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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群星,我的归宿-第11部分

小说: 群星,我的归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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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月!”佛雷惊讶地重复,“有那么久了?”
  “十个月里看不见也听不到。在孤独中待了十个月。你应该崩溃了。”
  “哦,我已经崩溃了,好吧。”
  “你应该求饶。我是对的。你很不寻常。就你这个水准来说要治疗很长时间才能奏效。我们等不起了。我愿意提供一桩新交易。”
  “提吧。”
  “诺玛德号上金条的十分之一。两百万。”
  “两百万!”佛雷大声叫出来了,“为什么你没有一开始就提出来?”
  “因为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能力。成交了吗?”
  “差不多。还没完。”
  “还有什么?”
  “我要从高弗瑞·马特尔出去。”
  “自然。”
  “还有别的人。”
  “可以安排。”达根汉姆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还有什么吗?”
  “我要使用普瑞斯特恩的文件。”
  “免谈。你疯了吗?理智点吧。”
  “他的太空航运档案。”
  “为了什么?”
  “他的某一条飞船上的船员名单。”
  “哦,”达根汉姆又变得热心起来,“那个,我可以安排。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那么成交了。”达根汉姆很高兴。朦胧的幽灵般的光团从椅子上升起来,“我们将在六小时内把你弄出去。我们会立刻开始为你的朋友做安排。很遗憾我们浪费了时间,不过确实没人琢磨得透你,佛雷。”
  “你为什么不派一个传心术士在我身上下下功夫?”
  “一个传心术士?理智些吧,佛雷。在整个内部行星的双向传心术士还不到十个。他们的时间已经被预定到了下个十年。即使用金钱或者爱情诱惑他们,也无法说服其中任何一人打乱他的安排。”
  “我道歉,达根汉姆。我原以为你不懂行。”

  “你简直近于伤害我的感情了。”
  “现在我知道你只是在撒谎。”
  “你在糊弄我。”
  “你本可以雇用一个双向传心术士。从两百万里拿出一部分,你就很容易就能雇上一个。”
  “政府永远不会——”
  “他们并不都为政府工作。不。你有些太紧要的情报不能让传心术士靠近。”
  朦胧的光团穿过房间猛冲向前,拽住了佛雷。“你知道多少,佛雷?你在掩饰什么?你在为谁工作?”达根汉姆的双手在晃动,“老天!我太傻了。当然你是与众不同的。你不是一般的太空人。我问你:你在为谁工作?”
  佛雷把达根汉姆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没谁。”他说,“没谁,除了我自己。”
  “没谁,啊?包括那位你那么急切想拯救的在高弗瑞·马特尔的朋友?上帝,你几乎就骗了我,佛雷。告诉杨佑威上校我祝贺他。他有一个比我想像得还要好的下属。”
  “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杨佑威。”
  “你和你的同事会在这里腐烂。没有什么交易了。你们会在这里流脓。我会把你转移到医院里最可怕的密室。我会把你沉到高弗瑞·马特尔的地底。我会——保安,到这儿来!保——”
  佛雷抓紧达根汉姆的喉咙,把他拖到地上,将他的脑袋往大石板上猛撞。达根汉姆扭了一下就不动了。佛雷从他的脸上扯下红外线眼镜然后把它戴上。视觉又回来了,浅红和玫瑰色的光同阴影一起构成了图像。
  他是在一间小接待间里,屋里有一把桌子两张椅子。佛雷把达根汉姆的茄克衫剥下来,迅速猛拉了两下穿在肩上。达根汉姆那顶路匪式的帽檐上翘的帽子就躺在桌子上。佛雷急忙把它盖在头上,然后把帽檐拉下来遮住自己的脸。
  在对面的墙上有两扇门。佛雷把其中一扇打开一条缝。它外通北走廊。他关上它,跃过房间,试开了另一扇门。它通向一个防护思动的迷宫。佛雷闪过门,进入了迷宫。没有向导领着他穿过迷宫,他立刻迷路了。他开始跑着绕过迂回和转弯处,然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接待室。达根汉姆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佛雷又转身进入了迷宫。他跑了。他冲到一扇关着的门前然后把它撞开了。门后露出一间用正常灯光照明的大工场。两个正在机床上工作的技师惊讶地抬头看。
  佛雷抢了一把大锤子,像一个野蛮人一样向他们扑上去,把他们打翻了。他听到达根汉姆在自己身后很远的地方叫喊。他疯狂地四顾,害怕地发现他被困在一个死胡同里了。这工场是L字形的。佛雷狂奔绕过了角落,冲进了另一个反思动迷宫的入口,然后又迷路了。佛雷用大锤子打碎了迷宫的墙壁,薄塑料屏挡物裂成了碎片,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红外线光照下的女性分区南走廊。
  两个女保安奔上走廊,奋力冲他跑来。佛雷挥舞大锤把她们打倒。他已经接近走廊的起始点。在他面前伸展着长排的密室,每一间都标有一个发光的红色数字。一串发光的红球照亮了走廊的顶部。佛雷踮着脚尖,把他头顶的红球打了下来。他砸开插座猛击带电的电缆。整个走廊黑了……甚至戴着眼镜也看不见了。
  “我们公平了;现在都在黑暗里了,”佛雷屏住气,狂奔下走廊,他奔跑的时候触摸着墙壁数着密室的门。杰丝贝拉用准确的语言给他描绘过南区的图景。他正在数着数走向南—900室。他跌跌撞撞地碰上了一个身影,另一个保安。佛雷用他的锤子给她来了一下。她尖叫着倒下了。女病人们开始尖声发笑。佛雷忘记数到了多少,继续跑,停住了。
  “杰丝!”他咆哮。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他遇到了另一个保安,把她处理了,奔跑,找到杰丝贝拉的密室的位置。
  “格列,看在上帝的份上……”她的话说一半就吞掉了。
  “回来,丫头!回来。”他第三次用他的大锤子砸门,它向前冲破了门。他踉跄着扑进去,倒在一个身体上。
  “杰丝?”他喘息着,“原谅我……正路过。想到可以顺便拜访。”
  “格列,看在……”
  “是的。糟透了的相遇方式,嗯?来吧。出去,丫头。出去!”他把她拖出密室,“我们不能穿过办公室。他们不喜欢我回那儿去。哪条路通向你的卫生圈?”
  “格列,你疯了。”
  “整个分区都是黑的。我把电缆打断了。我们有一半机会。走,丫头。走。”
  他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她带着他下走廊,进入女性卫生圈的流水线。机械手臂脱去他们的制服,打肥皂、浸泡、喷水冲洗、消毒。同时佛雷去摸医疗观察室的窗户玻璃。他找到了它,挥舞大锤重重砸上去。
  “进去,杰丝。”
  佛雷悄悄地走着,穿过黑暗寻找通向医疗中心入口的那一扇门。他把她推进窗户里,然后跟了上去。他们都光着身子,身上粘满湿答答的肥皂液而且被割破了,在流血。佛雷滑倒了,“找不到门,杰丝。去治疗区的门。我……”
  “嘘!”
  “可是——”
  “别出声,格列。”
  在洞穴中的喧闹声响里有近处的脚步噼啪声。一只带肥皂的手找到了他的嘴,捂在上面。她如此用力地抓紧他的肩膀,以至于她的指甲扎进了他的皮肤。保安们在卫生圈舍里盲目地跑过。红外线灯还没有被修好。
  “他们也许不会注意到这窗户,”杰丝贝拉发出嘘声,“安静。”
  他们蹲伏在地板上。脚步的踩踏声穿过圈舍,连续而混乱。然后消失了。
  “现在都走光了,”杰丝贝拉耳语,“但是他们随时都可能使用探照灯的。来吧,格列。出去。”
  “可是去医疗中心的门,杰丝。我想——”
  “没有门。他们使用旋转楼梯然后把它拉上去。他们也想到了这种逃跑方式。我们只能试一下洗衣电梯。上帝才知道它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哦!格列,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他们向上爬过观察室的窗户回到了圈舍。他们在黑暗中寻找电梯,脏制服通过这个电梯被移送,新衣服也从这里发送。在黑暗中,自动手臂再一次给他们上了肥皂,喷水冲洗,然后消毒。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警报器猫叫一般的警报声突然间在洞穴中回响,盖过了所有其他声音。然后是一片寂静,像黑暗一样令人窒息。
  “他们在使用地震仪跟踪我们,格列。”
  “那是什么?”
  “地震检波器。它可以穿过坚固的岩石追踪到半英里以外的一声耳语。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发出警报来噤声的缘故。”
  “洗衣房的电梯?”
  “找不到。”
  “那么继续吧。”
  “哪儿”
  “我们在奔跑。”
  “哪儿?”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坐以待毙。来吧。运动对你会有好处的。”
  他又一次把杰丝贝拉推向前去,他们跑了,喘息着,跌跌绊绊地穿过了黑暗,向下进入了南区的最深的触角。杰丝贝拉摔倒了两次,撞上了走廊的转弯处。佛雷跑着领路,手里握着20磅重的大锤子,把手探在身前就像一个触须。然后他们撞到了一面墙,意识到他们抵达了走廊的尽头。他们被困住了,进了陷阱。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看上去我的主意也到头了。当然我们不能回去。我在办公室里把达根汉姆给痛打了一顿。我恨那个家伙。看上去他就像个毒药标签。你有好主意吗,丫头?”
  “哦,格列……格列……”杰丝贝拉哽咽了。
  “就指望你出主意了。‘别再用炸弹了’,你说。我现在有一个就好了。能的——等一分钟。”他触摸他们依靠的这面渗水的墙壁。他感觉到了灰泥挡板的接缝缺口。“格列·佛雷快报:这不是一面自然的洞穴墙壁。它是人工的。砖和石头。摸摸看。”

  杰丝贝拉摸了一下墙壁。“怎么?”
  “这意味着这条走廊并不是在这里结束的,还通向前面。他们把它封住了。怪了。”
  铁锤砸到那面墙上,那种冲击就像是在水下砸石头一样笨重。他把杰丝贝拉推上走廊,把他的双手在地上摩擦以擦干手掌上的肥皂液,然后开始挥舞大锤砸向墙壁。他用固定的节奏捶打,嘴里咕哝着,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来了,”杰丝说,“我听到他们了。”
  这吃力的击打产生了一种粉碎性的、压倒性的伴音。那里发出一声轻响,然后灰泥松动后的碎块倒了下来。佛雷加强了他的努力。突然轰隆一声,随后一阵冰凉的空气吹到他们的脸上。
  “通了。”佛雷喃喃。
  他击打这个洞的边缘,凶猛地穿透了墙壁。砖头、石块和陈旧的灰泥飘扬起来。佛雷停住了,招呼杰丝贝拉。
  “试一试。”
  他扔下锤子,抓住她,把她举到胸口那么高的那个开口处。当她扭动着身体努力通过墙壁尖锐的边缘时,疼得叫出声来。佛雷毫不留情地把她向外挤压,直到她的肩膀和臀部都过去了,他才松开了她的腿,听到她落在了另一边。
  佛雷自己也攀上去,穿过墙上那个齿状的裂口。在他重重跌落到一堆碎砖头和水泥上的时候,他感到杰丝贝拉的双手努力接住了他。他们都穿进了冰冷的黑暗中,那是未被高弗瑞·马特尔医院占据的洞穴——蜿蜒许多英里的未经开发的岩穴和洞窟。
  “上帝保佑,我们还能成功。”佛雷喃喃。
  “我不知道是否有路可以出去,格列。”杰丝贝拉冻得发抖,“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和医院之间用墙隔开的。”
  “一定有出去的路。”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找着。”
  “我们必须找到它。我们走吧,丫头。”
  他们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前进。佛雷把那副无用的眼镜从他的眼睛上扯下来。他们在岩架、角落、低矮的岩顶上碰撞过,他们在斜坡和陡峭的阶梯上摔倒过。他们爬过尖峭的山脊到了一个平坦处。两人都重重地摔到一面玻璃似的地板上。佛雷摸了摸,还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
  “冰,”他喃喃,“好迹象。我们在一个冰洞里,杰丝。地下冰川。”
  他们颤抖着起身,拖着腿在高弗瑞·马特尔深渊里的千年冰层中找出一条路来。他们爬进一个石头小树林,石笋和钟乳石从参差不齐的地面上戳出来,从头顶的岩体向下穿刺。他们的每一步都震动了巨大的石钟乳,沉重的石矛在头顶上轰响。在这个森林的边缘,佛雷停住了,向外伸出手去用力拽。只听一声清脆刺耳的声音。他牵起杰丝贝拉的手,把一支石笋逐渐变细的锥形部位放在她手里。
  “棍子,”他咕哝着说,“像一个盲人那样使用它。”
  他折断另一支拿在手上,然后他们开始敲击着地面探路前行,在黑暗中探知绊脚的障碍物。那里没有声音,只有恐慌在飞速上涨……只有他们喘息的呼吸和狂跳的脉搏、他们石杖的敲击声、无数水滴的浙沥声、高弗瑞·马特尔地下河遥远的拍击声。
  “不是那条道,丫头,”佛雷轻碰她的肩膀,“还要再向左。”
  “我们在向哪里去,你连一丁点儿概念都没有吗,格列?”
  “向下,杰丝。跟着某一条通向下方的斜坡走。”
  “你有主意了?”
  “对。意外,意外!头脑取代了炸弹。”
  “头脑取代了——”杰丝贝拉歇斯底里地尖声大笑,“你用一把大锤子杀进了南区,而那——那就是你的所谓头——头脑取代了炸——炸——炸——”她用沙哑的声音高声嘶叫,失去控制地大声嘲骂,直到佛雷紧紧抓住她的身体摇晃。
  “住嘴,杰丝。如果他们正在用地震波探测仪跟踪我们,那么他们从火星上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抱……抱歉,格列。抱歉。我……”她吸了口气,“为什么朝下走?”
  “那条河,我们一直听到的那条。它一定在附近。它很可能是我们路过的那个冰川融化以后形成的。”
  “那条河?”
  “唯一肯定的出路。它一定从某个方位冲出了山体。我们将要游泳了。”
  “格列,你疯了!”
  “有什么问题,是你吗?你不能游泳?”
  “我能游泳,但——”
  “那么我们就得试一试。必须,杰丝。来吧。”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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