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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五朵花-第7部分

小说: 五朵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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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越歌宿舍的门紧闭着,我侧耳听了听,里面有动静,就轻轻敲了敲门。一个很年轻的声音道:“谁?”
  我迟疑着道:“我是柳越歌的朋友……”
  宿舍门拉开了一道缝,一个年轻的女子探出头,警惕的道:“你是谁?我们学校的吗?你怎么知道柳越歌出事的?”
  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不友好的语气,就越过她的头望向宿舍,只见一对中年夫妇也向门口望着。比起上次在医院看到柳越歌的父母,他们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头发都花白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一下子就酸了起来。
  我扬声道:“叔叔阿姨,我是柳越歌的朋友。”
  柳越歌的母亲道:“哦,我上次在医院看到过你。”
  那个年轻女子冷冰冰的道:“我是柳越歌的辅导员,现在我们正在陪柳爸爸、柳妈妈处理事情,不希望有人打扰。如果你是柳越歌的朋友,下星期二在F医院有个简单的告别仪式,你可以去参加。”
  没等我回答,宿舍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站在门口气得不行,可是也没办法,正准备离开,宿舍门突然又开了,柳越歌的母亲道:“哎!对了,上次和你一去到医院去的张三,他马上要过来,你要不要等等他?”
  我只觉血液一下冲到了头顶,慌乱的道:“啊!不!我有事得先走了!”
  柳越歌的母亲道:“等等吧,我已经看到他从门口进来了。”
  天哪!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只好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的道:“不,我有事真的得走了!”
  我轻轻的帮他们拉上了门,立刻准备逃走,这该死的宿舍只有一个楼梯,如果我不想在楼梯上撞到张三怀里的话,最好不要下楼。我转身向走廊的另一头跑去,跑过宿舍楼的拐角儿,紧贴在墙壁上。
  这里只能保证张三走到柳越歌的宿舍的时候不至于看到我,可是柳越歌的妈妈一定会告诉他上次和他一起去医院的女孩儿刚刚还在这里。他一走过来,就可以看到我……
  我转头,看到公用卫生间的门是打开的,张三总不至于进到那里去吧?我立刻蹿了进去,跑到最里面的隔间里,还把门给锁上了。
  然后我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到,过了一会儿,突然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然后停在了门口。只听张三的声音道:“薄迦?薄迦你在这边吗?”
  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心想张三不会进来找吧?就在我紧张无比的时刻,我的手机铃声劲爆十足的响了起来,几乎让我魂飞魄散。
  这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全身都被紧张、尴尬、绝望、惊愕淹没了,只是手脚僵硬的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姓名更是让我几乎想去自杀――是张三。
  天下还有比我更白痴、更笨拙的人吗?我不敢接也不敢关,只好把响着的手机定时炸弹一般捏在手里。
  手机铃声突然停了,张三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薄迦?你在里面吗?”
  我只觉羞愤无比,真的好想去死……我为什么要作贼一般躲开张三呢?还躲在厕所隔间里……实际上我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啊,我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等在宿舍或者从楼梯上下去呢?现在可好,这情形活像是做了错事而被大人抓住的小女孩儿。
  张三在外面很无奈的道:“薄迦你干嘛躲着我?就算你不想答应我,也不用这样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我在心里狂喊:“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张三又道:“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了,你在窗户里可以看到我离开的。”
  果真外面响起了远去的脚步,我默等了一会儿,赶紧跑到窗边,看到张三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他走着走着突然向我的方向望过来,还扬了扬手,吓得我一下子蹲了下去。心情差极了,好像我无论干什么,都在张三的掌握中似的。
  我闷闷不乐的走出来,快步走过走廊,在我即将下楼的时候,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我回头,看到柳越歌的辅导员将门开了一道缝,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门关上了。
  走到清冷的寒假校园里,我长长舒了口气,又想张三会不会藏在哪个地方等着我呢?这么一想立刻又紧张起来,我疑神疑鬼、东张西望的走了几步。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个声音道:“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我不提防,立刻尖叫着跳起来。
  回头一看,竟是柳越歌的辅导员,她抚着胸口道:“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吓死我了!”
  刚才在宿舍楼里没有看仔细,现在细看也是个美人,瓜子脸、清水眼,头发乌亮直滑,只是下颌和嘴唇都薄薄的,使她整个人显得刀片一般凛厉。
  她很快平静了下来,笑道:“哎,美女!一起去喝个茶怎么样?”
  我狐疑的看着她:“不必了,我……”
  她打断我道:“你一定会来,因为我是张三的前女友。”
  前女友这三个字一出口,我立刻乖乖的和柳越歌的辅导员一起去了一家安静的茶室里。
  柳越歌的辅导员微笑道:“我叫夏渝清,是张三大学时的女朋友,毕业前分的手。后来张三继续读研究生,我留校工作,兼当学生辅导员。你呢?”
  我立刻被正喝的茶水呛到,咳嗽着道:“我叫肖薄迦……我是张三的……呃,朋友……”
  夏渝清大笑道:“朋友?呵呵,张三很紧张你呢,可是你怎么没和张三一起走,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为了柳越歌吵架了?”
  我简直要崩溃掉,只有摇着头否认,可又不能解释,难道说我和张三在某闹鬼的荒凉地点挖出了尸体、怀疑他在上面做了手脚吗?
  夏渝清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反正张三这个人啊,长得又帅,以前是学校篮球队的,歌也唱得好,很多小女生喜欢他,你也不要太介意。”
  我一时间摸不透夏渝清的意图,只是把玩着玻璃茶杯的柄手,看着透明茶壶内的茶叶瓣瓣分明,一言不发。
  夏渝清看着我的手,目光闪动道:“你手上的戒指,是张三送给你的吗?”
  我连忙看我的手,早上他送我的戒指果然忘了拿下来,只好答道:“是。”
  夏渝清面色立刻变得很复杂,道:“你……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戒指摘了下来,送到夏渝清的手上。
  她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戒指。”突然她的眼里有了伤感之色,只见她充满爱恋和惆怅的看着那枚戒指,然后将它套到了自己的手指上。有一瞬间那枚紫晶格外的明亮,几乎灼痛了我的眼。
  夏渝清仿佛神游天外般的看了一会儿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意识到我愕然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戴张三送给你的戒指的……有点不由自主,因为……这个戒指,是我和张三分手的导火索呢!”
  我吃了一惊,道:“啊?这个戒指?”
  夏渝清把戒指还到我手上,道:“那是我们大三时候的事情,张三一直对灵异鬼怪的事情有兴趣,那年暑假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了一个据说是有神秘传说的山镇,可是我发现他在那个镇子举止非常古怪,经常背着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我发现他的行李中多了四样水晶首饰,可是没有告诉我。
  我开始以为那是要送给他家里的姐姐妹妹什么的,也没有特别介意。可是自从他回来以后对我就疏远冷淡了很多。接着我又从和我们同行的朋友那里打听到那些首饰据说是拥有神秘的力量的,必须是彼此相爱的男女之间相赠,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并不爱我。
  但是我仍然很爱他,所以不想和他分手,但是大概是不再喜欢我了吧,他实在是越来越轻浮。一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把其中一个红水晶的发簪送给了柳越歌,那大概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气之下我才和他分手了。”
  我紧紧的抓着茶杯,手指关节都泛了白,颤声道:“那四样首饰里面,有没有一个粉水晶的手链,圆圆的水晶珠子穿的?”
  夏渝清摇头道:“没有,我记得很清楚,那四样首饰是红水晶发簪,你的这个紫水晶戒指,还有一对儿水晶耳环,一个水晶挂件儿。里面没有手链。”
  我“哦”了一声,只觉头都大了,原来这个紫晶戒指这么有来历?那芙蓉石的手链又是什么来头?张三为什么拿走它?哦,不,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张三拿走的。
  夏渝清道:“后来我特地做了柳越歌班上的辅导员,不过很奇怪,张三虽然送了柳越歌那个发簪,不过我通过很多方面的打探,他好像只是拿她当小妹妹看。看得出柳越歌喜欢张三,但那也是暗恋而已。奇怪吧?不过或许张三以为兄妹之爱也是爱的一种吧?”
  一时间她笑得有点勉强:“其实这种爱才持久呢,男女之爱,太脆弱了,你看张三可以一直陪在柳越歌身边,可是我呢,现在不过是路人……”
  我也沉默了,如果我和陆家明一直是朋友关系,或许还能保持联系,现在如果他能回来,恐怕也是形同陌路了吧?
  夏渝清执起玻璃茶壶,慢慢的往杯子里注满了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同你说这些吗?”
  我立刻警惕起来,是啊,她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夏渝清笑道:“如果你想别人坦诚的告诉你一些事情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先对别人坦诚。”她喝了一口茶道:“肖薄迦,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回答我一些问题。”
  我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腰,脑子里紧张的盘算,到底可以告诉她哪些,不可以告诉她哪些。
  夏渝清道:“你听没听说过C大女生宿舍楼半夜多出来的鬼宿舍的故事?”
  我在心里哀叹,果然问到这件事了,嘴里只是说:“听过,还是听柳越歌讲的。”
  夏渝清道:“我知道高校校园中会有很多恐怖传说,比如红马甲、人头拖把、跳绳的女孩儿……可是这些故事在几乎所有的大学里都有流传。只有鬼宿舍的故事流传范围很窄,几乎仅仅局限在C大一个学校里。”
  我顾做轻松的道:“那又怎样?”
  夏渝清道:“我在C大的时候也听过这个故事,一度还被传得很恐怖,那时学校里确实有因为意外死掉的女生,于是有传言说那些女生都是因为进了鬼宿舍才死的。不过每个学校里每年都会有因意外而死的女生,都和鬼宿舍联系在一起,也太牵强了。不过柳越歌这件事我倒觉得蹊跷得很。”
  我淡淡的道:“那里蹊跷?”
  夏渝清道:“学校里通知我柳越歌的父母要到她的宿舍去整理东西,让我去处理时我就发现柳越歌宿舍门上的封条不见了,但是门锁又没有被撬的痕迹。接着我在柳越歌的床垫下发现了二层西边顶头两间宿舍的封条。这间宿舍除了柳越歌都不是本地人,而且全部回家过年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的目光直直扫向我:“我问过柳越歌的父母,初三那天晚上她没有在家住,我怀疑她那天晚上就在学校的宿舍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那两间宿舍的封条会出现在柳越歌的床上?”
  我在心里说,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和她打赌来着……可是嘴里却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夏渝清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柳越歌堕楼的事情的?”
  我答道:“那天正好张三给柳越歌打电话,我和他就知道了。”
  夏渝清冷笑:“柳越歌九点零五分从楼上坠落,九点一刻送到医院抢救,九点二十五分抢救无效死亡。我查了柳家所有的通话记录,张三九点二十六就往柳越歌的手机上打了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九点二十八分打了柳越歌家里的固定电话;九点半打通了柳妈妈的电话,得知柳越歌死亡。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打这么多电话,好像已经知道她出事了似的。”
  我也冷笑:“有急事找她不行吗?”
  夏渝清道:“好,什么急事?”
  我一时结舌,只好说:“那我说是柳越歌的鬼魂提示我她出事了你相信吗?”
  夏渝清道:“鬼魂?”
  我说道:“那时我做了个梦,梦到柳越歌七窍流血,特别的真实,我醒来一害怕就让张三打电话过去了。”这倒也不算撒谎,所以我又诚恳的道:“你不信就算了。”
  夏渝清楞了楞,道:“你这样说我还真没法反驳。”她顿了顿,道:“那好,你知道柳越歌是怎么死的吗?”
  我想了想,道:“听她的母亲说,是发簪掉了她去够,所以从楼上摔下去了?”
  夏渝清道:“我问了柳妈妈,她说当时柳越歌正对着梳妆台用簪子盘头发,突然间身体僵住、面露惊恐之色,然后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去看发簪,结果簪子脱手,她跟着就跳下去了。“
  她加重语气道:“柳妈妈仔细回忆,说柳越歌不像是失足摔下去,而是自己跳下去的。想也知道,阳台栏杆那么高,怎么失足也不至于不小心摔下去。”
  说实在的,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柳越歌的死亡是意外,现在鸵鸟的头不得不从砂堆里伸出来,心脏忍不住就狂跳起来。
  夏渝清道:“而且柳越歌堕楼后没有立即死亡,柳妈妈说她依稀看到柳越歌挣扎着用手指在地上用血写着什么,但是她当时情绪太过悲痛焦急,跟本没有留意到柳越歌写的内容。回去以后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细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夏渝清道:“柳越歌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死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我无法把那些离奇的事讲给一个刚认识的人听,只是道:“我认识柳越歌还不到一个星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夏渝清道:“张三呢?他总和柳越歌很熟吧?他怎么讲?”
  我咬牙道:“我和张三也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和他并不熟。”
  话一出口自己都吃了一惊,原来我和张三同柳越歌认识的时间是一样长的,柳越歌是初识的感觉。可是张三,可能是这些天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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