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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药师寺凉子怪异事件簿 第一卷 魔天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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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信那个紧身癖白痴!” 

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凉子才回问: 

“紧身癖是什么?” 

“紧身衣战士癖。” 

凉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地便又绷起表情,目送岸本带着烂醉般的步伐弯过走廊转角,我继续向凉子问道: 

“其实找室町警视来帮忙会比较好吧,至少能力方面是值得信任的。” 

“我在警界只信任一个人,不过不是由纪子。” 

我吃了一惊,实在无法想像凉子也会信任别人。 

“哦!究竟是谁呢?” 

突然间,空气与地板开始摇晃,接着传来一阵听似远处雷鸣的声响。大概是铁球正敲击着大楼外墙吧。由于凉子避而不答,我只有另开话题。 

“铁球的做法会成功吗?” 

“就算不成功也不关我的事,国家公安委员会那群人想要炫耀英明果断的形象,做事才会这么积极。” 

走廊的方向有个物体飞奔出来,我们反射性地拔枪摆出瞄准姿势,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正是岸本。 

“来、来了来了!过来了!” 

岸本也是一副扭曲痉挛的表情,只要传达了正确的意思就算立了大功。 

凉子与我早已解开手枪的安全装置,岸本几乎连人带滚地靠近我们,在他身后的空间看不到任何人或兽的踪影。不过看向地面,赫然发现一块红褐色的大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当中,有着许多突起物的斑点,摆出来者不善的姿态在地面狂奔,眼看就要抵达年轻的警察官僚精英脚边。 

此时枪声响起,凉子右手握着COLT三二口径,左手扶住右手腕,瞄准红褐色的地面扣下板机连开了三枪,三发子弹凿穿了地板,溅起大理石碎片。 

红褐色的斑点停下动作,然而这仅仅只有一瞬间,只见突起物不规则地蠕动,最后以和接近时相同的速度扬长而去。 

我错过了开枪的时机,一边暗咒自己一边冲上前,踏过凿在地板的弹痕,紧追远离的目标而去,只是这样的状况形同婴儿想追上奥运短跑金牌得主,目标很快地弯过走廊转角消失无踪。 

                 Ⅱ 

地板与空气又开始震动,机动队的起重机以巨大铁球撞击着大楼的外墙,一旦成功敲出一个洞,机动队的精锐部队就能突围而入。 

“走吧。” 

凉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手持着尚未射出子弹的手枪紧跟在后,岸本也一样。 

他原本可以趁我们对付怪物的时候逃跑,但却没有这么做。突然,凉子隔着肩膀转过头来下令道: 

“岸本,你去看看铁球的破坏作业进行如何了。” 

在答了一声:“是!”之后,岸本立刻往后方跑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显得相当轻盈。凉子继续往前走,我则询问道: 

“不和机动队联系吗?” 

“我不认为对方有这个意思,各做各的吧。” 

凉子的协调性一向是零,假如机动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碍了她的事,她很有可能会大吼: 

“真麻烦,干脆一起收拾掉好了!” 

其实静下心想想,幸好凉子是当警察,要是从防卫大学进入自卫队,哪一天她当上“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统合幕僚会议议长”的话,究竟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呢? 

凉子挺立在战车上的英姿想必可以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只不过除此之外,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凉子与我来到楼层中央的甜甜圈形沙发坐下,目前不清楚怪物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总之暂时先小憩片刻,否则一昧横冲直撞也无济于事。 

凉子默不作声,我也保持缄默,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此时的感觉是“怪物一现身就可以决个胜负”,因而我的思考便脱离了眼前的事态。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属于“美女性善说”的信奉者。一个坚定不移的男人虽不至于被满脸邋遢胡须、一身虱子又自称超能力者的同性所蛊惑,然而美女的一滴眼泪却足以教他的意志兵败如山倒。其实这固然与生物的原始本能有关,但是整个警界却受到药师寺凉子的美貌所诓骗。凉子经常出现在对外宣传刊物上,是因为凭藉着她的美貌,可以拉拢喜欢吹毛求疵的文化人士与警方站在同一阵线。 

有一次,凉子曾与一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艺文评论家对谈,这个男人无论面对如何凶残的事件,都一定会将加害者的行为予以正当此,被少部分媒体捧为不知是进步派还是人权派。当时此人还沾沾自喜地说出以下这段话: 

“就算我的妻子跟儿女遭到沙林毒气杀害,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犯人的人权,这是身为知识份子的责任。” 

凉子闻言,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才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对你而言,你的老婆跟小孩没有不在沙林毒气的威胁下好好活下去的权利?我倒想听听一个遭到自己父亲见死不救的小孩内心是做何感想。” 

还有一次是与主张“男女平权、家庭的民主营运”的女性评论家对谈。根据评论家的说法,在她家里,她丈夫每天下班回来就做菜、洗衣、清扫、收拾杂物,包办了大半的家事,这正是民主家庭的楷模,凉子则回答: 

“哼!你老公不会赚钱的事实也可以被你美化成这样,说穿了,这只是夫妻之间其中一种相处模式,哪一点跟民主扯上关系了?” 

又有一次,她遇到一个擅自修改校服、把头发染成金色、穿了鼻环跟嘴环,因此被禁止参加毕业典礼的高中生,我记得她是这么说的: 

“毕业典礼是有什么宝让你这么想参加?全世界最无聊、荒谬、愚蠢的事情就是毕业典礼了。像我高中、大学从来不去参加什么毕业典礼,你真的想听校长跟一群师长致词吗?别傻了!” 

……就这样,每个跟凉子对谈过的人都会被气得口吐白沫,闹得连一向食古不化的警界高层首脑也察觉苗头不对,不敢再让凉子公开露面,不久凉子就被派遣到INTERPOL,远离日本…… 

“泉田。” 

凉子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拉回现实,怪物好像还没出现。 

“什么事?” 

“你会后悔当警察吗?” 

“不晓得后悔过几百次。” 

“那为什么不干脆辞掉算了?” 

“我想大概是我喜欢后悔吧。” 

凉子看着我,提出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问题: 

“就算喜欢后悔,也不需要跟女朋友分手吧?” 

我不禁坐直身子。 

“这是我的私事。”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Ⅲ 

真不明白怎么会转移到这个话题?我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百分之百错在我身上。” 

“怎么说?” 

凉子一反常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她开始减肥,只吃蔬菜、白煮蛋跟乌龙茶。” 

“她很胖吗?” 

“我是不这么觉得,反倒是她一直想变得更苗条,像白鹤一样,所以我趁着还没出状况之前,及时阻止了她。” 

“用什么方法?”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跟她说:‘不管你再怎么瘦,脚也不可能变长的’。” 

“……这的确是你的不对。” 

“是啊,现世报。” 

分手的女友目前人旅居国外,住在澳洲的雪梨,从事日文报导杂志的记者工作,跟荷兰籍男友同居,彼此相处还算融洽,这些事情是我从与她共同认识的朋友那边听来的。 

“听起来好像是说女友在分手后,反而过得比较幸福。” 

我耳闻过这种情形,然而实际轮到自己处在相同的立场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虽然我花了一些时间调理思绪,不过由于工作繁忙,又被迫成为药师寺凉子的部属,就这样带着调整到一半的心情直到现在。我晓得自己因为一句话失去了一切,不过反过来想,原来这份关系脆弱到只需一句话就足以分崩离析…… 

空气与地板再度摇晃,因为铁球的破坏作业持续进行着。 

我轻咳一声。 

“刚才真抱歉,错失了射击的机会。” 

“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过去就算了。” 

“还有先前,关于那个记不得叫什么名字的中年评论家的事情,当时忘了向你道谢,多亏你的帮忙,在此说声谢谢。” 

我低下头。 

与其说是“感谢”,倒不如说是我不想欠下人情债。总之不管怎么说,我只觉得“说句谢谢就不会遭到报应”了。 

凉子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对、对,像这样坦白老实的态度,会让你看起来稍微可爱一点。” 

“不过我一直很在意,那个评论家被你这么过肩一摔,想必会怀恨在心,你不怕他以后逮到机会大肆渲染吗?” 

“不怕,我根本不在乎。” 

“这样吗?” 

“那个大叔曾经酒醉驾车,在路上发生追撞车祸,结果跟对方大吵一架还足拳脚相向,后来酒醒之后,只有下跪道歉请求对方私下和解。如果那个大叔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控告我,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新闻媒体。” 

为什么凉子连这种事也会知道?! 

“交通部里也有效忠于我的奴隶。”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这样反而奇怪。凉子得意洋洋地抬头挺胸。 

“你以为我会去淌一场没有胜算的浑水吗?” 

“不敢。” 

“这样才对,所以说只要跟着我,保证你的人生是彩色的。” 

我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倏地传来“喂”的一声,未来的警界干部飞奔过来,我着实感到意外,因为我以为岸本大概己经藉机溜之大吉不再回来了。 

“现在正要展开攻坚行动,出入大厅满地都是闪闪发光的碎玻璃,好像有不少人受伤,因为所有遭到幽禁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想逃出去。” 

整个前庭挤满了一群拼命逃出来的人们,正如同上下班尖峰时刻的终点站情形一样。半数机动队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更甭说驱散一般市民、疏解人潮,现场一片混乱。 

进入大楼的机动队做法一视同仁,尽可能完成份内工作,他们将一般百姓诱导至户外,扶助老人、女性与为数不多的小孩离开室内。相形之下,对待男性就显得比较不亲切,不过这并非男女差别待遇,而是为了防范恐怖份子或激进份子混杂在群众来当中趁机逃走。由于这次是以先斩后奏的方式强行突围,因此他们对于大楼内部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机动队总算与被软禁在大楼内约一百名警界相关人士会合,也见到了警视厅警备部长与参事官。室町由纪子则针对我们的行动加以说明,并指示,一旦发现我们就加以掩护。机动队员依令行事,不料才经过短短数分钟,便遭遇在墙壁穿梭无阻的红褐色怪物,导致十名以上的队员死伤。 

根据凉子的解释,在空气中移动对石栖妖蝎而言,等于一般生物在真空中移动一样,不过看情形它还可以在墙壁之间跳跃。 

我可以想像没有做过事前预习的机动队员,在遇到这个怪物时会有多么震惊,甚至来不及拿起警棍攻击,就被扫荡殆尽。机动队员们在大楼忙进忙出,一面救助一般市民,一面被迫与神出鬼没的怪物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对战…… 

听完岸本的报告后,凉子不禁撇嘴。 

“由纪子那女人真爱多管闲事,我早跟她说过全权交给我负责就行了。” 

“现在要怎么办?往前走吗?” 

“那当然,我可不想被那群派不上用场的机动队妨碍了计划。”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并在百货公司所在的大楼发现了惨不忍睹的画面也就是同事的尸体。 

举例来说,假设人类站在水面上,怪物就是在水面下游动的鲨鱼。如果看得见红褐色怪物在地板移动的踪影,自然能够加以回避与反击。 

不过这里有个重大的盲点。 

我观察堆叠在地毯上的机动队员们的尸体,顿时心脏表面吓出冷汗,铺在地板上的地毡完全隐藏了怪物的身影,无论胆识如何过人,一旦敌方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偷袭,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你们在这边等一下!” 

似乎是灵机一动,凉子撂下这句话就一溜烟跑掉了。 

全东京今天晚上不知有几万名女性穿着高跟鞋,当中最会虐待高跟鞋的非药师寺凉子莫属。我不想呆站在原地等她回来,于是走近尸体,单手膜拜后开始检查尸体,想了解死因究竟是什么。 

只见鞋底有个洞,鲜血一直流个不停,血色浓稠得近似黑色。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今晚不知第几次的恶寒向我袭来。潜伏在地板的怪物从下方射出毒针,刺穿了机动队员的鞋底。 

“伤脑筋,这下不能站在地板上了。” 

我哀叫着,一旁已经理清状况的岸本发出乞怜的声调: 

“那、那要怎么防范?” 

“我也不知道……浮在半空吧。” 

我的恐惧也不输岸本,然而我比岸本大了将近十岁,勉强还保留一些余裕可以虚张声势一番。岸本露出异常僵硬的表情用力思考,终于双手猛拍一下。 

“对、对了,踩高跷怎么样?这样脚底就不用着地了。” 

“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幼稚的主意?” 

“其要想出太高竿的点子,如果我们办不到也无济于事吧。” 

我停下脚步然后踮起脚尖,样子不怎么好看,但至少可以减少与地板的接触面积。 

此时一个奇怪的声音急速接近。不,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声音的来源是什么,只不过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所。弯过走廊转角所出现的是哈雷机车,机车骑士并未配戴安全帽,药师寺凉子跨坐在附有边车的重型机车上,从大楼内飞驰而来。 

我讶异地大喊: 

“你是从哪里弄来这部机车的!?” 

“一楼的展示厅,我从五辆当中选了一部最贵的。” 

“你怎么可以随便拿来骑?” 

“要坐还是不要坐!?” 

“要。” 

“那就快点!” 

我跳上追车,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坐稳,重型机车就发出轰隆的排气声往前冲刺,这时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传过来,把排气声遮掉了一半。 

“不、不要丢下我不管啊!” 

“糟了,得让紧身癖上车才行。” 

“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 

排气声提高分贝,重型机车加快速度往连接百货公司大楼与饭店大楼之间的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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