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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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这些人危险吗?”特里斯柯夫见阿帕奇人面带微笑,就问道。
“非常危险。”阿帕奇人说着,很快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印第安人?”
“不是。”
“那就是白人啰。多少?”
“13个。”
“武器好吗?”
“好。只有那个红种人没有好武器。”
“有一个红种人?”
“一个俘虏。因此,温内图才说他们是危险人物。”
“他们驻扎在哪儿?离这儿远吗?”
“在小树林的那边。”
“他们可能会是什么人?猎人?”
“这些白人不是猎人,不是西部人,而是淘金者。特里斯柯夫为什么不问最重要的情况?”
“最重要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那个印第安人。”
“噢,对。可以看出是哪个部落的吗?”
“他不属于任何部落。”
“原来如此。温内图认识他?”
“认识。我的兄弟们也认识,因为他是我们的一个好朋友。”
“一个印第安人?我们的一个好朋友?我猜不着。”
“特里斯柯夫可以问哈默杜尔。我看,他猜着了。”
没有等他问,迪克就抢着回答:“一个不属于任何部落的印第安人,在圣路易斯公园,我们是他的朋友。特里斯柯夫先生,这很容易猜,这就是科尔马·普施。”
“天呐!我们神秘的救命恩人。白人抓住了他?我们当然要解救他。”
“可是,不能马上动手,”温内图说,“我们要装作根本不认识他,以便更容易得手。”
我当然希望在这儿会见科尔马·普施,但是不耍让他以俘虏身份出现。我打算把我以前的猜测和估计作为线索,毫无保留地说出来。我们从小树林外面统回到小溪边,即白人带着俘虏扎营的地方。
他们看见我们,全体起立,端起枪。这些人都是二流子,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
“你们好,伙计们。”我向他们打招呼,同时停止前进。“这个营地看起来挺美。我们也想在这儿呆一小会儿。”
“你们是谁?”一个人问。
“我们是西部人。”
“还有印第安人,这值得怀疑。我们这儿也有一个家伙。他偷我们的东西。他可能是个乌塔人,你们的红色人也属于这个部落?”
“不是。他们分别是阿帕奇人,科曼伽人,奥萨格人。”
“这还差不多,这就没有什么危险。这些部落都离这儿很远。我相信,你们不会关心这个红色小偷的。”
我们想开个玩笑。我仔细打量了这个俘虏,马上就想到,这是科尔马·普施。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他解救出来,那就是我们最大的粗心,因为捆绑他的方式一定使他感到非常痛。我只给温内图一个眼色,他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所有的人都下马,向他们靠近。这些白人把武器放下,重新坐下来。我们走到他们的近处,枪拿在手里,向他们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先生们,这个人偷了什么东西?”
“当然,他是被我们当场抓住的。”刚才那个讲话的人说。
“那好。我们向你们作个自我介绍。我叫做老铁手。这位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首领。”
“温内图?”这个人惊叫起来。“天啦,我们有一个知名度高的客人。我们欢迎你们,非常欢迎。请坐,伙计们,坐下来。告诉我,您手里拿的是亨利枪,先生?背上的枪就是猎熊枪?”
“看来你们听说过我的武器,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印象很好,就是有一点我不喜欢。”
“哪点?”
“你们把这个印第安人捆绑着。”
“您为什么不满意?这跟您没有关系。”
“跟我的关系大着哩,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别不识相,先生,我用最友好的态度与你们谈话。给俘虏松绑!谁举起枪,谁就被打死!”
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枪都对准这些淘金者。他们没有料到这一招,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从名字上有所了解,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反抗,只有首领问我:
“您是认真的,先生?”
“当然。我不开玩笑。”
“我们是开了个玩笑,现在想停止了。”
他走到科尔马·普施面前,给他松了绑。普施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捡起放在地上的枪,从一个白人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刀,向我们走来,同时说:
“感谢我的兄弟老铁手。这是我的猎枪,这是我的刀子,他们没有拿我别的东西。我当然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我相信。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认为,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将满足他的愿望。”
“让他们走。”
“真的?”
“真的,我在他们手里只有一个钟头,他们根本不值得通过一种惩罚来得到重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与他们打交道。”
“这个愿望我不敢全部满足,我必须跟他们讲几句话,我们不会留在他们身边的。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俘虏一个对他们秋毫无犯的印第安人,并对他进行捆绑。”
“我可以对我的兄弟老铁手说清楚。”
“不,我要他们自己说。”
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伙用手抓着头发,狼狈地说:
“但愿您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抵抗,而把我们当做懦夫,先生。这不是懦弱,而是尊重您这样的人。我对你们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是淘金者,生意惨淡。这个印第安人一直呆在这个公园里。我们知道,他熟悉这儿的矿藏,可是,他不透露任何情况。我们俘虏他,是为了强迫他告诉我们一个好矿址,然后,我们再释放他。情况就是这样。我想,你们不会为此事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不可能知道,他是你们的朋友。”
“够了,”问科尔马·普施:“他说的情况属实?”
“属实,”他回答,“我请求不惩罚他们。”
“好,我们宽宏大量。但是,我希望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对你们行动。凡是想找矿的人,都能找到矿。这就是我对你们最好的忠告,先生们。我请你们在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离开这儿,否则,我们的枪将不答应。”
我讲话的时候,科尔马·普施已经骑上马。他的马就在淘金者身边。我们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就走了,他们是低挡次的人。
为了尽可能远离他们,我们骑着马飞奔,找到一个类似那片小树林的地方,才停止前进,下马休息。
科尔马·普施的马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们在拉什河畔见面的时间太短,没有看他的马。这是一匹野马,体形漂亮,速度快,耐力强,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坐着,有这位神秘的红色人在场,大家觉得拘谨。我吃了一块肉,把刀插到腰带里,他也吃完了饭,站起来走到他的马身边说:
“我的兄弟们帮了我的大忙,我谢谢大家,希望能再见到你们。”
“我的兄弟就想走?”我问,“这么快?”
“是的,”他回答,“科尔马·普施像一阵风,必须到他想去的地方去。”
“科尔马·普施为什么怕我们?”
“科尔马·普施不怕任何人,他的任务要求他单独行动。”
我喜欢看一下温内图的眼色,他看出了我的意图,对我的表现从心底里感到满意。
“老铁手的话,我不懂。我要离开,与我的兄弟们告别。”
他抬起头,做出上马的样子。我走到他跟前:
“好吧。我只再说一句话:如果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非走不可,那么,我请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留下。”
我把兄弟和姐妹这两个词都说得很重,同伴们都觉得奇怪。科尔马·普施很快跑到我面前,几乎拼命叫喊:
“老铁手说什么?我听到他的什么话?”
“我说,科尔马·普施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姐妹。”我回答。
“你把我当作一个妇人?”
“不错。”
“你错了,你错了。”
“我没错。老铁手始终知道他所说的话。”
她大声叫喊,两手推开我:“不对,不对,老铁手这次可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是科尔马·普施这样的战士?”
“塔胡亚,伊克韦奇帕漂亮的妹妹从小就会骑马,枪法好。”
她后退几步,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接着说:
“科尔马·普施也留在我们这儿?”
“怎么……你知道……塔胡亚,什么……什么……什么……你知道伊克韦奇帕?”
“我知道许多许多关于他们的事情。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有足够的心思听我讲述吗?”
“说,说!”她两手合在一起,表示请求,并且走到我近旁。
“我知道,伊克韦奇帕也叫瓦瓦·德里克。”
“哦,哦!”她叫喊着。
“我的姐妹听过蒂博·塔卡和蒂博·韦特的名字?她知道那个神秘的传说?”
“哦,哦,哦!接着说,说下去,说下去。”
“我要转达两个小孩对你的问候,他们几年前叫列奥·本德尔和弗雷德·本德尔。”
她的胳膊垂下了,想叫喊,但是没有叫出来。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子,两手捂住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可以想象,我的同伴们听了有多么惊奇,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哭泣者。也许,我对她的坚强程度和自制能力估计过高了。阿帕纳奇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问:
“我的兄弟老铁手提到了蒂博·塔卡、蒂博·韦特和瓦瓦·德里克。这些都是我熟悉的字眼和名字。可是,科尔马·普施为什么哭了?”
“她是高兴,而不是痛苦。”
“科尔马·普施不是一个男子?不是一个战士?”
“她是一个妇人。”
“哦,哦。”
“是的,她是一个女子。我的兄弟阿帕纳奇卡可以聚集自己的力量,非常坚强有力。蒂博·塔卡不是他的父亲,蒂博·韦特不是他的母亲。我的兄弟的父母是别人……”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科尔马·普施跳起来,抓住我的手,指着阿帕纳奇卡叫唤:
“列奥……是不是列奥·本德尔……?”
“不是列奥,而是弟弟弗雷德·本德尔。”我回答。
她转身对着他,跪到他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抽泣着:
“我的儿,我的儿!你是弗雷德,我的儿!”
阿帕纳奇卡对我大声喊叫:
“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是的,她就是。”我回答。
他抓住她,把她扶起来,看着她,叫喊:
“科尔马·普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我马上爱你,你看看我。”
他跪在她的膝盖前面,紧紧地抱住她,把头贴着她的面颊。温内图站起来,走开了,我示意其他人跟着我走。我们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可是,没多久,阿帕纳奇卡回到我身边,急急忙忙地请求:
“我的兄弟老铁手到我们这儿来。我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许多问题。”
他把我带回到科尔马·普施身边,她坐在地上,用期待的眼光望着我。阿帕纳奇卡坐到她身边,搂着她,对我提出要求:
“我的兄弟可以坐在我们身边,告诉我们,用什么方法知道,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一直把蒂博·韦特当作母亲。”
“蒂博·韦特是你的姨妈,你母亲的妹妹,年轻的时候叫托克贝拉。”
“这是对的,”他母亲说,“先生,您看看,您给我们说的是不是都对。如果您讲错了,我会像我妹妹一样发疯的。如果我现在认了我的儿子,而他却不是?请您想想,请您再想想。”
她现在采用白人女子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我也放弃印第安人的方式,不称她科尔马·普施或“我的姐妹”。我答道:
“请告诉我,您是不是本德尔女士。”
“我是塔胡亚·本德尔。”她回答。
“我没有弄错,阿帕纳奇卡是您的小儿子。”
“真的,先生?给我证明,请证明。”
“您要求证明?您的心难道不是在为他说话?”
“是在为他说话。是的,为他说话。我一踏入营地,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马上就向着他。我的心向我保证,他是我的儿子,而且担心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理智需要证明。”
“您怎样理解证明,本德尔女士?要我给您一张出生证?这个,我可开不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应该有其他证明。”
“这种证明是有的,可惜我手头没有。您想见见您的妹妹?”
“想,当然想。”
“还有您的妹夫?”
“我没有妹夫。”
“托克贝拉难道没有结婚?”
“没有,婚礼中断了。”
“被您的哥哥帕特雷·迪特里科?”
“是的。”
“新郎叫什么名字?”
“蒂博。”
“您的哥哥向他开枪?”
“是的,他打伤了他的胳膊。”
“那就不可能错。那个蒂博怎么样?”
“是个魔术师。”
“托克贝拉知道吗?”
“不知道。”
“您要求我证明。证明是有的,不过,我要在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以后,才能提供。我对您必须说实话,而现在整个的事情都还是以猜测为依据的。不过,您不要担心,阿帕纳奇卡是您的儿子。我想,您很快还会看到他的哥哥列奥。”
“列奥?我的天啦,列奥还活着?”
“活着。他甚至就在这个圣路易斯公园里,他找您好多年了。”
“这是您知道的,也从他嘴里听到一些情况吗,先生?”
“可惜不知道。我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没有半点音讯,甚至不知道他父亲死于狱中,母亲和伯父也在这种悲惨的地方呆过。”
“他知道这些?这是他对您说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时,他才几岁。他是听谁说的?”
“他没有对我说过。请您告诉我,他那个蹲监狱的伯父是您的哥哥伊克韦奇帕吗?”
“是的。”
“可怕!他,一个传教士,竟是造假币的人。”
“可惜是。人家有证据,铁证如山。”
“怎么会有三个人被无事判刑?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