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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神秘的第三者等8部短篇-第11部分

小说: 神秘的第三者等8部短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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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个爱说话的小家伙,不是吗,卡特?”他说,“你悦耳的饶舌声总是伴随着宴会进行下去,呃,什么?” 
  “说真的,查普尔,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噢,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托尼模仿卡特的声音。 
  “我亲爱的伙计。” 
  “喝酒,老兄,喝酒,如果你不想聊天的话。” 
  “不了,谢谢。” 
  “那我就喝了。” 
  斯蒂芬·卡特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我得到那边和一个熟人打个招呼,我在伊顿公学的同学。” 
  斯蒂芬·卡特站起身,朝隔着几个座位的另外一张桌子走去。 
  托尼郁郁不欢地说: 
  “伊顿公学的老生在出生受洗时就该统统淹死。” 
  赫尔克里·波洛对他身边的黑美人继续献着殷勤。 
  他轻声细语地说: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您,小姐您最喜欢什么花?” 
  “啊,您为什么现在想起来问介个(这个)问题?” 
  洛拉显得很调皮。 
  “小姐,如果我向一位女士献花,是非常细心的,所献的花应该是她所喜爱的。” 
  “您真系(是)大可爱了,波洛先生。我将告续(告诉)您,我喜欢大大的深红色康乃馨,或者深红色玫瑰。” 
  “好极了,是的,好极了!那么说,您不喜欢黄色的蝴蝶花?” 
  “黄颜色的花,不,它们不适合我的口味。” 
  “多么明智……告诉我,小姐,今天晚上您到这里之后和朋友通过电话吗?” 
  “我?和朋友通电话?不,多么奇特的问题!” 
  “啊,可我,我是一个很好奇的人。” 
  “我相信您是。”她对他转了转黑眼珠,”一个非强(非常)危险的人。” 
  “不,不,不是带来危险的人,而是遇到危险的人可能用得着的人!您明白吗?” 
  洛拉格格一笑,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 
  “不,不,”她笑道,“您是危险人物。” 
  赫尔克里·波洛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您不会明白的。这一切太蹊跷了。” 
  托尼从神情恍惚中醒过来,突然说: 
  “洛拉,跳一曲喝一杯怎么样?来吧。” 
  “好的,我具(就)来,既然波洛先生不系(是)那么勇敢!” 
  托尼伸手搂着她,一边滑进舞池,一边扭过头对波洛说: 
  “你可以认真思考将会发生的案情,老兄!” 
  波洛应道:“你说的很深刻。是的,很深刻……”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两分钟,然后举起一个手指。卢基很快走过来,他宽阔的意大利面孔上堆满了笑容。 
  “我的老朋友,”波洛说,“我需要了解些情况。” 
  “随时为您效劳,先生。” 
  “我想知道这张桌子的客人今晚有谁打过电话?” 
  “这我可以告诉您,先生。那位穿白衣服的年轻姑娘一到这里就打了个电话。然后她去衣帽间脱掉大氅,同时另外那位女士从里面走出来进了电话亭。” 
  “那么说后面这位女士果真打电话了。是在她进入饭店之前吗?” 
  “是的,先生。” 
  “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先生。” 
  “所有这些情况,卢基,搞得我大脑异常兴奋。” 
  “的确会的,先生。” 
  “是的。我觉得,卢基,不管怎么着,今天晚上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要发生什么事情,卢基,而我一点也不清楚究竟会是什么。” 
  “我将尽力协助您,先生。” 
  波洛示意了一下,卢基悄悄地溜走了。斯蒂芬·卡特回到桌旁。 
  “仍然没人理会我们,卡特先生。” 
  “噢,呃,一点没错。”另外一位说。 
  “你熟悉巴顿·拉塞尔先生吗?” 
  “是的,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 
  “他妻子的妹妹,娇小的韦瑟比小姐很有魅力。” 
  “是的,很可爱的女孩。” 
  “你和她也很熟吗?” 
  “很熟。” 
  “晤,很熟,很熟。”波洛似在自言自语。 
  卡特瞪着他。 
  音乐停止,其他人陆续回来了。 
  巴顿·拉塞尔对一个侍者说: 
  “再来一瓶香摈——快点。” 
  接着他举起自己的酒杯。 
  “请注意,各位。我想请诸位干一杯。说实话,在今晚这个小型宴会的背后有个故事。大家知道,我订的是六人桌,而我们只有五个人,这样就空出了一个位子。后来,一个非常奇怪的巧合发生,赫尔克里·波洛先生碰巧路过,我就请他加入了我们。 
  “你们还不知道同时还有一个恰如其分的巧合。你们看见了,今晚那个空位子代表一位女士——这个宴会就是为纪念她而举行的。这个宴会,女士们先生们,是为了纪念我亲爱的妻子伊丽斯(英语为“lris,其本义是“蝴蝶花——译注) 
  而举行的,伊丽斯正是四年前的今天死去的!” 
  桌子周围的人们惊讶地骚动起来。巴顿·拉塞尔面色平静,无动于衷地举起酒杯。 
  “请大家为她干一杯。伊丽斯!” 
  “蝴蝶花?”波洛突然重复了一句。 
  他看了看桌上的花。巴顿·拉塞尔瞟了他一眼,轻轻地点点头。 
  桌子周围的人们低声重复着。 
  “伊丽斯——伊丽斯……” 
  每个人都显得惊愕不安。 
  巴顿·拉塞尔继续用缓慢的、单调的美国口音讲下去,句句掷地有声。 
  “我用这种方式——在高级饭店举行晚宴——纪念死者的祭日,这对你们大家来说也许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是的,是有原因的。为使波洛先生充分明白,我将解释一下。” 
  他向波洛转过头来。 
  “四年前的这个晚上,波洛先生,在纽约举行了一次晚宴。宴会上有我和我的妻子,被派往华盛顿大使馆工作的斯蒂芬·卡特,在我们家已经逗留几个星期的客人安东尼·查普尔,还有瓦尔德斯小姐,她的舞姿当时风靡纽约市。小波琳,“他拍拍她的肩膀,“当时只有十六岁,可她是作为特殊嘉宾参加晚宴的。你还记得吗,波琳?” 
  “是的,我记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波洛先生,那天晚上发生了一场悲剧。鼓乐隆隆响起,卡巴莱歌舞表演开始。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有舞池中央的聚光灯闪烁不停。灯光重又亮起的时候,波洛先生,我们看见我的妻子趴在桌子上。她死了,确确实实死了。在她酒杯的残余物里发现了氰化钾,从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剩下的半盒毒药。” 
  “她自杀了?”波洛问。 
  “人们普遍这么认为……我被弄得心烦意乱,波洛先生。她之所以这样做,或许有一种可能的理由,这就是警察的结论。我接受了他们的裁定。” 
  他突然敲打着桌子。 
  “可是我不甘心……不!四年了,我一直在苦苦地思索,可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我相信伊丽斯不会自杀。我相信,波洛先生,她是被谋杀的,被这张桌上的某个人谋杀的。” 
  “看我像么,先生——” 
  托尼·查普尔差一点跳了起来。 
  “安静一下,托尼,“拉塞尔说,“我还没有说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干的,我现在对此确信不疑。其中的某个人,在黑暗的掩盖下,把剩下的半盒氰化物偷偷地塞进她的提包里。我想我知道是谁。我想要了解实情——” 
  洛拉尖叫道: 
  “你疯了——法(发)疯了——谁会伤害她呢?不,你疯了。我,我要离开——” 
  她戛然而止。鼓乐声隆隆响起。 
  巴顿·拉塞尔说: 
  “卡巴莱歌舞表演又开始了。之后我们将继续这个话题。大家都不要动,任何人不准离开。我得去和乐队交待一声,我事先和他们有所安排。” 
  他站起身离开了桌子。 
  “事情不同寻常,”卡特发表议论,“这人发疯了。” 
  “不错,他系(是)法(发)疯了。”洛拉说。 
  灯光暗了下来。 
  “再喝两杯,我就该走了。”托尼说。 
  “不!”波琳急切地说。接着,她嘟哝道:“噢,天哪—— 
  噢,天哪——” 
  “怎么了,小姐?”波洛小声地问。 
  她把声音压得低低地答道: 
  “太可怕了!这和那天晚上的情景极其相似——” 
  “嘘,别作声!”几个人同时说。 
  波洛放低声音。 
  “把耳朵凑过来,”他对她耳语了一句什么,随后拍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向她保证。 
  “天哪,听!”洛拉喊道。 
  “是什么,小姐?” 
  “这是同一首曲子——和他们那天晚上在纽约演奏的曲子一模一样。一定是巴顿·拉塞尔安排的。我不喜欢这种氛围。” 
  “勇敢些——勇敢些。” 
  又有人“嘘”了一声。 
  一个女孩走到舞他的中央。她皮肤黝黑,眼珠滚来滚去,牙齿洁白光亮。她开始用低沉而又沙哑、奇特而又感人的嗓音唱起来。 

  我已经忘了你 
  永不再记起你 
  你走路的样子 
  你讲话的样子 

  你往日常提的话题 

  我已经忘了你 
  永不再记起你 
  以前不便说出 
  今日一定告诉 

  不管你的眸子忧郁抑或悲苦 

  我已经忘了你 
  永不再记起你 
  我彻底 
  不再想你 
  告诉你我彻底 
  不再想你…… 

  你……你……你…… 

  呜咽的曲调,黑人女孩浑厚洪亮的嗓音,产生了强烈的效果。它像施了魔力一样使听众着迷,甚至侍者也体味到它诱人的魅力。大厅里的人都注视着她,沉醉在她凝重、深厚、充溢着感情的歌声之中。 
  一个侍者嘴里低声嘟哝着“香摈”,踏着轻盈的步子,围着桌子为每一个人添酒。然而人们的注意力都投向闪烁不定的聚光灯的照射下——祖先源于非洲的黑人女孩用深沉的嗓音唱道: 

  我已经忘了你 
  永不再记起你 
  噢,多么美丽的谎言 
  我会想你,想你,想你 
  直至我命入黄泉…… 

  掌声雷鸣般地响起来,灯亮了。巴顿·拉塞尔踅回来迅速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真了不起,那个女孩——”托尼激动地说。 
  然而,他的话被洛拉低沉的叫声打断。 
  “看——看……” 
  话音未落,大家都已经看见了:波琳·韦瑟比俯身倒在桌子上。 
  洛拉喊道: 
  “她死了——就像伊丽斯一样——像伊丽斯在纽约一样。” 
  波洛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示意其他人靠后些。他弯下身查看她蜷成一团的身体,轻轻地抓起她的一只垂下的手,摸了一下脉搏。 
  他面色苍白、严峻。其他人注视着他。他们呆若木鸡,神情恍愧。 
  慢慢地,波洛点了点头。 
  “是的,她死了——可怜的小女孩。而我就坐在她身边! 
  啊!不过这一次凶手不会逃脱了。” 
  巴顿·拉塞尔脸色灰自,喃喃自语道: 
  “就像伊丽斯一样……她看到了什么,波琳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只有她有些怀疑,她告诉过我她有些怀疑……我们必须叫警察来……噢,天哪,小波琳。” 
  波洛问: 
  “哪是她的杯子?”他把它举向鼻子嗅了嗅,“是的,我闻到了氰化物的味道,一种类似苦杏仁的味道……同一种方式,同一种化学药品……” 
  他拿起她的手提包。 
  “我们检查一下她的包。” 
  巴顿·拉塞尔带着哭腔喊道: 
  “你不相信这是自杀,还是不相信吧?你绝对不相信。” 
  “等一等,”波洛用命令的口气说,“不,包里没有什么药物。大家知道,灯光很快就亮起来了,凶手作案的时间并不充分,因此,药物还在他身上。” 
  “或者她身上。”卡特说。 
  他瞧着洛拉·瓦尔德斯。 
  她厉声反驳: 
  “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杀了她——这系(是)假的——假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在纽约时你就非常迷恋巴顿·拉塞尔。这是我听到的小道消息。众所周知,阿根廷的美女爱嫉妒。” 
  “真系(是)一派胡言。我并非阿根廷人,我来自秘鲁。噢——我真想啐你一口。我——”她开始说西班牙语。 
  “请大家安静,”波洛喊道,“该我说了。” 
  巴顿·拉塞尔语气沉重地说: 
  “每个人都得被搜身。” 
  波洛平静地说: 
  “不,不必要。” 
  “您这是什么意思,不必要。” 
  “我,赫尔克里·波洛,知道。我是用大脑观察了解事物的。请听我说!卡特先生,您可以给我们看看您胸前口袋里的盒子吗?” 
  “我口袋里什么也没有。算了吧——” 
  “托尼,我的好朋友,不知道你是不是乐意帮我。” 
  卡特大声叫道: 
  “该死!” 
  卡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护,托尼就利索地把盒子搜了出来。 
  “给您,波洛先生,您说得真准!” 
  “这纯粹是假象!”卡特喊道。 
  波洛接过盒子,看了看标签。 
  “氰化钾。事情清楚了。” 
  巴顿·拉塞尔的语气非常沉重。 
  “卡特!我一直怀疑你。伊丽斯爱你,她想和你私奔。你考虑到自己宝贵的事业,不想丢人现眼,就毒死了她。你为此要上绞刑架的,你这狗东西。” 
  “请安静!”波洛突然厉声说,声音坚定而有威慑力,“事情还没有结束。我,赫尔克里·波洛,有些话要对大家说。我的这个朋友,托尼·查普尔,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对我讲,我是为查案而来的。这部分上是正确的。我脑子里的确知道有人伺机作案,而我正是为预防案发而来的。我成功了。凶手计划得很周密,然而赫尔克里·波洛,他却提前行动了一步。他不得不迅速地思考,灯光暗下来时不得不迅速地对小姐耳语一声。波琳小姐很聪明,反应很快,她的角色演得棒极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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