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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愉快的恶梦 作者:赤川次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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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友立刻就发现了厚子。
    “你赶来了,太好了。”厚子笑容满面地说。
    “还没看到你母亲吗?”
    “嗯,还没有……”
    厚子说着,便四下里东张西望起来。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厚子记住了刚才大衣的颜色。
    “国友先生,对不起。”厚子说,“听说夕里子小姐受伤了?”
    “啊……被石头砸到了,没关系。”国友笑着说,“谢谢你的关心。”
    厚子一瞥之间,觉得似乎见到了母亲的身影。
    “啊,刚才……”
    “嗯?在哪儿?”
    “在那儿……她从银天使对面的旁边进去了——长得似乎很像我母亲。”
    “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国友快步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厚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方向——
    这一切情景都被站在入口旁边的实里看在了眼里。当看到国友带着温柔的笑脸望着厚子的时候,实里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真好呀——还是厚子可爱呀。
    泪水突然从实里的眼中渗出来,“要坚强呀!”她对自己说着并揉了揉眼睛,向外面看去。极偶然地看到一辆车刚好停在了自己的对面。然后,那扇玻璃车窗刷的摇下来……
    这是干什么?拍摄电视剧吗?
    实里窥见了那扇车窗里握着枪的手,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可是,没有电视摄影机,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那枝枪的枪口正正地瞄准了出入口,实里顺着瞄准的方向望去。
    ——厚子正站在那里。
    现在,厚子的周围没有人。而且枪口不偏不倚地瞄准的正是厚子。
    “危险!”实里飞身冲出扑向厚子。
    就在对方开枪的同时,实里恰恰处于厚子与枪口的连线上。实里当即背部中弹,鲜血向四下里飞溅而出。“厚子!”实里大叫着伏倒在地。
    那辆车飞驰而去。
    实里一看到站起身跑来的厚子便大叫:“危险!趴下——”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实里——实里!”厚子扑上前去,“实里!振作呀!”
    国友也伴随着枪声飞身赶到。虽然不能立刻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毕竟是刑警,对于应对突发情况训练有素。
    “叫急救车!快!”他向随后赶来的另一位刑警大喊。
    “是!”
    “厚子,你把问讯处的人叫来。”
    厚子慌忙跑去。
    大厅里的顾客们对于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太清楚,熙熙攘攘地靠拢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患了贫血症吧?”
    众人的纷纷议论涌入国友的耳中。
    “这里的人来了。”厚子回来了,“实里!为什么会这样——”
    “她被击中了,是从外面开的枪。”国友说,“他们的目标多半是你。”
    “是我?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
    枪声过后,国友瞥见了一辆车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驰而去。但是,由于只是从其他车的间隙里窥见的,所以车牌号和车的种类都没能看清楚。
    “——伤得怎么样?”
    “如果能止住血的话……没有击中心脏。但要是出血量大的话……”
    血浸透了实里的学生制服。
    然后,厚子在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不禁屏住了呼吸。
    聪子扫了一眼现场的状况,便立刻消失不见了。——厚子看着国友正在想尽办法止住实里的流血,而自己只能尽量不碍事地在旁看着……。 
   
  第十六章 追踪
    就在国友为了止住千叶实里的血而拼命努力的时候,击中实里的凶手已驾车消失在其他的车流中了。
    基本上,在日本的——而且是东京的交通事件中,是不可能上演像通常看到的美国电影中类似的情景的。充其量也不过马上以其他车冲撞拦截,或是逼它进入狭窄的路段使其动弹不得。
    当然,绫子并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绫子下了国友的车后,的确是依照所说的寻找公用电话,想和夕里子联系的。她一路就靠说着:“劳驾,让一让——”好不容易分开了人群,觉得要能用手机打就好了,虽然这令绫子有些垂头丧气,但她还是在大厅的一角发现了两台并排的公用电话。而这对于绫子来说已经应该算是速度惊人了,但问题在于两台电话前都各排着五六个人,要是一直等在这里的话大概要花不少时间。怎么办呢?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再找别的公用电话的话,大概也要花和在这里等差不多的时间(这对于绫子来说,是罕有的理性判断),所以她决定在此排队。
    然后,就在她悠闲地打哈欠的时候,枪声响了,女孩倒在了地上。
    这时的绫子反应迅速,大概还是因为近日与“凶手事件”相关的事太多的缘故吧。看见国友奔向倒下的女孩,绫子觉得自己也必须做些什么,但是可以做什么呢?又没办法代替对方倒在那里。
    绫子发现那辆车纯属偶然。车窗依旧开着就开出去了,持枪的手无意中映入了绫子的眼帘。她丝毫没考虑刚才发生的事,就追了出去。而那辆车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其他的车流中了。
    绫子大喝一声:“那辆车,停下!”是向着谁喊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然那辆车也没停下。
    她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眼前的车上。现在,凶手驾车逃走了。而知道这一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一考虑,绫子就判断对一辆车失敬一下也是允许的。然后她便飞身上车开始追踪那辆凶手的车了。
    不过,记得绫子在驾驶学校里的糟糕驾驶纪录的人,也许会想在有那么多车辆来来往往的公路上,绫子怎么能够追踪凶手的车呢?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答案很简单。绫子上的车,车倒是车,只不过,是自行车。
    当然,在车流中骑得晃晃悠悠的自行车(自行车的水平也说不上好)之类的骚乱还构不成麻烦。
    不过,绫子却是相当拼命。
    而且,市中心道路拥挤又有间隔的信号,再加上右转、左转的专用车道,在每条车流停顿的道路上,只要车与车之间有稍微一点儿距离,就立刻会有车插进去。所以绫子拼命地蹬着自行车,竟然没有把凶手的车跟丢了,继续追踪着。
    但是——凶手的车突然左拐,进入了一条几乎没有信号灯的公路。
    “逃了!胆小鬼!”
    绫子骂了一句,对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自行车跟踪着。
    无论绫子如何顽强努力,但自行车速毕竟有限,凶手的车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不行呀!”气喘吁吁的绫子真想放弃了。
    但是——如果现在放弃的话,会怎么样呢?凶手也许会继续杀人。也就是说,每个人的生命都与自己的行动有关。
    绫子虽然是独断独行,但她决定不管怎样要再努力试试,于是再次蹬起了自行车。凶手的车虽然早就看不见了,但穿过了这条道路后——前面的道路是大塞车。绫子向前骑了大约百米,就看到那辆车正在徒劳地想换到另一条车道上去。
    “找到了!”
    凶手的车正在慢慢地挪动前行,绫子的自行车速却没有改变。
    这可真要感谢老天呀。
    绫子感到自己体内的能量被激活了……
    “是呀。发生了意外。”国友说。
    “那么,抢救过来了吗?”
    夕里子正在医院的看护中心接听国友打来的电话。
    已经是夜里晚饭后将要关灯的时刻了。
    国友把受了枪伤的千叶实里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是呀。总算止住血了。再严重一些的话,出血量过多就抢救不过来了。”
    “太好了。你辛苦了。”夕里子说,“那么——大姐呢……”
    “啊。她已经回到你那边了吧?”
    夕里子顿了片刻才说出话来,“——回来了?在哪儿?”
    “哎?”国友把绫子坐过自己车的事告诉了夕里子,“——因为那场骚乱,绫子怎么样,我就没看到了。对不起,我还以为她一定给你打过电话了呢……”
    “算了。这么说的话,一定是已经回家了。我再跟珠美联系吧。”夕里子说,“不过,对方为什么要枪击迁井厚子呢?”
    “还不清楚。而且,日野聪子那方面也依然没有消息。”
    “她不可能会枪击自己的女儿呀。而且使用枪这件事……”
    “也许和枪击珠美的是同一个凶手。现在,让他们调查一下子弹吧。”
    “只野的太太说过,只野、迁井、原、栗田……是个四人团伙吧。栗田和原都被杀了……”
    “迁井被捕了。这么说是只野?”
    “怎么回事呢?而且,杀死迁井的女儿又是为什么呢?”
    “这倒也是呀——总之先把只野作为目标吧。负责迁井一案的是中山先生,不能对他说这件事。”
    “有什么消息的话,再通知我吧。”
    “喂,你也是病人呀。”国友说,“不过,向你这样一一汇报也是我的责任呀。”
    “没错。”
    夕里子对着电话听筒给了国友一记响吻。当她发觉的时候,看护中心的护士已忍不住笑出声来。夕里子挂断了电话,慌忙道谢后满面通红地跑回了病房。
    “哎呀,真是羞死了!”她用手碰了一下裹在头上的绷带,“好像有些头疼呀。”便躺回了病床上。
    病房里已经暗下来了。
    夕里子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她觉得一住进医院,人就变得贪睡起来了。
    长期以来总是因为睡眠不足打哈欠,但住院后却因为睡眠过多而哈欠不断。像这样早早的就关灯上床,即使睡眠充足,人一到了暗处就还是会睡着吧。对了,要给珠美打电话,问问姐姐回来了吗。——夕里子就在胡思乱想之间坠入了梦乡。
    “所以——”国友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因为中山刑警正用有趣的表情看着国友。“嗨,国友。”中山把两只脚架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说,“你可以和你那位可爱的女朋友玩‘侦探游戏’。随你们喜欢。好像也有偶然抓住过犯人的时候。可是,别人的案件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中山先生,”国友说,“我并没有要妨碍中山先生办案的意思。只是,随着这个事件的发展,对于迁井的嫌疑还是重新审视一下比较好——”
    “你这是在多管闲事。”中山急躁起来。
    国友觉得现在多说也是无益了,便急忙补充说:“对不起。我做我该做的。当然,迁井的事情与我无关。”
    “希望你能这样哟。”中山吸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
    中山也确实急躁起来了。
    迁井静夫与中山的预想相反,因为他一直“不肯招认”。
    一定会让他坦白的——中山公然这样宣称,想起至今身陷牢狱之中的迁井,总令中山觉得厌烦。
    原或栗田。那些家伙怎样都无所谓。即使被杀,媒体也不过稍稍骚动了一下。不管怎样,毕竟迁井才是“经济界的大腕”。迁井谋杀情人——这才够得上成为新闻,值得报道。中山豁出了一切,握紧了这出人头地的阶梯。
    但是,在现实中的迁井却镇定自若,面对中山没完没了的审讯,他从未高声叫嚷过。以中山的经验来论,像迁井这种类型的人,自尊心极强,只要突破了这一层就会崩溃。他正在依计划行事。
    可是无论是长时间的调查,还是彻夜的审讯,迁井都是一副冷静的表情。而且,律师还提出了“长时间审讯违法”的抗议,中山被迫只好注意自己的方式。
    迁井每日都有替换的衣着送进来,他进审讯室时做出的姿态,就如同是进入高级餐厅之类的场所似的。无论是穿着还是态度,作为审讯方的中山看上去反倒显得更加疲劳不堪。
    接着,国友竟然还说出那种多管闲事的话来。
    别开玩笑了!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我还要对着那个迁井说:“是我们搞错了,对不起。”低头赔罪吗?不管怎样,我都要拿到那家伙就是凶手的证据示众。说干就干……
    中山打了个哈欠。自从对迁井进行调查以来,他就一天也没回过家。虽然回家换过衣服,但没有住宿就又出门了,一直都睡在长椅上。这就像是一种“咒语”似的东西,因为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休假的话,绷紧的弦一旦被截断了,就不能使迁井招供了。妻子和孩子已经产生了“父亲不在了的感觉”……
    电话铃响了。
    “请讲。”中山发出极不耐烦似的声音。
    “是……中山先生吗?”是女人的声音。
    “是。是哪位?”
    “啊……我是金井英子。”
    中山一时没能想起来。片刻后才说:“——啊,是立山由加的朋友吧。”
    “嗯,是的。”英子似乎松了口气似的,“对不起,突然打扰。”
    “不,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啊……实际上……”英子犹豫着说,“请您别生气呀。”
    “什么,到底怎么啦?”中山继而笑着说,“是违反交通规则了吧?”
    “我——说谎了。”
    中山的神情顿时大变,“你说什么?”
    “我说过看到迁井先生和由加一起出门的事……”
    “你是说那是谎话吗?”
    “对不起。”
    中山环顾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在听。
    “你要听好哟。一旦做了证,像这次这样翻供说不是真的,可是会被判伪证罪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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