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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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动作,我自觉做得华丽流畅,起码也有9。8分。装个武林高手的架势应该没什么问题,直唬得近旁的观众一楞一楞的。屏着气看我发功。
“呃!……”一声极微弱的呻吟,忻康年那死鱼一般的眼珠突然之间有了焦距,他急促地呼吸几下,突然一侧头,“哇!”地喷出一大口乌血。
“康年哥!”在边上目不转睛瞪着我们的小伙惨呼一声,飞奔过来,周围人声嘈杂。散开在地人群又围上来,乱糟糟地大呼小叫。
“安静!”我再次祭出狮吼功。
人声一顿,继而又吵吵开,“还是先把人抬下去吧!”“这谁啊?!年纪青青的,花架子蛮多,靠不靠得住噢?!光力气大又没用。”“我看是不行了!都喷血了……”“可怜啊,绢子以后可怎么过哟!”
“康年哥,康年哥。你可千万要……”小伙子扑在忻哥身前,不敢碰他,跪坐着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淌,在他地灰土脸上刷出个肥沃的冲积平原。
“别哭了!哭个球啊!”我有些心烦意乱,忻哥不会真的就这么去了吧?!难道我的异能经过这一番折腾又出什么异变。不能救人了?!心头惴惴地,扶着忻哥的身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咳,咳!”忻哥忽然轻轻咳了几声,又喷出些血沫子,神色间却精神许多,喘着大气,在喉底发出模糊的声音,挣扎着说了几个字:“狗,狗子。别。别……”
我心底一沉,完了。完了,回光返照!这,这不是在留遗言吧?!
“什么?!你说什么?!”涕泪横流的狗子见状赶紧伏耳到他嘴边,仔细聆听,片刻后点点头呜咽着答应道:“知,知道了,我不会让嫂子担心地,你放心,你放心!”
说话间,忻哥的气喘慢慢平稳,嘴里也不再冒血沫,精神渐旺,半点都不象是要“先走一步”的样子。他眨眨眼,甚至能半转过头来望着我:“你,你……”
感动啊!我的看家功夫不但没有“变态”,反而更为精进,真正是“活死人、肉白骨”,离“神医”也没差几公分了!正想和忻哥一叙旧情,几个壮汉扛着块门板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
“车,车来了,就在村口,路太小进不来,得先扛出去!”领头的一位中年汉子边跑边喊,“快,快帮忙扛上。”
众人哄然答应,围观的村人让出条道来。小心地把门板插入忻哥身下,几个小伙扛起忻哥吭哧吭哧地往村口跑去,我和小安赶紧跟上。救护车一路尖啸着急驰而去。
“我叫忻国平,小兄弟,这次可多谢你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啊?!”带头的中年汉子从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烟,打开盖子却发现只剩了一根,他有些尴尬地一笑,递到我跟前。
“不,谢了,我不抽烟。”我连连摆手,说:“我叫林锐,喊我阿锐就行了。我是忻哥,呃,康年哥地老朋友。出了这种事,谁见了都不能站一边不管啊,别说什么谢不谢的。”
“爽快人!”他咧嘴一笑,随即又紧皱着眉头,点着烟,狠狠抽了一口。
手术室的红灯触目地闪亮着,忻哥已经被推进去快两个钟头了。几个灰头土脸的小伙子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小安不肯回去,也安静地在一边等待。
我抬起下巴朝手术室扬了扬,“忻哥这是怎么弄的?!”
一个小护士匆匆经过,瞪了忻国平一眼,指指边上的禁烟图示,不悦地说:“请勿吸烟!没看到啊!”
五尺高地汉子噎着嗓子瞪圆了眼,却瞪不过小护士,悻悻地掐灭了烟头。转头对我说:“唉,还不是挖宕渣给闹的。”
“噢?什么宕渣?”
“还不是韩奎兴这帮狗日的挖宕渣挖出来的事!要不是他们……”蔫蔫地坐在一边的狗子听到忻国平提起这事,呼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嚷嚷着。
“喊什么?!喊什么!”忻国平瞪着这小子大喝一声,“就你能啊?!要不是你那狗脾气,说不定还没这事呢!”
狗子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梗着脖子想辩说,瞧瞧我又瞧瞧忻国平,到底忿忿地坐下了。
忻国平吁了口气,简单地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泽城兴建跨省高速公路说起。泽城地处江南水乡,地基松软,山石松碎,而高速公路所用的基石材料大多是因地取材,但因为泽城的地质条件,城周虽然山林众多,能符合工程要求地宕渣石料场却极少。
忻哥他们村是个家族地自然村,村里半数都姓忻,多少有些远近的亲眷关系。高速公路修到离村几十里地时,镇长地小舅子韩奎兴想揽了这个标段的宕渣供应,找来找去就找上了村子近旁的这一片山坡开石料。也不知他怎么地神通广大,居然能一路绿灯盖了国土、环保等等大红印子,让他批出了在这村居近旁又是风景区近邻的地方采石。
工程一动,又是开炮轧石又是运输车辆进出,对村民的生活影响自然极大,忻哥和忻国平、狗子他们几个代表村民出头跟工头说了几次,这石料开采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今天忻哥他们又找上工地,没说几句,狗子年轻火盛跟工人闹了起来,工头激不过,居然下令照常点药炸石头。忙中出错,“轰”地一声炸了那块巨石下来,忻哥为了救狗子,自己倒被压在石头下。慌乱中工头和石场的工人一轰而散,跑得没了踪影,要不是我及时救忻哥出来,后果还真是很严重。
“唉,”忻国平又长长地叹口气,担忧地望着手术室,眉头拧成了结,“还没敢告诉康年嫂子出了这破事呢,可事情闹到这地步,让她知道也就是半晌的事,这,这,唉!”
我拍拍这老哥的肩,想安慰他几句,别的不说,只要我的异能安在,再加上许立的普2号,要治好忻哥的身子骨是不在话下。“国平大哥啊!……”
刚说半句,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护士鱼贯而出,忻哥也被推了出来,狗子立即飞扑上去大喊:“康年哥,康年哥!”
“你们谁是家属?”一位医生大声喊道。
忻国平赶紧凑上前去:“医生,有事您跟我说。”
医生打量了忻国平一眼,也不吱唔,直截了当地就说:“病人伤得很重,多处骨折,肝脾都有损伤,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什么致命伤。而且他的体质非常的好,愈合能力非常惊人,术中连出血都不多。但是……”
“医生,怎么,医生!!”狗子窜了过来紧张地问。几个小伙子都围了上来。
“因为病人盆骨粉碎性骨折,即使愈合后,也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甚至有可能高位截瘫。”医生面无表情地宣判了忻哥的下半生。
“什么!”惊呼声异口同声地响起。
“医生,医生,你,你想想法子,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还有七十多的老娘啊!他是个好人啊,他,医生,医生……”忻国平哀求着,说到后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中年医生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医生,不是上帝。”转身欲走,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先期治疗费用大概需要十万,你们,能筹还是先去筹钱吧。”说完径自走了,留下呆若木鸡的几个汉子。
“阿锐,阿锐,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小安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泪汪汪地仰头望着我。
“放心。”我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第三十三章 信任的奇迹(下)
没过多久,我们见到了康年哥的老婆,这是个很实在的女人,穿着朴素,略显粗糙的脸颊在她亲眼见到丈夫的惨状时变得刷白,身子一软几乎要倒在地上,小安赶紧伸手扶住了她。WWw;女人没有哭喊,神色恍惚地握着丈夫的手,跪趴在床头,另一只手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丈夫的身体,象是怕他会在顷刻间消失。嘴里喃喃地念着丈夫的名字:“康年,康年……”
忻国平迟疑一下,苦笑着望了我一眼,低声在女人耳边说:“嫂子,嫂子,医生刚给康年哥做了手术,命是保住了。也多亏这位林兄弟,要不是他……”
康年嫂子抬起头,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我赶紧说道:“这是应该的。我跟康年哥也是旧识,谁遇到这事还能不管?!”
康年嫂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回头问道:“国平,你康年哥他,他这个样子,医生怎么说?”
站在一边的狗子这时忍不住哭出声,哽咽着冲口而出:“医生说,说康年哥他下半辈子……”
“狗子!”忻国平大吼一声,额头青筋直暴。狗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使劲抹了一把脸,抹得脸上涕泪拌泥灰混成一片。
“他,他下半辈子怎么了?怎么了?!”女人的声音陡然拔尖,她瞪着康年哥缠满绷带的身体。一把揪住狗子地衣服大声问。
“他,他……”狗子扭过被泪水和泥土淹得一塌糊涂的脸,不敢看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忻国平的眉头为难地纠结成一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嫂子,你听我说……”
“康年嫂,”我打断忻国平的话。认真地望着她说,“康年哥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处。伤势很重,但生命绝对没有危险,您先放宽心。”
女人忍着眼泪缓缓点点头:“可是,他,他的伤……”
我对着她宽慰地一笑,说:“康年哥的伤要静养,想恢复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你自己先撑不住了。还怎么照顾他?!嫂子,您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康年哥地伤肯定能好。要是在这儿治不好,我还认识一个神医,只要有他出手,嘿,我可不是吹牛,这点小伤不在话下。”这可不是吹牛。以我现在的功力,加上普2号,治这点伤绝对不成问题。
狗子凑着话头也赶紧安慰道:“是啊,是啊!嫂子您放心,康年哥,他。他肯定能好。”
康年嫂子将信将疑地收了泪。
看看天色也很晚了,我和小安告辞出门,打算等明天康年哥醒了再来探望。
“阿锐,他地伤能治好吗?!”小安走在半路,突然问道。
我仰天长叹:“唉,有我这神医出手,他想不好都很难啊!”
小安扑哧一笑,倒也不再为康年哥的伤势担心了。
“走,我送你回家。也要跟你爷爷汇报汇报今天的探险成果……”我顺势一拉小安的手,准备叫车。她却身形一顿。抬眼望着我轻声道:“阿锐,你。嗯……”
“什么?”我问。
“嗯,也没什么,我们走吧!”小安的双颊腾地红了起来,她慌忙低头他顾,神色间却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凝望着她娇羞明丽的脸庞,仿佛又回到了在古墓中那痴狂的一刻。我紧紧握住小安地手,俯下头去,在她耳边缓缓低声说道:“小安,也许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但是这一句话,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始终在我的心里。小安,我爱你。”我握着她的手,重重按在胸口,“你听,这里,它只会念两个字,小安,小安!”
小安靠在我的胸前,倾听着我胸膛中的跳动声,扑通,扑通,小安,小安。
我们回到何家时,其根已经走了,何老爷子从他的口中也大致知道了今天在古墓中发现的奇异情景,他招呼着让人帮我们把东西收拾齐整,又等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这才坐下来又详细地问了古墓中地奇景。
“……这么说来,我们老何家,倒还有可能是神仙的传人?!”老爷子惊叹不已,但是他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外星人或是地外文明之类的推论或是解释,固执地认为这墓中的东西就是神仙之辈留下来的。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这么说。”咱们历史上那些神仙妖怪的传说志异,又有谁能说它们不是外星文明在我们这个古国地记载呢?
对于我的身体状况,一时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只是这一晚上,老爷子盯着我的眼光总有些古古怪怪,盯得我心里直发虚,浑身发毛,总觉着,呃,他老人家不会是知道了什么那个吧?!
一早,我买了点营养品和小安一起去探望忻哥。
人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昨天帮着送到医院的几个伙伴只剩下狗子一人,康年嫂子端着碗薄粥正在喂她的丈夫。看到我们进门,狗子忙起身迎客:“林兄弟,你们来了。”康年嫂放下粥碗要给我们倒茶。
“不用,不用,嫂子您别忙了,我们来看看康年哥。”我连忙推辞着,小安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到床头柜上,柔声说:“嫂子,给忻大哥补补身子”。
“我谢谢你们还谢不过来呢,你们还带这么多东西来,这,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怎么说的。”康年嫂子拎着东西,慌忙推让又推不过,一激动连话都讲不周全了,“好兄弟,你们是好人呢,俺家男人可多亏你们给捡了条命,可这身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收不住,她胡乱抹了把脸,望向自己的男人。
“康年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走到床前,轻声问。
康年哥的上半身没有大伤,只是头脸上蹭破些皮,黑黝黝的脸庞上涂了几道红红绿绿地药水,看起来倒象是负伤地印第安酋长。“你,你是……”他蹙着眉疑惑地看着我,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你,劫车……”
“嘿,嘿,那个,就是我啊。”我的脸黑了大半,尴尬地一笑,赶紧打断他地话。你说这位大哥,您记着我什么不好啊,非记着我是个业余“劫匪”,不过好歹也是记起我了。
狗子也凑前说道:“康年哥,这次可是多亏林兄弟出力救人,把那块大石头给抬起来,要不然……”
康年哥听了这话,勉强一笑:“林兄弟,可多谢你了。”
“康年哥,还跟我客气什么?对了,忘记跟你介绍,我叫林锐,这是我的朋友何其安。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他惨然一笑,“这身子骨怕是废了。”
“康年哥!”“康年!”狗子和康年嫂同声喊了出来。
“你们也别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从腰以下就没半点知觉。”康年哥苦笑着重重拍了一下床板,“就是苦了绢子。这伤要是看不好,咱们就别看了,医院可躺不起。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