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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古宅迷影-第16部分

小说: 古宅迷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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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很想吃冰激凌,脑子一转,抓住了祥祥:“我和冰冰的都烧了,祥祥那里还有。”
  祥祥刚才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一时有点不明所以。吴子阳和叶初春启发了半天,他才弄明白原来是为了那几个“宝”。
  叶初春把剩下的果冻全都给了祥祥。在充分的“物质刺激”之下,祥祥回家将他装“宝”的一个纸箱子抱了出来。
  吴子阳和叶初春也不管脏不脏了,忙着把所有的“宝”全部拆开,终于发现了两片残画。
  这两片都只有学生演草本的一半大,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连那绢底都变成了黄褐色。两片中一片大部空白,只在边上有些浅黑的墨迹,仔细看看,应该是“远山”的峰顶;另一张有少许枝叶,还有三个残字和半方印,字应该是“隽永且……”,印文是“龙江……”。
  吴子阳不住地摇头,跟叶初春说:就凭这边边角角的几个字,恐怕再高明的文物鉴定家也看不出这到底是谁的手笔,到底是不是真迹。
  叶初春望望他,突然问:“你好像跟你叔叔一样,特别在意那吴家大院的财宝?”
  吴子阳苦笑:“什么叫‘特别在意’啊?不管那画值钱不值钱,那是自己祖先失落的东西,能找回来当然好啊。”
  “是啊。假如这幅画是真的,而且完整无损,你叔叔拿去拍卖,卖上几百万,你肯定也就发达了,他至少也得给你一百万啊。”
  吴子阳这才听出来叶初春是在讽刺他,而且对他还有不小的误解。大概她以为,吴子阳财迷心窍,一门心思想的是一夜暴富,别的什么都不放在脑子里了。
  吴子阳赶紧解释,说这是从何说起,我还不至于那么庸俗吧,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真实用意呢?这个院子里不管藏着多少财宝,我从来不认为那是属于我的。我的心思主要也不在那上头,人家老康都理解我,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能看出来啊,”叶初春斜着眼睛冷笑,“你听说画烧了,出的那就不是人的动静,就像肥猪临死前的哀嚎!”
  吴子阳还想争辩,可叶初春不想听了。她把那两张纸片放到吴子阳手上说:“你好好保存着吧,虽然是残片,也是七八百年以前的宝贝呢。弄不好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就在吴子阳和叶初春哄小孩子的时候,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上门求见吴甘来。
  秋荷带他们来到客厅,吴甘来和梁廷影正在那里坐着聊天。来人自我介绍之后,吴甘来便有些紧张。
  这个人叫简从文,是小简子的父亲。
  小简子的老家在省城东面的营丘县大简庄。简从文自幼务农,育有一女二子。小简子是他的小儿子。
  小简子自小的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勉勉强强读完了初中,就跟着“老简”在家种了两年地。后来见村里很多小伙子大姑娘都进城打工,简从文就托他的连襟,在夏边当货车司机的老孟给小简子找个活干。开始的时候小简子在水泥厂当临时工,后来老孟认识了韩世良,又让小简子到文化馆做门卫。前些日子,小简子给家里打电话,说文化馆搬了家,现在的老板不想用他看门,他得另找活干了。从那以后将近半个月了,小简子忽然音信全无。这孩子从小缺心眼,简从文不放心,就从老家跑出来寻找儿子。
  吴甘来听说是这事,连忙从抽屉里找出小简子留下的那封信递过去。简从文看了半天,说这不像是小简子写的。不是字不像,而是口气不像。吴甘来就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遍,说你不相信的话,我们这里的老康和秋荷都能证明。他就是半夜走的,连个招呼都没打。
  简从文说:“俺家顺才才从庄稼地出来没几年,统共也不认识几个人,而且还拙嘴笨腮的,自己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还跟人出去做什么买卖,不可能啊。”
  吴甘来马上说:“可是我们那么多人都能证明他到晚上九点多还在。你也看到了,这院的墙这么高,大门一锁,没人能进得来。小简子不是自己走的,难道还是被人绑架了不成。”
  简从文无语,想了想才说:“他平时在哪住,我去看看,他留没留下别的地址啊电话号码啊什么的。”
  吴甘来就起身带他去“门卫室”,梁廷影也跟了过来。
  院子里的一个院灯坏了,老康蹬着梯子在换灯泡,吴子英在下面扶着梯子。
  秋荷坐在门卫室的门口洗衣服。
  门卫室大约有十个平房。放着一张三屉桌,一张单人木床,一个旧式木橱,一张连椅,一把背靠椅和一个脸盆架。北墙有个窗户可以看到院子,西墙被木橱挡着,南面是山墙,贴着一幅很大的“齐渊市县区地图”。
  这些日子秋荷在白天兼着看门。她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
  小简子的衣物铺盖秋荷都给他收到了橱子的下层。橱子上层摆着水壶、碗筷、茶具等等。橱顶上有一个拉杆式的帆布箱子。
  简从文详细检查了小简子的衣物,又拽过椅子,站上去揭开橱顶的箱子翻了翻。关上箱子又观察箱子四周,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看了看又放回了原处。
  吴甘来和梁廷影就站在椅子旁边。两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简从文手里拿的那个东西。
  梁廷影一下睁大了眼睛。
  吴甘来猛然张开了嘴。
  两人一瞬间全楞了。
  简从文下来以后对吴甘来说:“吴老师你看怎么办?顺才是你在这里干活的时候走的,你也要想办法找找他呀。”
  吴甘来回过神,想了一下说:“老简啊,这事我看不大好办。你家简顺才不是小孩,他上哪去,干什么去,我都干涉不了。况且,他既然在我这里干,就不应该不辞而别,还影响了我的事情。这是他的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他,就干脆报警好了。”
  简从文说:“哎呀,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这孩子心眼实诚,没准谁一忽悠他,说有什么什么好事,他也不想想,就跟着人家去了。要不这样,他要是回来了呢,麻烦你催着他先给我个电话。我再去别的亲戚那里找找,问问,再问不着,就得报告公安局了。”
  吴甘来点头同意。
  简从文走的时候,秋荷去开门,吴甘来去送他。
  回来以后,吴甘来让秋荷上街给他买包烟。大门一关,吴甘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卫室,把椅子拉到橱子跟前,站上去就伸手摸索。
  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吴甘来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娘们儿眼睛真贼!”
  吴甘来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这个娘们”为什么会“捷足先登”,一声不响地拿走了“那个东西”。
  她拿走当然是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门外一声汽车喇叭响,把楞着的吴甘来吓了一跳。
  大门一开,进来了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青年。
  “呀,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啊?”
  那人正是程茂。他还以为吴甘来等在门口是准备迎接他呢。
  “啊,啊,是啊。你不是说的等病好了来看看吗?”吴甘来随口说着,一边把他往客厅里让。
  程茂打着哈哈:“对对,那几天让老大哥好一个忙活,实在不好意思。你不抽烟,我就给你带了几瓶好酒。”
  程茂把一个袋子递了过去。吴甘来连说自己人客气什么,还是接了过来,领着程茂就往屋里走。
  谁知程茂走了两步忽然拉住了吴甘来:“吴大哥,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我到夏边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我接着就回去。”
  “哎呀程茂,哪有这样的,都进来了还不多呆会儿。我这有个厨师很棒,晚上让他露一手,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你还雇了厨师?”程茂很好奇地问。
  “是啊,怎么了?厨师保姆一应俱全,将来好伺候老爷子啊。我还准备把院子全都收拾一遍,让老爷子回来住的舒舒服服的。”
  程茂皮里阳秋地一笑:“吴大哥,你的心思是不错,可惜吴老爷子最近生了大气,就是冲着这宅子生的,所以他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住了。”
  吴甘来很惊奇:“发生了什么事?谁气他了?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啊。“
  程茂从皮包里翻出一叠子《河海生活报》,递给了吴甘来。
  “这报纸上编排你们吴家大院,说的触目惊心,你没看吗?”
  “我听说过一点,不过好像没明说是指吴家。”
  “还要怎么明说?连我们那里的人都看出来了。人家知道我是吴家的远亲,问我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我说什么?我什么屁也放不出来。吴大哥你既然知道这事,你为什么不管不问不干涉呢?任由他们诬蔑你的老祖宗?怪不得老爷子生气。”
  吴甘来很有些“有口难辩”的感觉。
  好像是前两天,闲聊的时候吴子英跟他说,老康看到一份“八卦”类的报纸,上面有个什么“揭密”,似乎是影射吴家往事。但是无论是地址、人名还是事件发生的年代,都跟吴家往事不搭界。吴甘来也就没往心里去,他根本就没看到过那份报纸。
  程茂见吴甘来发楞,就拍拍他的胳膊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还是抽空给老爷子解释一下。因为别说他了,我看了报纸上说的那么不堪,我都不愿意进这个院子了。”
  程茂走后,吴甘来赶紧打开那些《河海生活报》,看着看着,一腔怒火就顶到了脑门上。
  《河海生活报》是齐渊的一份以娱乐性为主的周二刊,发行量和影响力都不大。这家报纸从一周前开始,在“八卦传说”栏目上连载一个说故事不是故事、说纪实不是纪实、说传奇不是传奇的“四不象”,叫《鬼宅揭密系列》。据说作者精心调查两年,对于鲁北一带的“鬼宅”研究颇有心得,将其写出来供读者在茶余饭后一乐而已。这个“系列”的第一部分,写的是省城附近营丘县的一处“鬼屋”,很短一点儿,第二部分却很长很细致,那明显写的就是“吴家大院”的旧事。
  作者很狡猾,他把吴家大院写成“古家大院”,位置说成是齐渊以东(实际是以西),年代是清末民初,人名也改的面目全非。可明眼人一看,那只能是吴家大院发生的“故事”。
  例如,那里面绘声绘色地讲到三姨太“姜氏”被大太太“杜氏”毒死,然后姜氏的阴魂复仇,惨杀了“杜氏”,写的阴森恐怖、血花飞溅:
  ……五更过后,熟睡中的杜氏突然惊醒。睁眼看时,屋内阴气弥漫,腥风乍起,她不由打个哆嗦。刚要张口喊人,忽见一条长长的黑影飘至眼前。那是一个女人,披着一件长长的袍子,一头齐腰长发遮住了脸面,认不出那是谁。杜氏心惊肉跳,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动却动不了。黑影一步一步逼近眼前,猛然露出了一张惨白的长脸,两个只剩眼白的眼睛瞪得犹如鸡蛋,血红的大嘴直裂到了耳根……她伸出鹰爪般的一双手,狠狠抓向杜氏,把一条条带血的肉从她的脸上身上活生生地撕了下来,眼见杜氏已经体无完肤了,她又把尖尖的长指甲插入杜氏的眼睛……
  渲染了半天之后,作者才进行“揭密”,说本来就没有什么鬼,杜氏其实是得了“臆症”,在凭空的想象中自己伤害了自己……
  这才是第二部分的第一、二节,以后还不知道要写多少呢。
  吴甘来立即给那个什么“生活报”的编辑部打电话,没想到他才说了一半,接电话的“主编”就连连道歉,说吴道宏先生已经来过电话了,报社领导也批评了我们。都怪我们审稿的编辑把关不严,没有想到作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着“戏说”的幌子在胡说八道、含沙射影。我们正在处理,“吴先生你放心,以后的部分我们决不会再刊出了”。
  听人家这样道歉,吴甘来不但一下子消了气,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那作者写的,确实就是流传在民间的传说,只不过他进行了一点渲染和加工。人家为了回避吴家,还费了不少心思,就连连载文章的开宗明义也说的是“得自传言,不足为凭”。既然报社已经道歉并停止了连载,似乎也没必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否则,将“矫枉过正”,徒然引起更多人对吴家“丑闻”的关注。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明显的:吴道宏对此事很不满意,肯定会怪罪他这个“大使”没负起责任来。但这事又实在怨不得他。他如何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二半吊子的“鬼宅爱好者”,把吴家大院的陈年老帐翻出来,编排成“揭密”系列来挣稿费呢?他吴甘来又不是齐渊的宣传部长,还能管着人家报社写什么、登什么?这个吴道宏简直就是个老糊涂。吴甘来上次顶撞了他一次,什么事儿没有,这会儿胆也大了,所以并不怕“老爷子”不高兴。他想,这么一个历来就不吉利的破院子,除了我,可能还没人愿意替你照管呢!
  吴子阳和叶初春从街上回家,路过上次给叶初春看蛰伤的诊所,迎面碰上了王武佑。
  “王主任,你看病啊?怎么跑这么远?”吴子阳热情地打招呼。
  王武佑提了提手里的中药说:“我这老胃病,还就是吃梅大夫方子管用。你别看这诊所小,老梅的名气可不小。对了,你家那个老爷子,叫吴道宏吧,他那次来夏边,还找老梅看过病呢。”
  吴子阳很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是很早以前了,他刚来齐渊投资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没想要回这个院子呢,来夏边的时候他都没进院门,就是在远处看了看。”
  王武佑又冲叶初春笑着问:“姑娘,最近没让蝎子蛰着吧?”
  叶初春说:“你怎么知道的呀?别提了,那次可疼死我了。”
  王武佑说:“我听老梅说的。我还奇怪呢,文化馆在这里这么多年,哪听说有蝎子啊,简直匪夷所思。”
  吴子阳不想在大街上研究蝎子,就赶紧插话,邀请王武佑到家里坐坐。王武佑说,我得回去煎药,以后有空了吧。
  王武佑走后,吴子阳说他想再去找一下那个姓梅的老医生,让叶初春先回大院。看叶初春不解的样子,他认真地说:“我要给你证实,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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