她便没有再见到他,而且七月有两个星期她和她姐姐一起到挪威度假。
  她回来后的第一天,毛里松就出现了,坐在他平常坐的桌子上。那天傍晚他们再一次见面,这一回莫妮塔跟他回到阿姆菲德斯街的家。这是他们第一次上床,莫妮塔发现他在床上的表现就像平常一样随和。
  他们的关系变或相互的满足。毛里松的要求不多,很少在她不愿意的时候还坚持要见面,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两三次。他对她很体贴。他们很喜欢有彼此为伴。
  她也对他很体贴,例如,他绝口不提他的职业,或他如何维生,虽然她相当好奇,但从不开口问。她也不希望他介入自己的生活太多,尤其是有关莫娜的事。她小心地不去过问他的
  事。他似乎嫉妒心也不怎么重,和她一样。也许他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然就是他不在乎她是否与其他男人约会。他也不过问她以前的事。
  到了秋天,他们到城外的时间减少了,他们比较喜欢待在他那儿。在那里他们常有好东西吃,通常一起在床上度过大半时间。
  偶尔毛里松会消失一阵子出差去,不过他从来不提要到哪儿或是做什么生意。莫妮塔并不笨,她不久就感觉到他的活动一定和犯罪有关。但是她告诉自己,他基本上是个正直诚实的人,她认为他犯的罪应该是没有什么危害的。她把他当做是罗宾汉,认为他只是为了劫富济贫。她绝对想不到他是个人贩子,还把毒品卖给小孩子。抓住机会她便会暗示他,她并不认为从有钱人身上骗点儿东西,或从这个吃人的社会里捞些好处有何大不了的。她希望这能让他吐出一些秘密。
  事实上在圣诞节左右,毛里松不得不让莫妮塔参与一些工作。在毛里松从事的这类行业中,圣诞节是最忙碌的,他一向不愿错过任何赚钱机会,因此他所接下的工作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是的,他一个人是绝对做不了。圣诞节隔天,一笔复杂的交易需要他到汉堡一趟,然而他也答应人家那一天要送货到奥斯陆的福尼布机场。莫妮塔刚好和以前一样要到奥所陆去过圣诞节,这促使他要求她充当他的同伙,替他去送信。这工作没有什么大风险,但是递送方式非常奇特且牵涉甚广,所以他骗她说,这次要她送的只是一般的圣诞礼物。他告诉她详细的过程,但是他也知道她对贩卖毒品相当不屑,所以只跟她说包裹里面是一些伪造的邮件。
  莫妮塔没有理由拒绝他,也顺利地完成了这份工作。他替她付了旅费,而且给了她几百克朗当做酬劳。
  这笔意外之财来得很容易,也如一场及时雨般缓解了她的困境,她应该会食髓知味才对。但莫妮塔仔细考虑过后认为,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工作,还是应该先弄清楚内容才对。
  她对金钱并无反感,但是如果因它而入狱,她至少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很后悔没有偷看一下包裹里是什么,也开始怀疑毛里松骗了她。下次他再要求她充当密使时,她绝对要拒绝。拿着一个神秘包裹到处跑,里面装的可能是鸦片,也可能是定时炸弹,这绝非她所愿意的。
  毛里松一定也了解这一点,就没再要求她做什么。虽然他的态度和以前没有不同,但随着时间过去,她开始留意到一些从前没有注意到的事。她发现他时常说谎,这很没有必要,因为她从不过问他做的事,也不会当场逼问他什么。她开始怀疑他不是个绅士大盗,而是个会为钱出卖灵魂的卑微罪犯。
  隔年的一月,他们见面的时间减少了。不仅是因为莫妮塔拒绝他,也是因为毛里松变得异常忙碌,时常要出远门。
  莫妮塔不认为他已对她感到厌烦了,因为只要晚上有时间,他都盼望与她共度良宵。有一次她在他那儿时,碰巧他有一些访客,那是三月初的一个晚上。他的客人叫莫斯壮和莫伦,他们比毛里松年轻,似乎是他生意上的伙伴。她对其中一个人挺有好感,但是他们后来没再见过面。
  对莫妮塔而言,一九七一年的冬季是非常严酷的。她原来工作的那家餐厅换了老板,也变成一家酒馆,他们没有努力去吸引新客人,又流失掉老顾客,最后只能裁员,将原有的地方变成博彩游乐场。现在她又失业了。莫娜白天都在幼儿中心,周末又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因此她感觉比以前更孤单。
  她觉得自己无法断绝和毛里松的关系,这令她很生气,但看不到他更增加她的愤怒。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能尽情享受与他为伴,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莫娜之外唯一需要她的人。他很明显爱上她了,这当然让她很高兴。
  有时白天没事,又知道他不会在家时,她会去他阿姆菲德斯街的家。她喜欢独自坐在着,看书、听音乐或只是沉浸在属于他的事物之中。虽然她已经习惯了里面的摆设,但是对她而言它们还是有些陌生。除了几本书和一些唱片,那里面的东西都是她不敢奢求的。然而很奇妙,她觉得那儿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他没有给过她钥匙,那是有一次他借给她的时候她拿去复制的。这是她唯一一件未征求他同意的事,刚开始时这的确让她良心不安。
  她总是注意不留下来过的痕迹,而且只有非常确定他不在时,她才会去那儿。如果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有时她当然会偷偷地到处乱翻,但是她从来没有发现任何违禁品。她复制这把钥匙并不是为了查探,只是希望能有个属于自己的隐蔽处所——没有人会找她,也没有人对她的来去有~;III 。虽然如此,这里还是给她一种很难亲近的感觉,一种主导一切的感觉。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玩捉迷藏时,她总是会挑一个全世界没有人能找到她的地方躲起来。如果她要求的话,他应该会给她一把钥匙,但是这样的话就没有乐趣了。
  四月中旬的某一天,莫妮塔觉得坐立难安、心情烦躁,就到阿姆菲德斯街去。她准备坐在毛里松那张最丑却也最舒服的安乐椅上,放上维瓦尔第的音乐,忘却世间的一切,让那种美好详和的感觉紧紧包围着自己。
  毛里松到西班牙去了,明天才会回来。
  她把外套和背包挂在走廊的吊架上,一边走入客厅,一边拿出香烟和火柴。房间里和平常一样整齐。毛里松总是自己动手收拾房间,他们刚认识时,有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不请佣人,他回答说他喜欢收拾东西,不想把这份h 夹乐让给别人。
  她把烟和火柴放在安乐椅宽大的扶手上,然后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放唱片,她放的是《四季》。在第一乐章的音乐声中,她走进厨房,从壁橱里拿出一个烟灰缸,然后回到客厅。她整个人蜷曲在安乐椅中,烟灰缸就放在扶手上。
  她想着自己和毛里松这种基础薄弱的关系。虽然他们认识一年了,但对彼此的了解并没有加深,关系也不成熟,反而越来越淡。她总记不起来他们见面的时候都谈些什么,那可能是因为他们从没有谈到重要的事情吧。她坐在他最喜爱的椅子上,看着摆满了滑稽小花瓶和小罐子的书桌,更觉得他的个性相当古怪,非常荒谬。她第一百次问自己,为什么她还和他混在一起? 为什么不替自己找个更合适的男人? 她点了根烟,把烟吐向天花板形成一缕白色烟柱。她觉得自己必须停止这些不明智的想法,.以免又陷入低潮。
  她舒服地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手慢慢地随… 着音乐摆动。到了慢板的时候她敲着烟灰缸,结果它不小心跌落到地板上打碎了。
  “该死。”她喃喃自语。
  她起身走进厨房,打开水槽底下的柜子,摸索着刷子。它通常都摆在垃圾袋的右边,但现在却不在那里。她弯下身去看。
  原来刷子倒了下来。她去拿的时候,瞥见一个公文包竞放在塑料垃圾袋后面,看起来很旧,磨损得也很严重。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公文包,他一定是暂时放在那儿,准备拿到地下室去的。
  它看起来太大了,应该放不进垃圾滑道里。
  她注意到公文包被一条粗绳子缠绕了好几圈,上面还打了许多活结。她把公文包提出来,放在厨房的地板上。它很沉。
  她很好奇。她十9…d;心地解开那些结,努力记住结的打法。
  她解开绳子,打开了公文包。
  里面装满了石头,平板状的黑页岩。她认得这种岩石,她依稀记得最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石头。她皱着眉头,伸直了腰,把烟蒂丢进水槽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公文包。他为什么要在一个旧公文包里装满了石头,还用绳子绑好,放在水槽底下呢? 她更为仔细地检查了公文包。它是真皮的,刚买来的时候应该很有质感,价钱估计也不低。她打开盖子检查,没有名字。
  她注意到一件奇特的事:有人用锐利的小刀或剃刀把底部四个角切开过,而且这好像是最近的事,因为切口相当新。
  突然,她想到他准备处理这个公文包的方式:把它丢到海里。为什么? 她弯下身,把那些页岩拿出来放在地板上叠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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