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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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拉克萨斯，用心点看那小子的动作，不然的话，我们可能便要全毁在他的手上了。”斯隆神情担忧地说道。
“你没有把握？”金发小子拉克萨斯讶然道。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很清楚这位同伴可是那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人，这样的他竟然还没有较量过便觉得自己可能会败？
“我是没有把握没错。也许你没留意到，刚刚他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根本就不是看着对等对手的眼神，而是猎人看着陷阱中猎物的眼神。那种异乎寻常的压迫力，仿佛只要他一伸手，随时都可以绞杀掉我们一样。”斯隆话语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但他话语间毫不掩饰，反而以一种凛然的姿态说出来。
拉克萨斯嗤笑道：“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这小子很厉害这点确实没错，但我不觉得你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你是少数我认可了的人，未战先怯，是不是有点太窝囊了？”
“窝囊？”斯隆反唇相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我只是客观的认可他而已，并不代表我就会束手待毙。等下我会放手一搏，你就趁这段空隙时间，寻找击败他的可能吧，这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拉克萨斯点点头，说：“如你所愿。你就努力一点，帮我寻找击败他的契机吧。快去，那小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斗神队第二个出战的，就是斯隆。
待他走上擂台之后，裁判也不含糊，马上宣布比赛开始。
“要体面的走下擂台，还是体面的滚下擂台？选一个吧。”达米安缓缓开口了，声音依然冰冷。
达米安身上依然散发着那种让人心悸的压迫力，越是靠近，斯隆越是能够清晰的感应得到。但是他的心却要比之前上场的少年沉稳多了，连凝聚心神也不需要，外表看起来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他并没有回答达米安的话，而是径自从空间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根比他身体还高的精钢长棍，竖立在身前，看向达米安的表情满是凝重。
斯隆所表现出来的这股沉稳劲头让得达米安也略微诧异了，看向斯隆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再次开口时，语气也显得稍微客气了一些：“我现在的样子没办法手下留情。刚刚我表现出来的实力我想你应该也看清楚了，如果你没有自信的话，退下去，我不想动手伤人。”
达米安说的是实话。刚刚的比赛他根本就没想着要重创那个少年，因为这根本就不符合他一向的行事风格。但是真的认真起来以后，却在不知不觉间下了重手，根本就没有留手的余地，想来是因为受到那杀戮的心魔影响了。
蹂躏了少年一番以后，他那蠢蠢欲动的杀戮之心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来越躁动。达米安心里已经暗暗叫糟了，现在他只希望斯隆能够被他刚才的表现所震慑到，主动退赛。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因为斯隆已经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在等着他了。
“你是很强没错，但还没有强大到光是用气势就压倒我的地步。”斯隆长棍一横扫，沉重的棍身马上便带起了一阵低沉的风声，一股不甚明显的气势自他身上升起，勉力抗衡着达米安散发出来的压迫力。
他单手拄着精钢长棍，前端指着达米安，缓缓道：“不战而逃，是武士之耻。想要我滚下擂台，就先亮出能击败我的本事吧。”
达米安赞许的点了点头：“好汉子！怪不得斗神队能够连战连胜了，确实不是靠运气。要是放在往常的话，你们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傲视群雄。可惜，你们生不逢时了。
微微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最起码，让我表达一下对你这种纯粹武者的敬意，用我这双手来打败你。”说罢，换上一副认真肃穆的表情，道：“小心，我上了。”
达米安说完，人彷如魅影一般，转瞬间便贴近到了斯隆的身边。
“我求之不得！”斯隆的精神一下子变得紧绷了起来。
达米安的速度比斯隆快不是一点半点，甚至连他的动体视力都跟不上达米安的速度了。但是在气机的感应之下，斯隆还是下意识的把钢棍往一个诡异的角度捅了过去。
本来还空无一人的地方却突兀的出现了达米安的身影。对于斯隆能捕捉到他的动态，达米安显然也有些始料不及。
他狼狈的一手抓住了钢棍的末端，想要争取一点时间回气。然而斯隆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手猛地一抖，大喝一声，一团璀璨的斗气便在钢棍的尖端上炸裂，震开了达米安的手腕。
斯隆乘着这个气势，横着一棍扫在了达米安的腰间。
这一击的威力又多强，也许旁人并不清楚，但是棍身上沾着的粘稠鲜血却无声的向所有人诉说着，刚刚的棍击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你太小看我了，这就是你败的原因。”斯隆重新拄住长棍，看着倒伏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达米安，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然而还没有等裁判开始读秒，下一刻便发生了让斯隆目瞪口呆地事情。
达米安拍拍身子，竟然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并不是说，你的攻击得手了就已经赢定了。”达米安看了一眼被钢棍砸得血肉模糊的下腹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
笑容中的森冷却让得斯隆有些毛骨悚然，细看之下，达米安的眼神好像变了。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哪怕他只有一口气剩下来，输的也有可能是你。我教你一件事，对付这种人，打碎他们的头颅或者心脏，这是唯一有用的办法。”达米安指着自己的头颅说道。
达米安的这股疯狂劲头狠狠地把斯隆震慑了一番，待到他回过神来，已经发觉不妙了。
达米安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在斯隆的感官看来，在瞬息之间，他却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如果说先前只是那种被猎人看上的猎物的感觉，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被绑起来随便宰割的糟糕感觉。
尤其是达米安的眼神，原本还存着的一点点人形也已经完全消失了，看过来的视线仿佛森寒入骨一样，让他止不住的打颤。
还没有再次交手，心神已经完全被打乱了。正面交锋起来，会是什么结果斯隆自然心中有数。
武者也有武者的尊严与坚持，他大喝一声，振奋了一下精神。
这一鼓作气能持续多久，他心里没底。当下便不再犹豫朝达米安喊道：“还等什么？快继续吧。”
达米安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
斯隆感到自己的眼睛一花，再一细看时，骇然发现达米安站立的地方只余下了他的残影！
紧捏了一下手中的钢棍，他赶紧仔细的感觉着攻击范围内的一切细微变化。不要说是速度了，就连斯隆的动态视力都完全跟不上达米安的动作。之前能够拦下达米安，也是因为长久习棍修习来的态势，对长棍攻击覆盖范围的状况了如指掌。
他骇然的发现，达米安这次进入自己警戒范围的速度比上次要快上一倍不止！
尽管如此，斯隆还是能勉强挥出长棍。但是本来应该百发百中的棍击，这一下却是挥空了！
身后冒起的寒气几乎是瞬间便麻痹了他的心脏，这一定是被达米安视线所聚焦引发的结果！
转身回击显然已经不可能来得及了。还好，多年修习武道，让得他这时还能本能地拉起钢棍的后端护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个本能反应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血肉之躯，没有任何能量包裹，和经过打磨的精钢硬碰硬，本来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但是，此一刻，达米安的表现却完全颠覆了这个理念。
拳头硬磕上钢棍，立马飞溅起一大阵鲜血。有达米安的，但更多的，却是从斯隆身上流出来的。
达米安外露出来的皮肤上泛着一股异乎寻常的红，只是谁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这一丁点的小状况了。视线都集中在血淋淋的拳头和钢棍身上。
斯隆明显受不了这强大的冲击力，钢棍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只是精钢打造的长棍棍身，下半截却很明显的向内弯凹进去。
斯隆毫无反应。应该说他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反映了，达米安刚刚轰下的一拳，已经直接把他打得晕死过去了。
又是干净利落的击倒！
这次再也没有人认为斯隆是因为轻敌而战败了。达米安所表现出来的压倒性战斗力，就连外行的观众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赢得毫无悬念！
“老师你好像对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加百列坐在一处贵宾厢内，恭谨的向身旁变换了容貌的游鱼问道。
其实在衣衫的覆盖之下，加百列的胸膛上可是烙印着一个小小的血色骷髅，这正是“灰色黯灭”的精英徽记。任谁也想不到，加百列竟然也是“灰色黯灭”的一份子。而且，他也是接受游鱼指导的其中一份子。
游鱼摇了摇头，笑说道：“不，相反的我对他非常的感兴趣。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子没什么看头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只要再添加上好的饲料，想必这只野兽的獠牙便会完全露出来了吧？”
“呵呵，原来这孩子也是老师你的玩具啊。”加百列意味深长地说道。
游鱼对加百列的问话不置可否，回过头来对站在身边不言不语的伽马问道：“怎样？”
“很强。”伽马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融合了那些魂力以后，现在的你有信心能赢吗？”
稍稍思索了一下，这才回答游鱼的问话：“没试过，不知道。”
游鱼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的满意。
“老师，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犹豫了一下以后，加百列还是开口向游鱼问道：“为什么我们要配合神殿的行动？”
游鱼略带异色地看着加百列，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加百列见游鱼脸上没有愠色，胆子一下子便壮了起来，说：“为了利益，和神殿合作，这一点我自然理解。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帮神殿壮大力量？”
加百列指的，自然就是昨晚游鱼支使大批的合成兽充当炮灰，为神殿制造调遣力量的借口了。
“这恐怕不是你想要问，而是你身后的那几位长老要问吧？”
游鱼以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向加班列，加百列立马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惶恐。
游鱼的话一针见血。加百列虽然确实对游鱼的做法有些不满，但还没大胆到去质问游鱼的地步。他也是被灰色黯灭的那些长老怂恿和威逼，没办法之下，才壮着胆子来询问游鱼。
出乎意料的，游鱼并没有因此而责罚他，反而开口调侃道：“你们是把那些东西称作‘同志’是吧？三百个‘同志’啊，这可是灰色黯灭大半的家底了，也由不得那些老头们不心痛。有些许微词也是应该的。”
虽说是名义上的导师，但是加百列一直都没有摸透游鱼的脾气。见他并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也没敢掉以轻心，只是把头颅放得更低。
“放轻松些，加百列。把头抬起来，我真的没有生气。”
加百列闻言，终于稍稍的把头抬了起来，只是视线仍然有些飘忽，脑海里飞快的预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我并不是那么专制的领导者，对于下属的不理解，我自然会解释清楚的，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你不觉得神殿那些分散在各地的神圣骑士和圣堂神甫太过碍事了吗？那些‘同志’并不是白白牺牲的，他们的死，会换来十倍以上的敌人陪葬。你就这样转告长老他们好了。”
说完，游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地微笑。视线重新放回到达米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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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换人
既得到了足以交差的答案，又没有触怒游鱼，加百列终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夹在中间两边都不是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冷不丁的，接下来游鱼的一句话却让得他的心一下子便又再悬了起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清楚，你到底是忠于长老团，还是忠于灰色黯灭这个组织？你是一个聪明人，因此我才会点拨你。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
加百列如坐针毡，诚惶诚恐地回道：“学生明白了。”
游鱼对他的回答仿似无所谓般，只是随便“嗯”了一句，都没有再拿正眼看他。
擂台之上。
尽管达米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得裁判也感到心惊肉跳。但见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出于人道和裁判的职责，他还是壮着胆子善意的提醒道：“需要治疗一下或者更换选手吗？”
“不需要。”达米安冷冷地回答道。
明知道裁判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达米安却还是表现得异常的冰冷。现在的他，已经有点控制不住那不停上涌的杀气了。
“不，他需要的，麻烦你了，我们需要换人。”
达米安才刚摇头说不必，然而燎原火却不知何时出现，并自作主张的向裁判请求了暂停。
“老师，你怎么来了？”达米安疑惑道。
“我能不来吗？再不来的话，只怕就要出大乱子了。”燎原火没好气的反问道。
达米安摇摇头，说：“我还可以的。你应该知道，这点小伤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燎原火嘲笑道：“是啊，再打下去你还真的会变回‘这种人’了。真是的，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弟子之一，怎么会让人算计了还糊里糊涂的？”
“你是说，那个混账东西在我身上动了手脚？”联想到自己好像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情绪，达米安好像有点想通了。
“没错。真是一个恶魔般的男人！只是一瞬间的空隙而已，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让他乘虚而入了。恐怕就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吧？”
“嗯。”达米安应了一声。他的确不知道游鱼什么时候动的手脚，甚至如果不是游鱼提醒的话，只怕他都发现不了自己不对劲的根源，还只是以为是愤怒和仇恨勾起自己的杀戮气息。
闭上眼睛，运起了自己的灵魂之力。不久，一块细小暗淡的半透明晶片便从他的前额中慢慢的被逼出来。
才刚外露在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