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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寓所迷案-第9部分

小说: 寓所迷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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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在所有引人注目的谋杀案中,警察会从人们那里收到无数封坦白他们犯了罪的信。” 
  克拉姆小姐对这句话的反应是说了一句: 
  “他们一定是傻子!”语调中充满惊讶和轻蔑。 
  “唉,”她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得走了。”她站起身来。 
  “列丁先生投案自首的事,斯通博士会感兴趣的。” 
  “他感兴趣吗?”格丽泽尔达问道。 
  克拉姆小姐困惑地皱起眉头。 
  “他是个怪人。你老摸不透他的脾气。完全沉溺在过去的时光里。要是他有机会的话,宁愿将一把从土堆中出土的令人讨厌的古老青铜刀看上一百遍,也不愿看一眼克里平①杀他的妻子时用的刀。” 
  “哦,”我说,“我得承认我同意他的做法。” 
  克拉姆小姐的眼睛中露出不解和稍微轻蔑的神情。然后,她向大家说了几句再见后便离开了。 
  “这姑娘还不错,真的,”关上门后,格丽泽尔达说,“当然,是一位很平常的姑娘,但确是一位那种粗犷活跃、随和大度的姑娘,你不会不喜欢。我纳闷,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到这儿来的?” 
  “好奇吧。” 
  “是的,我想是这样。喏,伦,把您知道的全告诉我。我非常想知道。” 
  我坐下来,将当天发生的全部经过忠实地讲述了一遍,格丽泽尔达不时发出惊奇的感叹声。 
  “这么说,一直是安妮·普罗瑟罗在谋划!不是莱蒂斯。我们大家多么盲目啊!那一定是马普尔小姐昨天暗示的情况。难道您不这样认为吗?” 
  ①即克里平医生(1862一1910).美国人,住在英格兰时。因残暴谋杀其妻而闻名.后被判死刑。一一译注。 
  “我想是这样,”我说,将眼睛转向了一边。 
  玛丽进来了。 
  “外面有几个人,从一家报社来,他们是这么说的。你们想见他们吗?” 
  “不,”我说,“当然不想。叫他们去找警察局的斯莱克警督。” 
  玛丽点点头,转身要走开。 
  “你打发他们走后,”我说,“回到这儿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玛丽又点点头。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 
  “打发他们走真费劲,”她说,“老赖着不想走。从没有见过这种事。他们老是不停地追问。” 
  “我想,我们与他们会有很多麻烦的,”我说,“喏,玛丽,我想问你的是这个:你能肯定你昨天晚上没有听到枪声吗?” 
  “杀死他的枪声吗?没有,我当然没有听见。我要是听到,就会进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但是——”我回忆起马普尔小姐说她“在森林中”听到枪声。我改变了提问的方式。“你听到什么其他的枪声吗?比如说,森林中的枪声。” 
  “噢!那个。”这女孩开始回想,“是的,现在我想起来了。 
  我相信我听到的。不是许多枪声,只是一声。‘乓’的一声,很奇怪。” 
  “说准些,”我说,“是在什么时间?” 
  “时间?” 
  “是的,时间。” 
  “我想,我说不准。下午茶时间以后很久了。我只知道这个。” 
  “你不能说得再准一点吗?” 
  “不,我不能。我有活儿要干,不是吗?我不能一直盯着闹钟,这也没有多大用处,闹钟每天要慢三刻钟。把钟拨准、忙这忙那的,那怎么行啊,对时间,我从来都不是搞得太准。” 
  也许,这解释弄清楚了我们开饭从不准时的原因。开饭有时太晚,有时又太早,令人摸不着头脑。 
  “那是在列丁先生来之前很久吗?” 
  “不,不久。十分钟,一刻钟,不比这更长。” 
  我点点头,感到满意。 
  “完了吗?”玛丽问道,“因为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把肉块放进炉子了,布丁很可能沸出来。” 
  “好吧。你可以走了。” 
  她离开房间,我转向格丽泽尔达。 
  “叫玛丽说‘先生’或‘太太’难道是没有希望的事吗?” 
  “我告诉过她。她没有记住。别忘了,她是个缺乏教养的姑娘。” 
  “我对此完全清楚,”我说:“但是粗俗的人并不一定永远是粗俗的。我感到,我们可以对玛丽进行一点调教。” 
  “喔,我不同意,”格丽泽尔达说,“您知道我们可供支付仆人的钱是多么少。如果我们一旦真的使她聪明起来,她就会离开。肯定的。去挣更多的工钱。但是,只要玛丽不善烹任,并保持那些可怕的举止,哦,我们就安心,另外没有人会雇她。” 
  我看到,我妻子的治家方式并不完全像我所以为的那样漫不经心。这其中还是有一定的精打细算的。雇佣一个不善烹任、有着随便抛盘子的习惯、对谁都用一种令人尴尬和唐突的语气说话的女佣是否值得,还是有待争议的呢。 
  “而且,”格丽泽尔达继续说,“您必须容忍她的举止比平时更糟。普罗瑟罗上校曾将她的男友关进监狱,您不能指望她还会对他产生同情。” 
  “他关过她的男友?” 
  “是的,因为偷猎。您知道,那个人,阿切尔。玛丽曾与他私奔两年。” 
  “我不知道这件事。” 
  “伦,我亲爱的,您从来就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真奇怪,”我说,“每个人都说枪声是从森林里传来的。” 
  “我一点也不认为有什么奇怪的,”格丽泽尔达说,“您瞧,人们常常听到森林里的枪声。所以,当人们听到枪声时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是从森林里传来的。枪声也许比平时更响些。当然,如果一个人在隔壁房间,就会知道枪声是从房屋里传来的,但是,玛丽干活的厨房窗户刚好在房屋的背面,我想她就不会听清楚了。” 
  门又开了。 
  “梅尔切特上校来了,”玛丽说,“那个警督和他在一起,他们说,如果你见他们,他们会很高兴的。他们在书房里。” 
   
   
  






 








第十一章



  我一眼就看出,对这个案件,梅尔切特上校与斯莱克警督意见不一。梅尔切特面色涨红,十分气恼,警督显得很阴郁,“我遗憾地说,”梅尔切特说,“我认为年轻的列丁无罪,斯莱克警督不同意我的看法。” 
  “如果他没有干,为什么他要说是他干的呢?”斯莱克怀疑地问道,“记住,斯莱克,普罗瑟罗太大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那不一样。她是个女人,而女人往往会做出那样的愚蠢举动。我不是说她是一时冲动那样做的。她听说他被指控,于是编造了一番谎言。我太熟悉这一套把戏了。您不用相信我熟悉的女人的蠢把戏。但是,列丁不一样。他的脑子是很灵的,如果他承认是他干的,喔,我说他确实干了。是他的枪,您不能否认这一点。由于普罗瑟罗太太的事,我们知道了动机。我们在此之前不清楚动机,但是现在我们清楚了,喔,整个事情都很清楚了。” 
  “你认为他可能在早些时候杀他的?比如说,在六点三十分?” 
  “他不可能那样做。” 
  “你调查了他的活动吗?” 
  警督点点头。 
  “六点过十分他在村子里的‘蓝野猪’旅馆附近。从那里,他沿花园后的小路过来——您说隔壁的老太婆在这儿看见他,应当说,她所见如实——到花园中的画室内与普罗瑟罗太大约会。六点三十分刚过,他们就一起离开那里,沿小路去村子里,半路上碰到斯通博士。他完全证实了这一点,我见过他。他们全都站在邮局旁交谈了几分钟,然后,普罗瑟罗太大走进哈特内尔小姐的家,去借一本园艺杂志。这番情况也是如实的,我也见过哈特内尔小姐。普罗瑟罗太大呆在那儿与她聊天,一直到七点正,这时,她喊道时间晚了,说她必须回家。” 
  “她的神色怎么样?” 
  “哈特内尔小姐说,非常轻松愉快。好像地兴致很高。哈特内尔小姐完全肯定,她没有什么心事。” 
  “好的,继续说吧。” 
  “列丁,他与斯通博士到了‘蓝野猪’旅馆,一起饮酒。在七点差二十分时,他离开那儿,疾步走过村子的街道,又沿小路来到牧师寓所。许多人见到他。” 
  “这一次没有沿花园的后面小路来吗?”上校敏锐地问道。 
  “没有,他来到前门,要见牧师,听说上校在那儿,就进去,向他开枪——正像他说的那样干的!这就是案件的真相,我们用不着进一步调查了。” 
  梅尔切特摇摇头。 
  “还有医生的证词。您不能否认。普罗瑟罗被枪杀的时间不会晚于六点三十分。” 
  “啊,医生:“斯莱克警督露出轻蔑的神色。“您竟然要相信医生。拔掉你所有的牙,他们今天只会干这事,然后就说非常抱歉,而实际上你一直患的是阑尾炎。医生!” 
  “这并不是一个诊断问题。海多克医生在这一点上绝对肯定。你不能反对医学的证据,斯莱克。” 
  “还有我的有价值的证据,”我说,突然记起一件忘记了的事。“我摸过尸体,已经冰凉了。我可以发誓。” 
  “明白了吗,斯莱克?”梅尔切特说。 
  “喔,当然,如果真是如此。但是,这可是——一个绝妙的案子。比方说列丁先生太急于被绞死。” 
  “这件事本身也叫我感到有点蹊跷。”梅尔切特上校说。 
  “唱,别谈什么趣味问题,”警督说,“有许多绅士在战后变得有点傻气。我想,现在又得从头开始。”他转向我。“你为什么故意让我对闹钟的时间作出错误判断,先生,我不明白。干扰司法的目的,就是这样。” 
  “我曾三次想告诉您,”我说,“但每一次您都不让我开口,不愿听我说。” 
  “先生,那只是一种说话方式。如果您真是有心告诉我,早就给我讲得清清楚楚的了。闹钟与便条似乎完全吻合。现在,根据您提供的情况,闹钟时间完全错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案子。把钟拨快一刻钟究竟有什么好处?” 
  “是为了让钟准时。”我说。 
  “我想,我们不必纠缠这一点,普督,”梅尔切特上校策略地说,“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是从普罗瑟罗太大和年轻的列丁口中获得实情。我给海多克打电话,叫他把普罗瑟罗太大带到这儿来。他们一刻钟后应该到了。我想,先叫列丁也到这儿来。” 
  “我来接通警察局,”斯莱克普督说,拿起电话。 
  “现在,”他放下话筒后说,“我们得研究一下这个房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也许,”我说,“您是要我避开。” 
  警督立即为我打开了门。梅尔切特喊道: 
  “牧师,列丁到时回来好吗?您是他的一位朋友,您有足够的影响说服他吐露实情。” 
  我看见妻子和马普尔小姐在头挨头地交谈。 
  “我们一直在判断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格丽泽尔达说,“我希望您能解开这个谜案,马普尔小姐,就像上次韦瑟比小姐拾到的虾的鳃消失了时您做的那样。全都因为它使您想起有关一袋煤的某种不同的东西。” 
  “你在笑我了,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但毕竟这是一种探明真相的好方法。这确实是人们称为直觉、并对此小题大作的东西。直觉就像不用拼写读一个单词一样。儿童不能那样做,因为他们的经验很少。成年人认识这个单词,因为他们以前经常看见过。牧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慢慢说道,“我想我明白。您是说,如果一件事使您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么,这也许是同一类的事。” 
  “一点不错。” 
  “那么,普罗瑟罗上校被谋杀这件事到底使您想起什么呢?” 
  马普尔小姐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使我为难的地方。这么多平行的判断出现在我的头脑中。比如说,我想起哈格里夫斯少校,一位教堂执事,是一位无理可挑、众所尊敬的人。但是,他一直与一个从前的女仆保持着婚外私情,想想看:五个孩子——真的五个孩子——对他的妻子和女儿真是晴天霹雷。” 
  我极力想象普罗瑟罗上校扮演偷情者的角色,但实在想象不出。 
  “还有洗衣店的那件事,”马普尔小姐继续说,“哈特内尔小姐的蛋白石别针被非常大意地留在一件带饰边的罩衫上,送到洗衣店。拿走这枚别针的女人无意要别针,也绝非一个碱。她只是将别针藏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然后告诉警察她看见那女人拿走别针。怨恨,您知道,纯粹是怨恨。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动机——怨恨。当然,是由一个男人引发的。总是这样的。” 
  这一次,我看不到什么平行的判断,无论这些判断相距多么远。 
  “还有,可怜的埃尔维尔的女儿——这么一个优雅的姑娘——试图扼死她的小弟弟。在您任职之前,还有唱诗班出游的钱被风琴师偷走。他的妻子负债累累。是的,这个案子使人想起这么多事情——太多了。这就很难判断出真相了。” 
  “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我说,“那七名嫌疑人是谁?” 
  “七名嫌疑人?” 
  “您说过,您可以想出七名——噢——会为普罗瑟罗上校的死而高兴的人。” 
  “我说过吗?是的,我记得我说过。” 
  “那是真的吗?” 
  “啊!当然是真的。但是我千万不能说出名字。我相信,您自己也很容易想到的。” 
  “我确实想不出。我猜想,莱蒂斯。普罗瑟罗算一个吧,因为她也许由于父亲的死而得到一笔钱。但是,把她与此相连是荒唐的,除她以外,我想不出谁了。” 
  “你看呢,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转向格丽泽尔达问道。 
  使我颇感吃惊的是,格丽泽尔达的脸红起来。某种很像眼泪的东西开始出现在她的眼睛中。她攥紧了两只小手。 
  “啊!”她愤怒地喊道,“人们太可恶了,太可恶了2他们说的那些东西!那些讨厌的东西……” 
  我好奇地看着她。如此激动不安,不是格丽泽尔达平时的性格。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努力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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