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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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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刻,中年挑夫也在对另一帐篷发起进攻。

    年轻挑夫看着恐怖的血腥场面,他惊愕了。

    砍刀没有一下子把人砍死,驻地里遭到伏击的人都纷纷带着浑身鲜血跑出帐篷大声呼救。

    呼救声惊动了在外围活动身体的志庆,他惊慌失措的跑回来,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得张大嘴。

    “陈队快跑……”年轻挑夫突然对他大喊道。并且提起手里的砍刀,往独眼那边跑去。

    独眼见年轻挑夫反水,气急败坏的他,收拾完对付的人,就势拿起砍刀来砍年轻挑夫。

    中年挑夫杀红了眼,看着匍匐在地浑身是血的工作人员,感觉好满足好刺激。同样是人,为什么他要变牛变马做苦力,而这些所谓的文化人就应该像爷一样,对他们说三道四,把他们就像牛一样奴役呼来喝去的。踢一脚,砍一刀,踢一脚砍一刀。血染红了地面的杂草,哀求声,绝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志庆没有跑,他跑进老张的帐篷,寻找那把猎枪……

    独眼轻而易举就把年轻挑夫撂下,一手提起砍刀气势汹汹的往志庆这个方向而来。

    独眼在经过老张的身边时,冷不防被已经昏厥过去又醒来的老张,猛不丁抱住他的腿,对着志庆大喊道:“队长快跑……”一刀弧线划过,一线血红从老张的脖子处冒出,他的手依旧死死抱住独眼的腿,只是脑袋和脖子分了家。

    “老张……“志庆大叫,抬起猎枪对着独眼就射击。

    ‘咻’一颗子弹射进独眼的肩胛处,这厮好像中了邪似的没有因为子弹的射击而停止前进,反而以极快的步伐,对着志庆跑来。

    ‘咻’第二颗子弹射出,直击独眼膝盖,‘噗’一个血泡从膝盖处冒出,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右腿受伤,左腿还是固执的往前挪动。

    就在志庆预备对独眼再次射击时,那位杀红眼的中年挑夫,突然从背后袭击而来,一把砍刀准确无误的砍在他的后背。

    一股刺痛疼得志庆身子弯曲成虾米一般,可是他手里的猎枪再次发出第三枚子弹。可惜的是,因为他身子弯曲,射出的子弹没有校对准星,射击在独眼的脚脖子处。

    中年挑夫的砍刀再次举起,志庆调转射击的姿势,奋力扬起枪托对着中年男人的头部砸去。

    砍刀和枪托在空间撞碰,双方彼此的胳膊肘一麻,枪托牢牢的握住在志庆的手里,带着一股疾风倾尽全身力气砸在挑夫的头部。

    中年挑夫身子晃晃荡荡,就像一堵墙似的倒在志庆的脚下。

    这时独眼已经一瘸一拐的扑来,给志庆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举起枪来射击肯定是不现实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近身肉搏战。

    志庆曾经自学过一些简单的擒拿手,可是对方手里是拿着一把带着寒光的砍刀,并且还是一村野莽夫有的是力气。

    猎枪扛起抵挡独眼的砍刀,两人势均力敌都是受伤来的,拼的是自身的力道……

    年轻挑夫因为崇拜志庆,奋不顾身试图以自己的力量阻挡独眼的疯狂。可是他身子毕竟太过单薄了些,最终被凶残的独眼给一刀撩下。

    此刻他缓缓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就在距离他几尺远的地方,陈队长和独眼在近身肉搏。猎枪和砍刀对抗……

    独眼一心想着志庆腰间的钱袋子。

    志庆想的是要给驻地工作人员报仇。

    一把砍刀。

    一把猎枪就那么僵持不下。

    他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位年轻的挑夫,挪动着浑身是血的残破身躯,在慢慢的爬来。

    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年轻挑夫脑海里浮现出重叠的影像。首先浮现在脑海的是,志庆和蔼可亲的微笑,给他夹菜,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的是,野猪岭,独眼奋不顾身让他死里逃生的情景。

    志庆手举猎枪,全身心的对峙着独眼的砍刀。

    独眼势必想拿下眼前这块,窥视许久的肥肉,他只要把对方置于死地,那么对方腰间的钱袋子就属于自己的了。他可以把钱拿回家,给三闺女买新衣服,买漂亮的发卡。

    在独眼的脑海里,不停有一个人在催促他,在控制他的思维;不停的在他耳畔絮絮叨叨道;杀死这个人,快点,你还犹疑什么,杀啊!快点杀!

    就在独眼倾尽全力,格开志庆的猎枪,举起手里的砍刀预备,一招毙了他的命时。来自身后有一抹冷风夹杂一抹杀气,对着他狠狠的砍下去……

第134章 发卡

    驻地发生毁灭性惨案,在钟奎他们把志求救出来后,立马就报了当地公安部门。因为在那深山老林里,不及时把尸体移出来,越往后移气候就越冷,再拖延半个月就有可能大雪封山。

    钟奎在听完志庆的故事后,觉得问题出在那一枚红色发卡上。他记得在门岭村有看见过类似的发卡,当时发卡好像是被文根拾到,后来文根就出现异常。

    看来这一枚发卡还有问题?按理说它已经现了原形被带走,怎么可能再次出现?,钟奎暗自思忖着。继而故作轻松的口吻道:“问题出在独眼拿的那一枚发卡上?”

    “嗯,我也觉得独眼很奇怪,在没事时手里老是爱把玩那发卡。”志庆惴惴不安的神态道。他想起发生在之前的血案,就感觉后怕,那种历历在目的血红像烙印烙在记忆里。说着话;他随即扭头看向车窗外,一辆辆拖着长长辫子的电缆车,带出曾经做过的噩梦情景。

    他最终把噩梦对钟奎讲了,不知道是预示什么征兆的。

    钟奎乍一听对方所讲述的梦境,愕然愣住,这不就是文根那段荒唐风流史的片段吗?

    看着陈叔一脸的苍白,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挂怀,梦境里的事情已发生而且已经告一段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就放心的休养,大山马上就降温在最近阶段可能会遭大雪封山,所以陈叔好好保重身体要紧。”

    志庆点点头,觉得钟奎的话在理。

    说着话;公交车进站,车门‘哐啷’一声开启,陆续又上来几名乘客。钟奎挪了一下屁股,腾开一个不宽的位置,其目的是想给刚上来的人坐。

    可对方乍一看钟奎的这副糗样,宁愿站着也不挨着他坐。

    志庆嘴唇微微一勾,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待会去我家吧!我老岳父很好客的。”

    钟奎有点小小的自卑感,因为他的样貌。

    在三推辞还是被志庆热情的拉到家里来,钟奎一进屋,果然吓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志庆妻子,另一个则是他的老岳父。

    妻子看钟奎的样子,感觉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不多。

    老岳父看钟奎,却是另有一番感慨。

    “哈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钟馗大王驾到了?”

    “岳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志庆苦笑一下,赶紧拉住局促不安的钟奎进屋里来,并且吩咐妻子给倒杯水来。

    妻子一门心思专著盯着丈夫,看见他俨然瘦了一圈,当着外人不好询问。乍一听丈夫说出这个看似粗粗笨笨的男子居然是救命恩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均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究竟遇到什么难事。

    老岳父在听见女婿说救命恩人一事,玩笑的面孔顿时敛住,换之一脸凝重神态看着钟奎和志庆道:“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志庆怎么可能把那件事讲出来,如此凶险的大事,讲出来肯定会惹得老娘们哭哭啼啼的,还得让老岳父担忧。思忖片刻,他朗声大笑道:“没什么,就是上次在门岭村那件事。”

    妻子一听是门岭村的事情,心里释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发现丈夫额头有一道新增添的疤痕。她把玻璃杯放下,就欲质问……

    就在她把玻璃杯放下时,只听见‘噗嗤’一声脆响,好好的玻璃杯突然裂成粹片。

    常年在外搞勘测的老岳父,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神态骤然一变,心说;不好,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在他勘测生涯中,难免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学无法破译的事件。妻子发生的那件事至今还深深印迹在脑海里,所以他深知这玻璃杯的突然碎裂绝不是空穴来风。

    志庆当然不知道岳母的事情,老岳父和爱人都没有告诉他。

    同时觉得不对劲的还有钟奎,他怔怔的盯着玻璃杯,试图性的用手去触摸溢出来的水液,温度不够烫玻璃杯怎么可能会碎裂?

    “没事,收拾收拾,重新倒一杯水来。”志庆说着让妻子去重新倒水,他拿起纸巾抹擦着流淌一地的水。

    钟奎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神情肃然冷眼扫视着志庆他们几个人。然后度步绕看着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然后暗示志庆跟他去阳台看看。

    志庆的老岳父不知道钟奎的来历,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他把询问的目光和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神态女儿的神态相触,彼此摇摇头各自离开原地。

    钟奎把志庆喊到阳台去干嘛?

    说来别害怕。钟奎感觉到志庆身上有邪气。

    “陈叔,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你有没有遇到或则看见什么异常的景象?”

    志庆蹙眉少许之后道:“在之前梦见一个大鬼吃小鬼,然后梦见一对男女,进入一个奇怪的山洞。后来就发生了,那个独眼偷窥到我的钱袋,之后发生山洪爆发,然后他们去了少数民族区域购买高价粮食,那一晚发生了奇怪的枪击事件。”

    钟奎手指捻住一枚铜钱,毛刺刺的眉毛下,紧紧的拧在一块一对豹眼愣愣的看着志庆如有所思道:“这就是了……”

    “什么?”志庆追问。

    “没事,陈叔,你是不是画了一幅画?”

    “是啊!你不是说想你就画你来挂起么?”

    “嗨嗨,陈叔那是我和你玩笑的,不是有人说我就像吃鬼大王钟馗么?所以就玩笑说你想我就画一幅画像挂起,可以辟邪来的。”

    “你这厮,玩笑也看出玩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喊我画一幅你的画像呢!”

    “陈叔,也许冥冥之中就是这样的,你误解我的话,结果阴差阳错救了你自己的命。”

    “哦?”

    “对,就是你画了一幅钟馗画像,所以他把你身边的邪气给淡漠了。而这股邪气是那位独眼手上的发卡来的,发卡带着怨气迷惑了独眼的心智,利用他心里的利欲熏心作祟,故而产生了想杀你来发财的臆想。”

    钟奎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深知这一枚发卡是因为害人未遂,对破坏它阴谋的人恨之入骨。它没法对付钟奎,也没法对付和钟奎呆在一起的文根,就只好把目标锁定在志庆身上。

    “哦!”志庆把钟奎的话,细细想了一遍,再把前后事件串联在一起,果然如此。忽然他又像想起什么,继续看着钟奎问道:“那刚才碎裂的玻璃杯是怎么回事?”

    “这个,可能不是因为你,而是有朋友在提醒我,应该去另一个地方看看了。”

    “什么地方?”

    “县城。”

第135章 监视

    话分两头;铜川县城接连发生命案,给县城刑警队增加无形的压力。刑警们在办公室埋怨这个月没法破案,奖金可能没影的吐槽话。

    在发生惨案时,刑警们也有听到关于103室的传说。作为执法部门怎么可能去信这些属于封建迷信的讹传,可这种貌似空穴来风的讹传,被传扬得有血有肉的,所以他们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利用这种讹传来害人的做法。

    所以公安部决定在103室安排暗哨监视。

    时间回退到钟奎去把志庆从山洞救出时,也就是县城第一件诡异案件发生后的一个月。那个时候县城还流行一首很好听的童谣,第一句唱的是;我在马路边拾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县城公安分局针对人们传说学校宿舍103案件有邪门事件发生的讹传,对此地进行暗哨蹲点查访。可是一个月下来,明察暗访均无效果。

    学校宿舍楼的住户依旧平静的生活,其中有两口子吵架拌嘴的,有早退上市场买肉买菜的,白天人们进进出出,还有胡乱张贴广告的,更有拿起扫帚勤勤恳恳扫地的,也有宿舍孩童们追逐在其间玩耍的。

    103室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进也没有人出,整件事情好像就凝固在这。给人一种很不正常的平静,平静也让蹲点在四周的刑警们疲惫不堪。

    但是在第五周第一晚,怪事终于发生。

    在晚间9点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东张西望出现在刑警们的视线里。

    这位闯入刑警视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白天在学校宿舍转悠,漫无目的四处张贴广告传单的无业人员王明。

    王明,男,24岁是一个惯偷。

    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简单,就是把先印好的虚假广告,挨家挨户的张贴。张贴好过后就回家等待,在第二天又挨个来查看,凭借广告在与否来判断该住户的生活规律。如果有的住户门口广告几天还在,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打开房门,长驱直入肆无忌惮的在屋里偷东西了。

    这一次,王明把目标定在学校宿舍楼14号103室。

    103室的广告好几天都没有人动过,从外面看去,窗户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他暗自窃喜,就准备动手了。

    此时正值夏季末,蚊虫还肆意的飞旋在,属于它们生存的空间范围内。

    蹲点在此的刑警们,隐忍住蚊虫的侵扰,目不转睛的盯着103室门口。

    在明处的王明,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受到监视。他大摇大摆的走到103室门口,拿出惯用的撬锁用具,一根可以撬开门锁的钢尺以及钢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蹲在暗处的刑警们,都蹑手蹑脚的呈包围趋势对王明进行包围圈,预备在他进入室内时,实行对其抓捕行动。

    103室的房门锁是一把旧锁,王明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锁珠,轻轻一拨,门开了。

    王明就像进自己家的屋那样,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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