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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俺是游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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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质?什么介质?我怎么会懂得这些玩意,让我猜还不是白猜,等等!难道……联想进屋后看到的那些玩意,我大叫:“是血!对不对?!”
    许立点点头,微有些失望,看来我这么快找到正确答案让他没多大成就感。
    “可不是一般的血!是人血。准确地说,是接受过你异能的人血。”他认真补充道。
    “啊?!”不是那些动物的血,是人血?!那在这儿受过我蓝星功的也就许立这家伙自己啊?!“你,这些罐子里全是你的血?!”
    他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培养皿里的全是,还有一部分是受试动物的血。”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刚失血动完大手术,就为了做实验又弄出这么多的血。怪不得看上去脸色白得吓人呢!就算我地“蓝星功”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痛,可这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望着一屋子罐罐瓶瓶里的满满当当的可疑红色液体,我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悄悄后退半步,这小子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狂人,可别研究得兴起,还拉我抽上一缸子的血。呃,我不是怕,我,我晕血!
    “没事!”他轻轻捧起一个小玻璃瓶。就像是捧着亲密地爱人。怜惜地望着那个泡异样血色溶剂中的小玩意,“你看。绝对完美!”
    完美吗?我瞪着眼使劲别眼力。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类似肉球的东西,暗红的色泽让这玩意看上去更像是某个不知名动物的内脏。“什么玩意?”我指指瓶中不明物体。
    “狗的胆囊。”
    “咳,咳!就是那边两只癞皮狗的,胆?!”我为那两条壮狗投去同情的一瞥,果然,一细看,那两条狗的肚子上都有一道小小地新刀口,手工细致,缝合精美,自然是许快刀地杰作了。可怜的狗啊,你还不如让我打牙祭呢,好歹还有个囫囵死,也好过在许立这黑心刀手下零碎受苦哇!
    “也可以这么说,”许立笑眯眯地卖着关子,“这两只狗胆还好好地呆在它们地肚子里,我不过是取了它们胆上的一点细胞。”
    “啊?!”我瞪大了眼睛,捧着那个不起眼的小瓶子上瞧下瞧,“这么说,不就是克隆器官喽?!”
    “嗯,有些类似之处,但在概念上完全是两回事。”许立皱着眉努力试图用我这外行能理解的词来解释,“克隆是经过无性繁殖出的一群个体,就像是我们拿柳树枝插扦繁殖。业界有人试过用自己的细胞克隆成一个胚胎,在成形前就冰冻起来,等以后自己某个器官出问题时,就可从胚胎中取出相应的器官进行培养,然后替换自己病变的器官。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法和我们的试验很有相似之处,但事实上他缺少了两个重要的关键,一是时间,二是选择。”
    “嗯?!时间?选择?”我虚心地听着许立解释,不停地冒出疑问。
    “是的,”许立点点头,“比如说,以我们目前的科学水平来克隆人的个体,这个个体的成长速度是和正常人类似的,假设我们突破伦理,试图用这个个体的器官来作为本体地配件,这个‘配件库’的生长期是极为漫长的。除非。你一出生就克隆一个‘配件库’,随时用以所需。这就是我所说的时间缺陷。”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我却听得汗毛直竖,呃,一出生就养上个‘配件库’?坏什么换什么?太,太可怕了。
    “至于选择。按克隆的做法培养出胚胎,然后选取其中的器官培养。事实上也只是对伦理地一种回避,只不过全体培养是把‘配件库’养成了再选用。选择培养的方法不过是在‘配件库’地幼生期就择出某个器官来培养。换汤不换药。并且选择出的器官是否真能单独培养至成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成功过。”
    “哪,我们这个?”我指指他的宝贝瓶子。
    “普罗米修斯1号加上受异能的血液,我称它为普罗米修斯2号,它区别于克隆技术所能做的,就是选择与时间。换句话说。我们选择某个器官的细胞,用普罗米修斯2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这个器官完美重生。”许立地表情十分奇特,仿佛他在顷刻间有了造物者的悲悯。
    我干笑着胡乱找个话题,以免自己也被他某名其妙的情绪给影响:“呃,你怎么找到这个媒介的,人血?!嘿,你还真想的出来。”
    “啊?!噢!”许立恢复过来,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上帝。他扯扯嘴角,不屑地说:“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这可不是我独创的。‘多利’知道吧?就是第一只克隆羊,它就是威尔马特利用使细胞处于休眠状态的标准技术培养出来地,也就是把细胞放在浓度降低为0。5%血清之中,这样不仅可以让这些细胞忘记自己原本只是体细胞。反而记住发育成整只绵羊的遗传指令。”
    “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介质就是血清。而你的异能发散到受者的体内,血液遍布人体,肯定会包含着某些奇异的能量。但是目前我能拿到地受过你异能的血,也就是我自己的,所以也只能用我的血做试验了。我提取出血清,一试之下居然十分有效,但似乎效果不够显著,我又试着用全血,果然就有效多了。”
    他伸手又拿过一个瓶子。贴着“实验A34号”字样。一块平滑的肉块静静地躺在液体里。“这是人体肌细胞的试验,”许立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呃,这个试验细胞还是你那位朋友的。”
    “阿伟的?!”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白脸为了他的试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用上资源利用了个彻底。
    “是。你看。”许立指指瓶内。
    和原来的试验结果没什么不同啊?我纳闷地瞧着,顶多这块肉瞧着光滑顺眼了点,更象菜场上卖地猪里脊肉。
    “虽然它现在停止了生长,但是……”许立顺手拿过桌上地一小盅血,揭开瓶盖浇了进去。于是,随着液体的微微动荡,那块里脊肉立即以一种极慢地却又确实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长大。
    我凸着眼珠子,托着快掉下来的下巴,咯咯作响地扭过僵硬的脖子,结结巴巴地对目光迷离的许大医生说:“它,它,它在长大!”
    “嘘!”许立让我安静。
    “可,可……”
    “你现在再看。”许立指指肉块。我回头一望,咦?它不再长大了,安安静静的,好象刚才那生长过程完全是我的幻觉。
    “血液中所包含的能量用尽了。”许立平静地说道,“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我也快疯了,你的表现还算不错。”他吁了一口气,“这半个月里我做了无数次各种各样的试验,甚至试过不加普罗米修斯1号单独用血液培养细胞,结果却毫无作用,最后的试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普罗米修斯2号,等于奇迹。”
    他的眼中再次散发出火一般的激情。
    可,可是,这,太,太令我惊讶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恐怖。一个念头忽然掠过我的脑海,我瞪着许立问道:“如果血液和能量足够又会怎么样?!”
    “呃?!”许立也睁大了眼睛,努力瞪着我,“理论上,理论上来说,它,它有着个体的记忆,会长大,一直长,长到……”
    “变成一个完全的人。”我白着小脸接下他的话。
    许立的脸同样苍白。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时无语,可怕的沉默蔓延开来。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大叫。
    “嘿,嘿嘿!”我干笑着,这种事情,的确绝对不能让它发生,这无关技术,而是心理和伦理上的绝对抗拒。不过要是偷些个绝世大美女的细胞来,我会不会忍不住想试试呢?!我不禁浮想连翩。
    许立也勉强笑出了声,很快转移话题:“那些没有受过你异能的细胞,包括这些受试动物的细胞,在普罗米修斯2号中都能发展出正常的个体。所以,只要有血媒,我们几乎可以复制出任何人的器官。你的赚钱大志想要实现,唾手可及。”
    这倒是,富人们要是得了绝症,绝对肯用天文数字的价码来换自己的性命,我们这项事业可说是绝对的钱途远大。
    “对了,许立,我上次跟你提及的植物人治疗,普罗米修斯2号管不管用?!”给苏裳的肖姨治病可是首要大事。
    “嗯,”许立思索了一下,慎重地说道,“我目前做的试验都是提取细胞再生器官类型的,植物人的话……嗯,大脑是个与其他身体器官完全不同的机构,它不仅有生理上的功能,它更是人灵魂的居所,包含了一个人所有的信息,也包括人的记忆。如果我们提取脑细胞再重生一个大脑移植,你觉得这个大脑还可能拥有原来的所有信息吗?这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他很迷惘,好像在问我,更像在问他自已。
    我头有些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想来这个大脑移植的法子是绝不可行的了,那么……“哎?!”我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个法子,“许立,如果我们把普罗米修斯2号注入她大脑受损的部位,那么就相当于把她整个人看作一个受损的肌体,用上适当份量的血媒,普罗米修斯2号应该能把她受损的部位修补好哇?!”
    许立谔然地瞪着眼,一时说不出话。
    我越想越对,兴奋地大声说道:“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接近完整的人体,只是某些部位缺损,那么就算血媒的用量过度,她也不可能长出超越她个体本身记忆的东西来啊?!我们要做的,只是用普罗米修斯2号修补她受损的脑细胞!”
    “你,你让我想想,理论上说,这样,这样应该可行,”许立一下子让我有点绕晕了,神情恍惚地思忖片刻,眼神越来越亮,“对!我们可以试一下直接注射,对!对!我还需要大量的动物实验来论证,啊?!我们还等什么?!”
    他兴奋地撸起袖子,狂热不已地拿起一个针筒往自己布满洞孔的手臂扎去。
    “等一下!”我赶紧阻止他,“你干什么?”
    许立不解地看着我:“抽血啊?!”
    “你不想活了!抽干了想当僵尸吗?!”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
    许立倒是从善如流,马上放下针筒,笑眯眯地向我望来,这眼光忒地不怀好意。
    “你想干啥?”我警惕地瞪着他。
    “当然是抽你的血了。”他笑得像只在鸡窝边溜达的黄鼠狼。
    此时此景,看来也只能英勇献身了,我悲愤无奈地慢慢伸出胳膊,许立一把抓过举起针筒便要下毒手。
    “再等一下!”我大叫,按他这个试验法,还不知得抽我多少血呢,哼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再叫个试验品来!”阿伟,我对不住你哇!兄弟你就来同甘共苦吧!反正屁股肉都让人偷了,也不差这几滴血。
第十六章 赠 玉(上)
    接到我电话时,李安伟同志正与他的小伍妹妹甜甜蜜蜜。WWw。说来这小姑娘也是个老实底子,自打我把她从黑哥那帮人手中救出,阿伟又帮着她和磕头虫妹妹找了份餐馆的工,这个清清秀秀的小美人似乎就有些认命,委曲地从了某个因祸得福的不良青年,把这小子乐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整天一有空就往姐儿俩的地盘钻,见色忘友,俨然一付惜花公子的模样。
    从容姐那笔生意里分到的巨款是阿伟同志生平未见的“天文数字”,晕晕乎乎的都不知该怎么花,前几天居然嚷着要买汽车,让我狠骂了一顿才放弃此种夸张的无聊念头。可不是么?这款子本来就不太见得光,大张旗鼓买车买楼的,那不是自己儿找抽吗?!他郁闷无可排解,于是乎便缠上小伍妹妹以解有钱不能痛快花差花差之苦。
    一番威胁利诱,阿伟这才不甘不愿地别了小美人,赶赴许立的黑窝点报到。
    “什么?!抽血?!我不干!哇!~~~你倒是下手轻点啊!”阿伟一见架势不对,立即抱头鼠蹿,无奈有我这尊铁面门神把关,他左突右奔没能冲出黑店,反而挨了一头暴栗,哭丧着脸让许立给抓得牢牢的,狠狠抽了一粗针管的血。
    我憋着笑,抱以万分的同情:“阿伟啊!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世界地和平!你贡献点血也没什么嘛。权当让蚊子咬了一口。”
    “有这么大个的蚊子吗?!”阿伟瞅着抽血的管子,脸色忽青忽白大吼着。
    嘿嘿,这小子跟我差不多,见着自己的血晕得很。阿伟瞅瞅为他抽血的许大医生手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针孔,又瞅瞅贼笑兮兮在一边偷着乐的我,他突然回过味来,大叫着严正抗议:“死阿锐。怎么不抽你自己个儿地,尽抽我和快刀许的?!”
    我一整脸色。沉痛地伸出左臂,咬牙切齿地瞪着一脸没事人似地许立,说:“怎么没有?瞧!这就是铁证!”
    在等待阿伟到来的那段时间里,许狂人无法忍受见到我这么个大好实验材料却无所事事,拿出根巨粗的针筒对我下了毒手。那针筒,嗬,犀牛见了都得绕着跑哇!可怜我却只能满含泪水咬着手绢生生看着这玩意扎到我的细皮嫩肉里。
    扎针却费了许立好大的功夫。开始他倒还敬业,搭准静脉信手一扎,颇有专业人士的架势,没想到针头一滑轻轻从我的臂肌边滑开了。许立有点不自在,眯着眼瞄准用力一扎,还是滑开了,虽然不痛,但看着这小白脸咬牙瞪眼使劲跟我地肉较劲。我这心里乎乎地往上直冒凉气。他又戳又钻只差没拿把榔头来敲,终于让那巨粗的针头勉勉强强地钻进我的皮肤表层,浅浅在静脉上开个小口。这几下可把许立给折腾得满头大汗,连我都吓出一身汗,要再扎不进针,我还真怕这小子拿出把电钻来。不过。我这身体的韧度似乎又比以往强了不少,要不是我竭力放松身体,散开生物能,嘿,说不定连这小洞都不会让他扎出来呢。
    扎针是件难事,抽血更是不易。我的血仿佛有自主力一般,拧成一股劲就是不肯出去,许立抽着针筒满头大汗地缓缓往后拉,微一松劲,针筒又弹了回去。屡试不爽。他绿着眼大吼一声:“放松!”冤枉啊!我都躺在砧板上随你收拾了。还不够放松?!
    许立狠命地按着针筒,一手往回抽。终于见着一点血色,他瞅着针管里还不足三滴的血,黑着脸一言不发,又对我下了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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