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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戈勃林禁区 作者:[美] 克利福德·西马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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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想躲!你最好马上就说出来,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我搞啥名堂啦?”
  “你用什么法子帮乔治逃出禁闭室的?”
  “他不是关在警察局里的吗!我去的时候,他给关在那儿,我正想去找法官……”
  “可是他早就不在了!”查理拼命叫着。“门锁着,可是人却不见了。只剩下四个啤酒瓶排成一排放在地上。”
  “听着,查理,你是了解我的。这样吧,请相信我,整个这件事,我确实是一点儿牵连也没有。”
  “我当然了解你。没有这个龌龊勾当……”
  他甚至气得喘咳起来。他这是活该。在我们州的所有吹毛求疵的法官中,他是顶顶讨厌的一位。
  “如果你打算下一道命令,把乔治当作逃犯关起来的话,那么你可别忘了,头一次逮捕他时就没有证据。”
  “见鬼,还要什么证据?一桶钻石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假如那是真的话。”
  ‘这是货其价实的钻石,你放心好了。加里·约翰森今天早上验看过了。他肯定,钻石无疑是真的。照他的话说,根本问题只在于,地球上没有这么大的钻石,没有任何钻石会有它们那样纯。”
  查理停了一会儿。接着,又放低沙哑的声音说:“听着,约翰,你说实话,出了什么事?我谁也不……”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同乔治谈过话,他跟局长说,是你命令他不要回答任何问题的。”
  “这是通常的法律手续,”我说,“这一条你是驳不了的。还有一点,你要负责,不要把钻石无意中失落掉。我让切特开了清单,并且,由于缺乏罪证……”
  “那么,他从局里逃跑的事又怎么说呢?”
  “逮捕人要有合法的理由,这是前提。”
  查理砰地一声扔下听筒。
  我坐到椅子上,想把头绪理一理。然而,整个事情好象太离奇了,真需要彻底弄个明白。

  “多罗蒂!”我喊女秘书。
  她探头进来,显出一副勉强的样子,从整个情况来看,她同全城的人一样,已经听说发生什么事了,而且总的说来,她对乔治大叔的印象并不很好。我跟他的关系使她不满,她一有机会就强调说,我要为他花去不少钱和时间,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得到补偿。这当然是事实。但总不能坐等这个城里垃圾场的主人付给律师出奇的酬金呀。再说,乔治又是爱尔西的叔叔。
  “多罗蒂,给我接明尼阿波利斯艺术学院的凯尔文·罗斯,他是我的老朋友……”

  银行家艾伊莫斯·斯蒂文斯飞也似地闯进屋,多罗蒂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从她跟前一晃就过去了。
  “约翰,你知道你那儿出了什么事吗?”
  “不,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好吗?”
  “这是伦勃朗的画!”
  “唤,你指的是那张画吗?”
  “你认为,乔治是怎么弄到伦勃朗的画的呢?要知道,这个画家的画决不会随便扔在路上的,只有到博物馆才能看到。”
  “很快我们就会弄清楚的。”我急忙安慰斯蒂文斯,他是维洛乌-格罗乌夫城里唯一的艺木专家。“他们马上就会打电话给我,到那时……”
  多罗蒂又把头伸进门来:“罗斯先生请你接电话。”
  我一拿起听筒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我同凯尔文·罗斯有十五年未见面了,我甚至都不相信他还记得我。但我还是报了自已的名字,并且无拘无束地谈了起来,就象是我们昨天还一道儿吃过早饭一样。不过,他也以同样的心情向我表示欢迎。
  接着,我便转入了正题:“凯尔,我们这儿右一张画,我想,你不妨看一看。有人认为这是一张古画,也许还出自一个古画家的手笔。当然,你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不过……”
  “你说,这张画是从哪儿找到的?”
  “就在这维洛乌-格罗乌夫城里。”
  “你看见啦?”
  “看来一下,可是我很难……”
  “告诉他,这是伦勃朗的画。”斯蒂文斯恶狠狠地小声说。
  “它的主人是惟?”
  “事实上它暂时还没有主人。这张画在警察局里。”
  “约翰,你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拖进一桩什么尴尬事情中去?或许,你是要我来当一个鉴定人?”
  “谈不上,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说,你的帮忙同我现在正在经办的案件有关。要不要我先跟你谈妥,让他们先付给你一笔钱……”
  “告诉他,”斯蒂文斯还不善罢甘休,“这是伦勃朗的画!”
  “你那儿好象有人提到伦勃朗,是吗?”凯尔问。
  “不,谁也不能这样肯定。”
  “那行,我说不定会抽空到你那儿去一趟。”
  凯尔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件事也许引起了他的好奇。
  “我去租一架客机把你直接接到维格乌-格罗乌夫来。”我许诺说。
  “案件当真是这么重要吗?”
  “说真的,凯尔,我自己也不很清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好吧,飞机订好之后就打个电话给我。只要一小时我就能到达机场。”
  “谢谢,凯尔。”

  我早就知道爱尔西会生我的气,而多罗蒂则会大发雷霆。在我们这样的一个非县属行政中心的县辖小城里,要是有哪一个律师去租一架飞机简直等于得了神经病。不过,假如我们能够弄到一块钻石,或者哪怕是能搞到一点儿钻石,那么飞机的费用就是小事一桩,不值一谈了。说实在的,就是加里·约翰森看到钻石,我也不完全相信他能辨别出个真假来。当然,他在自己的小店里就是做钻石买卖的,但我怀疑,他不过是轻信了某个批发商的话,说这都是真货。
  “你刚才跟谁说话?”斯蒂文斯问。
  我告诉他,凯尔文·罗斯是什么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说这是伦勃朗的画呢?”银行家冲着我说,“别人的不去说,伦勃朗的画我还是能识别的,你难道不相信这一点吗?”
  我刚刚要告诉他说,我正是不大相信,就在这时,猛然想到,可能我以后还会不止一次地向他求贷。
  “你听我说,艾伊莫斯,”我耍了个滑头说,“我只不过是不想预先把它的结局挑明罢了。他来到这里一看这画,肯定会认出这是伦勃朗的作品。”
  我这一招使银行家得到了一些安慰。接着,我把多罗蒂叫来,请她洽谈帮凯尔搞飞机的事。我每说一个字,她那张薄薄的嘴唇就瘪紧一分,脸上表情不单是不满,简直象陈醋一样溜酸,要不是有艾伊莫斯在场,她一定会教训我,浪费钱财危害之巨。
  看着多罗蒂,我明白了,在清教徒集会的时候,她为什么是那么快活。每年夏天,这种清教徒在维洛乌-格罗乌夫和附近的小城里一簇簇地出现。她一次也没有放过这些机会。至于是哪个宗教团体或派别组织的,这倒无关紧要。在炎热的夏天,她能在硬梆梆的石凳上坚持坐好几个小时,不断地往碟子里扔钱作为捐奉,并且非常得意地听着关于违犯教规者与地狱之火一类的胡说八道。她经常劝我光临这样的聚会,而且我有这样的印象,照她那坚决的说法,这样做对我大有稗益。但是迄今为止我都成功地放任了她的每次进攻。
  “您去法院要迟到了。”多罗蒂的声音里明显地听出一种不赞成的意味,“今天审理的案件,您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啊。”
  这话应该理解为,我不该为乔治大叔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只好到法院去。

  休息时,我打电话去警察局,乔治大叙已经不在那儿了。
  三点钟,多罗蒂来通知我,说凯尔文·罗斯五点钟到。
  我请她打个电话给爱尔西,事先通知她,午饭前将有客人到我们家里来,也许还要留下来过夜。
  多罗蒂不作声,但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视我为野兽,假如爱尔西挑个好日子拿定主意离我而去的话,那是十分合乎情理的。

  五点钟,我在机场迎来了凯尔。此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人们通过各种途径探听到专家要来,这位专家将要对一张奇迹般地落入乔冶·威特莫尔之手的古画作出自己的鉴定。
  凯尔老多了,看上去要比我记忆中的形象更有派头些。然而,他象从前一样彬彬有礼,把自己的全副精力都放在艺术上。而且我一眼就看出,他确实很激动。据我估计,他有可能得知早已失落了的一张画,不管这张画的价值大小如何,对于每一个艺术家来说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我把汽车停放在广场上,然后就同凯尔一起到了警察局。
  在那里,我把他介绍给我们的警察。
  切特说,乔治依然杳无音讯。费了一番口舌之后,他把画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迎着灯的地方。
  凯尔走过去朝那张画看了一眼,突然呆住了,就象猎狗遇到了雌鹌鹑那样。他站在那儿看着,一言不发,围在旁边的人都尽量屏息静气。
  凯尔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俯身到画面上开始一英寸一英寸地仔细察看。又过了令人难熬的几分钟,他立起身子对我说:
  “约翰,请你把画竖起来……”
  我把画竖起来,凯尔退后几步再次细细察看。然后,他略微弯下腰看了这边又看那边,眼睛却一直不离开画面,接着又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放大镜。
  最后,他终于直起腰来对切特说:
  “十分感谢。我要处在您的地位,我将用您现行的全部力量来保护这张画。”
  切持由于等得心焦,简直象死人一般,他也想知道凯尔的意见,可我事先已决心不给他提问题的机会,虽然我相信,凯尔不会高谈阔论。所以我急急匆匆把凯尔拉到街上,推到汽车里,我们在车子里面面相觑,默默地坐了一会儿。
  “假如我的眼力不错,而且我没有一下子把我所知道的画全都忘记的话,这是图鲁兹·洛特列克画的《穆棱-鲁日的卡德里尔舞》。”
  这就是说,这并不是伦勃朗的画!我本来就该猜到这一点。艾伊莫斯·斯蒂文斯真是个好样儿的美术鉴赏专家!
  “我敢用脑袋担保,”凯尔激动地说,“这是原画。要想把这张画复制得如此完美简直不可能。只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穆棱-鲁日的卡德里尔舞》这张画是在华盛顿,放在国家博物馆里。”
  我心里忐忑不安,我真担心,如果乔治大叔真用一种奇妙的手法偷到国家博物馆去的话,那我们俩就完蛋了。
  “图鲁兹·洛特列克的画从国家博物惊失落了,博物馆管理处在等待有朝一日有人会把它送回去,所以才秘而不宣,这是完全可能的。”凯尔继续说,“虽然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他们会通知一些大型博物馆或者通知一些估价员。”
  他困惑莫解地摇摇头。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一点呢,我真猜不透。当然,也有可能是把偷来的画卖给了一位收藏家,后者将悄悄地欣赏它。不过这得事先商定,此外,冒险购买象《穆棱-鲁日卡德里尔舞》这样人所共知的杰作的收藏家是不多的。”
  我抓住他话头说;“那就是说,你排除了乔治大叔偷画的可能性?”
  凯尔为难地看着我。
  “据我所知,你的这个乔治大叔未必能有识别两幅不同的画的本事。”
  “说得对。”
  “那么,关于偷窃的说法就不成立了。看来,这张画他是从什么地方拣来的。可是,在哪儿拣到的呢?这可是个问题呀。”
  我对此一点儿也帮不上他的忙。
  “应该立即打电话到华盛顿。”凯尔说。

  我们一起回到我的住处,开始工作。
  多罗蒂在客厅里碰见了我。
  “舍尔东·列伊诺利茨在办公室等您呢。”她冷冰冰地说,“是位空军上校。”
  “那我就在这儿打个电话吧。”凯尔抱歉地说。
  “列伊诺利茨上校已经等您一个多小时了。他好象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多罗蒂显然想让我知道,她不赞成我同文艺界的人打交道,更责备我同空军的代表人物会晤。她最生我的气的是,我居然临时通知爱尔西说有客人来吃午饭。我的女秘书确实光火了。但是她受的教养太好了,对我太忠城,就象忠于主人一样,所以在凯尔在场的情况下才没有跟我发火。

  我走进办公室,列伊诺利茨上校已经在那儿了。
  他显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坐在椅子边上,像打鼓似的用手指愤怒地敲着椅子。
  看到我,他中断了他的音乐练习站立起来。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您就是佩杰先生?”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们握了手,他又坐到了椅子上,这一回他可是坐定了,我却提心吊胆地偎靠在桌子边上。
  “我得到一些情报,说是你们城里有几桩离奇的……案件,”上校说,“而且与发现了某些物件有关系。我跟检察官说了,他吩咐要向您来请教这个问题。刚才提到的这些物件到底属于谁,这当中外象还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是吗?”
  “假如您谈的是我所受理的那一案件,那么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提出异议,“我们的谈话所牵涉到的物件是我的委托人的私人财产。”
  “据我所知,您的委托人从警察局逃跑了。”
  “是失踪。”我纠正他的话说,“而且,他原先就是完全非法被捕的。他没有犯任何罪,不过是在街上走走罢了。”
  “佩杰先生,这件事情的细节与我完全不相干。我所代表的空军部门只对您的委托人所拥有的物件感兴趣。”
  “您看见那些东西啦?”
  “没有,”列伊诺利茨摇摇头说,“检察官说,他要是允许我察看这些东西的话,那么您将会把他钉在法庭的十字架上。不过,据他说,您是个明理的人,在对有关问题的态度上……”
  “您听我说,上校,”我打断他,“当存在着对我的委托人的财产的威胁的时候,我永远也不会是一个明理的人。”
  “您知道您的委托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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