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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妖寄都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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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门的把手,****一转,门居然还是没开。我情绪低落,靠在卫生间的门上,身体顺着门往下滑,最终坐倒在血水里。
我盯着面前的‘血墙‘发呆,如果我刚才留一点体力,现在就能撞破门出去了。
〈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卫生间里,得想一个办法出去。〉
触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狼籍,混乱不堪,所有的物品上都沾着血,十几坪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
我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看见在正对着我的那面墙壁上,正逐渐隆起了一个包,那个包向前面凸出,像是有一个东西想要从墙壁后面挤出来,而那面空白的墙壁,正是之前镶着那面镜子的位置。
由于镜子被我硬掰了下来,那片墙壁上就留下了一片空白,那片空白和整个卫生间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我怔了怔,心中已经意识到,那肯定又是有怪东西要出现了。
但我的双手却一直在发疼,我能感觉到有不少玻璃渣进到了伤口里,双手只要稍微一碰到别的地方,就痛彻心扉。
我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我可不想现在就把整个生命燃烧殆尽,所以只能看出来的究竟是哪类‘东西‘,再下决定也不迟,可恨的是,我身体里那种诡异的变化似乎根本不准备出现。看来人也只能靠自己,紧急关头想靠外力帮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从以前开始,每天都会到三番四次地想到,自己的死期何时会到?甚至也幻想过我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然而,虽然时常在替自己担心,但我却从来也没想过要主动放弃生命,只是有的时候,上天总喜欢和人开玩笑。 
就像最近,我总是碰到这种衰事。
从墙壁上凸出的包越来越大,似乎有向前面挺进的趋势,我怔怔地望着那个逐渐凸起的包,等待着它产生变化,那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究竟是什么?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那个‘包‘已经从墙上凸出了很大一部分,突然发出‘啪‘的一声,从墙里面脱离出来。
第二十七章
           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脱窗了,从墙里‘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只鸟,一只极其美丽的夜莺,此刻,这只夜莺正在悠闲的梳理着它自身的羽毛。
我哀叹了一声,自嘲的笑起来,道:‘一只鸟,怎么会是小鸟,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难道我也被人下了药,才会看到像这样荒诞的事情,还是我也已经像甘贝尔般神经错乱了。
我忍着双手上的刺痛,闭上了眼睛,为自己全是伤痕的手感到很不值。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只夜莺竟然还没有消失。
‘天……‘
这简直就比在南极看见了北极熊还要古怪,一个被鲜血涂红的卫生间里,墙壁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凸处,这是多么诡异的一间场所,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见到鬼怪的准备,不管将要出现的是多可怕的怪物,但是,为何会出现一只夜莺?
〈即使是贞子出现,也不会使人比现在更吃惊了。〉
我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道:‘喂,小鸟,你会不会讲人话?‘
夜莺停下了梳理羽毛的动作,抬起小小的鸟头,高傲地道:‘你还真是个疯子,讲话也真没有礼貌。‘
我差点笑了出来,压抑的心情在突然间放松了。
一只鸟,一只鸟的脸上居然有表情!居然还能开口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是女人的声音,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反正不管它脸上的表情是不是高贵,我都看不出来,既然只是只小鸟,那我根本没理由害怕它。
在以前,我也只听说过女妖塞壬,那是种惯用歌声迷惑水手的女妖,她们只出现在传说中,她们可能是鱼尾,也有可能是人首鸟身的女妖,即便如此,不管任何传说中,她们也都拥有女人的头颅。
至于这只可爱的小鸟,不知道它是不是塞壬的变种,如果是塞壬,它不跑到海里去,为何反而出现在卫生间里?
〈如果这只鸟愿意当我的宠物就好了!即使上飞机,只要替它打上一针,就能当毛绒玩具带走,真是方便极了!〉
我迟疑地问道:‘你是……血腥玛丽?‘
夜莺又歪了歪头,半晌才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我笑了笑,又道:‘小鸟,麻烦你帮我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夜莺的声音变的异常冷峻,道:‘你说什么!‘
一只夜莺用冷峻的口气来说话,我不禁觉得好笑,道:‘算了,既然你没有长手,我自己来开吧。‘
然而,我的双手被玻璃划的鲜血淋漓,到处都是伤口,只要一接触到任何东西,都会有一阵通彻心扉的剧痛。
我用一只手肘抵在门把手的下面,忍着痛,把门把手转开,‘咔‘一声,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
我正准备走出去,没想到那只夜莺先我一步,从半开的门里飞了出去。
一走出卫生间,我顿时感觉身体舒适了许多,那股血腥味则被关在了卫生间里面。
二楼居室被珍珠,纱帘和淡灰色的针织地毯布置的很奢靡,之前我还没有为这种奢靡感动过,但终于出了像卫生间一样的鬼地方,外面的房间使我感到很舒适,简直就像一个天堂。
我坐到大床的边沿上,脱掉黑色的睡袍,从床下的行李箱中取出医药箱,又从医药箱中拿出镊子,绷带和消毒药品。
由于手上的创伤实在太严重,使我没办法用手去拿东西,所以取东西的时候就份外费劲。
我用两只手指拿着镊子,往出挑伤口中的玻璃渣,每动一下镊子,都会感觉到一阵要命的剧痛。
同时,我也想起了刚才从镜子中看到的画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那个微带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杀了芙洛拉。那个中年男人在杀了她之后,为了掩饰她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就借用古老的传说毁了她的容貌。
芙洛拉是在拿起枪的一瞬间,就倒下去了,当时她就应该已经死了,难道她是因为对方的一巴掌而死的?那个中年男人又是什么人?看起来,芙洛拉似乎很憎恨他,而且他们两个的年龄和长相,也都很不登对,这对男女的关系真令人感到费解。
〈芙洛拉和海因两个人之间也毫无关系……等等,在芙洛拉死后,甘贝尔一直在帮她照顾她的白山千鸟,真伤脑筋,这又和海因有什么关系?〉
我一分神,镊子碰触到手上的肌肤,使我疼的哼了一声。
那只夜莺忽然扑扇着翅膀,飞到床沿上,用一种不屑地语气道:‘你这样会感染坏血病。‘
我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球,突然凑到它的鸟头前面。
夜莺的反应很强烈,它向后跳了几步,连着打了许多个喷嚏,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我看得不由呆住了,真难以相信,一只鸟的表情竟然也可以这样多样化,如果被研究医学的人碰到,一定会欣喜若狂的把它拿去做**解刨。
'听说血腥玛丽因为她父亲亨利八世而恨透了男人,杀人如麻,如果我把它抱进怀里,它会不会脸红,真想看一看,但也真奇怪,血腥玛丽竟然会是一只鸟,一只小巧的夜莺。'
‘你干什么?‘
‘没什么。‘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低头仔细处理着手上的伤口,先用酒精把满手的血全部抹掉,再细细的擦拭伤口。
在把血全擦干净后,我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比想象中还要多许多,伤口横七竖八的密布在手掌心和手背上,纤长的手掌和手背上伤痕累累,简直就像是刚被人虐待过一样。
我挑了一下眉,先把药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把手紧紧裹了起来,虽然这样做需要不停的换药和纱布,但在短时间内还不至于会感染,我也可以感觉到舒服一些,可惜的是,伤口愈合后一定会留下很多疤痕。
夜莺又飞到了我面前,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却又忍不住偷偷瞥过来。
我忍不住问:‘喂,小鸟,你有没有偷看我洗澡,除了洗澡外,你还看到了多少?‘
夜莺停在床沿上,歪着鸟头,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这时我已经发现,它虽然是一只鸟,但却仍然保留了女性的特点……总喜欢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它除了能回放以前发生过的事,和制造出恐怖的气氛吓别人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的本领,对我的生命也完全无法构成威胁。
〈算了,反正我也没时间和一只鸟在这里打哑谜。〉
〈那些女人穿的衣服就全留在这里吧。〉
我从床底拖出行李箱,再次整理了一遍,把该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安置好,才拿出一件严密的衣服,取出一顶和之前那顶完全相同的假发。
我已经受够了,就当是甘贝尔杀的芙洛拉吧,反正甘贝尔也已经死了,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微秃的中年男人也是不可能,海因的事又与我无关。
而且,即使我不认识去机场的路,也可以在途中问人,即使在中途迷了路,也绝对不会有人忍心袖手旁观,我来之前买了一张地图,也带了足够的钞票,拖拖拉拉的留在这里根本不像是我,所以,今晚就走。
我拖起箱子,毫不留恋的打量了二楼一眼,打算趁夜离开。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离开之前去一趟米尔亚娜那里。
第二十八章
           在这样的深夜里,米尔亚娜居所的三层仍然透出灯光,她显然并没有在睡觉。
透过树影,甚至能看见三楼阳台上米尔亚娜修长的身影,我穿过枫树林时,顺便把行李箱藏在了一棵隐蔽的枫树的阴影后面。
之后,我靠在离别墅最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上,一直注视着在三楼阳台上吹风的米尔亚娜。
在这样宜人的夜晚,我实在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情。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点喜欢米尔亚娜,那纯粹是假的,从以前开始我就最喜欢像她这样强大的女性,我一向只喜欢强大的人。只是盯着她修长的身型,我想自己就能看上一天,但遗憾的是,她竟然是一个同性恋。
连我自己也感觉到迷惑。
其实,那也没什么,只要多花一点时间,我完全能使她迷恋上自己,但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够了,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告诉我,在这里待久了不会有好事。
虽然米尔亚娜这样的美女很少见,但相较起金钱来,我更喜欢金钱,因为钱能稳定的维持日常生活,而女性却最善变,尤其是美女。
即使没有米尔亚娜,还会有很多女性主动来接近我,更何况,米尔亚娜实在太危险了,不应该沾手危险的女性,否则后果一定很严重。
她看起来像是受了欺骗就会毫不犹豫开枪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恐怕待遇也都一样。
我随手扶住身旁的树干,透过晃动摇弋的树影,又盯了三楼地阳台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非问清楚不可,希望她不要反目。〉
想到这里,我戴上手里的一顶假发,从树影后闪了出来,朝那幢别墅走过去。
我朝四周瞥了几眼,那只美丽高贵的夜莺似乎并没有跟来,也好,这样省了不少麻烦。
不知为何,别墅的铁门并没有向平时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着。
我从铁门里走了进去,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人阻拦,也没有见到一个米尔亚娜的仆人。
我心里更感觉到奇怪,放轻了脚步,推了一下别墅的正门,正门居然没有上锁,只是轻轻带着,一推就开了。
大厅中并没有开灯,而是沉浸在黑暗的气氛中,各种动物的标本在黑暗中很不显眼,极容易被碰倒。
我快步穿过大厅,走上楼梯,在楼梯的转角处,仍然看到了那对救过我一命的象牙,我发现,现场所有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在我穿过三楼,径直走向阳台的时候,突然听见米尔亚娜道:‘错过这么美的夜晚,未免太可惜了。‘
我朝她身旁走过去,道:‘是很浪漫。‘
我又问道:‘米尔亚娜,你知道我会来?‘
米尔亚娜突然转过身来,她的面孔在皎洁的月光下,神圣的令人感到窒息。
她的身高本来就很高,这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尊庄重肃穆的女神像。
在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狂热的情绪,使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一直没来由的心悸。
除了我的亲姐姐以外,我不得不承认,她是我所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性。
有的时候,美丽的人不一定有很强的魅力,魅力是一种能吸引住别人目光的独特气质,非但要有美貌,还必须有非常独特和出众的气度,形成了一种光辉,这种光辉可以让同等级的美人都为之黯然失色。
米尔亚娜眯起眼睛一笑,道:‘你说呢。‘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猜。‘
‘这是种默契,我感觉到你一定会在夜晚来,你果然来了。‘
她又朝我的手上瞥了一眼,道:‘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缠着绷带?‘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受了一点伤。‘
在这种环境下,实在不太适合说很多话,因为月光太皎洁了,夜晚也实在很适合谈情说爱。
我用手肘撑在阳台的石柱上,手臂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使思维清醒了不少,毕竟我不是来和米尔亚娜谈情说爱的,虽然这种时候说那些话有些唐突,但也没有办法。
我望向她的侧脸,蓦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杀死我的表妹芙洛拉了,是一个中年微秃的中年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像是和芙洛拉有些瓜葛。‘
‘我想你肯定很熟悉有一种南美仙人掌,那种仙人掌的仙人掌毒碱,致幻效力非常强大,服食过量,能使人精神错乱,甚至死亡,或许甘贝尔一直以来都还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米尔亚娜,是你给甘贝尔服食了那种毒碱。‘
‘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
我紧紧盯着米尔亚娜脸上的表情变化,事先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开门见山的把话全部都说出来。
不管干什么事情,只要把私人感情掺在其中,人的办事效率和头脑都会随之变差,看来我必须克制自一下己,感情用事是很不理智的,尤其是这方面的感情。
果然,米尔亚娜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然后转过头来看我。
她的表情开始产生变化,我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她完全不反驳,掠了一下耳边的短发,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是我给她下药的,你说的没错。‘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掩饰什么。‘
米尔亚娜走到圆桌前,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姿态仍然显得很优美。
我事先也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样干脆,我怔了怔,心里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干脆转过身去戒备地盯着她。
在阳台上望向周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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