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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葬礼之后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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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继承一大笔钱,有能力推出某部吓坏人的戏,好让麦克登台出丑而心神不宁?”
  “噢,这已经在进行。而且那出戏听起来也的确会吓坏人……不过还是有可能成功。麦克不错,你知道。他上舞台满有一套的,并不像罗莎蒙只是个漂亮的傻蛋。”
  “可怜的漂亮的傻蛋罗莎蒙。”
  “不过罗莎蒙也并不真的像别人所想的那样傻。有时候,她说的一些事相当精明。一些你想象不到她会注意的事情。这……相当令人困惑。”
  “很像柯娜姨妈……”
  “是的……”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同时也为不安的阴影所笼罩着……似乎是因提及柯娜·蓝斯贵尼特而起的。
  然后乔治有点故作轻松地说:
  “谈到柯娜……她那女伴从呢?我倒认为应该将她处理一下。”
  “将她处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哦,可以说这是家人的责任。我是说我一直在想柯娜是我的姨妈你的姑妈……我想这个妇人柯娜不容易找到新工作。”
  “你想到,是吗?”
  “是的,人们都那么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并不是说他们真的会认为这个叫纪尔克莉斯特的女人会用斧头对付他们……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觉得雇佣她是不吉利的。人都会迷信。”
  “你会这样想真是奇怪,乔治。你怎么知道这些?”
  乔治冷淡地说:
  “你忘了我是个律师。我看多了人们不合逻辑的古怪面。我要说的是,我认为我们可以将她处理一下,给她一点津贴或什么的,帮她度过难关,或是帮她找个办公室的工作,如果她能做这方面的事。我觉得好像我们应该跟她保持联系。”
  “你不用操心,”苏珊说。她的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我已经办好了。她已经到提莫西和摩迪那里去了。”
  乔治一脸惊吓。“我说苏珊……这是聪明之举吗?”
  “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安排……目前是如此。”
  乔治表情奇怪地注视着她。
  “你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不是吗,苏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而且你不……后悔。”
  苏珊淡淡地说:
  “后悔……只是徒然浪费宝贵的时间。”
  
  葬礼之后17
  
  麦克把信扔过桌面给罗莎蒙。
  “怎么样?”
  “噢,我们去。你不以为然?”
  麦克缓缓地说:“去去也好。”
  “可能有些珠宝……当然屋子里的东西都相当令人不忍目睹……填充鸟和蜡制花……真呕心!”
  “是的。有点阴森森的。事实上我想画一两张素描……尤其是客厅。比如说,客厅里的壁炉,和那非常古怪的长沙发,正好适合‘男爵出巡’那出戏的场景……如果我们能重演的话。”
  他站了起来,看看腕表。
  “这倒让我想起来了。我得去见罗生汉。今天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不必等我。我要跟奥斯卡一起吃晚饭,商谈买下那出戏的事。”
  “亲爱的奥斯卡。他会很高兴见到你,这么久没见过面了。代我向他们问好。”
  麦克以锐利的眼神看着她。他脸上的微笑不见了,露出了掠食动物般机警的表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久没见过面了?任何人听了都会以为我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哦,你是没见过他,不是吗?”罗莎蒙低声说。
  “什么话,我们一礼拜前才刚一起吃过中饭。”
  “真好笑。那他一定是忘了。他昨天打电话来说他从‘望西’那出戏上演的第一晚后,就一直没再见过你。”
  “这老傻子一定是昏了头了。”
  麦克笑了起来。罗莎蒙睁大一双湛蓝的大眼,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认为我是傻瓜,不是吗,麦克?”
  麦克辩驳说:
  “亲爱的,我当然不这样认为。”
  “是的,你是这样认为。但是我并不是白痴。你那天根本没去找过奥斯卡。我知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莎蒙亲爱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其实是到什么地方……”
  麦克一张漂亮的脸蛋露出不确定的表情,盯着他太太看。她回盯他,冷静、沉着。
  他突然觉得,真正不带任何意味的凝视是多么令人困惑不解。
  他有点言不由衷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追究什么……”
  “我的意思只是:对我撒那么多谎有点可笑。”
  “听我说,罗莎蒙……”
  他正想虚张声势……但是他太太温柔的话语使他闭住了嘴:
  “我们是想利用优先购买权买下那出戏推出,不是吗?”
  “岂止是想,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个角色。”
  “是的……我的意思也是。”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很值得,不是吗?不过也不能冒太多险。”
  他凝视她,同时缓缓地说:
  “钱是你的……这我知道。如果你不想冒险……”
  “是我们的钱,亲爱的。”罗莎蒙强调“我们”。“我想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
  “听着,亲爱的。艾琳那个角色……值得大书特书。”
  罗莎蒙微微一笑。
  “我不觉得……我真的……想演她。”
  “我的好女孩,”麦克大吃一惊。“你到底是怎么啦?”
  “没什么。”
  “不,是有什么。你最近不太一样……情绪不稳……神经紧张,什么原因?”
  “没什么。我只是要你……小心,麦克。”
  “小心什么?我一向都小心。”
  “不,我不认为你小心。你一直以为你能瞒天过海,每个人都会相信你要他相信的话。你那天说的奥斯卡的事就不高明。”
  麦克面红过耳,恼羞成怒。
  “那你呢?你说你跟珍妮去逛街。其实你并没有。珍妮人在美国,已经去了几个星期了。”
  “是的,”罗莎蒙说。“我也不高明。我其实只是去散步……去瑞京公园。”
  麦克表情奇特地注视着她。
  “瑞京公园?你一辈子都没去瑞京公园散过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有了男朋友?不管你怎么说,罗莎蒙,你最近是不太一样。为什么?”
  “我在想一些事情。想该怎么做……”
  麦克自然的绕过桌子急急走向她。他热情洋溢地大声说:
  “亲爱的……你知道我爱你爱得发狂!”
  她对他的拥抱起了令他满意的反应,但当他们分开时,他再度为她那美丽的眼睛里所包含的古怪的精明的神色感到震惊。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总是会原谅我,不是吗?”他问道。
  “我想是的,”罗莎蒙含糊其辞地说。“问题不在这里。你知道,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我们不得不思考和计划。”
  “思考和计划什么?”
  罗莎蒙皱起眉头说:
  “事情并不是在你做过了之后就过去了。这其实是一种开端,然后你得安排下一步该怎么做,想想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罗莎蒙……”
  她坐了下来,表情错综复杂,她张大的双眼,显然目光并没投注在麦克身上。
  麦克连叫了三声她的名字,她从失神状态中逐渐恢复了过来。
  “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在想什么……”
  “噢?噢,是的,我在想我要不要南下到……那个地方叫什么?……里契特。圣玛丽,去见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小姐……跟柯娜姨妈住在一起的那个。”
  “为什么?”
  “哦,她不久就要离开了,不是吗?去找她亲戚或什么的。我不认为在我们问问她之前该让她走掉。”
  “问她什么?”
  “问她谁杀了柯娜姨妈。”
  麦克两眼圆睁。
  “你的意思……你认为她知道?”
  罗莎蒙有点心不在焉地说:
  “噢是的,我猜是的……她住在那里,你知道。”
  “但是她应该已经告诉了警方。”
  “噢,我的意思并不是她知道是谁杀的……我只是认为也许她相当清楚。因为理查舅舅到那里去时所说的话。”
  “可是她不会听到他所说的话。”
  “噢会的,她会听到,亲爱的。”罗莎蒙的语气就好像是跟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子争论一样。
  “没有道理,我不太相信老理查·亚伯尼瑟会在外人面前谈论他对他家人的怀疑。”
  “哦,当然:她会是无意中听到的。”
  “你是说,偷听?”
  “我想是的……事实上我确信。两个女人关起大门住在一幢小屋子里,除了洗洗碗盘,把猫狗放出去散散步之类的事,没有什么新鲜的事发生,一定非常沉闷乏味。当然她会偷听。还有偷拆信……任何人都会。”
  麦克眼神有点恐慌地注视着她。
  “你会吗?”他鲁莽地问。
  “我不会到乡下去做人家的伴从。”罗莎蒙耸耸肩。“我宁可死掉。”
  “我是说……你会不会看人家的信……等等?”
  罗莎蒙平静地说:
  “如果我想知道,会的。每个人都会,你不认为吗?”
  她透明的目光迎向他的双眼。
  “只是想知道一下,”罗莎蒙说:“并不想采取什么行动。我想她也是一样……我是说,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但是我确信她知道。”
  麦克以僵硬的嗓音说:
  “罗莎蒙,你想是谁杀了柯娜?还有老理查?”
  她透明的目光再度迎向他的双眼。
  “亲爱的……不要这么荒谬了……你跟我一样知道。不过还是不要提起。所以我们不要提起。”
  
  葬礼之后18
  
  赫邱里·波洛坐在书房壁炉旁的座位上,观看着聚集在那里的人。
  他满腹心思地目光掠过坐得挺直、精神勃勃、活力十足的苏珊,掠过她的先生,坐在她一旁,表情空洞,手中玩弄着一圈线;移向乔治·柯罗斯菲尔德,精神活泼、自得其乐,正在跟罗莎蒙谈大西洋海上航行时的纸牌老千的事,罗莎蒙机械式地说,“真是不寻常,亲爱的。但是,为什么?”声音了无兴趣;再移向具有非常个人化的病态美,和外表非常迷人的麦克;移向海伦,冷静而有点遥不可及;移向舒舒服服躺在最好的一张扶手椅上,背部外加一块垫枕的提莫西,和一旁矮胖结实、专注关照他的摩迪;最后他的目光移向一个带着歉疚的意味,坐在一家人圈子外的人身上……穿着一件有点太过“华丽”的宽松上衣的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他判断,她不久即会起身,喃喃道声失陪,离开这家人的聚会,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去。他想,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晓得分寸。她吃过苦才学到的。
  赫邱里·波洛啜饮着他的饭后咖啡,半合起眼皮,开始盘算着。
  他要他们来这里……全部都来,如今他们都来了。他自己心想,现在他要拿他们怎么办?他突然感到一阵厌倦,不想继续下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怀疑,是不是因为海伦·亚伯尼瑟的影响?她有一种似乎出人意料坚强的消极抗力。尽管她表面上温文而不在乎,她是不是已设法把她自己的不情愿之感烙进他的脑海里?她不赞成在老理查死后已是尘埃落定之时,又掀起漫天烟雾,他知道。她想让这件事平息、淡忘下去。波洛对这倒不感到惊讶。他感到惊讶的是他自己有同意她的看法的意向。
  他意会到,安惠所先生对这家人每一分子的评估令人激赏。他已对这些人描述得很好。有老律师的了解和评估指引他,他想要自己作番了解。面对着这些人,他想他会有非常机灵的概念,不是“如何”或“何时”……(这两个问题他不打算追究。谋杀是可能的……他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而是谁。因为赫邱里·波洛经验老到,而且身为一个看到画就认得出画家的人,他相信他能认出一个业余的罪犯……在必要时……不惜杀人的类型来。
  然而事实上并不这么简单。
  因为这些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尽管可能性并非十分强……是凶手。乔治可能杀人……狗急跳墙。苏珊冷静……能干……为了进一步进行计划。葛瑞格因为他那古怪、病态的性格,这种性格有点不在乎,甚至乞求别人惩罚他的变态倾向。麦克因为他野心勃勃,而且具有杀人凶手所有的太过于自信的虚荣、自负。罗莎蒙因为外表天真得吓人。提莫西因为他痛恨、不满他的哥哥而且渴望他哥哥的财富所带来的权势。摩迪因为提莫西有如她的孩子而为了孩子她会无所不为。甚至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他想,如果能让她重整当年“柳屋”的雄风,恢复那贵妇人般的生涯,也可能为此计谋杀人。
  那么,海伦呢?他无法看出海伦会是凶手。她太文明了……跟暴力离得太远了。而且她和她先生喜爱理查·亚伯尼瑟。
  波洛暗自叹了一口气。要找出真相来并没有捷径。相反的,他得采用一个较花时间,但却合理明确的方法,那就是交谈,大量的交谈。因为到了最后,不管是透过谎言,或是透过实话,人们终究会不打自招……
  海伦介绍他给大家,而且已经设法克服了他们为他的出现所产生的困扰--一个陌生的外国人!……出现在家人团聚的时候。他用他的眼睛和耳朵。他观察和倾听……明的、暗的都来!他注意到在分财产时总是会引起的明争暗斗的话语。他巧妙的安排跟他们个别谈心,然后观察、推论。他跟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谈过她往日茶馆的风光和如何正确地调制奶油蛋卷和巧克力奶油馅饼,同时跟她一起到菜园子里去,讨论如何适当地在烹调中使用草药。他花过长长的半个小时细听提莫西谈论他的健康以及油漆对他健康的影响。
  油漆?波洛皱起眉头。有人也说过有关油漆的事……是安惠所先生?
  他也跟他们讨论过各种画的事。皮尔瑞·蓝斯贵尼特身为一个画家的问题。柯娜·蓝斯贵尼特的画作,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对之着迷,苏珊不屑一顾。“就像风景卡片,”她说。“她根本就是从风景卡片上描下来的。”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对她的评语感到相当生气,言辞尖酸地说亲爱的蓝斯贵尼特向来都是临场写生的。
  “但是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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