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惊魂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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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同个孩子似的?”
“我怎么同个孩子似的?你怎么也同个孩子似的?”
马脸“嘿嘿”两声,没接我话,怪笑着继续爬桩去了。他“嘿嘿”笑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怎么一冲动就把那什么神经病的事给忘了呢?哎呀!他不会是发作了,故意找茬激我的吧?那什么?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也没去顾叶敏他们几人,兀自往上爬个不停。这多半是因为机关连带的缘故,头顶上的地面眼下像开天窗似的裂开很多缝隙,不大不小,看样子应该是为我们依附着的这些“九蛇蝎尾桩”服务的,只是不知道这些“黑笋子”会不会也像刚才穿出桥面那样穿过头顶上的地表,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再这样趴边上可就麻烦透了。
直到现在扶靠在这些“黑笋子”上,我才抽出一点时间来好好观察观察,其实称它们为“九蛇蝎尾桩”一点都不过分:桥头本来就刻有九蛇的浮雕地板,而这些从桥体内涌出来的桩柱身形如蟒,并且全都由石材制成,只不过常年浸泡在那种东西里面,早看不出来是什么石材了,摸上去除了甚感滑腻之外就是刺骨的冰冷,千年寒铁?无从考证。蟒形桩柱上凿有很多的深孔,估计真面目也是些已经无从辨认的图案纹理吧。尾桩的顶部不是尖锥形状而是呈椭圆状的,粗看起来很像蝎子尾巴毒针那部分的样子,不过没钩。还好没钩,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93节:破桩之地(5)
我没停下,朝上大喝:“全爬顶上去,快!”众人这次明白了我的意思,处身于不确定的黑暗里,我瞅着叶敏,叶敏也注视着我。我能做到的就这么多了,头上开出的地缝供我们现在容身而过那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只能祈祷结果能像我想的那样,借助由机关带动的“黑笋子”做到一飞冲天。否则……
现在脚心底的黑水流量兼力道越来越大,机关如果停住不动,我们不上不下的只能等着黑水浸上来全都去见林胖。这还是最好的结果了,倘若那机关停了又回转,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更是要遭受难以想象的灭顶之灾。
事实上,确像我所猜测的那样,这些尾桩最后是要上升到钻出地表很长一段距离的,可正是应了祸不单行的理儿,就在我们一行人趴在蝎尾桩顶上眼巴巴干等着能“天外飞仙”的时候,它们停住了……它们居然就停住了!
我服了!真服了!我们身下的“九蛇蝎尾桩”在停顿了数秒之后,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往下降,我眉头都绝望得扭成麻花了,大势去矣!素颜,我们黄泉路上再相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我心里念起的会是这个名字。
2波折又起
突然的变化让我们惊骇不已,余下几人都已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我依着尾桩桩顶,一脸绝望,早知道就在河道前面那铁门玄关处咬舌头算了,也比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要强百倍……就在我绝望之际,腹部底下的尾桩蓦地自下朝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我都还没来得及喊声“咦”,伴随着这股巨大的力量,我们就连人带桩被一个劲地往上冲去,“轰”一下,居然一飞冲了天,我被这惯性甩出去大半米高,然后“扑通”一声摔在洒满月光的地面上,摔得我鼻青脸肿直叫唤。
忍着疼痛,晕头转向间我瞥了一眼出事地点,几乎是同一时间,尊尊犀利的“九蛇蝎尾桩”就已经依地而拔起数米之高,黑魆魆地顶上天去,大有“不穿广寒不罢休”的势头。在尾桩与地面连接处,无数黑水汹涌迸出,本来就处夜晚的地面此刻被染得越发污黑。由于“黑流涌动,地表挪移”的缘故,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动,我趴在地上,地底下轰隆作响的声音直往耳朵里灌。桥已经完全被淹没了吧,看来这应该是常有的事,怪不得那些桥身桥面包括那些图案和石雕都是黑白相间的。
第94节:破桩之地(6)
没想到这些黑色黏稠物的流动竟能形成如此巨大的冲击力,架起这么多石体丝毫不逊色,托这黑水的福,我们得以死里逃生,但是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为了让人们体验天外飞仙而造出来的……它们究竟是什么?
思考间我发现,我们现在全趴在一个面积颇广的场地里。黑水在地表四溢,已经够恶心的了,如果全身再被浸泡到的话……我忍着剧痛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就去拉躺在离我不远处的叶敏。
“没事吧?”
“还……还好。”
我看到她额头上都磕出血来了,心疼地用袖子去帮她拭。这会儿反倒是叶敏情绪有点激动了,拽着我,眼眶里全是在打转的泪花,我摸摸她的额头,心里打着鼓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把吕放拽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溢出的黑水染得不成人样,我极富同情心地看着他:“没事吧?”吕放最大的特性就是——说不出话。我看他并无什么大碍,便把目光停到了同样置身于污水中的马脸头头。
嘿,这孙子八成是因为不堪的体重摔得晕厥过去了,我们架子小,随便抛个半米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顶多运气差折了哪的骨头;可他就不同了,紧张容易导致呼吸急促,急促的呼吸对于体型微胖的中年人来说还是有点吃不消的,更别说加上这么一摔,心啊肺啊不摔得个乾坤大挪移才是怪事了。
其实我和他的渊源算起来还是有一段日子了。我年轻气盛,他老谋深算,我看不顺眼他老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假样;他也不太喜欢我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性子。我们俩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硬是搅和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再说我和他的脾气都不好,他倔我冲,在公司有些时候都会针尖对着麦芒干。公司才成立那会儿,他资金出了点问题,周转不过来,他不去想办法,竟然拿着我的前途说事去找老爷子借,事有凑巧,那时候老爷子刚好手头有点紧,虽然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了,但是,他资金出问题关我什么事?实在让我恼火。类似的事还有很多,平日里我们互相礼貌什么的,都是相互虚与委蛇的假象。不过无所谓,当下已经不需要这样了,撕破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第95节:破桩之地(7)
我把马脸翻过来,分不清他脸上的东西是黑水还是血水,那模样很是滑稽。我忍不住咧嘴一笑,低声呼唤道:“马总……马总……”不知道他是没晕透还是没醒透,听我这么一叫,口齿不清地开始咕嘟,像在梦呓。我突然想捉弄捉弄他,于是我强忍着笑,又压低嗓门在他耳畔低声呢喃:“马——敛——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说罢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吐血的样子干吐了几声。
叶敏被我逗得直乐,她说我这是大难不死,还要胡来。我知道劫后余生带给她的愉悦是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我也一样,所以我们都放任着对方:我愚弄我的,她开怀她的。吕放倒是完全没沉浸到这短暂的小胜利之中,缓过来后看到我没个正经样,急得直跺脚:“赶快赶快调整一下,继续找素颜吧!”
对,素颜,我刚大难临头都还惦记着她呢……我眉头蹙成个“川”字,招呼叶敏过来看一下马脸,自己则走到了吕放边上去。说完话的他正一脸幽怨地擦拭着全身各处的污秽物呢。我瞥了眼叶敏已经过去到马脸那儿了,距离我们有些远,机会来了。
同样是压低嗓门,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有点三八的样儿小声询问吕放:“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不太确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除了他们自个儿,其他人大概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的人深着呢,所以还是得靠自己来确定一下比较好。我这样问,也只是一种比较直接的旁敲侧击,他如果质疑我的提问,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情侣关系,不过他要是说出个时间来……
吕放有点懵,看看我,又看看远处的叶敏:“啊?”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摇摇头:“不是她,我说的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
吕放更懵:“你……你问这个干吗?”
我不动声色,假装狡黠地一笑:“好奇呗,侃来听听。”我猜我的样子这会儿肯定像足了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八卦节目主持人。
第96节:破桩之地(8)
我这样说,吕放就信了,“嗯……算起来有四年了吧,我们进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班的。”他如实对我这样说。
我一听这话有点失落。哎哟,都四年了,素颜那姑娘看起来都还很小,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就已经四年了,现在的娃儿怎么都这样啊?
我有点不是滋味,又看走了眼,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现在确认了罢了。对为人妻为人母的女人一见钟情绝对是种诅咒,还是算了吧,古人云:君子不夺人之美,况且我也不好这一口。得知这些情报之后我索然无味,什么都不想再说了。但是被我这么一开头,吕放倒是起了劲,居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后来我们成了同桌。她说她叫素颜,我觉得多奇怪,怎么会有人姓‘素’的,后来聊过才知道,原来她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我们不仅是同学,同桌,竟然还是同乡呢……”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吕放那些所谓的“爱情经历”让我越听越烦躁,这人怎么这样啊?但我又不好表露出来,于是只好皱着眉头咧着嘴听着,这可真痛苦。看着吕放越说越幸福的样儿,我真后悔开了这话匣子。好在遭罪间叶敏已经把马脸扶坐了起来,她自己也朝我和吕放这边走了过来,我连忙打断了吕放的话,叶敏要是听到我们在聊关于其他女人的事,那还不拿醋淹死我。
看到叶敏过来,看到我打断他,吕放倒也识相,立马闭上了嘴。
看着叶敏过来,我花了一秒半调整好心态和表情,带着一点点的不自然迎头问她道:“怎么样?他没摔成二级伤残吧?”
你装我装大家装,我们活在一个全民装样子的“小时代”。
叶敏没看出什么猫腻,一来就接我口:“瞧你说的……还好,他也没事,就手肘上蹭破大块皮,看着挺恐怖的。”不难看出,她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不错。我偏头往她背后瞅了一眼,呀,还真是,马脸这会儿正坐在一矮桩上直喘气呢,那架势就和当年我把他从檩子上救下来时一个样。
第97节:破桩之地(9)
我揶揄地笑了:“得了,没事就行了。”折腾了大半夜,我很想确认下时间,逃过一劫,得记下这“伟大的”时刻,可抬起手,我就郁闷了。
腕上手表的表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被压得四分五裂,纹理分明的裂痕在表壳上的任意方向肆意地笑,表壳内的时针等被破碎的表壳残片压着,已经停住不走动了……它坏了。可能是刚才一系列的颠磕碰撞导致的吧……我是个比较怀旧的人,这表跟我很多年了,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我不禁有些伤感——我的卡西欧啊!
唉,是我不好,跟着我,是不会幸福的。
叶敏拍拍我,我本想先笑笑说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坏了,然后再装模作样地呵呵两声,但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老鸹的啼叫声,我周身就是一震。
气氛像尸体一样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老鸹是乌鸦的俗名,乌鸦叫凶可是中国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人们普遍认为乌鸦是凶鸟,非常不吉利。古谚有云: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家闻乌啼,必有白事;人闻乌啼,吉少凶多。这境地听到这声音,虽不及夹墙内的鬼魅恐怖,可也在瞬间给众人的心头上压下了一块无形的石头。
老鸹的叫声一下就把我们的心情拉到了零下一度。气氛太诡异了,我有点不适应,想缓解缓解。于是我干咳几声,皮笑肉不笑地对大伙儿侃道:“是只乌鸦……没事没事,有乌鸦说明除了我们这地方还有其他小生命存在。”我以为大家听我这么一说会放松下来,哪知才说完,叶敏就开始全身颤抖,一脸惊恐。
“怎……怎么了?”我被她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去摇她双肩,我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惊恐了半晌,叶敏才疑神疑鬼地告诉我——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地底那些走道里待了那么久,连一只老鼠什么的都没见到过?”她丝毫不掩饰眼中满溢着的恐惧。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似乎是真的。按常理来说像这样的地方,应该会有什么蛇鼠之类的东西,而且还应该有很多,但是一路过来我们确实连半只老鼠都没有见到过……莫非是我和叶敏都没注意到?其实是有的?我带着疑问瞧了瞧吕放和马脸,他俩不是摇头就是低头,看来他们也没幸瞅到过,那这样的话……我感觉背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但是随即又侃道:“下面都是水嘛,怎么会看得到,而且那水常年被那个机关控制着升升降降的,我是老鼠我都不会去那地方,添堵啊?”
第98节:魂断阻龙街(1)
不好的情绪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团队的配合和发挥,我们这几个“人渣败类”组成的团就已经够窝囊的了,再被个什么乌鸦老鼠的事在心里堵上一道的话……想逃出生天?简直就是做梦。虽然我说得很牵强,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吧。
我只是随便这样说说,众人就信了,可能这就是俗话里所说的“病急乱投医”吧。我也无暇多考虑,效果达到了就行了,反正也不想对这个问题深究,现在首要的,是得看一看我们此刻身处何方。
第十三章魂断阻龙街
一行人在我的建议和带领下,脑门上暴着青筋淌着汗开始挪,一点一点靠近那白色布帘对面的街,想一点一点地把它抛到背后。但是正当我紧张兮兮地前进时,背后不知被谁突然拍了一下。
1阻龙坛
2线索
第十三章魂断阻龙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