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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西双版纳惊魂谷-第9部分

小说: 西双版纳惊魂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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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可能他现在才挤出时间来伤感吧。我虽不懂同性相吸的那种美丽,却也明白情到深处之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我想随便安慰安慰他,可还未等我说上什么,背后“彭”的一声把我本想搭在他肩上的手吓得直哆嗦。    
  我以为鬼都是能穿墙的,原来外面那死老太婆没电视里那么有本事,真他娘不幸中的大幸。    
  声音不算太激烈,但也足够震断我们的神经,我把马脸拽到边上又急忙四处乱摸周围的墙身,想发现些机关之类的,这死水水道不会真是凿来供闲人坐着垂钓的吧?    
  叶敏也学着我的样儿四处乱摸不知摸到什么,一抠之下我们头顶倏地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音很轻、很细、很长。因为我们一直处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五感可谓是运用到了极限,所以这分钟所有的感官都异常灵敏,声音虽细小,但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数量极多!         
第50节:女尸发(2)   
  这声音还真他妈□人。    
  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咻咻”声,头顶河壁上居然有东西直线垂落下来。因为光源有限,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数量颇多。黑糊糊的大片大把的怪东西让我心里猛一沉。    
  在中世纪前叶北非的一些国家里,统治者们会在牢房的上方养上不计其数的小蛇,靠机关控制着。一旦某个囚犯被判了死刑,行刑的刽子手就会拨下机关,让那些细蛇从天而降,吞噬掉那些也许是罪大恶极的死囚犯。与电椅不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们认为天降神蛇是上天圣洁的力量,这与食罪人的说法如出一辙。他们认为蛇是万灵之长,能带走罪人所犯下的一切罪孽。而最残忍恐怖之处,就是那些蛇百分之九十都是无毒的,另外百分之十就算有毒,被咬上几口也不会立即见血封喉。因为在让无数条细蛇撕咬全身的同时,刽子手还会在周围驱赶惊吓蛇群,蛇群一旦受了惊,不但会张口乱咬,还会四处寻找躲避藏身的地方,于是,死囚犯的眼、耳、口、鼻等等都成了蛇群最理想的藏匿之地……那时候,他们都惯用这种极为残酷的方法惩治死囚犯。    
  想起那比南非女子接受的割礼还要恐怖百倍的蛇宴刑,我腿都抖成簸箕了。我起初以为是蛇阵,可哆哆嗦嗦了一会儿却不见传说中的蛇群围攻,我忙摸出手电筒,待光束划过,我差点没喊娘。    
  那些乌黑亮泽,宛如瀑布一般的东西,竟然全是头发!    
  从天而降的不是天兵天将,更不是蛇群,而是人的头发。我从小就对头发非常敏感,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鬼怪的代名词。此时大束大束的头发从上方的塌陷处迸出,软塌塌地垂下来,有些长的已经垂入水中,有些还垂吊在半空中……影影绰绰,形成一道“靓丽”的发林。偶尔有风掠过,大把大把的头发就随着夜风飘舞,那情形一现,我脑袋里就轰一声炸开了。    
  哪来这么多的头发?我把手电筒的光束移到发根处,凛然一惊!河面顶上那面墙上居然也绘制着壁画,但并不是河壁两侧一样的驺虞,而是些女子张臂朝天的模样。         
第51节:女尸发(3)   
  母仪飞天图?    
  上方壁画排列整齐,比起之前看到的各类无骨龙和白虎,这些女子有些不同:首先是格局,先前的壁画无论画的是什么,都像是聚集挥发后而精细于墙,无框无架,栩栩如生。可这些母仪飞天图却有框有架,依次排列,一幅连着一幅。我看框架倒是有了,但是格局之内描绘的女子却都很模糊,不是经年积月、年代久远的那种斑驳模糊,而是画本身就很模糊,很像是素描配合淡水墨那种组合的样子,这实在令人费解。    
  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下,这些壁画除了框架整齐、画质模糊之外,也没什么独特之处,唯独画中各女子的发髻,竟从画壁里倾泻而出,垂直倒立于水面之上。这些长发原先应该是被什么绑住着的,只怕是被叶敏鼓捣到线头一类的机关才全松开垂了下来。    
  微风吹垂柳,则心旷神怡;晚风拂垂发,则汗毛直奓。    
  前段时间我常陪着老爷子四处游历,也去过与麦积山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和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并列中国四大窟的甘肃敦煌莫高窟,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里面诸如79、113、148等窟的《千手经变》。想不到在云南,竟也有如此骇人听闻、让我永生难忘的壁画。    
  此刻念起入寝之后和叶敏观摩到的那些腾空无骨龙,筛糠间我倏地想起点东西,忙把马脸的眼镜抢过来,戴起,重新细看了一遍那些诡异的母仪飞天图,果不其然!腾空骨龙周身无肉只存眼,飞天母仪非但长发飘逸竟然还有手指头!    
  这“惊鸿一瞥”险些让我一个趔趄掉进河道里去,墙面图中各女子竟然有和我们一样的手指头!并且和她们那些“头发”一样,皆是破墙而出!    
  真头发?假头发?真手指还是假手指?我惊怵不已,不敢再多看半眼,但越是这样想,目光却越发难以收回,这些母仪飞天图仿佛有股凡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令我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    
  图中各女子的头发手指与壁上之画的衔接可谓是近乎完美,几乎没有半点瑕疵。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它们散发出一种无法比拟的寂静又恐怖的森森美感。我直接怀疑这墙是不是有真人横尸其内,沙土混夯石,千秋万代为艺术奉献自己的头发和手指,要不总不可能头发和指头都是切下来塞进去的吧?如果真有尸体,那真是残忍到了极点。看着这茬,我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东西——商纣王的肉林。         
第52节:女尸发(4)   
  世界上还真存有如此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毛骨悚然的事。    
  马脸的眼镜在我脸上,他自然没看出手指,只是盯着满世界的垂发打愣,叶敏则同我一样,看得很仔细,却看得泪流满面。不知她这是出于惊恐还是出于同情墙内那些惨死的女子。    
  我示意叶敏不要把发现指头的事告诉马脸,我怕他会承受不了。    
  看着叶敏木然点头,我心里更是慌乱如麻,紊乱的脑海里忽然有幅画面浮现出来:建筑这地方的人,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便独自信步到此,泛舟水上,卧睡舟中,随之慢慢飘摇而过,身枕舟、面仰壁,摇摇纸扇,吟吟古诗,静静观赏这顶上活色生香的母仪飞天图……当然,这名称是我自己擅自捏取的,鬼知道在以前它们叫什么,或许更□人也说不准。    
  想到这些我不禁大倒胃口,胃中翻滚,想呕。    
  “光当!”我欲呕吐,但是呕吐的声音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我,自然便是铁门之音了。我不禁骂了一句,这玩意儿怎么跟小时候每天早晨六点半那杀千刀的广播体操一样烦人!小时候天天被催着起床,长大了居然还被催着去死,我突然变得有些暴躁,眼睛都有些红了,大不了折回去拼了算了!    
  我情绪上的变化叶敏自是看在眼里,忙拉住我,没说什么,大概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看她一脸梨花带雨的娇容,我稍稍冷静了一点。    
  在一些突发事件里,过度或过激的情绪总会引起一些冲动的言行举止,在医学上的解释无非就是哪儿又分泌了什么什么,然后这些什么什么对哪儿又起了什么什么样的作用,所以最后引起了什么什么……我对医学始终抱有一种莫名畏惧的心理,所以对这些专业解释总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此刻叶敏发现了我的情绪波动,及时制止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好,于是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告诉她我没事。    
  那微笑肯定笑得忒丑。    
  困扰我们的声音再度响起,前面还只是类似敲打,这次更甚,铁门玄关外传进来的声音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死命抓挠一般,听得我们心惊肉跳。事到如今,唯有豁出去了!我硬着头皮伸手抓住一簇垂下来的死人头发,拽了拽,很结实,立马转身问马脸和叶敏:“你们玩过吊环没有?”         
第53节:女尸发(5)   
  2过“河”    
  办法我倒是想到了,只是……    
  我猜他们肯定没听明白,看他们一脸茫然,我心乱如麻,只能对他们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其实头发是很坚固的,特别是我们东方人的发质,又粗又多,它的主要成分是角质蛋白呢。俗话说得好,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结成钢;所以一根头发全完蛋,大把大把龙过江!我不能保证这些头发不会断裂,也不能保证水下面没有东西,总之,现在只有试一试了!”    
  马脸和叶敏看我的表情很坚定,并非像是在开玩笑,他们心里也明白,被迫无奈但也着实没其他办法了,只好也哭丧着脸靠过来勾那些死人头发,毕竟,谁也不想面对身后那鬼老太婆。    
  我们就要攀着这些头发过“河”了,对我来说这简直比斯芬克斯站我面前还扯淡。    
  起初我担心马脸的体重问题,那和头发的载重是息息相关的,匆匆小试了一下似乎并不成问题,他都不成问题了那我和叶敏想成问题都难。为了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我硬着头皮扯着别人的头发,把心提到嗓子眼,率先攀着那些头发就上去了。    
  果然够结实。这感觉和年轻时攀绳子、攀门沿、攀吊环相比,真是有质的差别、质的飞跃啊……    
  上来之前我没忘提醒马脸和叶敏,落手处尽量高点,不对,应该是能抓多高就抓多高,最好抓在快到发根的位置,因为正常人头发的发根部都是比较粗的,而且头发是越往发梢处就越细,并且一根头发大约可以被拉长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当然,这与皮质层有关,和头顶的死尸关系不大。    
  另外,我还特别提醒他们,只能攀没有垂入水中的,反之万万碰不得。以前学物理化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毛发如果浸泡在水中则很快就会膨胀,膨胀后的重量要比未浸泡之前的干重高出百分之四十左右,浸过水的头发吊活人,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加重而出意外呢?    
  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他们也都战战兢兢上了轨。我小心翼翼攀着头发前行,脑壳外冷汗涔涔,脑壳内思维紊乱。突然一手没抓稳,捏了个空之后一个倒栽葱就跌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恐惧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我惊得放声喊叫,不顾被呛的危险,在水里蹭上蹭下,然后……         
第54节:女尸发(6)   
  我看到不远处水面突然起了激烈的波澜!像是有东西急速游动而带起的,水波带着巨大而充实的恐惧感朝我落水的方向急速驰涌而来!我彻底绝望了,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连看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右边大腿处就猛地传来一阵麻木感,随即一股巨大的牵扯力把在水里的我扯得东甩西甩,我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麻木过后,难以名状的疼痛感又把我的神经系统扰得一片空白。我想喊,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哭,却连撑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四处飞溅的污水混着血水溢满了整个世界,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我……    
  “干吗?走啊!”马脸一声闷吼把我惊醒。“抱……抱歉!不小心走神了……”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回忆这些美国恐怖电影里的破情节,感觉背上阵阵阴冷,不用伸手探都知道已经湿了大片,风一吹难免……    
  吓死我了。    
  我本以为这死水水道长不过数米,哪知还真应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之理,挂在水道之上我才惊见水道原来足有百米之长。工程搞大了,财政一旦出现赤字……况且晾在这儿我的处境也极其尴尬:我不敢抬头看上面的壁画,更不敢低头望脚下的碧波。如此一来,便行得极慢。叶敏以为我有恐高症,在后面一直安慰我,只是语气里尽带哭腔。    
  她不知道我并不是恐高,我是惧水。    
  好在,纠结到一起的头发很结实,但这也让我更加坚信墙内有女尸的推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上来的时候腿就在打战,现在就算知道这个顶多就抖得再厉害点罢了。腿想怎么抖就怎么抖吧,手别跟着瞎搅和就行了。    
  垂下的头发都比较滑腻,这些头发盘了不知有多少个春夏秋冬了,感受着上面依附着的污秽物,我都快吐了。另外,攀爬的难度相对来说也很大,我们需抓住几把头发扯到一起然后都要绕几绕在手腕上才敢替换,而且腿一定要跟上手的动作,一定要夹得死死的,腿夹不死人就死。         
第55节:驼峰诡桥(1)   
  这会儿水道里非常静,针落可闻。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背后的铁门也再没了响动,消失了还是进来了?我不知道,也不敢回头张望,但我总觉得,那东西似乎是在刻意把我们往这里赶……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过我又念起个事,而且不得不说。    
  “老马,你还记不记得被你踹烂的那扇铁门?”大难临头各安天命,谁还会在乎你是谁?我索性直接喊他老马了。    
  马脸沉默半晌回问:“怎么了?”我没有回头也知道他脸色肯定不好看,也懒得多想,继续问道:“那铁壳上有个圆盘似的东西,上面刻着的字,你有没有看到?”    
  那扇铁门绝大部分被腐蚀得确实已经难以辨认,但我还是注意到了那勉强可以辨认的小部分。    
  马脸说没有。这时叶敏接了话,她形容的情况让我确认了我的想法。她说她只看到两个字,好像是“申”和“酉”。    
  没错,就是申和酉。    
  第七章驼峰诡桥    
  这时,黑静的水道里我们听到头顶有东西滑落水中,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水花飞溅声,马脸紧张得裹足不前。我和叶敏心里明白,对那些落水之物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也只敢吸吸冷气,没敢确认,只得边加快速度边催促马脸。    
  1十二时辰制    
  2桥上之物    
  第七章驼峰诡桥    
  1十二时辰制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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