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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银百合之谜 作者:[苏联] 亚·博罗德尼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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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列克谢眼前的屏幕上展现出所需要的车站示意图。他小心地将列车运行线路表与车站联结起来。示意图在运转,图上深黄色的光点忽明忽灭,标志出不同的车厢。光点累积,组成车列,随即问向示意图的边缘,它原来的位置上又有新的光点出现。

  “那节车厢没有离开车站!”阿列克谢叫了起来,“但我只能大概地确定其位置。这是什么地方?”示意图上闪过小小的白色箭头,“好了,它在这些线中的一条上。现在它再也不会消失了。

  “我们这样能找到这节车厢吗?”

  “至少应该试一试。

  他站起身来,关掉计算机开关,显示器的屏幕亮光一闪,又灭了。这时巴沙正站在门口。

  “喂,怎么样,讲好延期了吗?”阿列克谢一边问,一边将自己的长发拢到耳后。

  “是的,你们可以离开了,但只限两个人。

  “为什么只限两个人?”

  “我们不能丢下这些设备!”巴沙说,“他们只允许两个人离开工厂。也许是暗示怕我们席卷所有财物逃跑,见鬼!这倒是真的,况且,还有个玛丽娜。我们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她很像是替他们工作的。”巴沙恼火地用手掌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早就说过,不能请不知底细的人来。”他看了一眼连脚都蜷缩在大圈椅里的丽达又说:“现在怎么办?”

  “别激动嘛!”阿列克谢拿出一包钱,递到面色苍白的经理手上说,“拿着吧,也许能用它送个人情,买通关节呢,不用还了,就算是我们公司送给你们公司的礼物吧。”

  “谢谢!”巴沙说着,把钱塞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走吧,带着你的姑娘,你们是偶然到这儿来的,并没有加入我们的生意,何必跟着我们浑水?要是能找到西瓜,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走着瞧吧,”丽达从圈椅中站起身来说,“要是把你的银百合给他们看看,会怎么样?也许,他们也会害怕?”

  “有可能。”阿列克谢说,“但我这儿没有‘忧伤的象征’。一般情况下,我是不随身带着那玩意儿的。”

  “那么,这事是办不成喽!”丽达伤感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

  他们三个人来到院子里,大门仍然敞开着。巴沙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了一下阿列克谢瘦削的手。

  7

  尼孔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他看也不看一眼科沙。科沙重又被戴上了手铐,手腕火烧火燎地疼。脊椎骨上的伤痛更使他尝到阵阵刺疼的难受滋味。他恨他自己:他再次陷入这种极其危险的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他本可以坐警车跑掉,只可惜油箱里的油只够用两分钟的。他坐在“伏尔加”的前排座位上,盯视着那摆摆样子的、残缺的天线。从紧挨着停放的“囚车”里传来的喧闹声对他的刺激,实际上要比手腕的不能动弹强烈得多。

  “姑娘值多少钱?”

  传来布帛的撕裂声,接着是叫嚷和沉重的喘息声。

  “不错,是暂时的,但也是免费的呀!瞧,什么样的乳房!”

  “免费可不见得。”玛丽娜的声音不知怎么竟然十分平静,似乎匪徒们的污言秽语以及撕破的衣服都不是针对她的,“我这个人,暂时的价格要比整夜的贵得多!”

  “好吧,来躺下!自己仰面躺好。没什么可吵的!争吵吧,她以后还有时间!”

  科沙勉强克制住自己,不回头、不去看。

  “伏尔加”停放在两堵高墙之间的死胡同里,而“囚车”则停在它的左侧。“囚车”的车帮几乎能碰到“伏尔加”的车帮。即使回过头去,除了金属的车帮外,他反正什么也看不见。

  “让我们好好谈谈!”尼孔说,“你还我钱,我们仍然是朋友,你如果愿意,我对小伙子们说一声,他们马上就放了她。

  “我愿意!”

  重重的“啪”地一声响,很像母亲的手掌打到小孩儿的光屁股上,短短一秒钟的停顿,又传来一个男人拼命的嚎叫声:

  “你这条母狗!”

  低沉的打击声,又是沉重的喘息,喧闹……

  “手……捆住双手……交叉捆住,捆到栏杆上。把脚也拥上……好,就这样,拉紧!……”

  “好家伙,够强壮的,浪女人!”

  “强壮,但是可爱,我喜欢强壮的!”

  尼孔拍打着方向盘说:

  “喂,既然愿意,那就交出来吧。”

  “我想过了,钱可能就在车厢里,还能在哪儿?”科沙说,“当时我们搜查得不仔细,乱哄哄的,就像一群狗……”

  “具体点儿,在哪儿?”

  “所有的人我们都搜了一遍,其实应当看看上层的壁橱,那儿光窟窿就不止一百个。我可以把那儿翻个底朝天。”

  “拿什么担保呢?”

  “我把女人留给你们。”

  “不够!”

  “没有别的了。不过即使你们把我杀了,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们,你的下场会和我现在一模一样。谁还会相信你?”

  “他们就是相信我!”尼孔抽出手枪,小心地用枪管撩起科沙挡住眼睛的头发,“他们就是相信我。”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最后还是把手枪收到枪套里,说:“车厢在哪儿?我看值得去试试!” 

第六章 实验室的毁灭
 
  1

  “囚车”也好,“伏尔加”也好,都被遗弃在死胡同里。而今经过对警察分局的袭击,如果再乘坐它们,无异于自投罗网。匪徒们分散成两个小组走上了大街。终于被解开手铐的科沙现在正忙于捕捉出租车,趁此机会,尼孔对玛丽娜大献殷勤,将自己领带上的别针取下,递给她。玛丽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它别上撕破了的连衣裙,什么话也没有说。

  从这里行车到铁路车站管理局大约需要五分钟的时间。这是一幢死气沉沉的灰色四层楼房,底层整个被商店占用了,上面是弯弯曲曲的霓虹灯招牌:“铁路员工商品部”。商店左边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车站管理处调度室”。

  “正好要你帮忙哪!”科沙看着牌子一边说,一边打开尼孔面前的车门,“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他对其余的人做了个手势,“我们好歹得两个人去呀,难道我不像安全局的军官吗?”他潇洒地转过身来,摆了个姿势说,“玛丽诺奇卡,你看怎么样,像不像?”

  科沙情绪大大好转,心胸豁然开朗,他略感困惑的是:对于他的玩笑,玛丽娜不仅没有火冒三丈,反而出人意料地报以善意随和的一笑。

  “罕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很难找……”科沙顺着铺有长条地毯的楼梯向上爬,心里在不断地思考:“只是必须弄清这女人的来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圈子里?在分局里,她像个乖孩子似地坐在专为拘留人犯设置的小凳子上时就应该问问,她是为什么被拘留的?可她会随便编造一些理由,诸如:护照过期了……等等,不如不问……”他沿着路牌指示的方向,上了三楼。他并未减慢速度,而是大步走向光照明亮的走廊,“我只求了她一次,她就给‘光谱’公司打了电话。这证明,实际上她肯定知道‘标志’的事。她的眼睛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我的百合花。她受过地道的射击训练,而且好像能双手开枪。可对于那些尸体,她的承受能力可不太强……必须查她个水落石出!……可惜,他们没来得及强奸她,否则情况也许会明朗些。不过这么一来,那赏心说目就要留待我来享受啦……”

  尼孔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地穿过排队的人群,只丢下短短一瞥,便第一个走进办公室,颇为威风地直奔女秘书。他从衣袋里取出身份证,放到桌后的那个面容和善的女人眼前。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她疲倦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绸短上衣。

  “尼娜·伊万诺夫娜,亲爱的……”科沙从桌上那一张纸上念出了办公室女主人的名字,放肆地坐到桌子边上,“昨天,这条线路上打过好大一阵枪,您知道吗?”

  “是匪徒抢劫吗?”那妇女向后挪了挪,怀疑地问。

  “是的。我们现在要弄清楚,你们检查过那节车厢之后,把它弄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她的衣服垫肩向上翘了起来,“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怎么会知道。或许,站长能帮上您的忙?”她怀疑地看了一眼即将收到尼孔口袋里的身份证,敲打了一下控制器的键盘,“尼古拉·彼得洛维奇,亲爱的,我这儿来了安全局的人,他们在找一节摘钩的车厢。昨天在线路上发生过枪战……”

  “我知道,我知道……”扬声器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把他们赶走,伊万诺夫娜!赶走!”

  “尼古拉·彼得洛维奇,我这儿接待室里挤满了人,”女主人诉苦说,她又怀疑地看了尼孔一眼,“帮帮忙,免得他们跟我纠缠!”

  “没错!”科沙说,“在您说出车厢的去向之前,我们是要纠缠不休的。”

  “可我怎么知道……”扬声器里仍然是那种低沉的声音,“我怎么知道它的去向?从运行中撤下来是我签的字,昨天不得不找车厢代替,你也知道,我们没有闲置的车厢。好吧,你让他们来吧,我来对付他们。”

  “谢谢,尼古拉·彼得洛维奇!”办公室的女主人又整理了一下短上衣,然后双手一摊说,“就这样吧!你们满意了吧?”

  他们走出办公室时,街上远远传来一阵轰隆声,从屋里勉强能听得到那熟悉的、好像豆粒猛烈敲打锅底的声音散布开来——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自动枪正在射击。办公室的女主人走到窗口,探头向外一望。

  “奇怪,”她说,“化工厂出什么事了!”

  其他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尼孔的一个部下竟然顺利地钻到附近的一个大院里,从那儿开出一辆汽车。于是,一辆新的白色“日古利”停在了商店橱窗对面,车门打开着,玛丽娜坐在后排座位上。

  “你来得正是时候!”尼孔说,“干这种事步行是不行的!我们去哪儿?车站?”他转头问科沙。

  “等一等,”后者请求说,“我有个非常诱人的主意。”

  射击声连续不断,甚至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刺耳的子弹呼啸声。那不仅是自动枪连射,根据特殊的噪音可以分辨出,其中还夹杂着卡宾枪的吼叫声。

  2

  科沙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百合花,往上面呵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擦拭了一阵,百合花立即放射出光芒。

  “你们瞧着,马上就有好戏看啦!”

  不知为什么,远处的枪声使他感到很恼火。那个穿白上衣的女人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注视着科沙。

  “你们这儿再也不会有长长的队伍叫你们心烦了。”科沙一面在心里唠叨着,一面给了她一个飞吻,然后猛地推开了商店的门,“在你们这儿排队的人马上就要四散逃命啦。”

  “我真喜欢您这儿的铁路员工制帽。”他看着货架上的商品,装出一副内行的样子说,“这帽徽我也喜欢。”

  “这顶吗?”女售货员从货架上取下那顶制帽。

  “对,很漂亮,是吗?”

  科沙戴上帽子,从各个角度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4200卢布!”姑娘的手悬在收款机上说,“给您开票吗?”

  “真是好东西,优质商品。”科沙说,“一点也不紧。我戴着它,像个真正的列车员。不过,开票吗,大概用不着,您要开票吗?”

  “我是问您要不要?”女售货员不耐烦地问。

  “我要!免费的!您怎么,不想把它送给我?”科沙颇为惋惜地脱下制帽,小心地双手将它送到女售货员手里说,“真的,您不想送给我?”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制帽,“我戴着它多潇洒呀。嘿,您可真够狠心的!”

  女售货员一把从他手里夺走帽子,放回原来的货架上。

  “我倒真想把它送给您,年轻人!可惜,如果我把它送给您,那么这顶帽子的钱就得从我的工资里扣。您知道我的工资是多少吗?”

  “您的工资多得像神话!我知道!”科沙说,“这样的工资我可从来没有过!”他已经拉开了门,又回头说:“哦,您看见这朵小花了吗?也许,您没注意到吧?”

  “够了,别挖苦人了,年轻人!”女售货员几乎要哭出来了,“您最好还是快点走吧,不然我就叫装卸工了。”

  尼孔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科沙从商店里出来,紧接着又进了电话亭,在电话亭里逗留了不到一分钟。远处的枪声仍未停息,科沙钻到了汽车里。

  “我们走吧?”尼孔问。

  “等一等……你想改变一下自己的情绪吗?”

  尼孔点了点头。

  “你不是爱看免费的马戏吗,这儿马上就有一场。”

  “是杂技吗?”坐在后排的玛丽娜产生了兴趣。

  “不是。”科沙立刻否认说,“多半是烟火大师和魔术师!也许还有射击技巧。”

  15分钟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尼孔倾听着远处的枪声,心里猜测着,这个科沙还会玩出什么花招?但他宁愿多等一会儿也不想开口多问。从“光谱”公司传出来的那些有关科沙的奇闻轶事确实是令人愉快而经久难忘的。

  “注意!”科沙突然说,演出这就开始啦,仔细瞧着,别白白放过了,不仅场面壮观,精彩绝伦,而且短小精悍。千万别错过眼福,先生们。”

  “你这混蛋。”玛丽娜只在后面的座位上嘟哝了一句,却没有躲过科沙的耳朵。

  “到底演什么呀?”坐在后排的尼孔的一个部下兴致勃勃地问。

  恰在此时,有两个穿着肮脏的破烂衣服的小男孩正在走近商店橱窗。他们的衣服下面都藏着什么东西。从外表看,俩人最多不超过12岁。

  “少年江湖演员!”科沙宣称。

  他的补充说明尚未出口,只见一个男孩后退三步,手臂一扬,一块石头直奔橱窗。大而厚的玻璃并没有变成碎块,溅向四方,而是裂成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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