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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女人阶梯-第42部分

小说: 女人阶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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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房间。电灯亮着,幸子不在。他不敢贸然往里进,便站在那里等她出来。等了两分钟左右,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晚上好”,可是仍未见幸子的身影。
  房间他经常来,里面他很熟悉。他又往里走几步看了看,只见长沙发前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女人的头发。在地板上。
  冈野以为是幸于身体不适病倒了。周围的器具搁置得井井有条,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椅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冈野绕到沙发前的前头,只见枝树幸子脸朝下以在地板_t。
  他蹲在她身旁,晃着她的脊背,叫道:
  “枝村,枝村!”
  身子晃动,脸孔依然趴在下面。他以为她是不好受,还是趴着。
  他把手放到她肩膀上,把她的头扶起来。明亮的灯光无情地照亮了那张黑紫色的脸孔。鼻孔里流出了血,嘴里流着白色混浊的呕吐物。睁着的瞳孔一动也不动。就在这时,他发现她脖颈上缠着一条女人用的蓝纱巾。
  冈野放下她的身于。纱巾的结在脖颈的头发下面。
  他在惊慌失措中考虑自己此刻的处境。他想到了妻子,身子本能地朝门口移动,想尽快从这儿脱身,可是像作恶梦一样两腿瘫软无力,似乎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他耳鸣目眩,头脑里像风车旋转,心中惶恐不安。乘电梯会遇见人,他从楼梯下楼,遇到一个上楼的女人,擦身而过时他把脸扭到一边。
  来到了外面。清凉的空气也没使他有丝毫感觉。回头一看,公寓的窗户灯火通明,可以听到电视里的音乐。没人追来,迎面来的人也没注意他。
  他看到一个公共电话亭。冈野踉踉跄跄地走进亭内,半天才从钱包里取出10元硬币。手指颤抖丧失了机能。
  他拨了两次电话,都失败了。必须把这一变故通知佐山。他是她的未婚夫这种意识使他形成了一丝不苟的义务观念。2月20日举行婚礼,已经收到请帖。
  硬币当地响了一下之后,传来对方的声音。
  “喂,喂!”
  是个女人。
  佐山住在青山美容室的二楼。电话号码是直通他房间的。房间里有女人。也许是店里的人没走,去找他有事。
  “佐山君在吗?”
  他的腔调都变了。
  “在呼,你是谁?”
  若是女店员,她这样说话未免有失礼貌。听声音似乎很年轻。
  “我是冈野。”
  于是没有回答,只听她朝远处叫道:
  “道夫,电话!”
  可以听出,她用手捂着送话器。
  听到女人称他道夫,冈野知道她不是店里的雇员。雇员不会这样随便称呼老板。
  “谁打来的?”
  佐山的问话从远处传送了送话器。
  “他说叫冈野。”
  若是店里的雇员,大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才这样转达的。
  “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
  从听筒里听出住山一面说一面往这边走。
  “喂,喂!”
  佐山继续呼叫。冈野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咽喉啥啥了两下。
  “……奇怪啊,没有声音!”佐山对女人说。
  “怎么回事?刚才还有人讲话。”
  冈野挂上电话走了。
  如果开始就是佐山接电话,或者是女雇员接电话转达,冈野都会马上向他报告幸子的变故;可是,知道同佐山关系亲密的女人在一分,他打消了报告的念头。
  —离开“公共电话亭”是什么时间?(检察官调查笔录)
  “我看过手表,是8点25分。”
  —为什么看手表?
  “在电话里听佐山说,‘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我也看了一下手表。”
  —那么,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是什么时候?
  “我想是8点14一18分左右吧,离开房间时没看表,当时没顾得上。”
  —这么说,你在枝树幸子的房间里停留了10分钟左右,是吗?除掉乘电梯上楼和从楼梯下楼的时间,就是这样,对吗?
  “当时糊里糊涂,自己不知道在屋里待多久。”
  —为什么后来没打电话报警?
  冈野正—一度想过报警,可是,他的处境不同寻常,遭到怀疑也解释不清。他明白,即使解除嫌疑也要作为重要参考人受到审讯。
  向A航空公司交付作品的期限是后天。 现在被警方拘留,那就绝对不能按期完成了, 幸运将永不再来。必须履行同佐山的约定,对A航空公司的义务虽然是间接的,却更为重要。
  如果没有这项工作,那就可能毫不踌躇地去报告警察。还有两天。再等两天!
  回到公寓,已经过了9点。
  和子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忽然又呆若木鸡。
  “丈夫好久没外出过,这次我认为他回来时要开心些。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禁愣住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打击’。因为丈夫以前就曾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绪反常’过,所以我什么也没问。我送上热茶,丈夫却叫我拿凉水来,一口气喝下一杯水之后,就坐在工作间的画板前,发呆地瞅着上面的画出神。他坐在那儿什么也没干。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衬衫’袖口上有血迹。”
  和子在地方检察厅检察官的面前这样说。
  冈野想,这件事不能让妻子知道。虽然同枝村幸于没有肉体关系,可是以往同她会面都是唔地里进行的,什么都瞒着她,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欺骗了妻子。妻子怎样瞎猜、指责,他都无法辩解。急忙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没打电话报警,这也是一个缘由。
  可是,翌日下午两个刑警就来带冈野了。画比以前略有进展,但显然是失败之作。
  第二十五节  证据和证言
  枝村幸子的尸体是5月30日上午8时20分左右发现的。
  “枝村的房间是29日晚上开灯的,透过窗帘,灯光亮到第二天上午。”住在公寓同一楼层的一位主妇作证说,“枝村经常晚睡晚起,却从没通宵开灯。我认为她是有客人, 可是到上午8点灯还没关。是不是通宵开灯我不敢肯定,反正我11点睡觉前看过窗户, 凌晨3点起来解手时也看过,都亮着灯,所以我觉得是开了一夜。听不到说话声,也听不到响声。我感到奇怪,就到枝村的门前按了按门铃,没人应声,于是报告了管理人。我同管理人一起进了房间。”
  “接到报告我拿上钥匙就到枝村的房间去了。”管理人作证说,“透过窗帘,可以看到屋里的灯光。 那会儿是上午8时对分左右,太阳已经老高。没用钥匙开,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我同横山(报告人)一起进了屋,天花板上的冕形吊灯还亮着。屋里没有枝村,四处看了看,发现枝村躺在客室的长沙发前面。走近一看,脖颈上勒着一条蓝纱巾,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拨110报警。”
  “我不知道枝村屋里的灯亮了一夜。夜里我没巡逻,因为住在公寓里的人各有各的事,夜里巡视,反而不受欢迎。不过,最近公寓里成立了一个什么俱乐部,外来人很多,公寓里的人都嫌太嘈杂,叫我想点办法,我正愁着不好办呢。”
  住在同一楼层的一位姓小野的酒吧老板娘作证说:
  “枝村屋里的电灯在7点10分左右是关着的, 窗户看不到灯亮。是本来就没开灯,还是开了以后又关掉的,我不清楚。当时我到店里去了,不知后来开了没有。夜里12点左右回来时,从枝村的门前走过,电灯是亮着的。”
  所属警察署搜查了房间,屋里纹丝不乱,没有财物被盗的迹象。极村幸子是单身生活,是否被盗很难弄清,但从现场情况来看,强盗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解剖所见,被害人系绞杀致死,推断死亡时间在5月29日晚7时至9时,无外伤,颈部皮肤有轻度擦伤,系绞杀时所致,无反抗迹象,无奸淫痕迹,胃和血液中无毒物反应, 未服安眠药。根据胃内物体的消化程度,未吃晚餐。血型为O型,有少量鼻血和呕吐物,是窒息时流出。
  指纹连同被害人枝村幸子的在内,新的有三人。其中二人是管理人和报告人横山太太的,遗留在门和把手上。另一个在许多地方都有,后来查明同冈野正一的指纹一致。
  还有佐山道夫的指纹,时间略长,也是许多地方都有。
  “大概是29日下午8点20分左右吧, 我顺着楼梯从三楼上四楼,遇到一个男人从上面下来。”
  “那人下楼时神色慌张,所以我有印象。记得他身上穿的米色底茶色格条运动衫,下身穿的是浅茶色裤子,个子不高,戴着眼镜,头发很长。他背着脸,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走去,年龄三十四五岁左右,皮肤黝黑。因为楼上有个俱乐部,我以为是那儿出了什么事,心里直犯嘀咕。”
  枝村幸子同美容师佐山道夫订有婚约,这事在一些杂志上报道过,公寓管理人也知道。管理人告诉了警察,警察同佐山道夫取得了联系。
  佐山道夫立刻由青山赶到现场。目睹未婚妻的惨状,他面如土色,痛哭流涕。
  “下楼梯的那个人可能是我的朋友冈野正一。他经常穿米黄色底茶色格条衬衫,也穿浅茶色裤子。……冈野好像经常到幸子的房间里来,他一直瞒着我,幸子对我说过。其实一开始是我托冈野到幸子那儿有事的,从那时起他就时常去找幸子。因为冈野是我的朋友,幸子也很为难,一直没有说,后来由于冈野的态度越来越不像话,她终于不堪忍耐,才告诉了我。
  “我也听说,冈野对我的未婚妻心怀不善,尤其是婚期临近,他更加反常。我正想最近明确提醒他注意。 为了使他专务正业不起邪念,最近我把A航空公司的生意揽给了他。他本人起初很高兴,可是作品一直未完成,不是去幸子的公寓,就打电话把她约到外面,既费时间又费心。”
  推断是冈野正一作案,有直接证据。他29日夜穿的米黄色衬衫左袖口上有一块10元硬币大小的血迹,是O型。冈野自己是B型。
  另外,右袖口上有少量斑点,经验查原来是附着的呕吐物干了。这些是幸子被绞杀时垂死挣扎中吐出来的,因此冈野很像在现场。他的指纹遗留在室内的好几个地方,都是新的。
  冈野不否认在“现场”。
  “我看到枝村幸子倒在沙发上面,不知道她已被杀死,以为是身体不适倒下的,连忙上去把她扶起,那时才发现鼻孔出血,嘴边流着白色粘液。当时没注意,可能就是那会儿袖口沾上鼻血和呕吐物的。那会儿我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我去之前杀死了幸子。”
  凶器蓝纱巾是幸子的,当时也许就挂在旁边。凶手可能还带着别的凶器,看到这条纱巾,又转而利用这个。
  可是,把被害者放在旁边的物品当凶器,可以认为是偶发性犯罪,这样倒比上一种推测更加自然,这种一时冲动的犯罪并不少见。——警方倾向于这种意见。
  “我丈夫确实一度情绪反常,心烦意乱,画也画不好。”冈野正一的妻子和子作证,“佐山先生要给他拉生意,为A航空公司画观光招贴画,他很受鼓舞。最近,在佐山先生的帮助下,杂志对丈夫作了报道,前途大有希望。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下被捧上天,他确实觉得压力大,精神负担很重,工作不像以前那样轻松了,着实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A航空公司的招贴画是件上等工作, 他不堪重任,精神衰弱起来。成功了,可以一鸣惊人;失败了,则永无出头之日,周围的朋友还要冷嘲热讽,因此精神异常痛苦。他生性老实胆小,精神一紧张,就怎么也画不好。期限一天天逼近,他心情十分烦躁。看到他那样,我心里也很不安。听说画过两张给佐山先生看了;可是位山先生说,航空公司不满意,要再画一张。期限又延长了几天,开始画最后一张。
  “丈夫非常苦恼,饭也不吃,几个晚上都没沾床,面容紫里发黑,没有血色,老瞪着眼,唉声叹气,情绪很反常。我想,要是丈夫不硬逞能就好了,可又不是他本人揽来的,是位山先生好心帮忙。
  “29日傍晚,公寓管理人来叫接电话,丈夫接电话回来后说是一位顾主打来的,要出去一下。我很高兴,满指望出去走走能使他开开心。我给他拿出米黄色底茶色格条运动衫和浅茶色裤子。
  “丈夫一个半小时后回来了,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觉得不宜多问,便一言没发。丈夫痛苦了一夜,好像不是为作画。第二天早上发现衬衫袖口上沾有褐色的血迹,我丈夫好像没发现,我一说,他顿时吓得面如白纸。他说是走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小孩,沾到了孩子的鼻血。我打算下午给他洗掉,就在这时,警察来了,带走了丈夫,那件衬衫也给拿走了。”
  关于冈野正一与枝村幸子的关系,冈野的妻子和子作证说;
  “同枝村幸子的事我一无所知,这次是头一次听警察说,也没听往山先生说过。
  “只是,有这样一件事。发生这件事的一年之前,丈夫经常喜欢深夜外出,回来时西装上常常带有香水味。我感到奇怪,曾经问过一次。丈夫说,是同几个年轻的女图案设计家在点心店里聊天。我觉得丈夫可以解解闷,又能获得新的感觉,所以对他们的交往表示赞许。后来,也许他们的关系断了,丈夫很少外出,情绪突然反常起来。现在说起来有些滑稽,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单相思失恋了呢。那阵子他也无心工作,整天愁眉不展。听了警察的话,我才想起来,那时候正是枝村同佐山先生宣布订婚的时期。
  “住山先生给丈夫帮很多忙是在那之后。在杂志上报道他。给他招揽上等工作也都在那之后。……我觉得佐山先生是同情丈夫的现状,出于友情,才帮助他的,心中十分感激。现在仍是这种心清。
  “确实,就从那时候起,丈夫心情开朗起来,情绪也正常了。刚才说过,这次情绪反常,是因为接受了不能胜任的工作。我根本没想到他的烦恼与枝村幸子有关。”
  冈野正一对核材幸子的态度越来越不像话,具体地说有哪——
  佐山道夫的证言:
  “幸子对我说,她同情冈野,原因是,他是我的朋友;比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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