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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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扬说:“看你说的,这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他岂不是比最厉害的小偷都厉害了嘛!”
张晓雅坚持着说:“假如说事情就是这样的呢?那你会如何解释呢?”
“这个——我解释不了。但是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方法偷偷的进来又偷偷的出去了。”郭松扬说。
“嗯,你认定是有人进来了,”张晓雅把这个人字故意重读了:“那么好,于是你做了一些必要的防备,换锁,安猫眼,然后在临睡觉前将面粉洒在你家楼道里。但是到了半夜十二点你家的房门还是被敲响了你凑近猫眼看过去,外面没人,于是你打开房门,楼道里只有你洒的面粉,并没有一个脚印。于是你又回房间,将客厅里也撒上面粉,然后睡觉。终于天亮了,你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客厅有没有脚印,结果发现客厅里一个脚印都没有,但是那双不知从何而来的拖鞋又出现在你的家里,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样呢?”
郭松扬说:“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我想也许我会崩溃的,这太玄乎了,但是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儿呢。”
张晓雅望着郭松扬说:“这是一个真事儿!就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人身上,我发誓绝对不是骗人的。”
“那这确是太难以理解了。”郭松扬想了一下张晓雅讲的这个故事,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那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他后来怎么样了呢?”
“他就像你所说得那样,彻底崩溃了,没有多久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张晓雅说。
一阵阴风从平坦的马路上吹过来,路边的树影宛如鬼魅一般摇曳着。张晓雅和郭松扬突然都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第二十六章 友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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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远处传来一阵钟声,午夜十二点整。钟声的余音袅袅的在黑暗中渗透到黑色建筑的砖缝里,渗透到水泥的空隙间,渗透到下水道潮湿而肮脏的孔眼里。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叶青半坐起来,当当当——的确是有敲门声,可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叶青想起了那个身穿白色衬衣的半截鬼影,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旁的李睛也已经醒了,她紧紧靠着叶青,身体已经微微发抖了。叶青能够感到妻子的恐惧,他拍了拍李睛的脊背,说:“不要怕,我去看看。”
李睛拽住他的手说:“别去”
叶青说:“不要紧的,我就在门口看看。没什么事儿。”虽然他这么说可是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这门外站着的会是什么呢?
叶青站在门口并没有开门,他对着门外吼了一声:“是谁呀!”
门外寂静无声。
叶青感到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但是门外一点声响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拉开那扇门,拉开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呆站了半晌,终于,叶青放弃了这样的对峙,他转身回到了卧室。他对李睛说:“也许是喝醉酒的酒鬼敲了门。”
李睛说:“我听说有一些盗贼专门半夜去敲人家的房门,如果家里没有人,他们就会撬门而入。如果去开门的是老人或者妇女,他们就回强行进入,然后把家里的东西洗劫一空。所以,我同事常常跟我说千万不要在半夜给人开门。”
叶青说:“嗯,提高警惕没什么不好,现在社会治安这么不好,好了,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又躺下,却是难以入眠。
夏虫在黑夜里发出寂寥的鸣叫,也许它们也知道时日不多了,于是不甘的吟唱着,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夏季已经接近尾声了,夜半清凉的风透过纱窗,轻轻吹拂到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据说在人们睡眠的时候,都有一个守护天使在守护着我们的梦,也有魔鬼在窗外不停的徘徊,他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交战,一直到天色大白。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林间小道,郭松阳已经晨练完毕,正慢跑着回家,汗水将他宽阔的脊背打湿了一大片,运动后的身体,有些许疲劳,也有几分惬意。昨晚将张晓雅送到她的公寓门口才转身离去。一直到离去他也没能开口问出陈演武为什么要请张晓雅吃饭,他还有些吃不准是不是应该问。
到了单身宿舍以后,郭松阳走进卫生间,将水开到最大,强劲的水流从莲蓬头里喷射出来,喷到身上微微有些针刺的感觉。最近一连串的案件令郭松扬有些疲惫,除了方桦的被杀案情况比较明朗以为,剩下的都是模糊不清的案子,说是他杀,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事实依据,说是自杀或是意外死亡却又疑点颇多,甚至就连方桦的被杀案也是诡异无比,现在想起来也是令人胆寒。
方桦的案子已经基本查明,在陈隐文家现场发现的大量指纹和方桦尸体上留下的唾液痕迹的DNA鉴定都与陈隐文相符合。并且,在陈隐文坠楼的现场发现了方桦被剜去的两只眼球,在对陈隐文的尸体进行检验的时候,在他的胃部发现了大量的人体组织器官,经鉴定是方桦的脏器。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隐文以最疯狂的方式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妻子。但是陈隐文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从法律上来讲,他是不负法律责任的。问题是,像他这样一个在之前并没有表现出狂暴病症的病人会不会突然产生这样的破坏欲望。郭松扬就这个问题请教了陈隐文的主治医生周医生。根据周医生说:一般病人是不会那样突发性的由不具攻击性的病人变成具有很强攻击性的病人的,除非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周医生还说:精神病人的精神很容易受到来自外界的影响和干扰,如果诱因存在,也不排除他们会突发类似的行为。比如说通过催眠术就可以达到类似的目的。催眠术在精神病治疗领域占有很重要的作用,同样也可以使病人的精神变得更加病态,催眠术在人的精神领域就像一把双刃剑,这主要看如何去运用了。
周医生的话又一次让郭松扬想起了那一双脚印,那双在陈隐文家前面小树丛里的模糊不清的脚印。脚印究竟是谁的呢?如果说脚印是陈隐文的,那么他为什么要站在自己家门口而不是直接去敲门呢?如果不是陈隐文的脚印那么双脚印会是谁的呢?谁会在暴雨的夜晚站在那个地方呢?
郭松扬擦干头发上的水珠,脑子里闪现着与这几个案子有关的几个人物。这时,他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他周围望了望,没有什么异常,可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还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鼻子里似乎闻到一股腥气。猛地,他发现那个盛着怪鱼的玻璃缸里空空如也,那条鱼竟然不翼而飞了。他弯下腰在地上搜索着,是不是自己跳出来了呢?他知道有一些鱼类在水池里缺氧的情况下是会自己从水池里跳出来的。然而地上没有。他站起身,看着那个空玻璃鱼缸,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正像张晓雅昨天晚上给他讲的那个诡异的故事一样,现在他也遇上了这样的事儿。明明在鱼缸里的鱼怎么就会自己消失了呢?难道说真地像自己梦里梦到过的一样,这鱼会自己爬出鱼缸,偷偷的溜掉吗?想到这里,郭松扬感觉自己的冷汗都快要出来了。
叶青放下手中的手机,刚才他又给江涛打电话了,而那边竟然还是没有人接听。这一大早江涛会去哪里呢?叶青又拨打了清水镇公所的电话,找到了他的小学同学王洪生,叶青向王洪生询问了江涛家里的电话,结果王洪生说江涛家里并没有装电话,不过可以打给江涛家对面的小卖部,让他们去喊江涛家来接电话。叶青记好电话号码,又问了一句: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儿吧?王洪生却喜气洋洋的说:开发清水镇旅游的事儿可能又有希望了。叶青也替他们高兴,所了几句祝贺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叶青紧接着就拨打了王洪生给他留的那个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却也没有人接听。等了半晌,终于那边的听筒被拿起来了。叶青马上说:“喂,你好啊!请帮我找一下你们对面的江涛听电话。”
那边电话里传来一阵呼吸声,就像是破风箱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家厕所里有镜子吗?那你千万不要在半夜去厕所里照镜子!否则你会看到镜子里在你的身后还站着其他的人!”
叶青直听得头皮发麻,他大声说:“喂,你在说什么啊?请帮我找一下江涛啊!”
那边电话里却说:“小心,千万小心!别回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叶青一阵发冷,甚至真的不敢回头,虽然他知道自己身后是办公室的一排资料柜,但是被那声音搞得有点毛骨悚然了。这怪老头是谁?自己并没有打错电话啊,难道是王洪生告诉错了电话号码?
叶青无奈,只得又打电话给王洪生:“喂,洪生吗?我是叶青啊,你刚才给的我什么电话号码啊?怎么我打过去是一个怪老头接的电话啊?我让他去帮我找一下江涛,他却跟我说什么我家卫生间镜子里有鬼,说完就挂了。你是不是把电话号码给弄错了啊?”
“哈哈哈,”王洪生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说:“没有错,就是那个电话号码,是你运气不好,那老头你不知道吗?他是杂货店张如鸿他爹啊,在咱们清水镇很有名气的怪老头嘛,算你倒霉,平时我们都很少能看着他,据他家里人说他连他家阁楼都不下,吃饭都是后生给端进去,怎么今天跑下来接了你的电话呢!”
叶青经他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好像他们很小的时候还看见过批斗那老头,他好像曾经是个神汉之类的人物,成天疯疯癫癫的。叶青苦笑着说:“那这老爷子还真给我面子,不过这就要麻烦你一趟了,你去江涛家帮我找一下江涛,让他给我来个电话,我可是不打这个小卖部的电话了。”
“好吧,”王洪生说:“你等一会儿吧,我这就去给你看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叶青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将要或是已经发生了。昨晚午夜的敲门声虽然令叶青不安,但是叶青只把它作为一个偶然发生的怪异事件,或许就是一个酒鬼敲错了门,叶青觉得没必要去纠缠这个。那么这强烈的不安是从何而来的呢?
就在叶青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惊得叶青心里一跳。
他拿起电话:“喂,请问找谁?”
“喂,叶青,我是王洪生啊。”电话那头传来王洪生那洪亮的声音:“我刚刚去过江涛家了,他妈妈在家呢,他妈妈说江涛已经回城里了。说是前天就走了啊!”
“噢?”叶青差异的说:“前天就走了吗?那我怎么联系不上他了,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真是,好了,洪生,谢谢你啊!”
“跟我你还说什么谢谢!”王洪生说:“你这人真没劲!”
“好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叶青说:“那就这样吧,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叶青挂断了电话,又一次拨通了江涛的手机,最后手机里依旧是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叶青又拨通了江涛所在的报社,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很客气的告诉叶青这几天一直没有看见江涛,说是他请假回了老家还没有回来呢。这个时候叶青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联系不上了呢?既然江涛已经回来了又为什么既没有回去上班又不跟自己联络呢?江涛不会也出什么事儿了吧?
叶青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又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江涛的住处看看。
江涛所住的公寓是一幢老旧的7层楼房,在市区边上,江涛说这里不但租金便宜而且还比较安静,景色也比市区要好得多。叶青站在楼房外面,朝5楼江涛公寓的窗户望了一眼,拉着厚厚的窗帘,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开。叶青走进楼道,一阶一阶的爬上去。楼道里昏暗而杂乱,墙壁上到处都是油漆喷桶喷出来的涂鸦,除了“办证”之类的字样以外,还真的有几幅画得不错的画。据说这里也是艺术家聚集的住所之一。叶青以前来过几次,这里给他的印象是混乱而富有生气。这个地区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外地来打工的,也有那些特立独行的艺术家,甚至听说还有流窜犯潜藏在这里。
单元里的某个房间里轰轰的响着重金属摇滚乐,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和震动心脉的鼓点穿透楼板。叶青脚步混乱的往上爬,突然他看见前面墙上画着一幅画,是一个女人被肢解了,鲜红的血流淌下来,赤裸的身体和脸上近乎愉悦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叶青的心头一阵狂跳,甚至盖过了那摇滚乐的鼓点,这幅画让他想起了他在陈隐文家里看到的那一幕。叶青不敢多看,连忙往楼上走。一拐弯,正对着这幅画的是另一幅画,一个小女孩儿神情木然的望着对面那个被肢解的女人,画面上的小女孩儿冷静而略带天真。原本是两幅不相干的画突然有了某种联系,给人的震撼感更加强烈。看风格这两幅画不是出自同一个人,那幅女人的画风格粗犷,血腥而恐怖,有一种强烈的发泄的意图在里面。另一幅小女孩儿的画,风格细腻,色调灰暗,却更加诡异,尤其是那小女孩儿面无表情的神态,在与之呼应的另一幅画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恐怖。
上一次来还没有看见过这两幅画,大概是这两个月才画的吧,叶青逃也似的奔上了五楼江涛的门口。
他重重的敲了敲门,江涛有时候会在家里的暗房里,所以一般叶青来找他都是大声的敲打之后他才会出来开门。叶青这一次敲打的更加用力,他边敲边喊:“江涛!江涛!你在家吗?开开门啊!”
屋里没有动静。叶青又咚咚咚的敲起来,这时候摇滚音乐突然停了,楼道里全都是叶青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叶青都没有想到自己敲得是这么重,门板在自己拳头地下剧烈的颤动着,在没有摇滚乐的干扰下敲门声显得震耳欲聋。咚咚咚咚————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