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死的马票兜售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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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错。万无一失。在汽车旁边找到了手枪,福特正是用这支手枪打死的。子弹和弹壳的标号完全一致。”
“拉培尔的罪证是确凿无疑的。更有甚者,我们已查明,是他给可怜的格雷栽上另一支手枪。他还想掩盖他的汽车在河边出了故障。自以为得计,反而作茧自缚。”
“是的,没有什么作用。”雷吉睁开眼,沉静、阴郁地凝视着。“你不难想出他会说些什么。他会说格雷杀死了福特,格雷偷走了他的汽车,在河边假做汽车出了故障,把枪扔在水里,一半露出睡眠,好在发现汽车时,也发现手枪。”
“谁会相信这个?”劳马斯嘿嘿一笑。
“没人相信,谁也不会相信。”雷吉说,“这就是他可笑的地方。他也可能说些别的理由:如果他是罪犯,如果他真在格雷的办公室藏了手枪,他就不会泄露自己的真名字,还故意打电话,说他丢的汽车停在那里。”
“随他说去吧,”劳马斯笑了,“你认为陪审团是那么好骗的吗?”
“不,事情不那么简单,劳马斯。”
劳马斯不断的打量着他,“你这种神秘的忧郁情绪是怎么回事?你那不可思议的头脑里想的是什么呀?莫非你要把一切都重新推翻吗?”
“我不是要推翻。”雷吉痛苦地扭动身子,“不是的,我不想那样。”他坐直了身子,“无论如何我得给你讲明白。拉培尔杀死史密斯这是无疑的。警察也是他杀的。他的手是在这次行凶时受伤的。但是后来呢?我们听说过,另有一个人在盯着史密斯——假设拉培尔把手枪丢在那里了——在与警察撕打时丢的——有人拣到了那支手枪——而且认出了拉培尔的汽车——从而知道拉培尔是暗中指使史密斯的人,并盯住了他——在荒地上发现了福特和他——于是朝他们开了枪——在那里打的是两发子弹,这你是知道的——打死了福特,开着拉培尔的车跑掉了——把车开到河边,在汽化器里放了一些沙子,把手枪抛在附近地方——给拉培尔打了个电话,告诉拉培尔他丢的汽车停在哪个修车场里——又在格雷的纸篓里丢进一支军用手枪——这就制造了一个案件,足以把拉培尔送上绞架,从而把这一帮家伙全部消灭干净,对吗?”
“上帝!”劳马斯蓦地打了个寒噤,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你的话使我毛骨悚然,雷吉纳尔德。一个了不起的构想,但这一构想我不能接受。大概你也不认为这是可能的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雷吉低声道,“妙就妙在这里。”
“不错,非常浪漫的想象。你说的那个人,那个机敏、奋不顾身并且怀着复仇心的杀人犯,是那个可怜的格雷吧。你是否认为他扮演了这个角色?”
雷吉摇了摇头,嘴里吐出眼圈,半闭的眼睛透过烟雾瞧着劳马斯。
“我认为不会是他的。”劳马斯嘿嘿地笑着说,“那么是他那瘦小可怜的妻子吗?不会是别人了。很可能,是不是?对她不利的证据可谓确凿呢!”
“我讲了,丝毫证据也不存在。”雷吉站了起来,“但是已有大量的证据可以绞死拉培尔。就到这儿吧,再见。”
正当他换衣服准备去就餐时,他的妻子推开门朝他走去。
“啊,雷吉,那个可怜的女人有消息了吗?”
雷吉结好了领带。“格雷太太吗?啊,有的,她挺好的。她丈夫的问题已经澄清了。他们抓到了另一个人。”
“我真高兴。”她注视着镜子里那张严肃的脸说,“你不高兴吗?”
“不,我高兴。”雷吉低声说道。
“她过的是一种多么悲惨的生活啊。你知道,她丈夫入狱之后,她的婴儿就死去了,这是普雷斯顿夫人告诉我的,她永远不能再生第二个了。”
“哦,这我还不知道,”雷吉缓慢的说,“愿上帝保佑她。”
“啊,你已经保佑了她。”福图恩夫人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