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墓冤魂的诅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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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出来的乙松说道:“我们玩象棋或是花纸牌吧。”
“是呀,好久没玩花纸牌了。”军平笑了。
于是决定千佳不在的时候,四个人玩花纸牌。大家集中到军平的房间。
“不管怎么说,在墓地杀生,唉!现在的年轻人真胡来。”军平一边发着花纸牌一边自言自语道,似乎是想起了刚才正太的话。
“说什么呢,啊?”
因为乙松也感兴趣,于是军平和小勇一起又把猫鼻山的传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因为那里有含恨而终的人的坟墓,所以当地的人也尽量不靠近那里。对了,那个猫鼻山在哪儿呢?”
乙松回头看了看窗子那边,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小了。窗外一片粉红。
“看!那个海岬。”
打开窗户,远眺猫鼻山,可是海上笼罩着一层浓雾,根本看不到海岬的影子。
大家决定和平时一样玩花牌赌博。大约玩了三十分钟,大家输输赢赢的。
这时,千佳过来了。“我好了,下一位请。”
“我去了。千佳,怎么样,你代替我再玩吧。”
小勇站起来对千佳说。
“我不会玩这个呀。”
“没关系,我来教你。”
千佳正想退缩,正太硬拉她坐下,教她玩纸牌。千佳真是聪明,只两三次就已经掌握规则了。她终于鼓起勇气,赌了一百元,而且还真赢了。
“好,这次是八点,下注吧。”
她抓起堆在床上的钱,放在手里把玩着。
洗完澡回来的小勇大吃一惊:“哟,千佳,真厉害!这些全是你赢的吗?”
这次该正太去洗了。他匆匆忙忙地进到澡盆里,胡乱地洗了洗就跑了出来。刚上到二楼,就听到千佳的笑声。
“正太,这丫头是赌博的天才呢,我们全都赌穷了。”
千佳坐的床上,百元硬币堆得像小山了。
正太之后,军平、乙松也相继去洗了澡。因为晚饭准备好了。于是决定休息一会儿。
“吃完饭再来吧。”千佳似乎已经被花纸牌迷住了。
“好,这次一定不放水了。”军平用力地点点头。
“就是,就是,刚才是照顾初学者。再不把赌博的残酷性教她,将来可就糟了。”
于是,两个人口里死不认输,慢慢走进了食堂。今晚的菜,仍是早上钓的比目鱼和炸竹荚鱼。
“这个可能就是我钓的哦。”
小勇抓起一条炸鱼的尾巴,仔细端详。
“你还能知道这个?说不定是我钓的呢?”
他们边说边吃完饭。因为大人们开始喝酒了,看来短时间内是完不了的。
“等雨停了去放烟花吧。”
正太刚提议,千佳立刻问:“那花纸牌怎么办?”
“花纸牌,放完烟花后再玩。”
说着,把刚买回的装着烟花的袋子抱了出来。顺道去了三井家,把昭吾约了出来。
雨过的海边,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来到海边,拿出爆竹来,依次点好。
红色、绿色的火焰一起飞上了夜空,啪地张开了。然后火星缓缓地落到海面上。
“哇,太美了!”
和昭吾一起来的那位阿姨感叹道。
还是能放上天的烟花比较好玩。
“妈妈,妈妈,也给我买那样的吧。”
昭吾连连求母亲。
“但是,你不敢点火呀。”
“我可以请这里的哥哥们帮我。没有关系嘛。”
“也是。那么等明天爸爸来了,让他买好了。”
两个人在正太他们身后说。
三个人买的烟花,平均下来不过一人三根,一下子就放完了。到底这些能放上天的烟花价钱太贵,三个人的零用钱也买不了多少。
点完烟花的瞬间,周围突然变暗了。
“宫部他们是不是已经出门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千佳盯着猫鼻山看。天空中还覆盖着云层,看不到星星。一片漆黑的海面上不时看到海岬灯塔的灯光。也只是在此时,才看得见海岬的影子。
“那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不会当真的。”小勇回答道。
“下了那么大的雨呀,这种天晚上去,也太傻了吧。”
正太这么一说,小勇也笑了。
不过,大学生中真的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第二天就证明了此事。
(6)
晚上放完烟花,接着玩花纸牌只到十二点以后,最初只是千佳一个人赢,不久,军平和乙松就开始有运气了。千佳的百元硬币也渐渐地少了。正太和小勇则直到最后也没有交上好运。
最先输光手上钱的是小勇,他立刻退出了游戏。随后,正太也输了手头上的钱。于是决定放弃。接下来没钱的是千佳。
输掉手头上的百元硬币,千佳一本正经地说:“稍等。”
于是回了趟自己的房间,从钱包里取出大约三枚百元硬币。
“千佳,还是放弃吧。”
乙松看不下去了,忠告道。可千佳斩钉截铁地说:“还没有,还没有,现在才开始决胜负。”
“好,那么来吧。”
做庄的乙松开始发牌了,千佳一直盯着牌看。可是不久手上的百元硬币就成了乙松的囊中之物。千佳看了看再次发下来的牌,把剩下的两枚硬币都下了注。
乙松翻出自己的牌,一张藤,一张樱,总共七点;军平一张红叶,一张坊主,共八点;千佳嘎嘎地笑了,把手中的牌亮了出来,一张梅花,一张荻共九点。
“啊,还是这孩子胜了。”
“那么这次我做庄。”
千佳充满自信地看了看两个大人。
那之后,千佳当了回庄,先把军平的百元硬币全都赢了回来,接着继续和乙松拼。结果取得最后胜利的还是千佳。
“呀,你这孩子,可真是厉害哪。真是永不服输。佩服佩服!”
输了的军平一脸感慨地说。
“真是哟,后生可畏呀。”
千佳高兴地数完百元硬币,回头对正太说:“这样一来,可以买好些个烟花了吧。”
因为玩花纸牌玩到转钟,第二天早上睡到八点多。
正太终于洗完脸下到楼下。大婶从外走进来,无精打采的。
“啊,正太君,早?”
“有什么……事情吗?”
“哦,听说有个住在宫部别墅的学生不见了。”
“不见了?”
“这个,还不清楚……一直到昨晚,都待在别墅里的。可到了晚上,人就不见了。最初以为是不是去散步了。越想越不对劲,左等右等不回来,所以很担心。听说到处打听去了。车还在,大概是步行去的吧。”
“是个男学生吗?”
“对,听说名字叫黑田良则。”
“这个黑田一定是用石头砸蛇的那个年轻人。”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大婶的丈夫飞奔进来。
“喂,找到那个学生了。”
“太好了,在那里?”
“这个,一点也不好。死在猫鼻山的岸边了。”
“死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说是今天早上,一个熊本大叔打渔回来时偶然发现的。他倒在猫鼻山顶前面的岩石上。头部流血,或许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
“那么,没有救了?”
“在旁边看了看,已经没有呼吸了,而且好像身体也硬了。”
“联络警察了吗?”
“对,听说警察乘船去了现场。我现在要去接别墅的人。”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听说别墅的学生死了。”
军平身穿睡衣,站在那里。
“啊,对,在那边岬角的海岸上。”
“你现在要去接别墅的人,带他们去现场对吧?”
“必须得确认身份。”
“那么,请也带我去吧。”
“哦。”
大爷瞪大了眼睛。
“死因还不明,不是吗?要是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弄乱了现场,以后就不好办了。我去指导那些警员好了。”
“指导?”
大爷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个嘛,这位先生原本在县警察总部工作。”正太看不下去了,解释道。
“啊,在县警察总部呀。”大爷似乎不太相信,盯着军平的脸看。
“总之,先去联络别墅的人,我们准备一下,自己开车去港口那边,在那里会合吧。”
军平腾地回过身去跑上二楼。正太忙去准备。千佳和小勇已经换好了平时出门的衣服。
“唉,真是可怕。听说别墅的一个大学生死了。”
“是吗?谁?”
“这个……就是昨天用石头砸蛇的那个金发男生。”
“似乎是叫黑田来着。”
“听说军平要去现场呢,大概是坐船去吧。”
“坐船,死在哪里了?”
“猫鼻山顶前面的海岸上呢。似乎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摔下来?这么说,那个叫黑田的人又去海岬那边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昨晚吧。听说早上起来人就不见了。”
正说着,军平和乙松从二楼下来了。
“军平,我们也去行吗?”
“你们?”
军平想了想,点了点头。
“还不知道船上坐不坐得下,总之,先去港口那里吧。”
说着忙进到车里。
到了港口,岸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后面驶来一辆轻机动车和一辆红色跑车。
“哟,正好。那些就是那帮学生?”
军平来到跑车旁,对座位上的青年们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带着四个人向井川大叔身边走去。
“带这些人去海岬的,是哪条船?”
“那边的船可以坐四个人,另外大爷的船可以坐五个人。”
“不能坐在一起吗?”
“各个地方不同,这里用不了大船。”
“知道了。学生们由你运过去,我们坐大爷的船。”
军平上到昨天坐过的船上,正太他们也忙跟上。
站在船头的大爷吃惊地看了看正太他们。
“你们……也去吗?哪里可有死人呢。”
“大爷,这些孩子们认识被害者。想带他们去确认遗体。
听了军平的话,大爷似乎仍是难以置信,摇了摇头。可还是勉强解开了拴船的绳子。
不久,船沿着和昨天一样的道儿,出了樱江湾,向西行。从昨天钓过鱼的那个犬岛旁边通过,直奔猫鼻山的前面而去。不久,到了岬角,于是放慢了速度,开始左转右转。从船舷向外看,只见黑黑的岩石,其中,还有好些直伸到海面。
大爷一边看看周围的岛一边切换方向盘。似乎在利用周围岛的位置确定船行的方向。
不久船靠近了岩石之间狭窄的沙滩,在沙滩上已经停有两艘小船,船头搁浅。在沙滩上只看见三个男人的身影,其中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船停靠在沙滩上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接过船头的拴绳,绑在近处的岩石上。
军平,随后是乙松,跳下沙滩,正太他们也紧随其后。
“是亲属吧?”
五十上下年龄的警察问军平。
“不是亲属,是住在旁边别墅的人。认识死者。”
“听说有住在一起的学生?”
“乘后面的船来。我说,现场保存得怎么样?还是不要让人随便靠近的好。”
“不好意思,你是?”
听到军平的发号司令,警察一脸狐疑的从头到脚看了看军平。
“我是原平县警察总部的人。”
听军平这么一说,警察的态度立刻变了。
立正,右手敬了个礼。
“失礼了。我是樱江町本浦派出所的人,叫小椋光。”
“辛苦了,现场怎么样?”
“啊,在那边的岩滩上。我带您去。”
警察带着军平向沙滩走去。沙滩深处是有着大小石头的岩滩。在一块有人那么大的岩石上,趴着个身穿T恤和短裤的男人,满头金发平平地贴在头上,从它下面流出黑红色的东西,润湿了岩石表面。
第三章 事故?他杀?
(1)
尸体摊开趴在这么大一块岩石上,自然从海上也能看见了。正太他们没有靠近尸体,只在离得稍稍远一点的地方聚成一团。
只有军平和乙松登上尸体倒在的岩石上,仔仔细细地观察死尸的情况。然后,不时向站在身边的派出所警员提些问题。
身后传来船声,回头一看,装有外置发动机的小船,正慢慢地往沙滩上停。坐在船尾,控制船的是阿和的父亲。在船头坐着四名表情凝重的大学生,他们似乎等不及船在沙滩上停好似的,一个接一个上了岸。最前面的是戴着眼镜的宫部。宫部踉踉跄跄地跑到正太他们身边。
刚从尸体边回来的军平,无言地用下巴朝悬崖下的岩石那边指了指。
“黑……黑田!”
宫部大叫。跟在身后的学生也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尸体。
“是你们的朋友,没错吧?”
军平低声地问。学生们全都微微点了点头。
“阿良真的死了吗?”
长发的女生轻声问宫部。
宫部疑惑地看着军平。
“目前,具体情况还不详,不过死因是头盖骨骨折,加上颈部受伤。”
军平抬起头来,“从死者的位置看来,似乎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死者身后悬崖峭壁巍然屹立。崖顶一直延伸到昨天看到的灯塔边。
短发女生双手一捂脸,哭了起来,长发的也放声哭了起来。
“我是本浦派出所的小椋。这次真是深表遗憾。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有点不近人情,不过能告诉我被害人的身份吗?”
派出所的警察,有所顾忌地轻声问宫部。
“啊,他叫黑田良则,家住新泻市……”
“新泻?很远哪。是来这里玩儿的吗?”
“不,我们这些人是平岛大学的学生。黑田也是平岛大学经济学部三年级的学生。”
“可以告诉我,大家的姓名住址吗?”
“我叫宫部胜,家住平岛市昭和町2…50号。电话是××××……”
宫部说完,这位褐色头发的男生开口了:“我叫佐久间大辅,现住在平岛市荣町3…20号平岛大青叶宿舍。手机号是090…8152…××××……”
“不好意思,你家里也住在……”
“佐贺县东松浦郡坂根町2…4……”
“是九州人哪。”
警察这次看了看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