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 作者:轩辕小胖,爆笑、恐怖)-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是地府的牛头吗?
这司机的官有点儿大,我后退两步,说:“牛哥,你这是亲自来接我上路呢?我老婆现在生死不明,我还得赶着去救她,你送我去了可得把我送回来啊。”
牛头豁达一笑:“咱手里一天捏着成千上万的人命,还能贪你那一条?别扯啦,上车吧!”
李伯通拍拍我,说:“走吧。”
我踩着红纸,和李伯通并排往车上走,我还是第一次在红纸上走,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
雷迪嘎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站在旁边看着,然后扭头问吊死鬼:“马力术要当新娘子去了?”
吊死鬼笑得舌头乱颤:“表乱说,玛丽叔辣素要去阴曹地府了。”
说来也怪,我在红纸上越走越觉得身体轻,最后走到车上的时候,身体已经轻得几乎要飞起来。
牛头说:“记得把安全带系上。”
我说:“就这还要系安全带啊?”
牛头说:“那当然,你以为这是普通车啊,这可是阎王特用的名车,你看。”他把身子让开,我伸头一看,前车盖上写着四个大字——老死来死!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
牛头得意地说:“一般人可坐不上这车。”
这不废话吗?一般人也不想坐这么不吉利的车!
牛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这可是某个富豪送给阎王的,说是国外进口的。”
我说:“你们上当了吧?外国可没有这样的扎纸艺术,就差在车上面写个Maden China了。别的不说,就这红配绿,五颜六色的乡村非主流搭配法你们也信它是进口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牛头点点头,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国内生产,到国外贴个标再运进来,现在这种事儿也很多,毕竟是大公司嘛。”
送到国外贴标贴上“老死来死”四个中文还忽悠人说是进口的,这大公司长不长眼啊!他哪怕贴个“old death e death”也比这样洋气啊,而且都死了还要搞国内生产国外贴标,然后涨价卖国内,霸占地狱市场,太可恨啦!
牛头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听听这车的声音,那叫一个洋气。”说完,一踩油门,这纸车就以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
牛头很得意,说:“你听听这声音,这是高级车的声音,普通车的声音虽然也是飒飒飒飒的,但忽高忽低,一点都不稳定,这车的声音就是飒飒飒飒,低沉稳定,跟男低音的声音一样!”
我是真听不出来!
不过看牛头夸这纸车的样子,显然这车还真不简单,原来阎王死活不愿意给我们看轮回盘,这会儿怎么忽然变了想法,还派出高级车接送?
我很好奇李伯通到底和阎王说了什么,问他:“你到底和阎王说了什么?”他笑道:“我和阎王说,如果他不让我们看,我就去**,把他上次去吃饭不付钱,还顺带拿了人家三包餐巾纸的事儿供出来。”
我说:“就这些事儿他们就怕了?”
李伯通笑而不语。
牛头说:“别提了,这年头,在地府当官的都是弱势群体,上次有个当官的说再来**,他就去断魂台,投河自尽,结果第二天来**的鬼是原来的十倍,乐得啊,就等着看领导自尽。”
你们平时都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让人家把你们恨成这样啊?
轮回盘立在高台上,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只有镜子闪着五彩的光,那些光凝成一个漩涡,仔细看去,那些漩涡的粒子竟然是由一张张人脸组成的,然后漩涡越来越淡,镜子上出现了无数张脸,无一例外都是阴恻恻的笑脸,同时镜子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凄惨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笑,镜子正中间浮现出一行字——“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阴曹地府欢迎你!”
我有种把这镜子砸烂的冲动!
太疹人了这,没人看到这镜子会觉得高兴!
“阎王有令,你们只能看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否则容易被上面发现。”看守轮回盘的鬼差站在镜子旁边,对着镜子报出了马建民的生辰八字,只见镜子里的鬼脸如同被打散了一般地散去,渐渐浮出了一个婴儿。
李伯通解释说:“这就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道长。”
鬼差递给我们一个遥控,说:“觉得慢就快进下吧。”
原来这是录像机啊!
因为这影像的时间和人生活的时间是同步的,马建民经历过的事情又太多,如果要按正常的进度看,看完这些我也已经老了。
所以我只能拿着遥控一边快进一边看马建民的一生,然后我发现这老小子不愧是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从小就淘气,又是掏鸟蛋又是偷地里土豆的,还整日神叨叨的,无耻的样子很有我的风范。
李伯通说:“马兄天赋异禀,从小就能看见鬼怪,不过他也聪明,跟谁也不说,那时候是特殊时期,子不语怪力乱神,要被发现了就有他受的了。”
在马建民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在特殊时期被批判的道士,那道士第一眼看见马建民就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偷偷教了马建民不少东西。两个人一个偷偷摸摸地教,一个偷偷摸摸地学,竟然也让马建民学会了不少本领。
那道士原来地位应该不低,本事也很大,平时总是木着一张脸,只有见到马建民来学道术的时候才会高兴一点。
但是后来道士还是没扛住恶劣的环境,死了,尸体被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马建民半夜偷偷跑到道士的坟头,拿了个小木板立在坟上,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看到这里,我不禁停止了快进,心情沉重地看着少年马建民对着坟头磕头。
“哎。”我感慨道,“如果那道士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听马兄说过这一段故事。”李伯通说,“但是就我看来,那道士的功力远远不如马兄啊……难道他之后又有什么奇遇?”
此时轮回盘的镜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披在身后。
我和李伯通都愣住了。
白衣男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悲,人的生命早已由上天注定,生命自有轮回,他今天死在这里,明天就会生在其他地方,你又何苦拘泥于一世的肉身?”
这声音隔上几万年,长出霉,化成灰我都能记得:“改命人!”
改命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原来这个无处不在的改命人竟然与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也见过。
“这就是你们说过的改命人?”李伯通仔细地看着改命人的背影,“看不出来什么……”
轮回盘中的马建民也听到了改命人的话,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就在这时,轮回盘忽然变得一片漆黑。
我和李伯通面面相觑,连忙叫来鬼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故障了?”鬼差摆弄着遥控器,“我看看……”
他摁着快进,过了一会儿,轮回盘上终于又出现了画面,但是改命人的那一段已经跳过去了。
李伯通问:“这种情况常见吗?”
“不常见。”鬼差说,“不过之前几个命运改变的人都有过这样的情况。”
看来改命人的那一段我们是没有办法看了。
我说:“那继续看后面的吧。”
和改命人见面之后,马建民性格大变,法力也大增,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疯疯癫癫,好酒好赌。
“嗯,”李伯通满意地摸着胡子感慨,“这才是我认识的马建民嘛。”
这不是高兴的时候吧,从普通人的标准来看,他已经堕落了啊。我说:“你知道改命人和马建民说了什么吗?”
李伯通摇头道:“马兄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段往事。”
我说:“马建民失踪会不会和改命人有关系?”
李伯通点头:“应该不会有错,因为现在看来,马兄的命运已经改变了,除了改命人,再没有人能改动生死簿。”
我再继续快进,所有的事情我们都是匆匆看过,但速度依然太慢,毕竟把一个人的一生压缩在两个小时内实在太难,尤其是马建民这种一生离奇事不断的人。后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将影像的速度调到了肉眼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的地步,然后我们叫来了看守轮回盘的鬼差
帮我们看,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种速度下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找到那个穿白色衣服的改命人。
可是后来鬼差找到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都不是改命人,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甚至还是李伯通和马建民收服的三娘的弟弟,那只九尾白狐。
倒着倒着,鬼差忽然问道:“决到结尾了,就剩十分钟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我点头:“停下来,从这里看。”
画面中,马建民正在一个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看大限之期就要到了,我答应妖王的事情还没有做到,难道就要这样失信于人!”
我心想,这道士这么看起来也是个正派人啊,死到临头还想着约定,也算是个铁血真汉子了。
马建民又说:“干脆一会儿鬼差来我再和他们赌一把,赌赢了让他们再给我续上五年命….,哎,我上次买的作弊扑克放哪了?”
这人还真不能夸!
就在马建民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找扑克的时候,距离完结的时间越来越少。
眼看离完结只剩不到一分钟了,我和李伯通都紧张地盯着轮回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影像里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建民一边翻东西一边说:“鬼差吧?都来索命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直接进吧!”
那敲门声依然不停,马建民眉头一皱,直起身子看着大门。
时间只剩几十秒了。
敲门声依然在持续,马建民还在看着那扇门。
时间只剩下十秒了,我急得汗都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你可别给我停在这里啊’马建民手中黄符一闪,变成一把大刀拿在手里,喊道:“是谁!”然后警惕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下一刻,马建民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你是……”然后他眼珠转动,移到了另一个方向,“杰克?”
“吡”的一声,画面消失了,轮回盘变成了黑屏,接着又出现了那个宣传语“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阴曹地府欢迎你”。
“怎么回事?”我跟鬼差说,“再来一次。”
“这只能看一次,看多了容易被上面发现。”那鬼差愁眉苦脸地说,“再看几遍也是一样的,特使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算了吧。”李伯通安慰我道,“我们至少有点收获,知道这件事依旧和那个改命人脱不了关系。”
我说:“还有他最后那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杰克’?”
“好像是个外国人名?”李伯通说,“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
我说:“天上掉下来一块砖,砸死十个人,估计就有六个人英文名叫杰克。”
过了一会儿,轮班的马面叉开着那辆老死来死接我们回去。
回到小二楼,云美他们马上围过来问我们这一趟的结果,甚至连强子和二狗子都没走,在这边等着我回来听故事。
我把事情一一说了,众人都很失望。
吊死鬼问:“那马道长到底是肿么样了……”
我说:“还是生死未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李伯通掐指一算,严肃地说:“我一直觉得马兄没有死。”一直听我们说话的小鬼眼睛一亮,在一旁连连点头。他命很苦,小时候被赌徒买下养小鬼,折磨死以后也一直是孤魂野鬼,生前又被人割了舌头不能说话,直到遇见马建民才有了个伴,身上这一身衣服都是马建民给他烧的,听到马建民还活着自然十分高兴。
李伯通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人要是没死,我怎么连遗产都继承了?这时我胸前的玉佩发出微弱的光,附在玉佩上的貔貅低声问:“马力术,马道长去世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这我记得,是个穿西装的律师,还讹了我不少车钱……”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不定来敲门的就是那律师,他可能知道马建民的下落!”
强子急忙问:“合约呢,合约呢?”
我说:“就在纸上印了个手印,那纸还被他拿走了。”
王亮问:“你知道他是哪家律师事务所的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强子摇头叹道:“你活到这么大没被人卖了真是个奇迹。”
二狗子说:“这样吧,你把那人的特征告诉我,我让手下人对市里的律师事务所展开地毯式搜查。”
我把云美叫来,我说她画,整整折腾了一天,终于画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画画的时候强子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市里出了个重大连环杀人案,犯人一连杀了七个人,被害人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开膛破肚,内脏七零八落,杀人手段极其残忍,搞得市内人人自危。
新闻主播正在劝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出门,独自在家要锁好房门。强子说:“这年头变态怎么那么多?”然后对二狗子说,“咱走吧,天都黑了,再晚没车了。”
二狗子拿了画像往门口走:“疯子杀人犯比黑社会还恐怖……怎么这么冷?”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感觉到有股寒气从门口涌来,而且那寒意越来越重,现在虽然是深秋,但是也没有冷到这种地步,这气温明显跟腊月差不多了,没过几分钟,靠
近门口的地面甚至积了一层薄霜。
我们全站起来,盯着大门。刚才和云美画画,又开着电视,所以没有察觉门外的声音,现在才听到门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强子紧张地看着门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气?门外有鬼?”
“不是。”李伯通道,“这冷显然和阴气不同,是因为气温降低造成的。”
王亮抱着胳膊打哆嗦:“就算是降温,也不会忽然降到这个温度,这都快零下二十几度了吧?”
云美的抵抗力强于我们,对这温度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着眉看大门,道:“门外似乎有妖怪。”
我连忙回去取了桃木剑,李伯通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给我们一人一个,王亮把吊死鬼护在身后,男人头飞到屋顶,小鬼走回自己屋里,云美做出警戒的姿势,强子抄起电视遥控器护身,雷迪嘎嘎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李伯通躲到我的背后,我木然地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我前面。
二狗子握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