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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遗产三部曲2长老-第4部分

小说: 遗产三部曲2长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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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向个诚实的傻瓜宣誓。伊拉龙拿定了主意。

  娜绥妲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她抓住萨若克的剑柄,举了起来 ——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深红色的剑刃 —— 然后把尖头按在伊拉龙头上。“我很荣幸地接受你的忠诚,龙骑士,既然你接受这个职位所具有的一切责任。起来吧,我的臣子,拿着你的宝剑。”

  伊拉龙照她的话做了。他说:“您现在是我的主子了,我可以告诉您,长老会要我答应在您任命之时宣誓效忠沃顿国。这是蓝儿和我唯一能规避他们的办法。”

  娜绥妲会心地笑起来。“啊,我明白了,你已经学会怎么玩游戏。很好,作为我最新的和唯一的臣子,你愿意答应再向我表示一次忠诚吗 —— 在公开的场合下,当长老会要我宣誓的时候?”

  “当然愿意。”

  “很好,那样就可以应付长老会了。那么,在此之前,你们走吧。我有好多事要计划计划,我得为葬礼做好准备……记住,伊拉龙,我们刚才建立的契约对双方都是有约束力的:我会对你的行动负责,你要为我效力。别让我感到失望。”

  “您也别让我感到失望。”

  娜绥妲停顿片刻,然后望着他的眼睛,以更轻柔的声音接着说:“请你接受我的哀悼,伊拉龙。我知道,除了我本人以外,别人也感到很伤心,我失去了我的父亲,你也失去了一位朋友。我很喜欢穆塔,他走了,我很伤心……再见,伊拉龙。”

  伊拉龙点了点头,嘴巴里感到一股苦味。他和蓝儿一起走了出去。长长的走廊里灰蒙蒙的,空荡荡的。伊拉龙两手放在臀部,侧了侧脑袋,吐了口气。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可是他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感情,已经觉得筋疲力尽。

  蓝儿用鼻子触了触他,说道:朝这边走。她没有进一步解释,沿着地道右侧走去,光滑的爪子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伊拉龙皱了皱眉头,但是紧紧跟在后面。我们要去哪儿?没有答复。蓝儿,求求你了。她只是抖了抖尾巴。他只得等待,便说:我们面临的形势肯定已经发生了变化。真是今天不知道明天 —— 除了悲伤和流血。

  并不是什么都那么糟糕,她以责备的口气说,我们已经打了个大胜仗。我们应当庆祝,而不是感到哀伤。

  这帮不了什么忙,你不得不应付另一件无聊事。

  蓝儿生气地喷了喷鼻息。她鼻孔里喷出一缕火焰,烫痛了伊拉龙的肩膀。他惨叫一声,往后一跳,说了一连串骂人话。哎哟!蓝儿说,一面摇了摇头,驱散那里的烟雾。

  哎哟!你差点把我烤熟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老是忘记,只要我一不小心,火就会喷出来。想象一下,就像你每一次抬起胳膊,雷电就会击中大地一样。一不小心你就会无意中破坏什么东西,这样的事是很容易发生的。

  没错儿……对不起,我朝你嚷嚷了。

  她薄薄的眼皮咔嚓一声,朝他眨了眨眼。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连娜绥妲也不能强迫你干什么事。

  但是,作为一名龙骑士,我已经许下诺言!

  也许如此,但是,如果为了你的安全,或者为了干正确的事而不得不违背诺言,我是会毫不犹豫的。这样的包袱我不怕背上。由于我跟你已经联成一体,我的荣誉和你的保证是不可分割的,但作为一个个体,我不受这种诺言的约束。

  这种事永远不该发生。如果我们不得不用这种诡计来做正确的事,那么娜绥妲和沃顿国就会丧失全部人格了。

朋友间的老实话(3) 

  蓝儿停住了脚步。他们立在崇吉海姆图书馆的门口。大房间里空空荡荡,悄无声息,但圆柱之间一排排书架后面可以藏匿许多人。灯笼柔和的光线照着挂满画卷的墙壁,照亮了墙脚跟前小小的阅读室。

  蓝儿带着他穿过一排排的书架,来到一间阅读室。阿丽娅坐在那里。伊拉龙停下来打量着她。她似乎从来也没有这样激动过,虽然只是从她的动作有点紧张才看得出来。和过去不

同,她佩着一把剑,一手握着剑柄。

  伊拉龙在大理石桌子的对面坐下。蓝儿立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这样,谁也逃脱不了她的目光。

  “你干了什么好事呀?”阿丽娅以敌视的口气问,令人深感意外。

  “怎么这样问?”

  她抬起了下巴。“你向沃顿国做出什么保证来着?你干了什么好事呀?”

  伊拉龙深感最后一个问题的严重性。他意识到那个精灵快要失去控制。他有点儿担心。“我们只是干了我们不得不干的事儿。我不知道精灵族的规矩,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不高兴了,我表示道歉。你没有必要生气。”

  “傻瓜!你对我毫不了解。我在这儿代表我的女王行事已达七十年之久 —— 其中我花了十五年时间来把蓝儿的蛋在沃顿国和精灵族之间搬来运去。在此期间,我一直努力确保沃顿国拥有明智而强有力的领袖,以便抵御加巴托里克斯,实现我们的愿望。布鲁姆帮了我的忙,缔结了关于那位新的骑士 —— 那就是你 —— 的协议。阿吉哈保证让你保持中立,那样就不会破坏均势。现在,你倒好,我发现你站在长老会一边来控制娜绥妲,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打乱了我一生的工作!你干了什么好事呀!”

  伊拉龙感到很惊讶,知道找什么借口都是没有用的。他简单明了地解释了他为什么同意长老会的要求,他和蓝儿怎么试图推翻他们。

  阿丽娅听完以后,说了声:“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七十年。伊拉龙知道精灵的寿命特别长,但从来没有想到阿丽娅已经那么老,或者更老,她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皱纹,唯一能显示她的年龄的是她那双鲜绿色的眼睛 —— 深邃,狡猾,经常很严肃。

  阿丽娅往后一靠,打量着伊拉龙。“你的位置不是我所愿意的,但比我希望的要好。我有点无礼。蓝儿……还有你……比我想象的要知道得多。精灵族会认可你的妥协,但你千万不要忘记,在蓝儿的问题上,你还欠我们一笔人情债。没有我们的努力,就不会有龙骑士。”

  “这笔债已经流在我的血液里,烫在我的手心上。”伊拉龙说。在随后的沉默中,他想换个话题,很希望延长谈话时间,也许能了解有关她的更多情况。“你已经出门那么长时间,难道你不想念埃勒斯梅拉?要不然,你是不是定居在别的地方?”

  “埃勒斯梅拉过去是,将来也永远是我的故乡。”她说道,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望着远处,“自从我离开那儿来沃顿国以后,我没有在我家里人的屋里住过。那个时候,墙上和窗户上挂满着春天的第一批花朵。我回去也只是停留极其短暂的时间,按照我们的标准,那简直是一闪而过。”

  他又一次注意到,她身上的味道闻上去很像是碾碎的松针味。那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使他的七窍张开,头脑清醒。“生活在这些矮人和人类中间,看不见任何自己的同类,那一定是很艰苦的。”

  她昂起了头。“亏你在谈论人类,仿佛你不是人类。”

  “也许……”他犹豫不决地说,“也许我是别的什么类 —— 是两个民族的混合物。蓝儿生活在我的体内,我也生活在她的体内。我们有共同的感情,共同的知觉,共同的思想,甚至到了共有一个心灵而不是两个心灵的地步。”蓝儿低下了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她的鼻子差一点磕在桌子上。

  “那也应该这样。”阿丽娅说,“有一项协定,比你想象的还要古老,还要有力,把你们联结在一起。实际上,要等训练结束以后,你才会了解当一名龙骑士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一定要等到葬礼以后。在此期间,愿星星保佑你。”

  说完,她走了,消失在图书馆的阴影深处。伊拉龙眨了眨眼睛。今天到底是谁在感到紧张不安,是我还是大家?就说阿丽娅吧 —— 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向我祝福!

  要等形势恢复正常大家才会感到自在。

  什么叫做正常?

若 伦(1) 

  若伦步履艰难地往山上走。

  他停下脚步,透过乱蓬蓬的头发眯眼望了望太阳。离太阳落山还有五个小时。我不会逗留很长时间。他叹了口气,继续沿着一排榆树走去。每棵榆树周围都生长着密密的野草。

  自从他、霍司特以及六个卡沃荷村的别的男人从废墟里收拾起一切有用的东西以来,这

是他第一次回到农场。过了差不多六个月,他才开始考虑回一次家。

  到了山顶以后,他站在那里,交叉着两条胳膊。他的眼前是他童年时代家园的废墟。房子的一角依然没有倒塌 —— 摇摇欲坠,一片焦黑 —— 其他部分已被夷为平地,长满了野草。谷仓已经不复存在。在他们每年都耕种的几亩地里,到处都是蒲公英、田芥菜和野草。偶尔还看得见几棵残留的甜菜和甘蓝,但仅此而已。农场对面,一片密密的树林遮住了阿诺拉河。

  若伦又气愤,又伤心。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要克制那种感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站了好几分钟。只要想起哪一件不愉快的事,他就浑身发抖。这个地方曾是他生活的全部,而且更多。它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未来。他的父亲加罗有一次说:“土地是一种特别的东西。你关心它,它就会关心你。很少有东西会这个样子。”若伦本来打算就干那种事,直到有一天波多尔悄悄送来一封信,他的世界给打乱了。

  他呜咽一声,迅速转过身去,大步回到路上。那个时刻的吃惊程度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的所有亲人在刹那之间离去,简直是一件脱胎换骨的大事。他永远也恢复不过来。它已经渗入他的行为和思想的每个角落。

  它还迫使若伦想得比以前还多,仿佛过去有许多绷带缠住了他的脑子,后来这些绷带断了,使得他能考虑以前从未想到过的问题。比如,他也许不一定要成为农场主,正义 —— 这歌曲里最常唱、故事里最常讲的东西 —— 实际上不大站得住脚。有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那些想法,感觉到沉甸甸的,甚至早晨起不了床。

  他拐了个弯,向北穿过帕兰卡山谷,回到了卡沃荷。两边的崇山峻岭都积着雪,尽管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春天的绿意已经爬满了山谷的地面。头顶上,一片孤零零的灰云朝着山顶飘去。

  若伦伸手摸了摸下巴,那里胡子拉碴。这一切都是伊拉龙一手造成的 —— 他,还有他那该死的好奇心 —— 把那颗石子从斯拜恩山里带回来。若伦花了几个星期才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听到大家讲的故事。他几次让镇上的医生葛楚德朗读布鲁姆留给他的信。没有别的解释。不管那颗石子是什么东西,它肯定招来了那几个陌生人。仅凭这一点,他要伊拉龙对加罗的死负责,虽然他并不生气。他知道伊拉龙无意伤害大家。没错儿,令他生气的是,伊拉龙没有安葬加罗就逃离了帕兰卡山谷。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骑着马和说书老头儿开始了一次疯狂的旅行。伊拉龙怎么可以那样不在乎留下的人?他是不是因为感到内疚才逃跑的?害怕了?是不是布鲁姆给他讲了荒诞的冒险故事把他引上了邪路?在那样的时刻,伊拉龙干吗要听这样的东西?……现在,连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若伦皱眉头呀,搓肩膀呀,想要清清脑子。布鲁姆的信……呸!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么多可笑的奉承话和不祥的暗示。唯一清楚的是,你应当回避陌生人,这是最起码的常识。那个老头儿疯了。他认为。

  背后有什么动静,若伦回过头来,只见十二头鹿 —— 包括一头长着毛茸茸的角的小公鹿 —— 快步跑回树林里。他记下这个地方,打算明天再来找它们。他很自豪,他在霍司特家里完全可以靠打猎来养活自己,尽管他的狩猎本事向来不如伊拉龙。

  他一面走,一面继续清理自己的思想。加罗死后,若伦放弃了在特林斯福德的丹普顿磨坊的工作,回到了卡沃荷。霍司特答应在随后几个月里让他住在自己家里,为他在铁匠铺里找了个活儿。由于伤心,若伦一直没有考虑关于未来的决定。两天以前,他终于确定了行动路线。

  他想要娶屠夫的女儿凯特琳娜。他去特林斯福德的首要理由是挣钱,以确保两个人的共同生活有个顺利的开端。可是,现在,若伦没有农场,没有家,没有支持她的生计,他凭良心说无法向凯特琳娜求婚。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若伦认为,她的父亲史洛恩也不会忍受一个没有出息的求婚者。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若要劝说史洛恩放弃凯特琳娜,若伦也觉得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两个人一向关系不好。若伦不经过她父亲的同意就和凯特琳娜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愿意分裂她的家庭,不顾传统而激怒村里人,最有可能的是和史洛恩结下血仇。

  考虑到这种形势,若伦觉得,摆在他面前的唯一出路是重建他的农场,哪怕他不得不自己动手盖房子和修谷仓。白手起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一旦他的地位牢固了,他就可以趾高气扬地去见史洛恩。最快要到明年春天我们才有可能谈这件事。若伦心里想,一面做了个鬼脸。

  他知道凯特琳娜会等他的 —— 至少是等一段时间。

  他继续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前赶路,一直走到傍晚。这时候,村子终于映入眼帘。他看见一小片房屋,晾衣绳上挂满着一排排的衣服,从这个窗户到那个窗户。男人们从周围种着冬小麦的地里鱼贯回到家里。卡沃荷村后面,半英里高的伊瓜尔达瀑布从斯拜恩山奔泻而下,注入阿诺拉河,在夕阳下闪闪发亮。这个景色是那么熟悉,若伦心里感到暖烘烘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宽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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