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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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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权威人士真心的不简单,他们的到来,可是掌握着钟奎的生死权。

    三具死相极其狰狞可怖的尸骨,在保管室旁边的另一间屋子里摆放着。

    话说,老鼠也够凶残的,三人不光是血液的脑髓被吸干。就连手指头也被老鼠们光顾被啃得残缺不全,指尖上肌肉都被老鼠吃了露出森森指节白骨。

    尸体创口的检验结果,当即就出来了。尸身创口不粗燥,且齐整。而且死者创口周边干干净净没有落下一滴血迹,看得出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为。

    有人怀疑是钟奎手指甲划破死者颈部喉管,然后吸干血液的。权威人士立马就对钟奎进行全面的检查,发现他除了头发根乱草堆似的冒出老高,手指甲因为有之前在墓穴求生存时,抓挠了墓穴的石壁,所以指甲受损严重至今都还没有长出来,根本不足以划破人的皮肤。

    最后权威人士宣布钟奎无罪,并且还把死者的尸斑进行时间核对,发现钟奎没有在现场的时间。前两名死者死亡的时间,恰好是钟奎和夏老汉呆在一起,尔后有志庆和钟汉生作证。最后一名死者死亡的时间,给钟奎进入树林的时间相接近,但是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第054章 感叹人生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几个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有市里来的调查组在对他们进行调查中,据说问题就是出在一次学论会上说错了一句话,然后就遭到某一些人的言论攻击。

    好吧!故事不能扯岔了,岔道多了就犯迷糊。

    钟奎既然没有过错,那就立马得到释放。

    几个权威人士在随同人员的保护下,悄然撤离东华村保管室。余下的后事就交给东华村村上来管,三家的家属寻死觅活,哭闹不休,刚刚平息的场面再次掀起一阵高潮。

    以此人们对通往门岭村那段路更加畏惧,各种猜测应运而生。

    钟奎和夏老汉以及志庆一起回到家里。

    夏老汉原本是很谨慎的,对不熟悉的人一般不会多说话。由于之前在东华村保管室发生群众闹事,想乘乱焚烧钟奎的突发事件,他和志庆默契的达到共识救下钟奎,两个人的距离也因此拉近了。距离拉近话题就多了,一个讲城市里的所见所闻,一个讲农村里插杆杆秧,在旱田里捉干黄膳(蛇)。

    话题东拉十八扯再次扯到门岭村事件,扯到刚刚发生的门岭村事件,夏老汉神色就紧张起来。看他警惕不停东张西望的眼神,好像害怕谁听见他说话似的。

    “门岭村的人是死得冤枉啊!那么多条性命就草草的给处理了。唉!作孽啊!”

    钟奎和志庆一听,相互对视一眼。一个起身去查看外院,一个摸出一支烟卷来递给夏老汉。

    “这玩意味辣,我不习惯,还是喜欢我的老伙计。”夏老汉提起水烟袋对志庆讪笑道。

    “老哥,你放心,钟奎出去放哨了,你把所知道的门岭村事件告诉我。我用人格担保你,一定没事。”

    对于志庆的话,夏老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拿起搁置在方桌上的一根铁丝,认真专著的挑了挑,不停摇曳跳跃的煤油灯芯绳,火焰在他的挑动下,闪烁之后亮堂了许多。

    “人言可畏,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我这把老骨头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看见了不少生生死死。眼睛和脑子都麻木了,牙齿缺,耳朵聋,视觉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以后的日子啊,可是你们的天下了。”

    志庆看着煤油灯下,夏老汉满脸皱褶下隐藏的岁月年轮。他明白是蹉跎的岁月,让他们逐渐苍老衰败,时间越久他们明白的东西就越多,留下来那些刻骨铭心就是人生最难得的沉淀。

    “老哥,你别这么感伤,日子只会越来愈好,你老就好好的过日子,别往窄处想。”

    “不得不想啊!老伴生下闺女没有一点的留恋就撒手走了。这好不容易把闺女盼大,她又嫁人了。嫁就嫁吧!偏偏嫁给一个不中用的货色。唉!”

    志庆满脸祥和的看着夏老汉,知道他又在想女儿了,急忙出口安慰道:“活着比什么都好,死者已矣咱们还得过好自己日子吧!人生短暂也就几十年,来一趟人世不容易。老哥啊!你可得想开些。”

    “唉!闺女不听话,怎么就喜欢上这个不务正业的混账。”

    志庆是不知道夏老汉女婿的事情,所以在听见对方说出这一番话时,就忍不住出口问道:“你女婿是做什么的?他是那里的人士?”

    “王二毛,你认识不?他是门岭村的人。”夏老汉在提到女婿时,小眼睛隐射出一股怒意,连说话的腔调都加重了些。

    门岭村的?志庆一愣,看来夏老汉要讲述门岭村事件了。此时的他就像一位热心的听众,在恭恭敬敬的聆听节目主持人接下来要讲的新闻。

    夏老汉小眼睛盯着爆开灯花的煤油灯,眼眸好似的发光一般炯炯有神起来。他噏动着嘴唇,慢慢的讲述出隐藏在心里的故事。

    夏老汉的女儿由于在生下来时母亲就走了,嗷嗷待哺的她。可怜见的瘦得一把都可以把她捏握住一般。婴儿整天价的饿得哇哇大哭,急得夏老汉只差没有跳进门前那条河里。后来他从外面偷来一些豆子,一口一口咀嚼成浆,就像小鸟喂食一般送进还是婴儿口里。

    夏老汉是又当爹来又当娘,终于把女儿拉扯大。可惜的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女儿打小就是病秧子。

    门岭村有一个单身汉,叫王二毛的。有一次赶集看见了夏老汉父女俩,这小子就盯上夏老汉的女儿不放。

    王二毛的底细夏老汉是不知道的,反正他会隔三差五的给夏家送来粮食,有时候还割半斤猪肉什么的来。

    饿肚子的时候,怎么也没有勇气拒绝送上门来的好事。

    这一来二去的,夏老汉的女儿就对王二毛产生好感了。

    那个时候只要有吃的比什么都好,夏老汉见王二毛出手大方,对女儿也是体贴入微。对他更是孝心可嘉,也就默许了这门亲事。

    王二毛给夏老汉砍来一个猪肘子,不光是换走了他唯一的女儿,还带走了他一颗心。

    在后来夏老汉才从别人口里得知,这王二毛就是一不学无术的赖皮,偷鸡摸狗什么都做。换他闺女的猪肉肘子都是赊账来的,还得闺女嫁过去挣公分慢慢来抵债。

    就在门岭村血案发生前,王二毛跑来夏老汉这里找生石灰水。

    为毛王二毛会来丈人这里找那玩意?王二毛告诉丈人,找这玩意是用来预防树木生虫的。

    可是后来夏老汉听到老朋友说到门岭村有一位斩穴人,捡到一个孩子。并且还说孩子的老爹死于石灰水迷眼,跌入水库给淹死了。

    这石灰水在当时还是不好找的,是夏老汉在县城工地上做临时工。偷偷拿了一块回家,准备用来熬玉米凉粉时做点水的。

    工地上做临时工也就几毛钱一天的工钱,还得耽搁挣公分。夏老汉觉得不划算,后来就没有去了。那一块石灰疙瘩就一直搁着在那,他想等女儿回家时熬玉米凉粉,女儿可喜欢吃玉米凉粉呢!

    这斩穴人死于石灰水迷眼,这让夏老汉很是不安。

    他就拾叠拾叠准备去看看,可是还没有等到去的时候,门岭村就爆发了瘟疫。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说门岭村爆发瘟疫的主凶是,那位死去的斩穴人在挖掘墓穴时,不小心挖到地层下一座古墓,古墓里有一副棺材,棺材里有一具女尸。

    斩穴人把棺材里的女尸挪开,发现女尸身上有宝贝,至于什么宝贝,无从得知。斩穴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找谁去问?

第055章 多出的事端

    有人说王二毛知道这件事,他在用石灰水迷了斩穴人的眼睛后,就去了他家里,把斩穴人的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也不知道翻到宝贝没有,反正后来王二毛也死了。

    屋里抽风似的煤油灯光,映照着斑驳土墙上两个傀儡一般不停摇曳的影子。是煤油灯的灯光,把俩人的影子丑化了,胖的是志庆,干瘦的是夏老汉。

    门外的钟奎一脚踹开房门,一步跨进屋里,怒目而视夏老汉。

    钟奎满脸怒气盯着夏老汉。后者心理素质出乎意料的好,在遭到怒目而视时出奇的淡定。

    夏老汉一双老眼在煤油灯下,淡然的瞥看了一眼门口的钟奎。跟老牛似的慢腾腾挪动视线,定定看着煤油灯绽开的灯花笑了。并且朗声说道:“爆灯花,有客来。”

    陈志庆不解夏老汉为什么看见煤油灯爆灯花也会那么开心的。他不明白也就没有搭讪,只是出声制止钟奎的莽撞举动,并且起身拉住他往门口送,打算让这孩子继续在外面看着。好让夏老汉继续说下去,迫切的希望从他口里听到下文。

    可就在这时,夏老汉视线从煤油灯上挪开盯着钟奎开口说道:“让他听听无妨。外面有我的老伙计在,它虽然跟我一样老得不中用了,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的。”

    夏老汉口里的老伙计,就是那条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黑狗。

    钟奎也领教过那条狗的厉害,说它警惕凶猛自然不是虚有其表。

    夏老汉都这样说,志庆也不好老把钟奎往外推,再说他也有些不忍心。这不是怕鲁莽闹事才故意呵斥住他,其目的也只是想让他回避一下而已。

    钟奎在志庆的暗示下,先把房门关好,然后极不情愿的就近挨着他坐下。

    待钟奎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志庆突然出口问道:“老哥,你觉得钟汉生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志庆说出钟汉生的名字,夏老汉老眼皮在煤油灯下使劲的眨巴几下,继而眼珠子闪动一抹晶亮。志庆知道他的眼睛一发光,故事马上又要开始了……

    短暂的休息,让夏老汉的思维愈发清晰,他慢条斯理佩佩而谈,说出了蕴藏在心里快要发霉长毛的故事。

    夏老汉的记忆拉回到十几年后,钟汉生这个人做事踏实也机敏,脑壳子不是一般的灵活。但凡村里有什么活动,他是跑得最快的。

    由于钟汉生各种表现好,不久就被村里提拔成会计。之后又成为民兵连长,后来就被提到县城做了武装部长。

    那个时候村里来了一批小知青,男男女女的,逐个被安排在农家小屋里进行劳动教育。钟汉生对这批知青很热情,特别对一个女娃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在当时钟汉生可是很得人心,那些个知青对他更是崇敬得五体投地。

    夏老汉讲述到这,停留几秒钟,然后感叹道:“这人啊!原本是好好的,都是世道把人给折腾得变味了。不过要想好好的活着,就得像钟汉生这样,面面俱到,随波逐流,才能安稳的活着。”

    志庆讪笑道:“那是,那是……”

    旁边的钟奎却对夏老汉的话,嗤之以鼻,把之前对老汉的好感在这一刻仿佛都幻化成一腔岔怒。在心中厚积薄发中,好等待时机爆发出来。

    夏老汉无视钟奎的情绪化,他磕巴着老鼻子老眼,张开漏风的嘴继续说……

    村里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在之前这座破庙可不是什么破庙,而是香火鼎盛人潮涌动的好庙。世道就像天气,说变就变。上面有活动来了,什么四清五清的,清除牛鬼蛇神,严禁信奉鬼神什么的。最先遭殃的就是那座破庙,破庙里的泥菩萨都遭殃,被砸的砸,推到的推到。半月下来,一座好好的庙宇变成满目疮痍的破庙。

    砸归砸,还是有人悄悄的去庙宇,寄托自己的想法和期盼。

    夏老汉也是其中一个,他屡屡想起老伴,就悄悄的去破猫里拜那尊钟馗像。

    那天他刚刚进破庙来拜泥菩萨,就听见破庙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泣立声。听到有人来了,夏老汉紧张害怕了。还得赶紧的找地方躲藏起来才是,要不然第二天他就会站在高台上,戴尖尖帽遭人唾弃。

    那尊受世人拜祭的泥菩萨遮住了夏老汉簌簌做抖的身子,却没法堵住他的耳朵。

    夏老汉听见进来的是一对男女,女的在哭,男的在悄声说着什么。接下来就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夹带女声更加隐忍的哭泣声。

    夏老汉不敢探头看,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就那么安静的蹲在泥菩萨的身后,聆听完整个发生的过程。

    听故事的钟奎和志庆同时出口问道:“男的是谁?”

    “我不知道,当外面没有动静时,我出来没有看见人。都走了,唉!作孽啊!”

    屋里的三人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唯独煤油灯不知疲倦的舞动妖异的灯光,不停变幻着三人的身影。

    夏老汉在极力思索刚才所讲的有没有遗漏,顺带缅怀一下老伴和女儿。

    志庆陷入沉思中,在思忖着老汉的故事细节,逐个分析其中的亮点处。

    钟奎在暗自对照夏老汉讲的故事,跟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人对他说的话。他们俩的故事,怎么那么相似?婴儿!混蛋男人,知青……他们给自己有什么关系?

    夏老汉干咳一声,貌似烟瘾来了。一颗眼泪在咳嗽时,寻着空隙从眼角处滚动下来。

    志庆正欲起身帮他拿烟袋,外面突然传来黑狗疯狂的吠叫。

    “歇息了吧!外面有远客,锅里盖着饭。”夏老汉不知道是对屋里的志庆说,还是对钟奎说,反正他们俩都没有明白夏老汉说这话的意思。

    奇怪的是,在夏老汉说出这句话时,外面的黑狗吠叫声音逐渐远去。好像是出了院坝门,在追着什么似的跑到河边去吠叫去了。

    钟奎是想出去看看,可遭到夏老汉的阻挡。

    夏老汉说歇息,那就歇息呗!

    后来钟奎才明白这句话原来是对贼娃子说的。‘远客,是对贼娃子的戏称,锅里有饭,就是说家里有人,你忒胆大了,也敢来?’这其实也是一种对哪些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做了三百六十行里最让人瞧不起一行的戏称。前面的这句话应该是对这一行戏谑性质的警告语吧!

    三人各自心里有事歇息就没什么话说了,可是在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无比惊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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