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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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不要紧,我就喜欢你给我多几处这样的印痕。摸着它,就像抚摸你的唇。”
叶文贤娇媚地说:“那你也给我留下点印痕吧?”
赵大海傻笑着说:“真的?”
他剥开她的睡衣,露出如雪的肩膀,就要下口,这么水嫩的肌肤,怎么下得了口。
“我要的。”
赵大海不忍心,“算了,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我也是无意识的,当时就想狠狠地咬你一口。你也咬我一口吧。”
“行,你可不要骂我,我下口比你还重。”
叶文贤眼光迷离地期待着,她心里又涌起了一股爱的潮水,化作恬静温馨的清泉,她要耐心地等待那如沐甘露的那一刻。
叶文贤对二人生活的要求越来越简单,只追求短暂时光下最有价值的东西——爱情,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即使短暂,即使不得永恒也不后悔。
二十三 痛苦决择
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以秒来数了。他们都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干点有意义的事,过点有意义的生活,但他们又跳不出现实残酷的困挠和情感的纠缠。 世界上最让人说不清楚最让人快乐也最让人忧伤的事莫过于情感。清风明月是诗意的情感,暖暖春阳是幸福的情感,锥心剜骨是伤痛的情感,有缘无份是无奈的情感,含恨九泉是至死不渝的情感。人世间多少悲欢离合、惨剧悲剧总是为了一个情字。是啊,人有时难免要陷入情感的泥沼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圆满,就如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人生、命运、爱情、婚姻都有不测的变故,“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爱情需要真诚,也需要牺牲。既然爱已发生了裂变,不可逆转,你还是要死心塌地去爱去恋去胶着去缠绵绯恻,陷在泥沼里不思自拔,那显然是不悟的表现。而现实中又有几个痴男爱女能理性地对待这一个简单的爱字呢?现时的男女虽然不像林黛玉那样,愣着劲儿往死胡同里钻,横下一条心,得不到爱情就去死。但在至高无上的肉与灵面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打击,叶文贤仍显得无所适从。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初恋会是这个样子,会与一个罪犯连结在一起。命运真会作弄人,自己以真情专心去爱,老天却给予自己这么一个结局,开了一个天大的愚人节玩笑;而那些对爱情抱无所谓态度的女生,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反而潇洒自在。
一个大学生,一个监狱罪犯、逃跑出来的犯人,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世界、两条平行线,然而它们却鬼使神差地有了交点。这是违背几何规律的行为,这个交点是怎么产生的?又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一切既是那么自然而又不可思议。
《圣经》上记载,人类的始祖犯罪是从夏娃开始。那时,上帝造出人类才只有7天,夏娃被蛇蛊惑偷吃了禁果,结果受到上帝的惩罚。上帝愤怒地诅咒亚当:“从此以后,土地要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必须终年劳苦,汗流满面,才能从地里得到吃的,勉强维持温饱,这样劳碌终生,直到死后归土。人啊,你本是尘土,终将归于尘土!”从此,亚当和夏娃被逐出天国,堕入尘世,夏娃成了第一个罪犯的妻子。
三十六行,贼为王。贼也是一行,两千年前就有,从人类有了私有财产的时候就有了贼,贼是同财产一起来到世界上的,财产不会消灭,贼也不会消失。作贼的人,真正的贼,没有一个是笨蛋,全是精明强干、手脚利索的能工巧匠,正道走不成,就走邪道儿。自己的眼里,赵大海的确是一个够聪明的男孩子,他做贼从来没有失手过,他能在戒备森严的狱中以那种奇特而巧妙的方式冒险逃跑出来,真是一个奇迹。不能不让人佩服。如果赵大海能将这种聪明这种才智用到正道上,像鹤城那些私人开锁公司一样,一定会大有作为。可惜啊,回不了头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很多聪明绝顶的人由于家庭、出身、地位、社会、环境等等因素而被淹没、沉沦在社会的浊流中,成为这个社会的叛逆者。社会是如此复杂,生活是如此令人困惑,使人迷惘。男人们有的无可奈何,女人更是如此。聪明的女人却能在任何社会环境下如鱼得水,在许多个男人之间玩弄平衡,从社会索取、从男人那里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得到心理和生理的各种满足。比如说古秦淮八艳。比如李香君,比如赛金花,陈圆圆、董小宛,……而有的女人却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甚至险象环生,深受其害。
……只有夜静人深的时候,叶文贤才能静静地思考这些现实问题,她的思绪是跳跃性的,全离不开身边这个男人,就像此时她只有缠绕着他的身子,树缠藤、藤缠树,才感觉踏实一样。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什么牵挂也没有了,除了家里孤苦的父亲,能给她精神支撑的只有赵大海了。但赵大海啊赵大海,你怎么就是一个逃犯呢?如果抛开了这些,我与他的爱就是人世间最宝贵的一份财产一份真情。有了这份真情,我就此生足够了,什么也不期望了。凄风、苦雨、浓雾、重云、黑夜,在眼里走,在额上飘,为什么我们要相识?为什么我们偏相遇?是有缘,是无缘?说无缘,偏又相爱;说有缘,却又要分离……
赵大海也没有睡着。他不敢辗转反侧,叶文贤的一条胳膊横搭在他胸上,他怕弄醒了她,他也在黑夜中受着心灵的煎熬。现在社会流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崇尚一夜情的快乐与美妙,追寻网恋的虚无和不承担责任。这是社会浮躁、轻浮的极端体现,获得的是即时行乐的肉欲快感。然而当两个男女真正爱到情至深处时,问题就不是那样简单了,那是这些男女没有进入到深层次的灵魂之爱,只停留在浅表的肉体之欢。只要深深切切体会了灵魂之爱的美妙,任何抱有这逢场作戏观念的男女都会变得情切切意绵绵而相见恨晚了。
自己曾经也是抱有这种思想的人。且喜逍遥任卷舒。但当你真正遇到你为之怦然心动的女孩时,这种逢场作戏的思想就会不攻自破,而变成自欺欺人的把戏。尽管自己小小年纪就历尽了人世沧桑,但对这份人世间最美好的基本情感仍是渴求的追寻的。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一生也不会改变。对于缺乏亲情、友情、爱情的罪犯来说,能得到一份真切的情感抚慰比什么都重要,对人间美好纯真情感的渴望尤甚一般人。只要这份情感不带任何附丽条件不带商品属性,那它就是纯洁的、干净的,至少是自然的、正常的、符合人性道德的,是值得自己去追求、珍惜。
难忘你的眼,难忘你的眉,难忘你的双唇,难忘你的热吻,难忘你的缠绵。你像一颗流星,用仅有的微光照我前路;你像泉水,给我甘露滋润,我常在长夜里流泪,我常在黑夜里徘徊;难忘啊,难忘我们共同走过的风风雨雨。难忘啊,难忘我们共同度过的日日夜夜。热恋中的男女都会有诗人的灵气、有诗人的才情。爱情是人类最美丽的字眼,是最缠绵的文字,是最浪漫的诗歌。有人说,女人是用心来编织人生的。女人是爱的象征,体现了人性的光芒;女人是美的化身,显示了人格的崇高;而一个女人的一生永远只有两种色彩:幸福的粉红和忧郁的幽蓝。在好女人的世界里,是如水的柔情,她用纯洁的心灵和柔弱的身体抚慰你、爱恋你、奉献你,用一千零一夜的童话,助你平安越过命运的一道道门槛。好女人一句轻柔恬静的语言,能消解你心灵的所有忧伤;好女人一个温善的眼神,能激励你去勇敢地搏击沧桑人寰;好女人一个优雅的举止,能召唤你重回千年的失落和凄惶。女人,伟大而柔弱,缈小而刚强,是男人心中一道百看不厌的别致风景线,是男人一生中永远难以忘怀的回忆,是最令人心动神驰的美妙音符,是人类生命延续的天堂。
赵大海忍不住将身边的女孩轻轻抱着,抚摸她真切而丝滑的身体。他仿佛又重回了孩童天真无邪的时光,犹如倾听生命清新的绿韵,犹如浸润在一种风和日丽的温馨之中。世间倘若总是春光明媚,没有尘埃、没有污垢、没有阴霾、没有暴雨、没有罪恶与犯罪、没有烦忧,那该多好啊!
赵大海悄悄地披衣起床,来到客厅,撩开厚重的窗帘,点燃一支烟,静立窗前,黑色的夜、静谧的夜,黑得有些恐怖,静得有些可怕,仿佛身置于一个偌大的无边无际的黑洞。唯有淅沥微寒的细雨,才给空旷无边的黑夜增添了一丝微风和活力。他吸着在黑夜显得很光亮的烟,呼吸着冷湿柔润的空气,心儿也一点点空灵起来。悄然中,雨中的轻柔、雨中的迷濛、雨中的缠绵、甚至雨中的泥泞,都给人一种格外真切的韵味,愰如昨日,让人倍感恬静怡然。细雨沙沙,那是爱人熟悉的问候吗?那是爱人恬美的呼息吗?早春的春雨,孕着绿意,博动着生机。我在春雨中默默读你,读你柔媚的眼神、恬静的微笑,读你推心置腹的心语,读你柔中有刚的坚韧。你的心怀是大海,让我这个男儿缈小如一叶浮萍;你的声音是清远的旋律,让我罪恶的心灵疚心地忏悔,召唤我回归纯正。拥有你的日子,几多暖意几多温馨,让我尽情品味生命的甘美、生命的真实、生命的激越、生命的灿烂;拥有你的日子,几多阳光几多心香,让我不再沮丧、堕落,不再感到生命是一枚随风飘落的败叶。
一阵凄厉的风吹来,赵大海打了一个寒颤。一双温热的手环绕过来,后背顿感一股温暖。
“为什么不睡?”
潮热的气息吹在他的颈项,没有回答。
他拉闭窗帘,转过身子,盯着她,她眼里是静寂的蓝光。
“为什么不说话?冷,进去吧。”叶文贤轻声说,给他披上睡衣。
二人回到床上坐下。赵大海默默地吸着烟。
“你不想自首了?”
虽然这声音轻柔如烟,赵大海的心却为之颤栗了,什么也躲不过她的眼睛。
“嗯,我怕……”他想说,却又难以启齿,“别撇下我,文文,我会很孤单的。”
叶文贤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是一个精神上孤苦无依的孩子,需要用温暖来抚慰他创伤的心灵。叶文贤悄然地靠近他,将他揽进自己弱小的怀里,用脸在他的头发上摩抚着。她的心在恸哭。同病相怜,自己也是一个孤苦无助的孩子。
他偎缩在她的怀里,毫无克制地哭了。在苍茫寒彻的光线里,离开了她,从此他的生命会永是黑夜,就像一个孤立在窗外漆黑的雨夜中受冻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即便有明朗的月光,我仍是一只见不得光亮的老鼠……
身边的这个女孩,她难道比我活得幸运吗?我走了后,谁又能给她安慰给她支助。可她比我坚韧,她用坚强的沉默在支撑着自己的孤苦无助。
轻柔而低微的呼吸声,有节律搏动的心跳,却是一个弱小生命的不屈火焰。在这寒冷的雨夜里燃烧着坚强的生命之火,照耀着我,温暖着我。
赵大海不哭了,他抓住她瘦小的双臂,犹如在狂风中抓着一棵仍没有成材的树,他抓得那样紧,那样依恋,那样绝望,那样痴狂,那样顽强,生怕自己会在狂风中被吹走了似的。
“我也不想离开你。”
叶文贤捧着他的脸,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她也困惑了,迷茫了,“大海,这样的分离也是我不愿看到的,但这种生活状态,我们能继续下去吗?多痛苦,别那样看着我,好吗?我怕你这样的目光……”
二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脱了你的衣服,我要你。”
叶文贤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缓解二人此时心灵的沉重,激情的肉体之爱可以释放心的郁闷。
叶文贤为他脱去了衣服,“我要你像以前那样。”
她静静地躺下来,等待着。
他服从了。
“别,别开灯。”
黑夜里一具雪亮的身子眩着他的眼,如一片莽原横亘在他的眼前,让他难以跨越,像一个从未开垦、生气勃勃的原生态荒野,生命的原汁在恬静的外表下奔泻,洋溢着不可扼制的生命光辉。那些原生的意愿,在她曲折茂密的身体里沉醉着骚动着,在她光洁如新剥的春蚕身上,没有古老而深刻的羞耻感,没有放荡而媚人的淫欲。她是那样的安祥,安祥得如孕育生命的母性;她是那样的纯粹,纯粹得像初生的婴儿;她是那样的静美,静美得像原野上空飞掠而下的原始甘雨……
赵大海跪拜在苍茫的大野间,将她整个人儿抱了起来,偎在她的双乳间,这是母性的生命之泉所在,婴儿从母性怀中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寻找的就是这片甘泉。他恳切地说:
“我这是在加重自己的罪恶啊!”
叶文贤颤栗了,她闭上眼,等待着,犯罪也罢,放纵也罢。
他想放下她却被她抱得更紧了,“我属于你,永远属于你。”她细声说,却是那么的坚决,像莽原上空飘来的雷声,震颤着他的心田。
“别这么说,我会毁了你一生的。”
“不不,大海,我要你说,爱我,要我……”
赵大海说了,“只要我们此时相爱,我就满足了,今后,你是别人的幸福新娘。”
“不,我要的是你,只要你要,我随时给你,抱紧我。”
“文文,你今天怎么了?像生离死别似的。”
她将脸贴在他肩上,吻着那一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要是永远疼着就好了,文文,再咬我一口,死命地咬,我会好受一些。”他几乎要把她娇小的身子塞进自己身体里,“我求你了。”
“你抱得我好痛。”
赵大海终于放开了她,将她重新平放在床上,她用双手搂了他的头,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双乳间,细声说:“来吧,这二天你怎么着我都愿意。”
他开始在呜呜的哭泣中亲吻她的身体。,他的哭泣是那样凄凉,令叶文贤颤栗不已。赵大海匍伏在她的双乳间。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了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