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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埃及剧院谋杀案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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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的事,去太岁头上动土。”

    我说:“你是说见马斯凯尼本人?”

    “正是……魔术界的老头子!”

    “你打算把戒指交给代文特吗?”

    “当然不,不过我可以告诉他此事,让他放心。”

    “莱斯特雷德怎么办?”

    “警长调查的是凶杀,不是偷窃。如果有必要的话,在适当的时候会把一切都
告诉他的。”

    我们抵达那座神秘的小剧院后,福尔摩斯在票房买了两张后排的座位。我没问
他为什么不出示他的名片或提一下代文特的名字,因为他穿了一身粗俗的服装(顺
便提一句,福尔摩斯在乔装方面可是个行家里手),即工人阶层穿的那种,必然有
他的用意。而且他还让我也穿了一身农村人穿的花呢衣服。

    以这样的“低姿态”,我俩混进了买便宜座位的观众之中,看表演时不必担心
别人或工作人员对我俩引起注意。至于演出节目,和前一天晚上的大同小异,只是
顺序上有些小出人。节目单中插了一页纸,上面印着:“由于‘西兰诺’不幸身亡,
本场演出中他的节目将由大陆著名魔术师贝提尔·德科塔先生顶替。”

    德科塔的演出在上半场休息后便开始了。我们怀着极大的兴趣看着他的绝技。

    由于是多年前发生的事,所以德科塔演出的细节以及他表演节目的顺序我已记
不大清,但的确演得很出色。比如他手中提着一个鸟笼子,一眨眼就给变没了。他
还从一个纸篮子里变出几百束鲜艳的花朵,并且用一块布罩在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胖
女人身上,将布一抖就把她变得无影无踪。虽说他其貌不扬(他的晚礼服极不合身,
大胡子和蓬松的头发也脏兮兮的),高超的技艺却令观众们叹为观止。然而最让观
众吃惊的是他最后一个节目。他像西兰诺表演的那样,献出了伸缩盒子的本事。

    我对福尔摩斯说:“他这个表演和西兰诺的一模一样。”

    福尔摩斯答道:“的确是丝毫不差。大概用的是同一个道具。德科塔昨天晚上
说这个戏法还没制作完,还记得吗?”

    我说还记得他的话。

    幕间休息时,我们从剧场前门出来走到街上,朝后台的门踱去,看守后台门的
是个老头,阻止陌生人的进入。

    “这两位先生是什么人?这儿可不是看戏的门,知道吗?从前门走!”

    他态度粗野,说话刻薄,相貌也十分丑陋。他穿一件丝绒上衣,里面露出半截
酒瓶,头顶一个平顶工匠帽,和福尔摩斯戴的差不多。他的腿藏在半掩的门后,所
以看不见他穿的裤子。他斜着眼,酷似一个小丑,胳膊伸得直直的,拿着一张报纸
在看。

    “我是福尔摩斯,这是我同事,华生。”

    “福尔摩斯?不会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吧?我才不信……

    “我正是,请你转告代文特先生我们来了。”

    “代文特先生可是个大忙人,让谁进去不让谁进去他都交我决定。”

    他用手背在嘴上一抹,暗示我们若给他买酒钱就让我们进去。福尔摩斯俯身向
前,他的鼻尖几乎触到了看门人。

    “你给我听好,我手中可抓着你的把柄呐,你在酒吧里跟人打架,结果花镜被
打碎了。要是你不马上通知代文特先生,我就把你的事抖搂出来,看他不炒你的鱿
鱼才怪!以后你一个子儿都挣不着,喝西北风去吧。快点通报,要不然我让你立马
回亥克尼去养马!”

    那个粗鲁的家伙惊讶地张大了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亥克尼来的?”

    福尔摩斯笑道:“你的口音我还听不出来?”

    老头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别人打了架,弄碎了眼镜?”

    对此我也十分好奇,只听福尔摩斯说:“你鼻梁上有道深印儿,说明你平时戴
花镜。你看报纸把胳膊完全伸直,说明你花镜没了。打碎眼镜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在
酒吧里跟人打架。”

    看门人立即拉过话筒,哑着嗓子喊道:“查理,福尔摩斯先生和一个医生要见
代文特先生。”接着他一扬手,让我们进去,说:“进两道门,往右拐。”

    代文特像往常那样彬彬有礼地在门旁等着我们,寒暄了几句后说:“你们应该
把你们的名字告诉卖票的……”

    福尔摩斯打断他说:“我们想跟观众混在一起,你大概从我们的服装上也看出
来了。德科塔先生的演出非常精彩,尤其是那个大家都争着要演的节目。他本人曾
说,那个戏法仍在计划阶段。”

    代文特说:“他经过我们的允许,使用了西兰诺的道具。西兰诺的东西尚没有
他家人来领取。他无疑偷窃了德科塔的戏法,所以这么安排也算公平。”

    这时福尔摩斯道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温德拉什的戒指我已经找到了,代文特先生。其实是华生医生发现的。”

    听他提到我的名字我不禁汗颜,因为我毕竟只扮演了个小角色。但代文特听到
此消息后欣喜若狂,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他说:“真不知怎么谢你们俩才好。
上帝保佑你们,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要不要我通知夫人?”

    “不用,我要把戒指亲自送回给她,另外在此事彻底解决之前,我还得让你做
出一项保证。”

    “尽管说,先生。”

    “虽然戒指的事你本来自有打算,但你得保证一定要在记者面前保持沉默。温
德拉什夫人不希望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代文特有些不情愿地说:“可是……可是福尔摩斯先生……温德拉什的戒指是
举世无双的,张扬一下将是极好的广告宣传。”

    福尔摩斯说:“那也不行!”

    代文特沉吟一下,说:“好吧,我向你保证。”

    我看得出,代文特因无法完全利用戒指一事为他服务,因此刚才的喜悦多少打
了些折扣。

    福尔摩斯问:“我们能去见马斯凯尼吗?你放心,我绝不对他说出戒指的事。”

    马斯凯尼实际上比他所谓的“老头子”的呢称看去要年轻一些。我猜他约有55
岁的光景,偏瘦,留着下垂的“海狮”胡,加之他朝下撇的两道眉毛,好像总是很
沮丧的样子。然而他的动作却依旧敏捷,这也可以理解,否则他是不能在晚场演出
时让十几个盘子立起来跳“华尔兹”的。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一直想见见你和你的传记作者。我知道你正在调查
西兰诺的不幸死亡。”

    他让我们在椅子上舒适地坐下,然而他的“阁楼”虽宽敞,却不比代文特的房
间整洁而井井有条。它实际是个庞大的车间,到处可见拆散的机械部件。墙上的钧
子上吊着镶玻璃眼球的假人,朝下盯着我们,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箱子和柜子,
上面都写着神秘的象形文字。一条长形工作凳占据了一面墙上面有木头和钢制工具。

    一个裹头巾的土耳其假人双腿盘起坐在一支玻璃柱上。马斯凯尼朝它一指,说
:一赛科……我最有名的发明。“

    “退休了?”我戏谑地说。

    “没有,只是在休养。”

    我注意到,马斯凯尼的房间布置经过精心安排,客人坐的位置一般够不着他的
发明。

    福尔摩斯问:“昨晚悲剧发生时你就在这间屋里,马斯凯尼先生?”

    “是的,只要不上台,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我把管理剧院的活儿交给了
代文特,以便我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搞发明。他来这儿之前,我使用的就是西兰诺被
害的那个化妆室。”

    福尔摩斯问:一那你的发明放哪儿?“

    “化妆室旁边有一个房间,上锁后很安全,我现在就把我的‘打字秘书’放在
那儿,因为离舞台近些。”

    “能带我们去看一眼么,先生?”

    我看得出,马斯凯尼对福尔摩斯的请求不太欢迎,但他仍很镇定地说:“你觉
得特别有必要吗?”

    大侦探点点头,于是马斯凯尼从墙上摘下一把钥匙。尔后我们跟着他下了楼梯。

    马斯凯尼把钥匙插进西兰诺隔壁房间的锁里,转了半天。

    “锁是我发明的,需要技巧才能打开。说不定我得把这个锁上专利呢。”

    房间里除了“打字员”外,几乎家徒四壁。福尔摩斯兴致盎然地观赏着“打字
员”。

    “我能看一眼里面的机械装置吗?”

    马斯凯尼不大情愿地打开一个控制板,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齿轮和杠杆。福
尔摩斯看得十分用心。

    “啊,真是非同一般。”

    控制板关上后,马斯凯尼显得高兴了一些。福尔摩斯朝四下扫视了一眼,再没
发现别的有意思的东西。他打开一个橱柜,这个橱柜西兰诺的房间里也有一个。他
把橱柜门又关上,漫不经心地对马斯凯尼说:“看来这儿没有别的东西能引起我们
的兴趣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马斯凯尼先生,很抱歉。我们不再占用你的时间了。”

    马斯凯尼仍像开锁时那样小心翼翼地把门锁上,他向我们道别时又恢复了热情
的姿态。

    “福尔摩斯先生,代文特会满足你们的愿望和要求的。他现在许多情况比我都
熟悉。”

    “老头子”走开后,我俩站在走廊里,只见一个仍穿着杂色花衣的小丑走进来。
马斯凯尼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卑微地畏缩着身躯。继而他转向我们说:“你们要是
新来的,千万离那个房间远点……”他手指着马斯凯尼刚刚锁上的房间。“里面闹
鬼!老头子使用那个化妆间时,好多人都听见过旁边的屋里有声音,可里面明明是
空的!声音还特别怪!”

    小丑连蹦带跳地朝自己的化妆间跑去,我朝福尔摩斯膘了一眼,想看看他对这
个小丑透露的信息是否觉得重要。他也看我一眼,眉毛一挑,耸耸肩。他以深邃的
洞察力对我说:“可能是真的,华生。可我在房间里见到的东西比起鬼怪来更能引
起我的兴趣。”

    本来是西兰诺的房间这会儿上面贴上了一张纸,上书,“贝提尔·德科塔”。
福尔摩斯在门上敲了敲。

    “请进……请进。”说话人说的是法语。

    我们走进去,仍旧不修边幅的法国魔术师突然改用英语招呼我们:“侦探先生,
医生,请进。这位是我的助手,马休·克雷格。”

    他介绍的人高高的个儿,中等年纪,额前朝天梳着一缕头发。他身材瘦削,窄
脸儿,很像福尔摩斯。

    德科塔对索绕在我们心头的问题毫不避讳地说起来。

    “我承认威胁过西兰诺,但我的话是气头上说的。连警长对我的解释都非常理
解,马斯凯尼要是怀疑我的清白,就不会马上雇用我了。”

    福尔摩斯岔开德科塔是否清白的话题,说:“我感兴趣的是西兰诺是怎么偷走
你的‘伸缩盒子’的?”

    魔术师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有创意和模型,而他却已能把戏法变出来!”

    我看到,连福尔摩斯对此都产生了困惑。凶杀案还没个头绪,又出来个戏法发
明被偷。福尔摩斯本来是被找来寻找戒指的,没想到竟生出这么多枝节。我正这样
胡乱想着,却听见福尔摩斯已在询问马体·克雷格。

    “我想伸缩盒子的戏法被偷一定让你很烦心吧,克雷格先生?作为德科塔先生
的长期助手,对于这一损失,你是不是感到同他一样痛心?”

    “是的,我也同样特气愤。自从我和德科塔先生在维也纳的一个游乐园相识后,
他一直对我很好。”

    “你在游乐园里干过?”

    “是的,我是个杂技演员,后来只跟一些怪人一起演出,如侏儒、脸长得像狗
的人等。我还为穿插表演制作道具,于是德科塔先生发现了我的天才。他初步造出
戏法模型,由我做最后的加工。”

    福尔摩斯感兴趣地点点头,他见书架上面放着一个夹子,便问:“那是你的东
西吗,德科塔先生?”

    “哦,不是。可能是西兰诺落在这儿的,那个混蛋……”

    福尔摩斯伸手去够夹子。我明白他能够到,但即使如此,他仍佯装够不着。

    “克雷格先生,你能帮我把它拿下来吗?”

    克雷格的身高和胳膊长度都和福尔摩斯的一样,很轻松地就取了下来。但我留
意到,他取夹子时有意让肩关节脱位,之后又迅速复了位。他把夹子递给福尔摩斯,
我想我的朋友也注意到了克雷格与众不同的动作。

    福尔摩斯打开夹子翻了翻,说:“这好像是西兰诺的剪贴簿。看来莱斯特雷德
警长出于疏忽,没把它带走。我把它借走研究研究应该没什么坏处。”

    我们都点头称是。

    离开剧院前我们又来到代文特的工作间。我以为福尔摩斯是向他道晚安,并感
谢他的合作,但他却提出了一个要求。

    “代文特先生,你明天能不能早点来,七点钟在这里和我见面?”

    代文特满脸狐疑,但还是同意了。

    当天晚上我们舒适地坐在贝克街寓所的起居室里,吃着哈德逊太太为我们准备
的可口的小吃,因为时间太晚,晚餐是不能再用了。之后,福尔摩斯用火柴点起他
的烟斗拍起来。

    我问:“上床前再抽次烟?”

    我朋友说他还要研究一下西兰诺的剪贴簿。说罢走到桌前坐下,打开夹子,认
真看起来。我坐在扶手椅里,也能窥见夹子的大致内容:有报纸剪报、节目单以及
舞台剧照。

    突然,福尔摩斯伸出手招呼我:“华生,请把我的放大镜拿来。”

    不知为什么,他的放大镜竟搁在了壁炉台上。我老大不情愿地从沙发里站起来,
拿起放大镜,递给我朋友。他用镜子仔细看一张大照片,里面有一群演员,站在一
个棚子外面的一个台子上。我即使用肉眼也能看清,中间一人正是西兰诺。他举着
一个纸篮子,里面露出一只兔子的头。他看上去比现在年轻,站在他身旁的帕特里
西娅也很年轻。他俩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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