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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梅森探案系列之吠犬疑案 作者:[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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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工作结束的时候。”
  “还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可能没有了。也许你得上法庭作证。”
  “上法庭作证?”她说,“证明什么?”
  “证明所发生的一切情况。”
  “不用撒谎?”
  “当然不用。”
  “你什么时候就能确定我还有事没事?”
  “也许两周后,你必须和我保持联系。就这样,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儿,我不想让人看见你在这办公室。”
  她伸出手,说:“梅森先生,谢谢你让我干这项工作,我很喜欢这项工作。”
  “我也非常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梅森的态度显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像卸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当办公室外间的门在玛伊走后关上时,他转向斯特里特,说:
  “接警察局,找霍尔库姆探长。”
  “现在已经太晚了。”她提醒他说。
  “没关系,他夜里也在工作。”
  斯特里特接通了电话,然后望着她的老板说:“霍尔库姆探长的电话接通了。”
  梅森大步走向电话,当他拿起听筒时,脸上露出了微笑。
  “听着,探长,我有情况向你报告。我不能将全部情况告诉你,但是可以告诉你一部分??是的,有一部分属于职业秘密,所以这部分不能告诉你。我想我完全懂得律师的职责、权利和义务。一个律师应该保守其当事人的秘密,但不应该参与犯罪行为,也不应该隐瞒证据。如果他的当事人告诉他的情况是他办案过程中必须掌握的情况,或者是他对当事人提出的一些建议,他对这些情况都可以守口如瓶。”
  梅森停了一会儿,听见电话里传来对方粗声粗气的吼叫声,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用和解的口气说:“行了,探长,别发火啦。我并不是在发表法律演讲,只是想让你理解我下面所说的话。我碰巧发现一辆车号为86—C的出租车在7点25分左右将一个女人送到克林顿·弗利家中。那女人在弗利家呆了15至20分钟,她把手绢忘在了出租车上。现在,毫无疑问,那条手绢就是证据。手绢现在我这里。我虽无权向你解释这条手绢是如何到我手上的,但它确确实实在我手上,我准备把它交给警察局??好吧。如果你愿意,也可由你交给警察局。我过一会儿要走,但我的秘书德拉·斯特里特在这儿,她会把手绢给你的??是的,出租汽车司机完全可以认出这条手绢??我只能告诉你:坐那辆出租车的女人掉了一条手绢,或者说她将手绢忘在出租车上了,司机发现了它。之后,手绢又到了我的手中。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样得到这条手绢的??不,我不能告诉你??不,我不会告诉你??我不在乎你会怎么想。我知道自己的权利。那条手绢是证据,因此你们有权得到它,但我从一个当事人那里获得的情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使你耗尽天底下所有的传票,也休想探听出半句。”
  他挂上电话,将手绢扔给德拉·斯特里特然后说:
  “官员们来后把手绢给他们。除了给他们一个甜蜜的微笑外,其他什么也别跟他们讲,切勿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梅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说:
  “如果你坚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克林顿·弗利在今晚7点半至8点之间被人杀死了。”
  保罗·德雷克噘起嘴巴做出吹口哨的样子,然后说:
  “这事尽管很突然,但还是在我意料之中。当我第一次听到我的两名探子说起警报声时,我就揣测着可能发生了谋杀案。后来,我又看到你的所做所为,我猜想,就是你也不会冒险承担谋杀案的刑事责任。”
  德拉·斯特里特眼睛没有看梅森,而是转向德雷克。她问:
  “保罗,有那么严重吗?”
  德雷克欲言又止,没有作声。
  斯特里特走到梅森身旁,抬头望着他,说:“头儿,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他看着她和蔼地说:
  “这件事情必须我独自处理。”
  “你打算把那个人的情况告诉警察吗?就是那个想知道如果自己因谋杀罪而被判处死刑,遗嘱会受到什么影响的人。”
  梅森仍然平静地注视着她,说:
  “除了已经告诉他们的以外,其他什么情况也不要告诉他们。”
  德雷克异常严厉地说道:
  “佩里,在这个案子上你已经够冒险啦。如果杀死克林顿·弗利的那个人事先向你咨询过,你就应该到警察局并??”
  梅森说:“对于这个案子,你知道的越少,你冒的风险也就越小。”
  德雷克阴郁地说:
  “我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
  梅森转向斯特里特,慢慢地说:
  “如果你告诉他们是我让你把这条手绢交给他们,别的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我认为他们就不会再问你什么了。”
  “别为我担心,头儿,”她说,“我能照顾自己,但是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出去,”他说,“现在就离开这儿。”
  他大步走到门前,手抓住门上的把手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办公室这两个人,说: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既要相互符合,讲得通,又可以将事情搞乱。我必须冒险,但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去冒险。我知道自己应该走多远,但你们不知道,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听我的命令,就此止步。”
  德拉心里充满了忧虑,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头儿,你真的知道何时止步吗?”
  “拉倒吧!”德雷克生气地说,“他从来就不知道何时止步。”
  梅森猛地一下拉开了门。
  “你打算去哪,佩里?”德雷克问。
  梅森脸上露出了舒心安祥的微笑。他说:“这事你最好别知道。”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
  14
  佩里·梅森在办公室前面拦了一辆出租汽车,说:
  “送我到四十二号街百老汇宾馆。开快点!”
  他闭着眼睛坐在软垫上,出租车穿过一条条宽阔的街道向前驶去,最后在百老汇宾馆前面停下。梅森扔了张钞票给司机,大步流星穿过宾馆门厅走上电梯,就像有要事在身一样。他走下电梯来到一二楼之间的夹层,给看管房间的服务员打了个电话,问:“你能告诉我贝西·福布斯夫人的房间号吗?”
  “896号。”服务员回答说。
  “谢谢。”梅森说完挂上电话。他走上电梯,在第8层下来后走到896号房间敲了敲门。
  “是谁?”贝西·福布斯用充满恐惧的声音问道。
  “梅森。”他低声说,“开门。”
  门闩“咔嚓”响了一声,门开了。只见贝西·福布斯穿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一双惊恐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他。
  梅森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说:
  “好啦,我是你的律师,把所发生的事如实地告诉我。”
  “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去看你丈夫那件事。”
  她不寒而栗,看了看周围,示意梅森坐到一条长沙发上,然后走过来坐在旁边,用手玩着一条手绢。她身上弥漫着劣等香水的气味。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她问。
  “我猜到的,我想你大概该露面了,我想象不出任何与你特征相同的女人,也想不出谁会像你那样拜访克林顿·弗利,而且出租汽车司机的描述又与你的情况完全相符。”
  “是的,”她慢声慢气地说,“我去过那里。”
  “我知道你去过那儿,”梅森不耐烦地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仍慢声慢气地说:“当我到那儿时,门是锁着的,我有一把万能钥匙,便打开门走进去,想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你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我进去后发现他已经死了。”
  “那条狗呢?”
  “也死了。”
  “我想你没法证明自己没有杀人,是吧?”
  “我到那儿时人和狗都死了。”
  “死了很长时间吗?”
  “不知道。我没有碰他们。”
  “你怎么办啦?”
  “我觉得浑身发软便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开始,我只是想着逃跑。后来又觉得自己应格外小心,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怀疑是我开的枪。”
  “狗是躺在地板上的吗?”梅森问。
  “是的,枪也在地上放着。”
  “不是你的枪?”
  “不是。”
  “你曾有过那样的枪吗?”
  “没有。”
  “以前也从未见过那支枪?”
  “没有。告诉你我和那支枪没有任何关系。天哪!难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对你撤谎,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他说,那件事就先谈到这儿为止。如此说来,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你当时干了些什么?”
  她说:“我记得出租汽车司机给阿瑟·卡特赖特打电话去了,我想阿瑟会过来,他会知道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到阿瑟·卡特赖特可能就是那个开枪的人?”
  “当然想到了,但我认为如果他是那个开枪的人,他就不会过来。”
  “他也许会过来并将罪行归咎到你的头上。”
  “不,阿瑟不是那种人。”
  “好,”梅森说,“你坐在那里等卡特赖特,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出租汽车回来了。我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我已失去了时间概念,我已完全崩溃了。”
  “继续说。”
  “我走出房间,上了出租车,坐车回到我住的宾馆附近,然后下了车。我原以为没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你知道吗?你将一条手绢忘在出租车上了。”
  她两只眼睛注视着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天哪!根本就没有的事!”她说。
  “不要否认。”他对她说。
  “手绢在哪儿?”
  “在警察手里。”
  “他们怎么得到的?”
  “是我给他们的。”
  “你说什么?”
  “我给他们了,”他说,“手绢落到我手里,我别无选择,只有将它交给警察局。”
  “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律师。”
  “我是你的律师。”
  “但听起来不像,天哪!那个证据落在他们手中就糟了,他们可以根据那条手绢找到我的行踪。”
  “行了吧,”梅森说,“他们怎么也可以追踪到你,他们还会审问你。当他们审问你时,你既不能跟他们撒谎,又不能跟他们说真话,你陷入了一种困境,因此只能保持沉默。你明白吗?”
  “可是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对我抱有偏见——包括警察、公众以及所有的人。”
  “哦,我正要说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必须将手绢交给警察当局,因为这是证据。警察当局对我紧追不放,正想抓住什么把柄使我成为一名事后从犯。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但你自己也要多动动脑筋以摆脱困境。
  “现在我告诉你怎么办:警察当局就要来这儿,他们会问你各种各样的问题,你就告诉他们,你什么问题也不会回答,除非你的律师在场。告诉他们你的律师建议你不要说。不管什么问题,都不要回答。懂了吗?”
  “懂了,你以前给我说过了。”
  “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吗?”
  “我想可以吧。”
  “你必须做到,”他说,“关于这个案子还有许多不明确的地方我尚未核实,希望你等我将前后经过全部搞清楚,并将所有情节对起来后再说话。”
  “但这会使公众产生偏见,报上会说我拒绝回答问题。”
  梅森笑了,他说:
  “你现在应该考虑问题的实质了,这正是我来见你的目的。不要跟警察说什么,也不要跟记者说什么。你只告诉他们,你自己想说,但我不让你说;就说我让你一句话也不要说。告诉他们你想解释一下,想给我打个电话谈谈,也许我会同意你说,等等之类的话。他们会给你一个电话让你在电话里跟我谈,你就在电话上恳求我允许你说话。跟他们说你想至少可以解释一下你在这个城市里干什么;圣巴巴拉发生了什么事,你原来有什么打算。你要声泪俱下地一次又一次乞求我,怎么做都行。但我假装固执己见,对你说只要你对任何人说出任何事,就请你另找律师。你明白吗?”
  “你认为那样管用吗?”她问。
  “当然有用。”他说,“报社需要消息发布,让他们发布别的消息去吧。如果找不到别的消息,他们就会挑中这条消息并在头版头条大肆宣扬,说你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话。”
  “警察当局呢,他们能放过我吗?”
  “不知道。”“天哪!你该不是说我会被捕吧?我的天哪!我受不了啦!如果他们在我这间屋审讯我,我还经受得了,可是如果把我送到监狱或警察局审问,我会发疯的。我承受不了那样的事,我不愿让他们审讯我。你该不会认为他们会审讯我吧?”
  他站起身,沉着冷静地面对着她说:
  “听着,别跟我来这一套。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已经陷入困境,这点你自己也知道。你用一把万能钥匙开门进入你丈夫的房子,结果发现他死在地上。你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的,因为地上放着一把枪,但是你没有报告警察,却到了一个宾馆并用假名登记住房。如果你认为自己干了这样的事还不会被带到警察局,那你一定是疯了。”
  她开始放声大哭。
  “眼泪救不了你。”他率直地说。
  “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救你,这就是多动动脑子,按我的指示办事。千万不可承认你去过布里德蒙特宾馆,或以假名在任何地方登记过住房。你只能说雇我为你的律师,并且说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也不能做任何陈述,除非我在场让你这么做,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承认。你只能苦苦向记者们哀求说:你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你都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这就是初步措施。还有一件事??”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知道你在这儿?”梅森问。
  “除你之外没有别人。”她说。
  梅森示意她别吭声,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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