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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醉裙-第77部分

小说: 醉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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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玲也跟了进来,抱过小谷雨:“爸爸妈妈,我与伟伟睡觉了。” 
  王雪琴嘱咐玲玲不要玩晚了,要为他盖好被子,不要让他着凉,他哭闹时要叫醒她等等。王雪琴搬了一把藤椅挨李东阳坐下来,看李东阳写作,坐了一会儿就哈欠连天。 
  李东阳说:“雪琴,你先去睡吧,我这一章写完了就睡。” 
  王雪琴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东阳,学校参加省考试院高考阅卷的老师都回来了。老马老师说,省考试院领导带了口信,说对你今年推掉了参加阅卷有意见,明年一定要让你去,不去的话要亲自来接你。” 
  李东阳点了一只烟,对王雪琴笑道:“我真有那么金贵?雪琴,我当然想去,能参加阅卷,是每个老师梦寐以求的,对提高教学水平无疑有帮助。但出版社约的稿,拖了这么久没有完成,只有舍掉这一头了。也只有暑假才能专心坐下来写点东西。” 
  王雪琴又打了一个哈欠,“我真困了,你早点上床吧。”王雪琴的手划过李东阳的后背。 
  王雪琴去玲玲房里看了看,玲玲正在教小谷雨在床上跳舞,“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王雪琴靠在门边好笑。看了一会儿,说:“玲玲,别又玩出汗来,明天再玩吧。快点睡,快11点了。” 
  王雪琴亲了小谷雨小脸蛋,把他放到床上,为他盖好毛巾被,又调了空调,就回房躺下了。她开了床头柜灯,翻看一本杂志等李东阳回房,但一会儿就眼皮打架,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李东阳约2点钟才悄悄回房休息。他是在躲避王雪琴,白天与钟月春疯狂缠绵,他已没有精力对付王雪琴。刚才与花花没成功就是最好的证明。王雪琴已沉入了梦乡。 
  李东阳不免心里放松了许多。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上床时,王雪琴翻了一个身,身上裹着的毛巾被滑落下来,整个身子就如一堆白雪暴露在桔红的灯晕下。原来王雪琴特地穿了一套性感的粉红蕾丝内衣,身体的隐秘之处朦朦胧胧,比没穿衣服更性感撩人。李东阳内心一阵激动,却有贼心没贼力,他已有点睁不开眼了,关了灯一下竟呼呼睡着了。 
  凌晨,不知是几点钟,李东阳感到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缠绕着他的身体,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一会儿是花花抚弄他,一会儿是钟月春在亲吻他,一会儿又觉得是张虹在他的敏感地带动作,而且已经把自己的潜意识情绪调动了起来。因为他明显地感到了自己身体那个地方有了反映,他心里虽然不大情愿,但是生理上的变化已被调动了起来。他也懒得动弹,任由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动作。女人坚持不懈地自顾自努力着,他们的做爱持续到天光发白。 
  楼下已有了晨练的声音,还有围墙外小餐馆的喧闹声,但女人都充耳不闻,她仍在忘我地工作,肆意地享受着这清晨的快乐时刻。她没想到李东阳这次会持续这么久,她更惊奇地希望他能将此进行到底,但女人已经精疲力竭了,汗流满面,汗水已粒粒滴落在他的胸部、肚皮上。女人全身滑腻腻,而他仍没有释放的意思。女人已明显地感到了下部的干涩,她已气喘吁吁了,她只能用尽平生的力气作最后的冲刺,最后勉强让自己达到了高潮,兴奋地但不尽人意地软在了李东阳怀里。 
  李东阳已被女人折腾醒了,他好奇地看着微闭了双眼、物我两忘、独自陶醉的王雪琴,心里顿生一股怜悯,愧疚之情。他也在努力,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满足着爱人。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眼前却感到无比陌生的女。但自己的井水干枯了,他的努力也无能为力,无济于事。 
  他有些疚意地拍着汗流浃背的王雪琴,“雪琴,我这几天感到特累,请你原谅。” 
  王雪琴倒觉得自己很羞涩,她为自己快40岁了仍这么渴望男人而羞愧,“我知道,来,让我为你放松放松。” 
  她让李东阳翻过身体,俯卧过来,却突然发现李东阳的背上左右两边有几道被人抓过的红红的五指印,深入皮肤。这是女人高潮时死命抓过的。王雪琴一下就明白了,她一下楞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千真万确,一定是哪个女人与他偷情时留下的印痕。王雪琴太熟悉了,联想到这几天李东阳对她身体的视而不见,联想到刚才他的种种表现,她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一阵悲哀一阵忿怒一阵慌恐慌,她的心已凉了半截。 
  她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李东阳,你与哪个女人做了?” 
  李东阳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装着不明白,仍趴在那里,“你说什么呀?” 
  王雪琴一脚踹在他的背上,“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女人?”说完她的眼泪就叭嗒叭嗒落到了李东阳的背上,“证据确凿,你看你看。” 
  她不知那来的力气,一下把李东阳拉起来,让他背对镜子,一掌打在他被抓过的地方。感觉火辣辣地疼,李东阳扭头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钟月春,自己当时就怎么没有觉察到呢?” 
  李东阳仍申辩着,但他一时却理屈词穷,找不出有什么应对她的理由。 
  “李东阳,我对你太放心了,你一整天一整天在外面鬼混,说什么这个朋友那个朋友约你,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女人在约会你了呢?我太傻了,是不是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花花?我早就发现她的眼中有一股媚人的妖气。五一我一回来,你突然给我整出一个漂亮的干妹妹出来,平白无故地冒出这么一个干亲戚,蒙我这个傻女人。我怎么不动脑筋想想你们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呢?我傻啊。” 
  王雪琴想大吵大闹一场,但她不是那种女人,她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开始幽幽怨怨地哭泣。 
  李东阳看着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泣在女人,顿感措手不及,六神无主,坐卧不安,看来招与不招都是无可救药了。 
  王雪琴仍在倾泄内心的怨气:“以前,你与那个小女生钟月春,我都没有计较,相信那只是你偶然的出轨,相信你不会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不要幸福家庭。这么多年,我那一点对不起你,为了你写作,我默默地奉献,牺牲自己的青春,为你作好贤内助。你而今出名了,就把我这个昨日校花当作黄脸婆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当猴耍,把昔日我对你的爱当欺骗我的筹码。人们说,中年的男人都是用下部来思考,果真是这样。我就一直被你欺骗着,你玩了多少女人?玩妓女我可以原谅,因为那只是色情,相信你一个作家也不会那么低俗。玩情人我能原谅吗?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原谅自己男人有情人?你自己仔细想一想。”王雪琴穿好衣服出去了。 
  家庭之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展开了。 
  王雪琴痛过哭过怨过恨过之后,并没有像许多女人那样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一家人不得安宁,甚至鸡犬不宁。她有她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她相信冷处理比热处理更能让李东阳倍感内疚倍感悔恨。 
  她照旧下楼去给全家人买回了早点和一天的时鲜蔬菜,还特别为小谷雨买了鲜牛奶和零食。回来后到玲玲房间,看可爱的女人和小谷雨睡得正香甜,多么温馨的一幅家庭生活图景,如果不是李东阳耐不住平淡祥和的生活红杏出墙的话。但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像一潭平静的泉水被人投毒污染了一样,再也不是昔日那甘甜可口的泉水了。 
  她仔细看了看女儿,还是叫醒了她:“玲玲,起来吃早餐了,8点多了。” 
  玲玲抻了一个懒腰,“妈妈,8点多钟了?小谷雨睡觉还是很安静的。” 
  王雪琴抱起小谷雨到卫生间为他洗了脸。花花那么淫荡,但生的小儿子还是很惹人疼爱的,要是自己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儿子就满足了。她喂小谷雨牛奶、零食时这么想。 
  王雪琴不叫李东阳吃早餐,李东阳躺在床上也不敢起来,虽然睡意全无。他坐卧不安,开始点了烟在卧室内乱窜乱走,心里百感交集,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他只想着怎样才能收拾与王雪琴破裂的局面。 
  玲玲吃早点时说:“爸爸还不起来过早?” 
  王雪琴没好气地说:“别管他,等会你抱伟伟去让花花喂奶。” 
  说完就出门了。她不想再见到花花,也不想面对李东阳,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她来到县城边的小汊湖边,独自坐在杨柳青青的湖堤草地上,望着在早霞中泛着涟涟波光的湖水,想着近二十年来与李东阳相亲相爱携手走过的那些幸福时光,越想越伤心。她没想到自己年近四十了,仍然脱不了社会上这个年龄段女人所面临的家庭危机,仍然要面对丈夫的婚外情,面对家庭的破裂,面对离婚的难题。难道四十岁就是已婚女人走不过的一道坎吗? 
  记得有一个遭遇婚姻危机的女友说过,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不幸不外于离婚了。还有人说,中年男人眼里已没有爱情了,只剩下赤裸裸的色情。因为此时的婚姻就同左手握右手,只有婚外情才能激起男人对青春爱情的回味和向往。婚姻和爱情的悲剧从生物学的角度讲其实是男人的本性的一种追求心,而不是品质问题。女人追求从一而终,一劳永逸。女人的一生只能承载一段最伟大的爱情。那一段伟大的爱情才是女人心中盛开的花朵,其它的情感只能是四散飘零的绿叶了;和李东阳的结婚,王雪琴一直以为是自己心里最伟大的爱情了。而现在她却对此充满了怀疑;而男人呢,即使想从一而终,他的内心也是有某种渴求的。说得尖刻一些,即使找到十全十美的,还想知道有缺陷的是什么样子,两者与生俱来的不同是产生问题的根源。难道男人的天性都是这样的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面对女同学女友们的离婚大战,她能清楚地看到其中的问题,而如今到了自己的头上,她也与她们一样糊涂了。她心里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她想找个闺中密友倾诉,但转念一想,现在也许还不是到了那种程度,她也许内心还存有一份侥幸,仍希望李东阳只是一时的出轨而已,他不会陷得太深,他不会不要家庭,不会不要相如以默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想到这些,她又有些释然了,看看时间已近10点,她仍得回家做饭。她要努力维系这个家庭,特别是将要升入高中的女儿,一旦家庭面临四分五裂,最受伤害的可能是女儿了。 
  她走出浓荫蔽日的杨柳林时,太阳正很毒地悬在中天,让她突感目眩,她差点晕倒了。心力憔悴啊。她努力镇定了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 
  家里冷清极了。玲玲不知带谷雨上哪儿去了。饭桌上的那一份留给李东阳的早点仍摆在桌上,你这是自作自受呢。王雪琴有些恨恨地想。 
  她悄悄推开卧室门,床上没有人,量他也没有心情睡在床上。李东阳也许在书房里了,她也懒得理他。 
  她开始动手清理床铺,这房间再也不会容得下二人了,男人熟悉的气息仍飘散不去,像阴魂一样刺伤着她。分居冷处理,然后离婚,让他睡书房得了。她开始重新换床单、枕套、毛巾被,要把男人的气息从这张床上驱走。 
  她听到手机响,不对,不是自己的手机,声音是从枕头底下传过来的,那是李东阳的。王雪琴不想理睬,可它不依不挠地响着。 
  王雪琴摁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里面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嗲声:“东阳啊,你说好要来的,我在老地方等你……” 
  王雪琴一听是花花,气不打一处来,就把电话关了。王雪琴想拨过去,与花花谈谈,又觉不妥。查了一下电话记录,里面存有好多条短信,许多都是肉麻的情话,还作家呢?尽搞这些低俗的玩艺儿。连王雪琴看了也觉得脸发烧了。 
  王雪琴仔细看了,一种是很粗俗的情话,另一种是较含蓄很有文采的句子,不应是一个女人的佳作。难道李东阳会同时与二个女人来往?她想到了钟月春,男女间的性事一旦发生了,就很难断了。男人用理智来处理问题,女人用感情来处理问题。但当男人一旦只用感情来处理问题时,就会出现世人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而当女人用理智来处理问题时,她将是男人无法抵制的坚强对手了。 
  王雪琴咚咚咚地敲开书房门,也不看李东阳在干什么,把手机扔到他面前,就回到厨房开始做饭了。 
  中午,一家人破例没有在桌上有说有笑地吃饭。王雪琴也不叫李东阳,还是玲玲去叫了李东阳出来。李东阳吃饭时不敢看王雪琴,端了饭碗去书房吃。 
  玲玲问:“妈妈,爸爸怎么了,那么忙?” 
  王雪琴瞪了她一眼:“你吃自己的,吃完了送伟伟回去,姥姥又打电话来了,要你去玩几天。下午我就送你去。” 
  王雪琴的娘家已搬去了省城。玲玲说:“我不想去,过半个月就要开学了。” 
  王雪琴说:“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 
  玲玲不知道爹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猜他们一定是吵架了,也不敢多问,吃完了饭就送谷雨回家。中午一家人照常午休,李东阳呆在书房里不敢出来。王雪琴在卧室里躺着,也许心力憔悴,她慢慢睡着了。 
  李东阳坐在电脑前打了个盹,迷糊中手机响了,抓起来一看,是花花打来的。“东阳,你干什么?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情况,伟伟也送回来了。” 
  李东阳叹了一口气:“花花,完了,我们完了,我马上出来见你。” 
  李东阳见王雪琴睡着了,就悄悄出来与花花在小汊湖的柳林间见面。 
  花花一下子扑在李东阳怀里,说:“东阳,我不能离开你了。” 
  李东阳推开她:“花花,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了。我们断了吧,王雪琴已发现了我们……” 
  花花好半天才说:“你怎么不小心?你也太大意了。以后手机一定要随身带着,不能落到王雪琴手里。我也尽量小心,只要我们谨慎行事……”花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你老婆要离婚吗?” 
  李东阳说:“现在还很难说。” 
  花花正眼看了他,“东阳,你太累了,一个男人怎么不可以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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