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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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距现在已经20多年了,难怪上面的字迹有些许模糊。我在凳子上坐下来,继续往下翻看。
5月9日晴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小梅居然对我微笑,哦,天那,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她在我眼里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高贵,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可是我又非常的自卑,我只是农村来的穷小子,而她却是大上海的千金小姐,我只能躲得远远的,偷偷看着她,只有天知道我的思念有多痛苦。
……
我没什么耐心一篇一篇的看,只是想从里面发现一些什么,不过想想,校长也算是个挺执着的人,20多年前的日记仍保持到现在。
我又往后翻了翻,全部写的是他跟小梅怎样相爱,经历了重重阻难,大概就是说他起先是暗恋小梅,最后小梅被他感动,呵呵,多么传统的爱情故事呀。
日记里并没有写太多什么别的东西。我想,小梅现在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只有校长一个人在?他们后来又分开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女老师,难道她就是日记里的小梅?这怎么可能?女老师看起来最多不超过30岁,如果是小梅的话,那最少也应该有40岁了吧。
于是我重新拉开抽屉,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突然,我感觉不对了,我全身僵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我已经很强烈的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冰冷而苍白的声音。
我慢慢的转过身去,触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没等我说话,他手中的木棍重重的落在我的头上,我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摊在地上,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清醒,浑身酸痛,耳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暗。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好象是一间破旧的房子,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上面点着一盏煤油灯。
我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我被人用绳子绑在凳子上,“啊——”我开始死命的挣扎,头痛得很厉害,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这时,一个男人从身后走出来,我停住挣扎看他,那是校长。我大声尖叫:“为什么要绑住我?为什么?”
他没有理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象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我继续哭喊:“放开我,我没有做什么,你干吗要绑我?”
他还是没说话,这时,一个女人从我后面走出来,我惊呆了,那分明是女老师。她走到我的面前,用力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抬头看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在一瞬间似乎就变成了魔鬼。我紧紧咬住嘴唇:“为什么要打我?”
还没等我说完,她的手掌又落在我的脸上,一丝腥甜的液体从口里涌出来。
然后,我看见她转过身去,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无边的恐惧翻江倒海般向我覆盖过来:“你……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然后慢慢向我走过来,我拼命的挣扎,汗水从额头渗出来:“不……不要过来。”
只是在一刹那,我的右边脸一凉,一种刺骨的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来,我感觉随时都会死去一样。这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又把眼睛转向校长,那个男人没有半点表情,我痛苦的哀求:“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
只见校长冲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嘴里已经被塞满了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怎样虐待我,恐惧已经使精神近乎崩溃。我祈求上天,能有人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 。 。 。 。 。 。 。 。 。 。 。 。 。 。 。 。 。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怒哀乐,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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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26 07:43 AM
sujianyu
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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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我不知道已经被他们囚禁在这里多长时间,整间屋子是封闭的,几乎看不见外面的光线,也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全身痛得厉害。他们换着花样不停的虐待我,到处都是伤口,痛苦和恐惧已经到了极点,犹如置身一个无底的深渊,经受着人世间不曾有的折磨和劫难。
疲惫的双眼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干燥的嘴唇裂出口,绳子绑得太紧,由于挣扎,伤口开始流血。我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说了,只希望他们放了我,或者干脆一刀杀了我。而我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我在这种痛苦中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思想被弄的支离破碎,脑子里出现许多幻觉。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把我杀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太考虑这些,只知道害怕,也许人之将死时,真正的恐惧才会来临,那是一种心脏冰冻到极点的感觉。从来没有象这一刻无助过。这样子被人虐待,比死亡还要可怕。
他们囚禁我的这段时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校长跟那女老师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囚禁和虐待我?以前在学校看见女老师的时候,她一直给我的感觉是很好的,可是转眼之间这些都变得如此荒谬。此刻,她跟校长在我眼里,比魔鬼还要恐怖,我真正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在折磨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已经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鼻子似乎嗅到浓烈的煤油味道,我无力的睁开红肿的眼睛,脸上的刀伤痛得刺骨。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嘛?
只见校长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盒,弯着腰把盒里的东西往四处洒,然后泼在我的身上。天那!这两个变态是准备将我烧死吗?我在绝望中呐喊和尖叫,处于一种垂死边缘。女老师冲上来用东西塞住我的嘴,我的牙齿咬得流血,冰冷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来,我极度恐慌的看着他们,眼泪决了堤似的往外涌。
然后,女老师端起煤油灯,慢慢取下上面的玻璃灯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和残酷的神情。
就在她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我心底的最后一根防线崩溃了。漫天的火海向我扑来,我仿佛听见了他们发出狰狞和满足的笑声。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连唯一求生的能力都丧失了,火苗象蛇一样舔噬着我,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要窒息一般。也许。死亡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火烧到皮肤时钻心的痛,渐渐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被烘干了一样。
我看到在一间苍白的房间里,一张病床,一个憔悴的女人,躺在上面痛苦的挣扎和呻吟,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因疼痛而扭曲得厉害,她在经历人世间女人最痛苦的事情,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时,血肉模糊的小脸突然看着我,那明明就是遗像里老人的脸。
“午夜,午夜,你醒醒啊。”
我慢慢睁开眼睛,触到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三娃?”
他点头,呆呆的看着我:“你怎么躺在这里?谁欺负你了吗?”
“我?”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在哪里?山坡上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全身都是伤。”
我慢慢坐起来,看着身上凌乱不堪,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突然想起来被校长他们虐待的事情,我用手摸着脸,一道长长的刀伤还没复原。天!我死了吗?我是不是被他们烧死了?
我抓着三娃的手臂:“他们呢?我是不是死了?啊?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由于激动,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挣脱我:“谁啊?我不知道啊,我来就看见你躺在这里的,是谁打了你吗?你脸被人划了,身上还在流血,很痛吗?”
“三娃,我是不是死了?”
“死了?什么?”
我突然抱头痛哭起来,三娃一时不知所措:“别哭,别哭,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哭了一会儿,我挣扎着站起来,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象散架一样。我摇摇晃晃的跟三娃一起往村里走,脑子里似乎很乱,又似乎很平静。我应该是没有死,可是明明校长他们放了火,我怎么会逃生的?是谁救了我吗?
三娃把我送到楼下就走了,我轻轻拥抱了他。伤口痛得很厉害。我现在只想见孙老师,想扑进他怀里痛苦。
房间里,孙老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走过去,轻声叫他:“志水,志水……”
他抬起头,惊呼一声:“午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午夜,天那,我以为你失踪了,午夜,吓死我了,真的。”他的泪水落在我的颈窝,我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哽咽得说不出话:“志水,志水……”
也许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人才真正懂得生命的可贵,这一刻我忘了一切,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哭泣,似乎要把彼此抱进生命里。
晚上,孙老师温柔的帮我清洗伤口,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经不成人型的五官,一道长长的刀疤丑陋的扭曲在那里。眼泪再次流出来:“志水,我现在变得这么丑,你还会要我吗?”
“傻瓜,不管你变得怎样,我都会要你,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到我身边。”
“我失踪了多久?”
“整整三天,午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一想起被虐待的那段情形,我不禁浑身发冷:“是校长跟一个女的。”
“什么?校长?”他叫起来。
“是的,他把我打晕后囚禁在一间房子里,不停的虐待我,还要放火把我烧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刹时,他的脸变得苍白,似乎听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我以为他是听了校长如此虐待我才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继续说:“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搞错了,一定认错人了。”
“不,他们这样对我,我怎会搞错?怎会认错人?”
“你知道吗?校长在你失踪的第一天晚上喝农药自杀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似乎要爆开一样,他死了?他喝农药自杀了?而且是在我失踪的第一天晚上?:“不可能的,志水,明明就是他囚禁我,还跟那个女老师,他们是变态,是变态啊,你要相信我,志水。”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女老师?谁?”
“就是你们学校的女老师啊。”
“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女老师,从来都没有。”
“天那!”
我顿时觉得喉咙里象有火在烧一样难受。沉默了许久,孙老师幽幽的说:“既然这样,那就面对吧,告诉我,那个女老师长的什么样子?”
看到孙老师沉重的表情,我知道事情非常的严重,我在记忆里搜索:“个子有点高,辫着两条麻花辫,很漂亮,气质很好,有点象大家闺秀,不象是村里人。”
他低下头去思索。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的天,那是小梅。”
“小梅?”奇怪,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我好象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没错,就是他。”孙老师的神情越来越沉重,他的脸上明显露出过分的恐惧。
“她是谁?你认识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她是校长的老婆,一个从上海来的女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尖叫着:“我在校长的日记里看到过她的名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午夜,如果你这三天遇到的事情是真的,那我要赶紧带你走,不能再让你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为什么?”
“小梅早在十年前悬梁自尽了!”
“悬梁自尽?”一刹那,恐惧从全身的毛孔渗进骨髓,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他伸手将我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又用被子裹住我的后背。
他说:“是的,十年前她就死了,很早的时候,我还很小,校长从上海带回来一个女人,就是小梅,那时,全村的人都知道小梅的家人不同意,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后来小梅的家人找到这里来,逼着小梅回去,那时,他们已经结婚,儿子也好几岁了,小梅的家人狠心的带走她的儿子,她用死亡做要挟也没用,于是小梅变得疯疯癫癫,最后真的自尽了。”
“可是我为什么能看到她?她又为什么要虐待我呢?”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又问他:“校长为什么要自杀?”
他又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我没再说话,靠在孙老师怀里,心里一片茫然。
他说:“午夜,可能这房子阴气太重,等明天我去料理完学校的事,我们一起整理,打扫一下屋子吧。”
“恩。”
我也觉得这间屋子阴气太重,是该打扫一下了。
我想。我永远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噩梦,那是什么呢?
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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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怒哀乐,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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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jian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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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