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地心世界猎奇记 [苏] b·a·奥勃鲁契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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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带来了意想中的变化。海岸向南急转直下,景色依旧。几小时以后,岸上的绿色林带到了尽头,开始出现悬崖。
“又是台地的悬崖,上面是黑色荒地。”卡什坦诺夫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前面的地形,叫嚷了起来。叫声里包含着一种失望的情绪。
可是当小船行至森林尽头时,他们发现森林与台地的山脚下是一个很大的港湾。海湾深处是一片绿色的谷地。谷地的远处矗立着连绵不绝的深绿色的峰顶。
“又是火山!但这次离岸太近了,”格罗麦科叫道。
两只小船驶向谷地海湾的南岸。那里是平坦的沙滩。
谷地里有一条相当大的河,两岸树木、灌木丛和草地郁郁葱葱。在沙滩上搭起了帐篷。小河沿岸的草地上可以看到甲虫、蜻蜒、苍蝇、还有禽龙和飞蜥蜴的足迹,但是没有发现蚂蚁。
吃过午饭,向火山进发。为谨慎起见,把小船、帐篷和其他不带走的东西都藏到了密林里,有些东西挂在树上,这次他们带上了“将军”。
顺着河边谷地向小河上游走,河两边的小树林中有斑烂的足迹,禽龙踩出的小路纵横其间。悬崖两旁陡坡上的矿石,卡什坦诺夫认为正是马克舍耶夫在河边看到过的含镍铁矿,带有杂质斑驳的橄榄石。但在这里,这些斑驳常常变成很大的,直径有半米到一米的凹进去的小眼,几乎全都是金属。
“这是一种炼钢的绝妙材料!”马克舍耶夫惊喜地在笔直的峭壁跟前停了下来。峭壁上大大小小的金属小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暗淡的光辉,多极了,到处都是。马克舍耶夫看到这堵峭壁,高兴得象小孩看到葡萄干甜面包。
“嘿!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多么大的工厂哟!”他伤心地说。
“不怕蚂蚁?”卡什坦诺夫微笑着问。
“什么都不在话下!如果人们真是非常需要开采这些宝藏的话,难道会因为蚂蚁的袭击停滞不前吗?为了黄金,欧洲人赶走了饶勇善战的红种人、会吃人的、布西门人(南非的)及卡菲尔人。只要有一尊大炮,几十发榴弹就能把蚁巢及里面的居住者全部歼灭。”
巨大的翼指龙不时地盘旋在绿色谷地上空,显然是在搜寻食物。他们的巢穴就在近处的无法攀登的悬崖上。它们不敢冒犯人类,但是当“将军”单独过于超前或落后时,翼指龙就在它上空旋转,想伺机进攻。格罗麦科两次举枪射击,第二次才打伤了它。受了伤的翼指龙挣扎着落到一株大的蕨类植物的树冠上。
探险家们还碰到了一群禽龙,正在悬崖脚下的一片草地上休息,大家决定回来的时候再收拾它们,因为背着禽龙肉上路实在太辛苦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安全旅行,终于来到了向西急转弯儿的地方。再向前去,右面的山坡是一群火山斜面构造。路越来越难走了,有时必须艰难地行走在熔岩残迹上,在它的黑色的岩山块上匍伏前进。
探险家们把带来的干粮和暂时不用的东西堆放在一片小草地上。这里很适合过夜,而且还有几棵千枯的木贼树,可作柴禾,用来点篝火。他们想轻装前进,侦察一下四周的地形。
从火山流出来的两股宽阔的溶岩流汇合处有一个小湖,直径约五十米,四周是一簇簇不大的棕榈、木贼树和一片窄窄的甜芦苇丛。有一条小河从熔岩流的底部穿流而出,小河就是从这个湖发源的。湖的表面平静得象一面镜子,周围绿色的植物、黑色的溶岩流、阴沉的悬崖的倒影一一映在湖面上。
“这里对于一个渴望永远脱离红尘的隐士来说,真是个极妙的地方!”帕波奇金大声地说。“他一定会在黑色的峭壁下为自己盖一所茅屋,消闲地陶醉于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天空下,在棕榈树的树阴里,在平静的湖边,欣赏这壮丽无比的景色。”
“于是有一天死在冰雹般的石块下,或者消失在火山喷出的熔岩流中,”卡什坦诺夫说。
“恐怕早已经饿死了,因为这里的棕榈树不结果子,甜芦苇也不甜,”格罗麦科补充说。
“什么野味也看不见,”马克舍耶夫说。
“多么可怜的现实主义者啊!连幻想都不会。隐士可以开恳农田、花园、菜园,淡水多得很,在多年的熔岩上能丰产葡萄和……”
帕波奇金的话还没说完,在那杂乱地堆积着近期喷发出来的熔岩的火山主峰上发出轰隆声,象是在打雷。过了几分钟,细小黑色的火山弹(小石块)象雨点似地纷纷落在探险家身旁。
“你看怎么样!老天爷可不答应隐士在硬结的熔岩上种葡萄吧。”马克舍耶夫笑着说。
“我们先看看这个湖,就回到存放东西的地方去吧!这里不太安全,”卡什坦诺夫说。
探险家们沿古老的熔岩堆积物向湖边走去。这时,又传来亍轰轰隆隆的声音,火山弹雨点般散落下来。
“火山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生起气来了。它怕我们从火山口偷走它的宝藏,就象我们在撒旦火山没有醒来之前偷走了它的硫矿一样。”
“我们给这座火山命名为‘唠叨火山’。”格罗麦科建议说。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名称,卡什坦诺夫写进了他草拟的地图。
湖的名称叫“隐士湖”,发源于“隐士湖”的小河就以帕波奇金的名字来命名。
“我们的空中楼阁永世长存!”马克舍耶夫笑着把这些名称一一注在地图上。
湖水很凉,是淡水,味道有点象碳酸矿泉水,稍稍加热就产生碳酸气泡。
绕着湖走了一圈,发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探险家们高高兴兴地在清凉的湖水里洗了一个澡,潜入水下才知道湖深不到三米。这里没有鱼,没有水生植物,也没有任何昆虫。
看看天色还早,他们决定登上台地。这倒很容易,因为最上层的凝固熔浆残迹正好插入突出部分的悬崖,熔浆凝固成的大石条就象很大的台阶。踏着这些台阶,探险家们很快来到山上。
在他们的脚下,在东面,在一个很深的洼地里是湖,湖的后面高耸着黑色的高低不平的“唠叨火山”的山崖,再往上是“唠叨火山”侧面很陡峭的山顶。在火山口上升起黑色的烟柱,高高地飘散在宁静的大气层中。南、西、北三面是黑色荒地,和“撒旦火山”四周的群山一模一样。荒地北面临海,碧绿的海面上风平浪静,水波不兴。西面和南面和地平线相接。
“‘唠叨’比撒旦火山高多了。椎体的各个面也陡得多,”卡什坦诺夫说。
“火山正开始爆发,我们不能到火山顶上去了,”马克舍耶夫说。
“明天再看吧!至于硫矿,现在是不需要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往回走了。”
他们又回到了湖边,走的还是那条穿过凝固熔岩的老路。一小时以后,探险家们不知不觉地下到了宿营的地方。
《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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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唠叨火山”的淘气事
“唠叨火山”没让他们睡个安稳觉。他们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一阵很大的响声惊醒,吓得跳了起来。
“难道这座火山也在冒出灼热的黑云?瞧,那边出什么事啦?”格罗麦科惊叫起来。
“唠叨”笼罩在黑色的烟雾之中,烟雾正沿着石坡滚下来,向四面八方散开。硫化氯的气味太浓了。一团团的烟雾,不时为眩目的闪电所照亮,火山内部发出的巨响和隆隆雷声交织在一起。
“灼热的黑云我们用不着怕。这次爆发是另一种性质的,是维苏威型的。现在喷发的是火山灰和火山弹,接着大约会出现熔岩。”
“登山当然告吹了啰!”
“当然,在这种时候上火山口真是发疯了。”
“那我们怎么办?”
“在这里坐一会儿,或者继续做我们的隐士梦,然后再回海边去。”
“为什么现在不回去?”
“从这样近的地方看火山爆发才有意思呢。”
“火山弹打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在火山脚下,火山弹飞不到这么远。”
“要是熔岩追上我们呢?”
“熔岩流得很慢,总可以躲过去的,步行也能躲得开。”
“那好,我们不走了,看看‘唠叨火山’的爆发吧!这不会影响我们吃早餐吧!”
燃起篝火,放上茶壶,一边吃,一边观察火山爆发。
火山完全笼罩在黑色的烟云之中,连天顶也迷漫着灰濛濛的烟雾。透过这层烟雾看过去,只见普洛托象一只不发光的红色圆盘,向阴沉沉的火山地区发出暗淡的不祥的光芒。
不久,黑色的火山灰落下来了。灰很细,象粉末似的。起初是一个个小小颗粒,后来越来越密,要喝茶就不得不用手遮住茶碗,免得把火山灰也喝进去。青草、甜芦苇、棕榈树叶都渐渐变黑了,小河的河水简直象黑墨水。
“幸好,我们想到这一点,把白铁壶灌满了水,”马克舍耶夫说,“否则一整天都喝不到水。这是什么声音呀?”
火山的隆隆声减弱了。在雷声间断时能听到一种很闷的声音,象海边拍岸的浪涛。这声音越来越大。探险家们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会不会是灼热的黑云?”帕波奇金担心地问。
“快往山上跑!”卡什坦诺夫突然喊叫起来,“我忘记了河里的巨浪和泥流了,快拿着东西往山上跑。”
探险家赶紧把茶杯里没有喝完的茶倒掉,拿上东西和猎枪,沿着凝固的熔岩流跌跌撞撞往上跑,拼命地跑到高出河床的地方。
当他们终于停下喘喘气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所在地高出宿营的地方约五十米。回头观望,眼前景象说明他们跑的真及时。一股黑水顺着火山山坡的河道急急涌来,把两岸熔岩凝成的大石块掀起带走。一霎眼的功夫,高达三米的惊涛骇浪直滚到探险家们刚才无忧无虑地喝着茶的地方。倾刻之间,绿色的灌木丛和棕榈树都淹没在浊浪之中,有的东歪西斜,有的倒了,有的断了,有的被连根拔起。小草也一下子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过。
“这活儿干得真不坏!”帕波奇金说“我们跑得真是时候!”
探险家们跑到比凝固溶岩还要高的地方。从这个地方能够看见下面,还能看见有两个山峰。泥流是从右边山顶上流下来的。
现在探险家们转过头来想看看左边怎么样了。几分钟以后,左边山峰下的狭窄的谷地里也出现了一股泥流。但速度比较慢,因为泥流里充满了火山灰,小石块,很象是黑色的稀粥。泥流里还有连根拔起的灌木丛和棕榈树干在团团打转。
“这些都是从我们昨天呆过的湖边上卷过来的,”帕波奇金惊呼道。
“好一个隐士们理想中的安园。小湖已经不复存在了,全都让泥流填满了。”
“是啊,这里的火山原来都是些很不安分的邻居!”格罗麦科说,“撒旦火山用灼热的黑云孝敬我们,而‘唠叨火山,用泥流来款待我们。”
“我们总算逃出来了,而且两处都看到了可怕的,但是很有趣的自然现象,”卡什坦诺夫说。
“现在我们是既到不了海边,也到不了船上,”帕波奇金绝望地大叫,“你们看,左右两边都是湍急的泥流,我们后面是‘唠叨’,它很可能还会请我们吃一顿。”
果然如此,为了逃避泥流,他们躲上火山岩坡,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前面泥流挡道,不能经谷地返回海边,后面火山还在轰响。
“如果现在从上面再来一股熔浆,我们真是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了。真是前途无量!”格罗麦科说。
“是的,‘唠叨’是言犹未尽啊!”马克舍耶夫也附和着说。
“我认为,我们的担心为时尚早,”卡什坦诺夫安慰他们说。
“泥流很快就会过去,如果熔岩真是朝着这个方向到我们眼前的话,在它来到之前我们也能赶到海边。”
“可我们在这里会被雨浇得浑身透湿,连个躲雨的地方也没有。”
帕波奇金说得一点儿也不错:火山上空乌云密布,雨点疏疏落落地已经下了好一阵子了。探险家们由于一个心眼儿观察泥流,所以没有留意。现在雨下大了,才开始环顾四周,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因为连续很多天是晴天,他们没想到会下雨,所以没带雨具,也没带帐篷,是轻装上路的。现在却落得个无处躲藏。
“我看,那上面有许多大熔岩块,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一个躲雨的地方,”马克舍耶夫朝岩坡上指了指。
“离火山更近了!”帕波奇金叹道。
“随你的便吧!你留在这里挨雨淋,我们爬上去!”格罗麦科说。
帕波奇金不愿意和同伴们分开,于是大家沿着陡峭的凝固熔岩向上爬。石头和靴子早已湿了,走起来又滑,又艰难。不过很快他们就来到大片熔岩上,是一条比较新的凝固熔岩,复盖在一条老的凝固熔岩上。岩块的空隙中足够一个人暂避风雨。四个人分别躲进了这样的空隙。湿漉漉的“将军”钻到马克舍耶夫身旁,马克舍耶夫不太乐意。他们浑身都湿糊糊的,呆在参差不平的石缝中,怎么也不舒服,这日子真不好过。为了鼓鼓劲,每当“唠叨火山”的轰鸣声稍稍静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互相从自己躲藏的地方呼唤着同伴。
瓢泼大雨下个不停,凝固熔岩上很快就积蓄起小片小片的水洼。有的地方泥流淌成了小河,水里充满了火山灰。这又增添了新的烦恼。有人是半边淋着冷嗖嗖的,有人是背上淋着雨。帕波奇金平躺在一个低低的长形的石洞里,觉得身子下边有水。他爬到外边来,在大石块上跑来跑去,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马克舍耶夫看到帕波奇金这副狼狈相,大笑起来,他和“将军”躲在熔岩中的一个洞里。
“这个火山不该叫‘唠叨火山’,”帕波奇金冒着雨在大石块上跑来跑去。“鬼知道,应该叫它什么,应该叫‘哭火山’,‘湿火山’,‘雨火山’。”
“我们叫它‘水火山’吧!”马克舍耶夫说。
但帕波奇金没有听见,他找到一个矮矮的裂缝,把头先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