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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俺是游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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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片刻,还是问问地头蛇:“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私人诊所、小医馆什么的?我这兄弟挂了点彩。”
    司机斜眼打量我们一眼,倒也上道,没多问,回过头把直了方向盘往前开,一边说:“前面有个小诊所,医生姓许,前几天有个客人手让人砍了几刀,直奔那儿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行!”估摸着也是个黑诊所,整治阿伟这么点外伤应该没什么技术含量吧?
    司机听我应话,呼地一踩油门,车蹿出去,在街角猛一拐弯,钻进条小弄堂,七拐八弯地到了一片破宅子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这儿?”阿伟和我同时叫出来,虽然有心理准备黑诊所门面好不到哪去,但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就是中间那间,怎么样?下不下?”司机不耐烦地催促。
    “那就下吧?!”我回头招呼,几个人都下了车,司机麻利地收了钱,嗖地一声开车蹿出了巷口。
    这里简直是闹市里的棚户区,满目的违章建筑挤占了每一寸地方,真想不到城市里还有这种地方。房子上垒房子,棚子上搭棚子,要不是为了勉强留条道走路,估计这儿的房东连窗户眼里都能搭出个棚子来。就这样,这条一人巷和小街的交角上空还伸出了无数帘子、盖子、杆子,加上密密麻麻如蛛网的电线。一眼望去八旗飘扬,内衣裤叉花花绿绿挂满了巷子窄小的一线天空,连边上歪立的路灯杆上都不能幸免。
    正路口一家小小的门面,什么标牌也没有,就在墙根角落上画了个小小的红十字,油漆斑驳,在昏黄的路灯下,没我这号小强眼神谁看得到哇?门内黑洞洞的,过道上连盏灯也没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黑诊所。
    妈妈的,可别在这儿让人给黑喽!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阿锐?”阿伟呲着牙忍痛征询我。
    得,当今世界谁怕谁啊,何况今儿个我吸精,啊呸!应该是吸星神功大成,想黑俺们,哼哼!
    “你们俩,到这儿就别跟着我们了!”我回头对着两个跟得紧紧的女人说,心痛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票子,想想,心里滴着血又给加了两张,递过去:“我也不管你们跟那帮流氓到底是什么关系,好人做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吧?!这点钱拿着,该去哪儿去哪,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万一见面就当不认识,也算承你们的情了!”
    连娣瞪着我手里的几张票子,拼命地摇头,好像这不是钞票倒是什么会咬人的玩意,只是一个劲地说:“不,不,我,我们……求求你,求求你!别,别……”磕头虫妹妹眼见着眼眶就红了,双腿一软,又要跪下。
    “别切!唉,我怕了你们了。”怎么办?算了,先搞定手上这闯祸坯的伤是第一要务,她们爱跟就跟吧!
    掺着阿伟,迈步当先而入。
    黑咕隆咚的,也瞧不见个人,我顺着走道半挟着阿伟往里进,一边试探着低喊:“许医生?许大夫?有人没有?!”
    “阿锐,你说是不是这儿呀?别说没个人,我看连个鬼都没有哇?”阿伟叽叽歪歪地抱怨着,吓得两个小女人一下子哆嗦着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说什么呢?!你屁股还要不要了?”在狭窄的过道里这个半扶半挟的姿势实在很难让我施展弹指暴栗功。
    话音未落,过道左边突然打开了一扇小门,伸出个人头来。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从背后照射过来,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眉眼一团漆黑,就俩眼珠子闪着幽幽的绿光,还真有点象恐怖片里出现的角色。
    “啊!~~~~~~~~~鬼啊!”两个女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被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给吓断了,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我没被这家伙吓到,倒是被这两个女人的恐怖叫声吓得小心肝扑腾扑腾地。
    对方明显也被女人吓呆了,他楞了几秒,突然大吼:“停!~~~~~~~”
    这一声如惊雷如霹雳,活生生地把女人的哭叫声从中撕断,磕头虫妹妹还因为一下子刹车太猛,开始不住地打嗝。
    他不再理会两个女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看看阿伟,最终把目光驻留在我的脸上:“找许医生啊?我就是。”
    这家伙往退后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门内的灯光里了。
    呃,说实话,他实在是不象一个医生,更不象是个开黑诊所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实在是好看得有点过份,几乎,注意,是几乎,比我都要帅上那么半分。眉清目秀,睫毛比女人还长!中性化的脸庞带着那么点懒洋洋的颓废,连扶着门框苍白的爪子都纤秀得象钢琴家的手。是哪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跑这儿兼职来了吧?!
    我哼哼叽叽地对这家伙说:“我们要找许医生,就是据说治外伤不错的那个许医生!你?”对此人的专业资格,我严重地表示怀疑,虽然一般来说,在这种黑诊所里,十个有九个半是没什么专业水平的。
    小白脸半眯着眼,又大大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也没答话,冷不丁地甩手飞出样东西。还没等我来得及眨眼,嗖!笃!一柄寒光烁烁的手术刀已经牢牢钉在我耳垂边的板壁上了,刀柄还在嗡嗡地轻颤。
    阿伟张大了嘴,呆呆地瞪着这把离我喉管不到一厘米远的锋利小刀。磕头虫妹妹再次被惊吓得连嗝都止了。
    算,算你牛!有点真本事。我抹了把冷汗,反手把刀拔了下来,恭恭敬敬给这位飞刀黑医递上:“许医生,您这手可厉害!”
    他退开几步,有气无力地招呼我们进去,耷拉着眼皮谦虚道:“也没什么,道上的朋友都管我叫快刀许,治点外伤还不在话下。进来吧!”
    屋子里杂七杂八的器械堆了一地,一张单人小床充当的检查台挤在角落里,床上疑似白色的床单凌乱地堆着,想必某个家伙也把这床兼做了自己的睡床。内墙角一扇旧木的小边门紧闭着,可能是通往医生的私人房间,也说不定是个秘密逃跑通道,哪天警察来逮就用得上了,嘿嘿!
    我在肚子里心怀恶念地YY着,拖着阿伟进了房间,两个女人一步不离地赶紧跟进,好象生怕身后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蹿出来咬她们一口似的。四个人一进去,顿时把这不大的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想挪动一步都得好好考虑一番,免得踩着许神医吃饭的家伙。
    “病人躺床上去。”
    阿伟听话地转身,趴到狗窝一样的检查台上。
    许大医生从床边台架里掏出个盒子,打开盖,从一堆寒光闪闪的刀子剪子锉子里随手挑了把长嘴剪子,唰!利落地剪开阿伟的屁股帘和小裤叉,露出还在不住往外渗血的寸长刀口。这下子两个女人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躲又没处躲,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切,都吃干抹净了,还装什么纯情呢?!
    “许医生,怎么样?”我探头问。
    架子挺大的快刀许头也不回,“嗯”地应了声,拿起手边的药棉,浸了什么汤汤水水往阿伟的屁股蛋子上抹,又闷头从盒子里挑出针线,十指飞梭,在阿伟臀部做起针线活来。这一串规定动作让我看得眼花缭乱,倒是娴熟得很,就我这外行看看也能瞧出三两分科班出身的味来,不过这位既然混这种地方,类似的业务自然也是少不了地,缝缝切切做多了,起码也算个熟练工人吧?!
    许医生飞快地给阿伟穿上最后一针,一边收拾家伙,一边说,“行了,这几天别碰水,有条件就来换几次药,不换嘛也死不了。”
    “谢谢您了,许医生。”阿伟感激不尽地对救臀恩人示好。
    谁知这家伙毫不领情,惫懒地一撇嘴角,说:“别叫我许医生,你看这儿象医生待的地方吗?我叫许立,你们叫我立子也行,叫我快刀许也成,就是别叫我‘医生’!谢嘛,也甭谢,给钱就行了。”
    果然,在这种地方的家伙都不会是正常人,瞧他那一脸弃妇样,不是让哪家医院给开除的,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叫你医生怎么了?我想当还当不上呢!嘿!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客气:“呃,立子,那这样,要多少钱?”
    他翻翻眼皮,伸出三根好看的手指竖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行!”三十块,性价比还行,掏出零钱数了三十递过去。
    许立不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乌亮亮一直象没睡醒的眼珠子瞪圆了:“是三百!”
    “奶奶的,你怎么不去抢钱啊!”我破口大骂,她AB个C,这家伙还真是有够黑!这把刀宰人倒是锋利,就这么擦点药水缝上几针的活就要三百,说得出来!大不了拆了,我回家给阿伟缝上!也不就是针脚难看点吗?
    “嫌贵?你去医院啊?!”许立阴阳怪气地说,真是白费了他的大好皮相,“就算是去医院,你看个感冒不也得三五百块钱?象我这样名家出手,总要诊疗费吧?消毒费、麻醉费、手术费、清理费……这一二三四成本加起来不得三五百的啊?我这儿还得交电费、水费、房租费,收你三百,已经是贵宾打折价了!”听得我们一行人是目瞪口呆。
    我呸!就这黑心价还是贵宾打折价?!把三十块钱重重往黑心许手里一塞,我梗着脖子喊:“要钱就这点,要命有几条!”
    “哟呵,”黑心许冷笑一声,“这是到我这儿找白食来了?!你进来前没打听打听,我快刀许一刀宰下有没有过还价的?!”更不搭话,手起刀落。
    嘿!你这招奇袭可一不可再,让你吓了一次,还想有第二次嘛?我心中冷笑,刀锋倏忽而至,我侧头一闪,回手扯住他胸前的衣服,膝盖猛力一顶,重重地杵在许立的小肚子上。他闷哼一声,脸色惨白,捂着小腹,小身板一下子就软了。
    “啊!~~~”惊呼声响起,直到这时候两个女高音才反应过来,加上了晚到的伴奏。阿伟慢慢爬下床表扬道:“阿锐,有进步啊!收拾一个又快了那么千分之N秒。”
    我蹲下身,对着许立青白交错的艺术家脸蛋,认真地说:“立子,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不兴垄断这一套,你做生意还得让我们顾客还价不是?”把三十块钱仔仔细细地捋平,塞进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小脸,“祝你生意兴旺啊,俺们走了。”半抱着阿伟从这家伙身上跨过,走向大门。两个小女人慌忙挤挤挨挨地跟着出了门。
    黑心许瘫在地上抽搐着,经过他身边时,他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中喷出的熊熊烈火差点没把我们烤焦喽。
第三十一章 新功能
    夜半,人静,偷摸进房。WWw。
    “快点!”
    “哎哟,屁股,屁股,你倒是轻点啊?!”
    “你才轻点呢!想把一屋子人都吵醒啊?!让她们看你这哭泣的肥尻很有趣嘛?”
    “知道了,那个,阿锐啊,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要不然……”
    “啊?!”“哎?!”
    顶灯亮起,屋子大放光明。
    苏裳静静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望着我们。
    “呃~~~那个,阿伟他,他跟野狗打架,一不小心屁股给咬了!”为了替某人保持有为青年的形象,没等她问,我就心虚地撒谎了。唉,不睡觉等我干什么呢?有时候做人的魅力太强还真是件麻烦事啊!
    阿伟苦着脸为他自己圆谎:“呃,是啊,这个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啊!”
    苏裳看了看我,又瞟了一眼阿伟包扎严密的屁股,没多问,静静地为我们打开过道灯。
    把阿伟扶上大床,让他摆好屁股向天平沙落雁式,又奉上从黑哥那里搜刮来的阿伟写真集,以供他本人品鉴,我总算有时间歇下来想一想自己的问题。
    一闭上眼,吸精的滋味便挥之不去,有一种缭绕在心间的,恨不得能再找个人来让俺练练手,吸吸……咳咳,那个什么什么。唉,这个黑T恤的小流氓实在是太不象话,现在的小流氓啊,一点也不注重体育锻炼,身体太虚!我都没品过味来,他就成了个中年大伯。
    我出神地怀念着那种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美妙滋味,心底一阵烦躁。克制!克制!我默念着,慢慢静下心来,静静体会身体中这新来的一股能量势力。这些新生势力在胸腹间围绕着心脏缓缓盘旋着,并不象旧有能量势力那样,平时一片散沙隐在身体各处,一有风吹草动就集体蜂涌而出,而是莹莹然形成一股恍如实质的能量流,规律地随着心跳而动。
    两种能量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共同协作。这情形倒有点象国共合作时期,国民党正规军盘踞中央要地,游击队农村包围城市,一旦小日本来犯就共同抗日一致对外。这样说起来,我这大好身躯不就成了能量争霸的战场?!阿米豆腐,一致对外是好事,千万不要再来个能量国内战争啊!我可消受不起。
    既然在俺的身体里做道场,也不知听不听我的指挥。以前那些旧的能量是自说自话,很不听长官命令,经过我一番苦心调教之后才乖乖听话,这些新生势力我是一定要管教好,要不然又反了它们,哼哼。
    心念所到之处,这些新的能量大军倒也识相,慢慢随着我的心神指引,流向身体各处,不错,起码听话。暖洋洋的,如初春煦日,和风轻抚,舒坦!去,到脚底,哇,比捏脚还舒服;嗯,去胳膊,筋骨舒张;走,拐个弯,往上,往脑袋进发,神清气爽啊;到眼睛里溜一圈,眼神都格外明亮,连阿伟身上的隐隐莹动的光芒都看得一清二楚……哎?!不对,我看到的是什么?!
    “阿伟,你趴好了,别动!”我大叫,使劲揉揉眼睛,视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的出奇,可是,这,这……阿伟奇怪地看看我,嘟囔几声还是乖乖趴好了。在我的眼中他身上没多一个零件也没少一个零件,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从他身体中透出莹然的光芒,不对,也不象是光,更确切地说就象是他身上覆盖了一张可透视的能量组成的人体脉络图。某些重要的器官周围,隐约的莹光(或者说是某种能量团?)比周围的脉络更为浓厚一些,象是心脏、脑袋的周围。
    怎么?连阿伟也,也,也变成外星人了?!我心中大惊,虎躯一震,新生的能量就不太听话了,慢慢往心窝退缩回去。我使劲眯眯眼,郑重其事地凝神细看阿伟,咦,咦?还是很正常的一个地球小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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