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2)移花接木 别墅疑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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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很有礼貌地说:“我听说,洛林·拉蒙特是被一把厨刀扎死的。我
很想知道您是否能告诉我们,那把刀是从哪儿来的,厨房里是否少了一把刀,
还是。。”
“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她说,“你想进来,你已经进来了。我越想,
就越觉得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丢掉工作的。走吧,你们走吧。”
她主意坚定地向门口走去。
趁她转过身去,梅森悄悄把那本支票簿塞到了外衣的内兜里。“好吧”,
他说,“如果你感到这可能会危及你的工作,我们肯定不想那样做。”
“我会放你们出大门,”她说,“在你们出去后把大门锁上。我认为拉
蒙特先生不会愿意我放你们进来的。。事实上,我知道他不会的。”
她走出屋门,没有上汽车,步行走到大门旁,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把大
挂锁,把门甩开,站在那儿等待着。
“嗯,”他们上车时梅森说,“看去她的态度有了一种突然的变化。”
“她可真是热情友好的典型,是吧。”德雷克说。
“你们不能怪她,”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个人认为,你用那80 块钱
使她失去了重心,于是她决定冒个险。但是她越想,就越意识到她可能会有
麻烦,于是。。”
梅森发动了汽车。“使她改变态度的是那个支票簿。”他说。
“当然,”德拉·斯特里特对他说,“她突然意识到,你在发现证据,
而且你可能会使用它,尔后人们会想知道,你是怎样恰巧知道它的。”
“我的相机在哪儿?”梅森问。
“那个小135 相机在仪表板上的小贮藏柜里。”
“我们有照特写用的调整器吧?”
“盒子里有一个,”德拉·斯特里特说,“你需要吗?”
“也许我们最好用它。”梅森说。
德拉·斯特里特打开小贮藏柜,掏出相机。梅森在阳光下举起那本支票
簿。“装上那个照特写用的附件,德拉。我们可以用1%秒照一张相,而。。
就一定要确保对好焦距。”
德拉·斯特里特调着相机。
“快点儿,快点儿,”萨迪·理奇蒙从大门那儿叫道。“我不能整天都
呆在这儿。”
梅森在阳光下举着那个支票本。德拉·斯特里特把相机举在离支票簿只
有几英寸的地方,随着梅森翻着那些支票存根,照了一张又一张照片。
“照好了?”梅森问。
“照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
萨迪·理奇蒙突然离开了大门,大跨步向他们走过来。“看哪,”她说,
“我告诉你们出去了。我不想让任何人在这儿抓住你们。你们呆的时间够长
的了。”
梅森说:“我们很感激您的安置方式,理奇蒙太太。顺便说一下,那个
支票簿在这儿,我因为想细看一下拿着的。您最好把它放回到写字台上它原
来的地方。”
“你没有权利拿走它。”
“我们没把它拿走,”梅森说,“现在,理奇蒙太太,我可以建议你唤
起警方对这个支票簿的注意吗?我认为它是证据。”
“什么样的证据?”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萨迪·理奇蒙说着,一把就从梅森手里抢过了那个支
票簿。“现在,请你们走吧。”
梅森抬抬帽子。“非常感谢。”他说。
“不谢。”她厉声说。
律师发动了汽车,他们开走了。在他的身后,萨迪·理奇蒙关上大门,
“咯嗒”一声锁上了挂锁。
“现在,保罗,”梅森说,“该由你来搞清那个支票簿是不是洛林·拉
蒙特的财产,和奥维尔·金曼是什么人了。”
“你认为那是他的支票簿吗?”德雷克问,“看她行事的方式,看去就
好像她和它有某种关系似的。或许是她有个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户头。”
“可能。”梅森说,“但无论最后一张支票是谁开的,都是在开给奥维
尔·金曼的支票之后开的,给金曼的支票的日期是谋杀发生的那一天。那张
支票很可能是可以付现金的,而——嗯,这是件奇怪的事,萨迪·理奇蒙在
要被偿付的帐单上写上‘O·K·’,而有人在一张500 元的支票存根上写了
‘O·K·’。如果结果发现那个支票簿是洛林·拉蒙特的话,那可是一件宝
贵的证据。”
“怎么搞的呢?”德雷克问。“也许他把它存放在那儿的写字台里,
而。。”
“他不会的,保罗——就是说,我不认为他那样做了。那是从他衣兜里
掏出来的。那些支票是在四五天之内开的,包括一张付给汽车修理厂的支票,
显然还有一张付他公寓租金的支票。嗯,他不会把支票簿存放在那个乡间休
养所的写字台里,为了取支票簿就开车到那儿去,给为他修车的汽车代理公
司开那张支票,然后为他的公寓租金开一张支票的。”
“假设它是别人的支票簿呢?”
“那么,”梅森说,“它就是住在安迪科特·阿姆斯公寓楼的某个人的
支票簿。”
“嗯,无论如何,”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们有了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德雷克问。
“那是使我感兴趣的事。”梅森说。“你得在那上面下功夫,保罗。我
要去和我的委托人谈谈,看看她是不是能向我们提供任何会有帮助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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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坐在为律师们保留的那间会议室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阿伦·费里
斯。“现在你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问道。
“每一件事。”她说。
梅森说:“他们要对你提出起诉。看上去他们非常自信。我相信他们掌
握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隐密的证据。”
“噢,我不知道那可能是什么。我没有杀死他。我知道。”过了一会儿,
她恶狠狠地说,“有时候我真希望我那样做了。如果我当时抓住那把刀,
我。。”
“啧—啧,”梅森打断了她,“别说那种话。现在,你确实把你的故事
讲给警方了吧?”
“是的。我可能本不该那样做,但这个凶杀组的特拉格警官那么友善,
而且他看上去——
嗯,看去就好像他真的不想拘留我似的。他想要我做解释,如果我能那
样做的话。”
“对,我知道,”梅森说。“那是警方的技巧。你告诉他了?”“我告
诉他了。”
“所有的事吗?”
“所有的事。”
梅森沉思着皱起眉头。“现在你看,”他说,“我们几天以内就要上法
庭进行预审了。听证会的目的就是搞清,是否有足够的理由来对你提出一项
犯罪指控。但我们有权利问一些问题,而且我们有权利传唤一些证人。传唤
证人通常不会有任何好处,但它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来估量一下这个公诉案
件。
“有某些我们知道发生了的事情。洛林·拉蒙特一定走回那个小屋去了,
而且他几乎马上就吃了火腿和鸡蛋。”
“您为什么说几乎马上呢?”
“因为,”梅森说,“冷的火腿和鸡蛋不会很可口的。呃,你肯定有两
盘火腿和鸡蛋吗?”
“是的。我刚把鸡蛋盛到盘子里。”
“那么有人到那儿吃了另外那盘火腿和鸡蛋,还有一些糕点。”梅森说。
“嗯,那个某人一定在你离开几分钟以后就到了那儿——你在那条路上遇见
几辆汽车?”
“一辆也没遇见,在我离开那条砾石路,上高速公路之前。”
“仔细想一想,”梅森说。“你肯定吗?一定有某辆汽车开来了。。”
她使劲地摇摇头:“不,我知道,并没有任何别的汽车。”
梅森沉思着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他说:“那么,正如你所讲述的,接
完最后那个电话以后,他的策略有了一种惊人的变化。在那以前他一直在装
出一个漫长舒适的夜晚的样子,然后突然,他变得粗暴了。”
“就是那样!”
“那一谈话中的某件事改变了他的整个行动计划,”梅森说,“他知道
他不得不加速他的亲近表示。某个人要来了。有什么线索表明那是谁吗?”
她摇摇头:“我并没有太注意那一谈话。他说话并不多——至少在他离
开那个电话,回到支线电话那儿之前说话不多。”
“他在说一些话,没错儿。”梅森说,“他到支线电话去那一事实表明,
他要说一件他不想要你听见的事。他拿起电话时说什么了?有什么东西会给
你线索,他在和什么人说话吗?”
她摇摇头。
“没有名字吗?”
“我很肯定他没提任何名字。”
“从那一谈话的性质,从他说的话,你不知道那是男人还是女人吗?”
“不,我不知道。。然而,看上去他在对这个人表示同意。那不是他在
与之争辩的人。”
“是什么使你这样说的?”
“嗯,他不断地说,‘好吧,好吧。’”
“他说的是‘好吧’吗?”
“对,而且我记得他不断地说,‘OK。’他说了一件关于。。”
梅森把身子挺得笔笔直直。“等一下!”他抢着说。“努力想一想,关
于OK 他说什么了。”
“嗯,他说,‘嗯’,尔后他说,‘你好’。你知道,是那种你对一个
和你挺熟的人说话的方式,尔后他说了一些关于OK 的事,我认为他说了,‘好
吧’,或是什么,我就是不记得了,梅森先生,但我确实记得他说,‘OK’,
而且我记得有一次他说了,‘好吧,OK。’我记得那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因
为他两次表示同意。”
“那么OK 可能是和他谈话的那个人的略称了,”梅森激动地说。“一个
名字的字首字母是O。K。的人。”“对,可能是那样,没错儿。那可以解释得
过去。”“好吧,”梅森说,“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要守口如瓶,我们
要竭尽全力。你的话已经说完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电话谈
话的事,这件O。K。的事。就从现在起保持沉默吧。”
梅森站起身来。
“我真希望我能多记起一点儿来,梅森先生。我。。嗯,我受到的训练
一直是不要听别人的谈话——您知道那是什么样子。我就是。。嗯,如果不
是那食物热腾腾的,而且我。。我很为那些糕点自豪,我想要是他趁热吃的
话,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它呢。糕点很快就能变得不那么松软好吃的,
而。。”“我知道,”梅森说,“别为那件事担忧了。从现在起由我来担忧。
我可能在你被带上法庭以前不会再见到你,你就耐心等待,什么也别说。”
梅森离开了探视室,匆忙奔向自己的办公室。
“发现新情况了吗?”德拉·斯特里特问。
“好多呢。”梅森说,“我想弄清奥维尔·金曼的情况。我们有保罗的
消息吗?”
“还没有呢。他说。。他来了。”随着德雷克那约好的敲门声响在梅森
办公室锁着的门上,她说。
“好吧,保罗,”梅森在德拉打开门时说,“我有件东西给你。这张开
给‘O。K。’的支票可能极为重要。O。K。的意思可能和我们以为的不一样。它
可能是那张支票开给他的那个人的名字缩写。呃,有一张支票是开给奥维
尔·金曼的,而。。”
“我掌握了奥维尔·金曼的情况,”德雷克说,“他是个赌注登记人。”
梅森扬起了眉毛。
“一个高级的赌注登记人,”德雷克说,“如果洛林·拉蒙特给他很多
生意的话,我是不会太惊奇的。”
“那么,”梅森沉思着说,“那会对好多事予以说明了。”
“等一下,”德拉·斯特里特说着,打开她的笔记本,“我们还有一个
O。K。”
“你是什么意思?”梅森问。
“奥托·凯斯维克,照管院子的那个园丁。”
梅森突然变得若有所思了。“如果我们没有错的话就见鬼了,”他说,
“关于奥托·凯斯维克你了解什么呢,德雷克?你发现有关他的任何事了
吗?”
“我有一个关于他的报告,”德雷克说,“我还没有见过他。我可以告
诉你有关他的一件事——他是个假释犯。”
“见鬼!”梅森说。“他为什么被关起来的?”
“敲诈。”德雷克说。
梅森向德拉·斯特里特转过身去,说道:“马上把那本支票簿的胶卷冲
出来,而且。。”
“它们已经在冲了。”她说,“我留了话,让放大,而且我和一个笔迹
专家有个约会,他可能能辨别出来,那个O。K。是不是洛林·拉蒙特的笔迹。”
“有什么可能?”梅森问。
“很好,”她说,“如果我们有洛林·拉蒙特写的任何别的O。K 来作为
样本使用的话。否则,那种可能就不那么好。他可能能辨认出,那些支票存
根上的其他笔迹是不是洛林·拉蒙特的,但是,除非我们在别的地方有洛林·拉
蒙特写下的O。K。字样,仅凭两个字母会是很困难的。”
梅森点点头说:“我们可能能够出示一些上面有萨迪·理奇蒙写的O。K。
的帐单,来看看那个支票存根上的那个O。K。是不是她写的。无论如何,如果
那是洛林·拉蒙特的支票簿的话,一百比一的可能是,那是洛林·拉蒙特的
笔迹。”
梅森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保罗,和兑现支票的那家银行的出纳员
取得联系。我想搞清是谁出示那张500 元的支票去兑成现金了。”
“他们不会付钱吧?”
“不会,除非在洛林·拉蒙特被杀的那个晚上,在银行关门以前付的。
在一个人死后他们是不会兑现任何支票的——但是,当然了,那张支票可能
在第二天的上午出示并兑现。就我所知,他们在中午以后才发现拉蒙特的尸
体。到银行去吧。如果有人拿着那张500 块钱的支票露面,他们由于洛林·拉
蒙特已死而拒付的话,他们会记住那件事和那个人的。如果那张支票是在上
午他们得知洛林·拉蒙特已死之前兑现的话,那张被销帐的支票会在拉蒙特
的户头里。”
德雷克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去办这件事,佩里。”
“而且与此同时,”梅森说,“可能在我们得到这全部消息之前,我们
将有机会上法庭,向公诉方的证人们提问。至少我们会搞清关于那件事他们
都知道什么,还有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正等着什么王牌。”
“你认为他有一张王牌吗?”德雷克问。
“他有某件重要的东西。”梅森说,“总的来说,他太自信了,而且行
动得太迅速了。在这个案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