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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非常别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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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拉起她的一只手,端详着她显露出疲惫的脸庞担心地说:“蕊怡,你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 
  “没有。”陈蕊怡怀着心事说。 
  “近来你可是瘦了。”姐姐说。 
  “我只是有些累,今天又跑了一天,没有胃口。”陈蕊怡说。 
  姐姐叹了一声,踌躇着说:“哎,蕊怡,你也不能为我们太劳累自己了,你不必太过焦急,我和妈妈——”姐姐说到这里停下来,她顿了一下,低下头用牙齿咬着嘴角,“我和妈妈,其实你心里也明白,是早晚的事,不可能有什么转机,能维持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易了。”姐姐抬起头看着陈蕊怡说,“蕊怡,这全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我们早就不行了,早就离开人世了,所以——” 
  陈蕊怡皱起眉头拦住姐姐说:“姐,你说什么呢——” 
  姐姐也拦住陈蕊怡说:“蕊怡,你听我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其实我和妈妈心里都清楚,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你再如何努力我们的病情也不会痊愈。所以,你也不要对我们太操心了,你该尽的心都已经尽到了,这就可以了,你就是累死了,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状况,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命运,看着你为我们受累,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特别的心痛,其实你就让我们这样吧。” 
  “姐!”陈蕊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她烦恼地推开姐姐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想?我为你们受累难道就是让你这样想吗?”陈蕊怡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极其阴暗,她想发脾气,人总有要发泄的时候,但她看了看姐姐那惨淡的脸色,还是忍住了,她和缓了语气说:“姐,其实像你这样的病人,躺在床上几十年有的是,只要你心态平衡,好好静养,没有事的。”陈蕊怡嘴里这样说着,却想起二伯家的姐姐已经去世,姐姐也正走在这条路上,大家不过都在自欺欺人,强颜欢笑。 
  陈蕊怡装出轻松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说:“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不是!没有!没有!”姐姐急红了脸,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太心疼你了,看见你整日里为我们东奔西跑,又花了那么多的钱,我心痛。蕊怡,我心里有数,我们就是个无底洞,你就是挣多少钱也填不满我们这个坑,而我不但什么都不能帮你,还要拖累你,眼看着把你拖累得芭蕾舞也不能跳了,婚事也吹了,我这当姐姐的心里真的是太难过了,我觉得我有罪,我欠你的太多了,今生今世无以回报。”姐姐抽泣起来,说不下去了。   
  非常别墅 第18章(6)   
  姐姐抽着鼻子,颤抖地用手去擦拭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陈蕊怡默默地把手绢递到她的手里,姐姐流着眼泪说:“蕊怡,我们把你拖累得太惨了,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陈蕊怡抚摸着姐姐的肩膀说:“姐,你说这个干吗,我们是同胞姐妹。” 
  姐姐抬起泪眼,郑重地说:“蕊怡,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同胞姐妹,这辈子我是无法报答你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我来还你。” 
  陈蕊怡俯下身,笑着抱住姐姐的肩膀说:“好,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我来躺在床上,你来伺候我。” 
  “去你的,不许躺在床上,下辈子我们谁也不许躺在床上。”姐姐眼角上带着泪花笑了。 
  陈蕊怡也笑了,但那笑容里更多的是苦涩。陈蕊怡把从京安市特意取回来的那个银制小匣子放在姐姐手上,“姐,这个给你。”陈蕊怡轻声说。 
  姐姐吃惊地端详着小匣子,她用手小心翼翼抚摸着匣子上的那把银制小锁,感叹道:“蕊怡,这是什么?太漂亮了,简直是精美绝伦。”姐姐抬眼看着陈蕊怡探询道,“是什么?里面锁着宝贝?” 
  陈蕊怡淡淡地说:“这不是什么,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匣子,你每天都在家,存在你这里我放心,肯定丢不了。”陈蕊怡向姐姐房间的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姐姐的大床上,“就放在你床上吧,放在你身边更万无一失,绝对丢不了。” 
  “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吧?”姐姐用手抚摸着小匣子上面的花纹,“连匣子都这么精致,里面的东西可想而知了。”姐姐说。 
  “没什么太贵重的。”陈蕊怡回答的很平淡。 
  “放在我这里你放心吗?我不能动,能保存好它吗?”姐姐看看自己的双腿犹豫地说。 
  陈蕊怡把小匣子塞进姐姐怀里,郑重其事地说:“姐,这个小匣子是你的,你把她保存好,跟谁都不要说。”陈蕊怡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房门,“包括妈妈在内,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个小匣子。”她停了一瞬,喃喃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无法在你的身边,你就把它打开,它能帮助你。” 
  姐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陈蕊怡,而后又疑惑地看了看怀里的小匣子,似乎并没有听懂陈蕊怡话中的意思,她迟疑地说:“你说什么?你不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哪里?要出门吗?”姐姐说出来的都是问号。 
  陈蕊怡咳嗽了一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笑着说:“姐,你老是这么敏感,我用的是虚拟语词,‘如果’这两个字不就是一个虚词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干什么那么较真。”陈蕊怡又笑了。 
  陈蕊怡的笑容缓解了姐姐紧张的心情,她松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胸口,嗔怪道:“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姐姐假装生气地说,“以后不许你说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让我虚惊一场。”姐姐疼爱地瞪了陈蕊怡一眼。 
  “好,好,我不说了,原谅我这次吧。”陈蕊怡拉住姐姐的手告饶地说,继而又郑重地说,“不过,姐,这个事你可要记清楚,这个事,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陈蕊怡指着小匣子认真地说:“这个小匣子是我给你的,你把它收好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和谁都不要说,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困难,而我又没在你身边,你就把它打开,它可以帮助你。”陈蕊怡神色庄重,深邃的眼睛深不可测。 
  这一次姐姐没有惊讶,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小匣子非同寻常,陈蕊怡也并非开玩笑,她凝神注视着陈蕊怡,诧异地说:“它这么重要吗?” 
  “是!很重要!” 
  “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连妈妈也不能说?” 
  “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谁问你都说不知道。” 
  姐姐微皱起眉头:“蕊怡,这里面是什么?我有些担心。” 
  “是——”陈蕊怡沉吟了一瞬,“它可以救你和妈妈的命。” 
  “救命!”姐姐思索地说,又低下头用手抚摸着那把银制的小锁。 
  陈蕊怡说:“你不要管那把小锁的钥匙,平时就让它这么锁着,到需要的时候,你就把锁撬开就可以了。”   
  非常别墅 第18章(7)   
  姐姐刚刚松弛的脸色又笼罩上一层惶惑惊恐的神情,她那消瘦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脸庞充满了疑虑,颤着声音说:“蕊怡,你不会瞒着姐姐有什么事吧?我让你说得心里直跳。”姐姐把手按在胸口上。 
  陈蕊怡把姐姐的手从胸口上拽下来,提高了声音说:“你不用捂在这里,放宽心,什么事情也没有。”陈蕊怡又宽慰姐姐说,“因为你和妈妈都有病,我不得不安排得周密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有充分的准备,你别想的太多。”她又若有所思的喃喃地说,“谁让我们家里没有男人呢。” 
  姐姐说:“是啊!我们家没有男人,只有三个可怜的女人,我和妈妈也几乎就是废人,所以就难为你了。”姐姐又拉起陈蕊怡的手,“蕊怡,你的心这么好,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你放心,将来你一定会幸福,一定会的!”姐姐满怀深情地拍了拍陈蕊怡的手背。 
  陈蕊怡笑了:“好!姐姐,你好好睡觉吧。” 
  陈蕊怡为姐姐摆好了睡觉的姿势,又盖好腿上的被子,她关掉床头灯,轻轻地走出房间,替姐姐掩好房门。 
  陈蕊怡站在走廊里,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她侧过身看向左边的房门,那是妈妈的卧室,她身边的两个房门里睡着她的母亲和姐姐,这个世界上唯一两个和她有着血亲关系的人,然而她两个唯一的亲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结的尽头,如同一支燃烧的蜡烛,那最后一点的亮光也将熄灭了。由此而来似乎老天爷对她太过苛刻,太过吝啬了,把太多的不幸降临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别无他求,不敢奢望,只想让亲人更多地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然而只为了这一点点,她却要付出如此的艰辛与压力,和一个没有希望的前景。 
  陈蕊怡仿佛感觉自己的双脚也踏往通向阴界界碑的道路。   
  非常别墅 第19章(1)   
  料峭的秋寒抖落在薄雾里,朝霞挂在一棵棵默默无语的树梢上,东方地平线上喷薄出一轮朝日,光线里充满了一层朦胧梦幻的色彩。 
  一坪坪的山坡上,罩上了一片黄澄澄,亮晶晶的光泽,像撒上了一层金沙,空气中每一个粒子都染上了诱人的颜色,它们跳跃着,流动着,有着种种奇迹般的变化,华丽的金,鲜明的澄,醇艳的红,神秘的紫,从朝霞中向外荡漾开来,幻化成一片绚丽的异彩。 
  康泰和小周,小柯三个人开着一辆吉普车,盘旋在一条崎岖的盘山道上,山路开始上坡,道路的宽度很窄,只能勉强容纳两辆汽车并行,汽车缓缓而行,山道左侧紧挨着山峦,灼灼的晚菊点缀在秋末的绿荫丛中,交相辉映,绚丽多彩。 
  康泰三人清晨开车从青源市出发直奔清岭乡,清岭乡距青源市三百多公里,是一个小山区,背靠青山,面临河流,山清水秀,风景秀丽,别有一番山乡美色。曾经有的开发商看准了清岭这里的景致,投资盖了一些别墅,提供城里人在假期到山野中度假休憩,享受大自然的绿色,但是由于清岭乡道路偏僻,交通不便,信息网络也很差,所以别墅卖的并不很好,至今大部分还没有销售出去,想必开发商忽视了目前人们对交通,信息的重视,对这里的商业前景是看走了眼。 
  由于清岭乡与其他乡镇相比有着一个极大的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缺陷,因此没有形成旅游区,闲人极少,都是久居在乡里的农民,因此这里反而成为了一块清静的世外桃源。 
  而黄海滨和姿姿的家乡都在清岭,黄海滨的家在清岭以南的清洼村,那里是一个极小的村落,他的父母亲都以种田为主,两个姐姐也已出嫁,家里只还有一个弟弟。黄海滨离开家乡比较早,又常年不回家,村子里的人似乎早就把他给遗忘了,只有他父母亲接到儿子寄回来的生活费向邻里乡亲们夸耀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老人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当地派出所接到冯处长的指示,特意到村子里转了一趟,暗地里调查了黄海滨回家的情况,派出所的同志证明,黄海滨的确在前不久突然回到家里,儿子回乡探家,这在村民们的眼里是天经地义,但对康泰他们来讲似乎就应该事出有因了。 
  自康泰采访姿姿之后,康泰和冯处长将姿姿所提供的情况综合起来,从各个方面详细地分析了从姿姿口中得到的信息,他们认为朱润霖突然放了黄海滨的长假应该不是没有原由,而是因为警方追捕孙福贵凶手所致。 
  经过小周大量的调查,从众多的线索中调查出,在7月23日案发当天晚上,朱润霖在海运大饭店出席了一个招待会,当晚青源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此次宴会,而据饭店服务员回忆,他们清清楚楚记得当晚送朱润霖来的司机并不是黄海滨,因为朱润霖经常到海运大饭店去,黄海滨和那里的服务人员已是熟脸。而那天晚上,出席招待会的人颇多,朱润霖下车之后,服务员指挥他的汽车停到停车场的东边,而汽车却开向了南边,显然不是司机老手,服务员便跑过去加以制止,当时服务员看得很清楚开车的人并不是黄海滨。 
  此线索非常重要,这也就充分说明了,在案发时间内黄海滨没有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他没有到海运大饭店,至今也没有调查出他出现在其他地方的线索,这就很有可能说明案发时间他在13号别墅,也就是李栓子看见的那个男人,并且黄海滨的形象特征和李栓子所供述的极为相似。 
  黄海滨虽然已经被列为重点嫌疑人,但作为拘捕抓获似乎还缺乏充分证据,康泰和冯处长研究认为,黄海滨畏罪没有逃到天涯海角,而是回到自己家中,大概有三种可能性,第一,他以为形势还远没有那么紧张,虽然警方一直在追缉杀害孙福贵的凶手,但并没有怀疑到他们的身上,几个月过去了警方从来没有对他身边的人有所反应,包括朱润霖,乌酶玫,更没有警察到别墅进行过调查,所以他以为他们做得天衣无缝,没有露出马脚。第二,他的家乡是山区,包围在一片青山之中,很少有闲杂人等出入,全村人安居乐业。他回家探亲,天经地义,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反而比长期停留在一个生疏的地方更加保险。这第三,也可能就是导致黄海滨回家乡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姿姿的家乡也在清岭,姿姿的家与黄海滨的家只相隔一座小山,黄海滨从青源特意接走姿姿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和姿姿好好地过上一段没有朱润霖存在的二人生活,因此他们隐蔽在青山绿水,无人打搅的家乡是最好的。   
  非常别墅 第19章(2)   
  康泰和冯处长俩人经过对大量案情的分析研究认为,黄海滨的嫌疑极大,他即便不是杀害孙福贵的凶手,也难逃其他罪责的干系,而警方又没有能力在清岭对他进行长期监控,难保有一天他听到风吹草动会溜之大吉,到那个时候再想找到他,就会处于被动地位。因此与其让他逍遥在家里,不如将其传唤回青源,放在警方的眼皮底下。 
  为了有一个传唤黄海滨的合理理由,冯处长和康泰颇费了一番脑筋,既要把他安全带回青源,又不能引起他的怀疑,使其有所戒备,或者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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