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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暗潮-第7部分

小说: 暗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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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纳立刻点头确认。“没错,”他哽咽说;“就是凯特。” 
  “很遗憾,先生。” 
  桑纳以颤抖的手接过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他激动地说:“发生了什么事?” 
  高布莱斯简要说明发现凯特的经过和地点,他认为目前还没有必要提起强暴或谋杀。 
  “她是溺死的吗?” 
  “是的。” 
  桑纳困惑地摇晃着头。“她在那边做什么?” 
  “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认为她一定是由船上坠海。” 
  “那汉娜怎么会在普尔?”   
  暗7(2)   
  “我们也不知道。”高布莱斯又说一次。 
  桑纳将照片翻过来,递回给高布莱斯,似乎只要看不见就可以装作没有这回事。“说不通,”他哑着声音说道;“凯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汉娜同行,而且她讨厌驾驶帆船。我们以前住在奇切斯特时,我有一艘32英尺长的帆船,不过我总是无法说服她搭船出海,因为她很怕在大海中翻船溺毙。”想到她的恐惧竟成事实,他不禁再度将头埋入双手中。 
  高布莱斯等他平静下来。“你怎么处理那艘船?” 
  “两年前卖掉了,用那笔钱买了郎顿别墅。”他再度陷入沉默,这次高布莱斯不再打扰他。许久后他心灰意冷地再度开口:“我真的不懂,星期五晚上我才和她通过电话,她当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在48小时后就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总是更令人难以承受,”高布莱斯同情地说;“我们没有心理准备。” 
  “我不相信。我是说,怎么都没有人试着去救她?有人落水时,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管的。”他忽然满脸震惊。“噢,天啊,是不是也有其他人溺毙?该不会是她搭的船发生船难吧?那是她最怕的噩梦。” 
  “不是,没有证据显示发生了这种情况。”高布莱斯倾身上前,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位于一楼的一间空办公室中,坐的是硬邦邦的椅子。他真希望这场交谈能在气氛较为温馨的环境中进行。“我们认为凯特死于谋杀,先生。总局负责验尸的法医相信她遭到强暴后,再被凶手故意丢入海中淹死。我了解这对你来说是一大打击,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让你好过一些……” 
  这件事对桑纳的打击太大,他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丝讶异的笑容,凝视着高布莱斯。“不对,”他说;“一定是搞错了。这具女尸不可能是凯特。她不会跟陌生人外出的。”他犹豫地伸手要照片再看一遍,霎时痛哭失声。 
  桑纳心力交瘁,数分钟后停止哭泣,一旁的高布莱斯默不作声,基于以往的经验,表达同情只会让对方更难过,于事无补。他默默坐着眺望窗外,窗户面对着公园及远方的普尔湾,他在桑纳再度开口时才转过身来。 
  “对不起,”桑纳说着,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我不禁在想当时她会有多恐慌。她不大会游泳,所以她才不想搭船出海。” 
  高布莱斯将这一点谨记在心。“不晓得我这么说能不能让你安心一点,她已经尽全力自救了。最后她是筋疲力竭而死,不是大海夺走她的生命。” 
  “你们可知道她怀孕了?”他再度热泪盈眶。 
  “是的,”高布莱斯温和地说;“真遗憾。” 
  “是男孩吗?” 
  “是的。” 
  “我们想要个儿子。”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掩住眼睛许久,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向窗户,背对着高布莱斯站着。“我能帮你们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有关她的任何事。我们需要她的资料,越多越好,例如她朋友的名字,她平常都做些什么事,她在什么地方购物等等。”他等待着回应,但桑纳默不作声。“或是你想明天再谈?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 
  “事实上,我想我快吐了。”桑纳脸色惨白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后晕倒在地上。 
  史宾塞家两兄弟很好打发。除了一罐可口可乐之外,没有向印格兰姆提出任何额外的要求,只偶尔聊聊天,协助他们绑鱼钩以及装上鱼饵。印格兰姆那艘洁白无瑕的15英尺小船“克林特小姐号”,优雅地停泊在斯沃尼奇外海平静的蔚蓝海面上,缓缓西沉的夕阳将其顶舷晕染成淡粉红色,一排钓竿竖立在栏杆上,有如豪猪的刚毛。两个孩子爱上她了。 
  “我宁可要克林特小姐号,也不要笨重的汽艇。”保罗帮印格兰姆将船推入斯沃尼奇港的船台后说道。印格兰姆让保罗在他那部老旧吉普车后头操作绞轮,他自己则涉入海中,让船漂离拖车,再将船固定到船台墙上的一个扣环上。保罗兴奋得眼放异彩,因为驾船出游不再如他想像的那么遥不可及。 
  “你想我爸会不会买一艘?如果我们也有一艘像这样的船,放假时就帅呆了。” 
  “可以问问看啊。”印格兰姆回答。 
  将仍在蠕动的蚯蚓刺入有倒钩的鱼钩中,直到钢质鱼钩像是裹着一层皱巴巴的丝袜,让丹尼感到很恶心,他要求印格兰姆帮他装上鱼饵。“那是活的耶,”他指出;“鱼钩不会伤害它吗?” 
  “对你的伤害倒比较大。” 
  “那是无脊椎生物,”保罗倾身在船侧看着自己的几个浮标在水面上晃荡着,然后他接着说;“所以不会像我们一样伤到神经系统。反正,它靠近食物链的最底层,所以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被吃掉。” 
  “死掉的东西就是食物链的底层,”丹尼解释;“像海滩上那个女士。要不是我们找到她,她就要变成食物了。” 
  印格兰姆将装好鱼饵的鱼竿递给丹尼。“甩出去时不要耍花招,”他说;“只要将它抛到船外,再静观其变。”他将身体往后靠,再将棒球帽往下拉盖住眼睛,心满意足地让两个孩子去垂钓。“跟我谈谈那个打电话报案的家伙,”他试探着问道;“你们喜欢他吗?” 
  “还好啦。”保罗说。   
  暗7(3)   
  “他说他以前见过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她看起来像一头大象。”丹尼说,他和哥哥一起靠在船侧。 
  “他是说着玩的啦,”保罗说;“他是想让我们好过一点。” 
  “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和那个牵着马的小姐聊天,”丹尼说;“不过她不是很喜欢他,他比较喜欢她。” 
  印格兰姆暗自窃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老是皱眉头。” 
  “还有什么新鲜事?”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们是不是喜欢他?”保罗问,他的脑袋机灵,又回到印格兰姆刚才的问题。“你不喜欢他吗?” 
  “他还好啦,”印格兰姆模仿保罗刚才的回答;“有点笨笨的,大热天没擦防晒油也没带水就出来健行,不过其他方面还好啦。” 
  “我想那些东西应该放在他的背包里头。”保罗辩护着,他没有忘了哈丁曾助他们一臂之力。他弟弟则不然。“他把背包卸下来打电话,然后他将背包留在原地,他说背包太重,扛着走到警车太累了。他回去时会再将背包带走。或许是装水才会这么重。”他热切地望着印格兰姆。“你说对不对?” 
  印格兰姆闭上帽檐下的眼睛。“对。”他附和,脑中则揣测着哈丁的背包内究竟装着什么东西不想让警察看到。望远镜?他之前是否曾看过那个女人?“你有没有告诉他海滩上那个女人的样子?”他问保罗。 
  “有,”保罗说;“他想知道她美不美。” 
  决定派女警葛莉菲丝护送威廉·桑纳及汉娜父女回家,有两个秘而不宣的任务。第一个完全是基于那小女孩的精神状况;第二个则是根据几年来的统计显示,丈夫通常是谋杀妻子的元凶。然而,由于距离遥远,以及事关管辖权的问题——普尔是属于多塞特郡警方的辖区,而利明顿则是汉普郡警方的辖区——上级警告葛莉菲丝,这趟任务不轻松。 
  “是的,不过他真的是嫌疑犯吗?”葛莉菲丝问高布莱斯。 
  “丈夫一向如此。” 
  “算了吧,长官,他确实是在利物浦,因为我打电话到旅馆查证过了,从当地到多塞特郡路途遥远得很。如果他在5天内来回开了两趟,那么全程将超过1000英里。这可是会累死人的。” 
  “所以他才会昏倒。”高布莱斯面不改色地回答。 
  “噢,太好了!”葛莉菲丝讽刺地说;“我一直想跟一个强暴犯好好相处一阵子。” 
  “我们不勉强你,珊卓拉。如果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不过另外的惟一选择就是将汉娜交给寄养家庭,直到我们确认将她交还她的父亲安全无虞为止。或是你今晚再回去考虑看看?我已经派了一组警察去搜查那栋房子,我可以让其中一名留下来暗中保护你。那样你可以接受吗?” 
  “有这种事!”她促狭地说;“运气好的话,我或许有机会生个宝宝呢。” 
  对桑纳而言,葛莉菲丝是警方派到受害家庭的官方“友人”。“我自己应付不来。”他不断这么告诉高布莱斯,仿佛他发现自己变成鳏夫是警方的错。 
  “我们不期待你能做到。” 
  桑纳承认自从当天早晨喝了一杯茶之后就不曾进食,在警局吃了些东西后,他的气色改善了不少。元气恢复后,他再度追根究底。“她们是不是遭到绑架?”他忽然问。 
  “我们不认为如此。利明顿的警方将你家里里外外都清查过了,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邻人用一把备份钥匙开门让他们进去,所以搜查得非常彻底。不过那并不表示我们排除绑架的可能性,只是我们不预设立场。我们现在正在做第二次的搜证,不过就目前情况研判,凯特与汉娜似乎是在星期六上午邮差送过信件后才出门。那些信件已经拆过了,堆在餐桌上。” 
  “她的车子呢?她会不会是在车上被掳走?” 
  高布莱斯摇头。“车子停在你们的车库里。” 
  “那我就不懂了。”桑纳显然真的很困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呃,一个解释是凯特出门时遇见了某人,或许家人的朋友,他说服她和汉娜搭乘他的船出海。”他谨慎避开是事先安排好的会面这种想法。“不过她是否想前往普尔及波倍克岛,我们则不得而知。” 
  桑纳摇头。“她绝对不会去的,”他坚决地说;“我一再告诉你,她不喜欢搭船出海。还有,反正我们的友人中有船的都是夫妻。”他凝视地板。“你该不会是暗示会有夫妻联手做出这种事吧?”他的口气充满震惊。 
  “我目前没有任何暗示,”高布莱斯耐心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消息。”他停顿了一下。“她的结婚戒指似乎不见了。我们认为是因为那只戒指可以用来辨识她的身份所以被凶手取下来了。那只戒指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桑纳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自己的戒指;“和这一只完全一样。内侧刻有我们姓名前缀的缩写。凯特的K和我的W交缠在一起。” 
  有意思,高布莱斯想着。“可以的话,麻烦你将你的友人列张清单给我,尤其是有船的友人。不过这事不急。”他看着桑纳将手指头按得劈啪作响,一根接一根,暗忖着这个不善交际、多动症的男人,是哪一点吸引了停尸间那个娇小的美女。 
  桑纳显然没有听他说话。“汉娜是什么时候走失的?”他追问。   
  暗7(4)   
  “我们不知道。” 
  “我母亲说昨天午餐时有人在普尔发现了她,不过你说凯特是在凌晨死亡。那岂不是表示凯特遭强暴时她也在船上,而在凯特死后才在普尔被弄上岸?我是说,她总不可能自己到处晃了24小时才被人发现,对吧?” 
  他显然不笨,高布莱斯想。“我们也觉得不可能。” 
  “那她母亲是在她面前遇害了?”桑纳的声音提高了。“噢,我的天,我不确定我能受得了这种事!老天,她还只是个小孩。” 
  高布莱斯伸手安抚他。“她很可能睡着了。” 
  “你无法确定。” 
  是的,我不能,高布莱斯想。和警方办案的其他过程一样,我只能猜。“她在警局时,替她做检查的医生认为她曾服用镇定剂,”他解释。“不过,你说得对。目前我们什么都无法确定。”他将手掌轻按在桑纳紧绷的肩头上,然后轻巧地缩回来。“真的不要再以可能发生什么事来折磨你自己。你想像得太过悲惨了。” 
  “不悲惨吗?”桑纳忽然挺直身躯,将头往后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他由胸中吁出一口气。“我的想像告诉我,你的推断是凯特有外遇,而与她一起出游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情夫。” 
  高布莱斯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他们一开始就认为可能是婚外情变质后引发的杀机,尤其是汉娜也陪着母亲一起出游。“我们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他坦然说;“那当然可以解释,她为何同意登上别人的船,而且还带着汉娜同行。”他打量着桑纳的侧影。“史蒂文·哈丁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桑纳蹙眉。“他和此事有何关系?” 
  “或许没有,不过在发现凯特尸体时,他就在现场附近,我们正在调查每一个与她的死有关的人,无论关系亲疏都要查。”他等了一下。“你认得他吗?” 
  “那个演员?” 
  “是的。” 
  “我见过他一两次。”他双掌并拢成尖塔状摆在唇前。“有一次凯特采购了大包小包物品走到高街的街尾时,他帮她将婴儿车扛过铺着鹅卵石的路面,一个星期后我们遇见他,她要我向他致谢。此后到处都可以看到他的踪影。你也知道这种情形,你认识一个人,然后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他。他有一艘多帆单桅的小船停泊在利明顿河上,我们有时会聊聊驾驶帆船的心得。有一次我邀请他到家里来,他滔滔不绝地花了几个小时讲他正在参加选角的一部烂戏。当然,后来他没能入选,不过我不觉得讶异。他只会油腔滑调,演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他眯起眼来。“你认为是他下的手?” 
  高布莱斯轻轻摇头。“目前我们只是试着过滤可能的侦查对象。他和凯特是朋友吗?” 
  桑纳扭曲双唇。“你是问,他们是不是有私情?” 
  “如果你想这么说。” 
  “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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