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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同年七月我死去-第4部分

小说: 同年七月我死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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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K说:“这么快?哈,艾杰着小丫头的技术就是吊。再等一会儿吧,我又约了些朋友,等大家都来了,再看吧。正好趁着友伦的生日,大家好好聚聚。”

果然,又过了不长时间,朋友们都相继而至,谁的朋友都有,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呼呼啦啦来了20多人。

小OK把刚才作弄友伦的事儿告诉了他们,大家乐得前仰后合,个个都兴致盎然地挤到一起看完了那段VCR。

大家边看边说笑着。

“哈哈。。。友伦,你的样子好衰哦。脸吓的都没人型了。”大嘴刘奸奸地笑道。

方友伦低头瘪着嘴,不去理他。

“哪有,我倒觉得友伦在害怕的时候才最有男人味儿呢。”一直暗恋着友伦的小猫抢白道。

方友伦抬头看了看她,对她笑了一下。

“喂喂,你可真会做人,但你再怎么恭维他也没用啦,人家友伦现在可是菲云的男朋友啦。你都没戏了;省省吧。”

“我哪有!”小猫娇滴滴地笑叱道,口气虽带着埋怨,但她那双含情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埋怨很假,因为,她正脸颊微红地望着友伦。

录像看完,大家兴致未退,这时,小OK跳了出来宣布:“来,Ereybody;疯狂时间到让我们一起High起来吧!!音乐!!”他用手一指尚公子,示意他可以放音乐了。

尚公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杵在音响的旁边,早就闷得发慌了,此时一见小OK宣布开玩了,马上来了精神,尖叫了一声,挑了一首最刺激、最High的音乐放了出来。

那音乐就像是猛兽出笼一样跳了出来,横冲直撞进每一个人耳内的敏感神经,野性肆虐地挑衅着。

顿时,场中人气欢腾,大家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站在友伦身旁的菲云也很少有地来了劲头儿,拉着友伦和她一起蹦进了人群里,High舞了起来。

友伦‘囧’着脸,摇头苦笑。昨天晚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经场中音乐这么一催,好像更加的疼了。他本想拒绝,但见菲云兴致很高,也就忍着没说。可一时让他像大家一样情绪瞬间迸发起来,他又做不到,只能像是一只吊线木偶一样,任由菲云牵着摆着。

友伦望着身边正在疯玩的朋友们,心中叹道:“这帮家伙哪他妈的是来祝我生日快乐的啊,分明是借我做幌子聚到一块玩的。唉。。。真想回家睡觉。”

他无心跳舞,一颗脑袋左摇右晃地敷衍着激情的舞曲;不经意间,友伦透过欢闹的人群看到了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和大家玩在一起,显得很安静。

她一脸淡黯,没有任何情绪,彷佛这一切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那个女孩儿,有一种女性独有的气质;就像是山峦之巅上的一座凉亭,烟雨朦胧,若有似无地飘渺着。即便是如此欢闹的气氛,也会让看到她的人在内心深处感到一缕凄怜的莫名之感。引得世人猜想万千。。。

当方友伦发现她的时候,她恰好也正向友伦这边望了过来。

四目相交,只那一瞬间的触点;时间彷佛就此定格。

方友伦被她独有的气质所迷住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彷佛都身不由己地投进她那如镜湖般的瞳仁中;那眼神中的深亮,深邃中带着吸着力的感觉,足以使观者窒息在她的眼湖之内;饶是如此,但却让人没有一丝想要撇开的意思,即便是死,也要就这样的看着她,静静地失去呼吸。

那女孩儿发现方友伦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脸颊微红,低垂下眼帘;没有再向方友伦的位置再看一眼。只是低头独自地笑了一下。而那一笑,方友伦觉得很明显是冲着自己笑的。

这一笑,彷佛将方友伦带到了她的世界里。宁静的如世界初生一样的感觉。

淡淡的风,淡淡的云,淡淡的,淡淡的。。。。。。

方友伦感觉周围的声音都莫名其妙地渐渐消失了,身边正在欢闹的人们也逐渐地慢动作,直至定格在那儿。周围的一切,所有人都彷佛被染漫成了灰色。唯独他和她,是彩色的。

就像是舞台剧,只有男女主角被灯光追随着。。。。

第六章

 6

文体小诗:

走快走

这间屋子不能久留

在十二点前离开或许还有救

冲到门口拧着卡在那儿的把手

怎么打不开难道它就在我背后

正文:第六章

“喂,喂,你怎么了?”菲云用手在方友伦的眼前摆动着,“怎么不跳啊。”

方友伦一怔,回过神儿来,随即吵闹的音乐也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崩泄般汹涌地冲进了他的耳朵里,以至于在他回过神儿来的那一瞬,不禁地抖了个激灵。

方友伦将目光从那个女孩儿那儿收了回来,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大家依然在那儿跳着,说笑着。

“喂,说话呀!”

方友伦这时才注意到菲云,他看着菲云:“啊?哦!你说什么?”

打从一开始菲云便看方友伦无心和自己跳舞,这回又忽略自己关心的问话,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反而还问自己说什么。真是气死人了。

菲云一听,当时就来了脾气,说:“你若是不愿意和我跳舞就直说,不需要为了讨好我勉强自己死撑。”

菲云的话让方友伦暂时收回了流向别处的思绪,马上转过来对菲云说:“不是,我很爱跳舞的,你看啊。”说着,他突然自High,全身都活动开了地乱蹦了起来。可是没蹦跶两下,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牵痛了他昨天被打的地方,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菲云见友伦神情痛苦,面带疲倦,看上去真是很难受的样子,同时又被他为了哄自己开心的做法所感动,于是便撇开刚才的怒容,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绊倒了一跤摔坏了?唉,怎么不早说啊,我陪你到一边坐会儿。”

方友伦心下感动,说:“不了,我只是觉得这儿太吵,你在这儿和他们玩吧,我出去透透气儿,等会儿就回来。”

菲云说:“可是。。。”还未等她说什么呢,艾杰和阿妹便过来拉着菲云要求陪她们跳。菲云妥不开,也就随方友伦自便了,只是在临分开的时候,关心地看了看友伦。

方友伦从舞群中走了出来,来到那个女孩儿的身旁坐了下来,隔了一会儿,转头向她问道:“嗨!你是小OK的朋友吧?怎么没从来都没见过你?”

那女孩儿微微皱眉,眼神中向方友伦递出一个询问的神色来。

方友伦会意,明白那女孩儿是没有完全听见他的问话,因为周围的音乐实在是吵到不行。

方友伦向她挨近了几分,微微提高了声音说:“你是小OK的朋友吗?”

那女孩儿一笑,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叫我小美吧。”女孩儿回答。

“什么?”方友伦也没有听清,侧耳相对地问。

女孩儿一顿,随后将唇凑近了方友伦的耳朵,“。。。。这太吵了,我们到二楼阳台去?”

方友伦只感觉她的声音非常好听,而且,随着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兰香如温柔的手指轻捻着耳垂儿一样,特别舒服,特别销魂。一听要离开这儿,和自己单独到阳台去,方友伦连连点头,像丢了魂儿似的跟着小美就走了。

菲云在舞动的人群中转头看了一眼友伦,见他上了楼上。菲云知道友伦是个比较爱静的人,如果强把他托进来,命令他陪着自己疯或许会使他更难受。也许,放开他,让他去他所想去的地方,对彼此来讲都是个比较合适的给予吧。因为这,是她与他在开始交往之时便已经约定好了的-----要重视对方的习惯,不许忽略对方的不便。

菲云没有觉得自己和朋友们玩在一起会忽略友伦,只是想确定一下友伦的位置,等会儿玩累了好去找他。眼下既然知道了,便拉起了身旁艾杰的手,无所顾忌地一起High蹦了起来。

方友伦将阳台的拉门打开,走了过去,靠在护栏上,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美。”脸颊羞腆的浅涡浮现。‘可爱’两个字,足可以叫看她得人直呼出来。

方友伦都看呆了,连人话都忘了该怎么说了。定在原地半天,见小美疑惑的望着自己,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失了礼,忙差开话儿说:“哎,我看你一个人坐在那儿------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啊。”

小美一笑,反问说:“你不也是一样吗?”

哈哈,方友伦会心地一笑。傻傻地抓了抓后脑。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对,我叫方友伦。”方友伦尴尬一笑,说。

“方。。。友。。。伦。”小美食指半钩,搁在自己的下唇上,饶有兴趣地咀嚼着友伦的名字。“呵呵,蛮好听的。”

方友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吗?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蛮好听的。”

一缕清风飘过,撩动开她的发丝,几缕沾在她的唇角上;那带着微翘的感觉,是因为友伦傻傻的憨实而唤出的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友伦不知是因为什么,竟不由自主地对小美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并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好;无限度地夸大,将自己的缺点毫无保留地活埋。有的时候,还会随口念几句自己写的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并相当不谦虚地告诉小美,诗的作者就是他自己。

“你蛮喜欢自夸的哦。”小美说。

方友伦呵呵傻笑,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女孩儿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和她相处的时候,总是不能将自己放得太开;就是担心自己某句话或是某个举动会引起她的反感,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那感觉,真是如履薄冰。

方友伦听小美说自己喜欢自夸,他不知道这是在委婉地指责自己,还是在表达喜欢自己这样讲话的方式。

一时间,方友伦陷入迷茫之中,没话找话地另说着些其他的事情。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慢慢的也就没话了。方友伦知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还不了解对方的喜好,所以短时间内也找不出什么具有共鸣的话题来。如果没话找话地聊天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总是这么不咸不淡没营养地闲扯下去,又不免会增加些感觉上的累赘;会觉得越聊越累。

方友伦想进一步地了解小美,于是问道:“你和小OK是怎么认识的。”

小美身子一怔,好像这样的问话,不经意间触动了她最在意的心事。她顿了顿,隔了半晌,说:“在学校。”

“高中的时候吧?”

“嗯。”

“哦,他那个人挺有意思的,鬼点子也特多,就拿刚才来说,真是把我作弄得够呛。不过,他还算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小美静静地听完他的话,黯自伤感地道:“确实,他很好,我和他。。。也曾经在一起过。可现在却。。。”

清风拂过,原本静垂的柳枝随风而轻轻摆动着。本来无心离去的蝶,也因风的轻扰;纷飞在花丛处;渐渐远去了。

方友伦望着她,突然心里泛出一丝莫名的酸楚。他觉得像这样的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应该会很幸福地找到一个可以照顾她、呵护她一生的男友。但不想,从她那淡而隐忧的口气中,那个值得她把感情付出的男人却已成为过去时,变成了她假装不经意才谈到的那么一句了。

曾经在一起过,而如今却行同陌路。这彷佛是每一个失败恋人的宿命一样;既让人觉得可惜,又让人觉得不值。

顿了顿,小美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确实很好,但却把握不助自己的感情,其实想想也对,像他那样又帅,又有钱的男孩儿,即使试着努力坚持过,也不能抵挡住其他女孩儿连连地主动献媚。”她说到最后,声音略带哽咽,让人听着可怜。

方友伦叹了口气,本以为聊些大家都熟悉的朋友可以更多地了解小美,可没想到却无意地钩起了她的伤心事。

一个人,能这样地为此而痛苦,不是因为爱的结束,而是因为爱还在,只是那个被爱的人却已经离开了。

很明显,小美的痛苦,莫过于是她现在仍还爱着小OK。但小OK现在身边的女孩儿却不是她,而是阿妹。

方友伦看着她,清了清嗓,说:“我,做为你们俩共同的朋友,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但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别太执着那对他来说早就已经结束的感情了。不然的话,最终痛苦的还是自己。”

小美抽泣了一下,淡淡地说:“恩,我知道。”

方友伦说:“哎哟,谈这些干嘛,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超好笑的哦。”

小美说:“是吗,万一不好笑怎么办。你把笑陪给我吗?”

方友伦实诚地道:“我陪啊。”小美笑了出来,方友伦还在纳闷,自己没讲她怎么就先笑了呢?

“谢谢你。。。”小美面带娇怯,诚恳地说。

什么是记忆,是受伤时家人的关心,是秋季里听的悲歌一曲,或是某些人淡淡的一句,和她身上的香气。这些星星点点的东西,最后,都成为了记忆点,像繁星一样散落在各处,到某个时候会不经意地由点成面,就如此这般地被想起,被铭记。

谢谢你。。。这仅仅只有三个字的中文发音,却牢牢地烙印在了方友伦的大脑皮层里,此生将再不会被抹去。

“谢谢我。。。她谢谢我。。。这三个字被她说的怎么就那么好听?你看,方友伦你看到了吗,她的那个样子。。。我。。。我。。。不亲她一口还算是个男人吗?”方友伦痴傻地望着小美,心里却如此地盘算着。“不行,不行,我已经有了菲云了。怎么可以呢?再说了,她曾经跟过小OK,我做那样的事岂不是很恶心。况且孔子有句话说得好:‘跟过陈冠希的女人是不会跟谢霆锋的。哎。。。那张柏芝岂不是推翻了孔子的话?那我。。。”

小美见方友伦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道:“这男孩怎么总是傻乎乎的。哇,眼睛怎么憋的通红啊。”

小美哪里知道,她刚刚的那个样子差点就让方友伦把持不住;冲过去亲她一口。

方友伦在内心深处好个挣扎,知道自己要做傻事,拼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想用痛觉来遮盖过自己的兽性。结果兽性是逐渐缩减,但眼睛却红的可怕。太疼了。疼的连笑话都忘了讲了。

小美顿了顿,另说道:“楼下那个穿蓝色衣服拉你跳舞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蛮漂亮的。”

呼,方友伦喘了一口长气,想还是多讲讲菲云吧,没准能把注意力转移出去,免得犯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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