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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网维侦探手记之樱花岛-第3部分

小说: 网维侦探手记之樱花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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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维跟着腊艳玲从一条弯弯曲曲的木廊来到“瑯環小筑”。小筑里林子君笑眯眯的坐在那里,手里抬着一只紫砂杯。
“网公子请自便。”
他向网维抬抬手,示意他自己倒茶。
网维微微笑了笑,走到桌边“点点头”。
“好俊的‘凤凰三点头’。”
林子君又笑,请网维入座,
“艳玲,等吃饭时再来叫我们吧。”
“是,老爷。”
腊艳玲顺着原路回去了。

午后的阳光已经没有上午般激烈,无精打采的透过浓密的阴云,浓一抹、淡一抹的涂在樱花岛上,人造的湖泊上的雾气更加的浓稠,隐在期间的“瑯環小筑”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的难以捉摸。事实上网维对林子君为什么突然间请自己一个人过来同样是感到难以捉摸,他一边品着手里的香茗,一边静静的看琅環小筑内的琴棋书画,他在等林子君开口。
“网公子对琴棋书画有研究否?”
“晚辈……”
网维放下手中的紫砂杯,
“只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不算研究。”
“我看时公子过谦了,江小姐送老夫的那幅画,据我看,应该就是出自公子手笔吧。”
——咯噔。
网维的心一沉。
——他怎么会知道?
“网公子好手段啊,那幅画可是模仿的惟妙惟肖。若不是在章印上留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网字,我还真是想不到如此逼真的仿品竟是出自一位年轻公子之手。”
“林……老前辈过奖了。”
“呵呵呵……公子客气,唉老夫亦是自幼喜好琴棋书画,只可惜年轻时期只能为生存和公司而奋斗,唯有现在到了垂暮之年,才能来弹弹琴、养养鸟的,打发这最后一段日子。……”
林子君突然间伤感起来,弄得网维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唉,对不起老夫失态了。”
林子君喝了口水,稳定一下情绪道,
“网公子,会弈否?”
“略知一二。”
“那么网公子看看这盘残局可有解。”
网维顺他手所指,向小筑内的一张石桌望去,石桌之上刻有横竖各十九条线的围棋棋盘,棋盘两边是两只相互盛着黑白子的瓷碗。而棋盘上摆的残局则是异常的纷繁复杂、互相叫着生死结,看来是称之为“珍珑”的那种了。
“这是老夫长久以来下的一局棋,可是到了这种境地,老夫自己也解不开了。网公子如果有兴致不防试试看。”
“那么,晚辈献丑了。”
他从瓷碗中取出一粒黑子,填了上去。
“哪里,网公子这一手气魄很大啊,正解北角之围何为献丑。”
林子君说着也从瓷碗中捏出一粒白子,回了一手,网维眉头微微一皱,又下一子。两人一来二去,不到一个小时竟已下了二、三十手,只是网维虽是才智敏捷、落子精妙,却也不能分毫的挽回败局。等到林子君三十二首下毕,网维站起来行礼道,
“晚辈输了。”
“哈哈哈,如此看来,公子是赢不了,不过可以将满盘皆输的棋扳回十几目,只输两目半,如此已相当了得了。”
“哪里,林老前辈,如果一开始我先自将南边那一子填下的话,说不定这棋可解。”
“南边?你是说这一目?填在这里的话等于这自杀几十目。”
“是的,但取下几十目以后,就有足够的地方重新布阵了。”
“那网公子何不再试试?”
“不行啊,要我自杀这几十目,我是做不到的。”
网维似乎是爱心太重了,竟然连棋盘上的子也斤斤计较起来。
“公子此言差异,所谓至之死地而后生,有时候要取得胜利,必要的牺牲还是不能犹豫的。”
“但我并无必胜的把握,因为一个毫无把握的胜利而牺牲,这不是为将者者改做的。”
“这么说,网公子是不愿再接这残局了。”
“嗯。”
网维点点头。
“那么老夫来下这一手,公子可愿再接这残局呀?”
林子君说着从黑棋之中取出一子,将它自填一眼,接着“哗哗”的几十目黑子被取了下去。
——他这是干什么,虽然说人生就如同时一局棋,但也不必真的这么做吧。
网维被林子君的行为搞糊涂了,但林子君既已替他自杀了十几目,再不坐下倒有些不尽人情了。
“呵呵,网公子可是愿意替老夫下完这盘棋了。”
白胡子老头右手取棋,又下一粒白子。

现在的网维可与刚才不同了,一下子多了几十个下子处,又少了被围被困的危机,顿时精神爽朗。于是荡开一角,又飞、又接、又跳、又扳;瞒天过海、暗渡陈仓、草船借箭、调虎离山。他的下子越来越精妙、越来越离奇,并且每一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如同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一般神鬼莫测。
第八十一手,网维单刀赴会,切断白军全线主力,林子君被困乌江,“四面楚歌”。
“哈哈哈,网公子真是天才啊!”
林子君输了棋反而笑,倒也是有趣的要紧。
“老夫多年之心愿,今日可谓足矣。来来来,网公子若不弃今日我俩结为忘年兄弟如何?”
“啊!”
网维一时间傻了。
——这老头没有得老年痴呆吧?
哪里还容他去想这种事,林子君早已走到他身边,要和他结拜为兄弟了。
“网公子不愿意吗,还是看不起老夫?”
“不,哪里、哪里,我……很愿意……的。”
网维语无伦次的答应了。
“那么我们就以苍天为盟、大地为约就在此结为异性兄弟罢。”
林子君拉着网维走到瑯環小筑的门口。
“对了,网公子可有字号称呼?”
林子君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字啊?”
网维回忆,
“好像我爷爷以前说过‘天地’是我的字。”
“嗯……有就好。”
林子君点着头跪了下去,网维只能跟着屈膝。
“皇天在上,今日我林有道愿与网天地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要,我不要和这个比我大四十五岁的老头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亏大了
网维黯自失色,但出乎意料的是林子君把接下来的话给改了。
“……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有兄弟知己之情,如此足矣。”
——呼
网维在心里长长的出一口气,然后照林子君的话再念了一遍,拜了八拜,结为金兰。

“老爷。寿宴准备好了,是江小姐亲自准备的。”
不知是否巧合,两人刚爬起来,腊艳玲来喊吃饭了。
——是泉下的厨吗?看来今天有好吃的了。
“好好好,这就去。贤弟你一定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菜,江小姐做的菜是比特级厨师还要好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林子君敢情是乐糊涂了,竟然在网维面前吹嘘起江泉的手艺来。不过说是吹嘘的话,不如说是事实更恰当,江泉的厨艺的确又是一绝。
雪白的银鱼羹配上翡翠色的莼菜;鲜红的三纹鱼生刺沾的是黑鲟鱼鱼籽酱;松江鲈鱼用四川的紫姜烹出;浇上了番茄酱的鲑鱼如松鼠般的灵巧可爱;另外还有肥美滑嫩的黑鱼片、香酥可口的鳕鱼排;七分熟三分生的生烤红鳟鱼;六分鲜四分咸的虾籽鲞鱼……
整整的一桌全鱼宴将那红木餐桌排得满满的,而在那正中间得一道菜江泉更是别出心裁,将一条白鱼剥皮剔骨,把鱼肉切片后摆成一个繁体的寿字。
“哈哈哈……江小姐好手艺。”
林子君笑道,
“老夫今日七十岁生日,有三件喜事令老夫格外高兴。第一是又可以吃到江小姐做的菜;第二是我们一家难得全部聚在了一起……”
网维发现再说这话的时候林家所有的人都在开小差:林雅梅和鲁宾说着话;林雅竹眼镜看窗外;而林雅菊和南宫骏怎是一起看着走进大厅的腊艳玲。
“嗯哼。”
林子君也感到了子女们的暧昧态度,于是打个哈哈继续说,
“第三件事吗,我‘瑯環小筑’的那个残局今天终于被网公子所破解了,我很高兴和网公子已经结成忘年兄弟了。”
“啊!”
“什么?”
举众哗然。
“维,不会是真的吧?”
“老先生逼着,我也没办法啊。”
看着网维那张委屈的脸,江泉几乎忍不住笑出来,
“你能和林老先生结拜兄弟,是你的运气。哈……嗯。”

“好好,落座落座,我们闲话少说,今晚不醉不归。江小姐我的遗嘱你还是明天问我拿吧。今天我要和我兄弟喝到天明。”
“明白了,林老。”
江泉已经不再喊林子君伯父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雨又一次的瓢泼起来,不过即使屋外的雨再大、风再狂,屋里的气氛依旧是欢乐吉祥,九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大餐。

第五章 密室杀人

雨轰隆轰隆的敲打着网维的耳膜,已经十一点了,但是他还是睡不着。今天一天的经历说实话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自己竟然和一个大出自己四十五岁的老头结拜成了兄弟,这真是自和江泉在远山岛那次游戏后的又一大奇迹了。
网维想到这就想到了江泉,想到了江泉就想到了黑色的猫妖精,想到黑色的猫妖精就……带着一丝不能说的笑容网维进入了他的美梦之中。

“老爷!老爷!”
“咔、嘭。”
伴随着腊艳玲的惊声尖叫,网维从他的温柔乡里跳了起来。匆匆地披起衣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向门口走去。
7:15
“怎么了,腊艳玲?”
依旧打着哈欠的网维一脸睡眼朦胧的问道。
“网先生是你。”
腊艳玲看见网维似乎是见到了救星,露出一瞬的微笑说,
“这么晚了,老爷还没起来。”
“林老他平常起的很早吗?”
“是的,每天很准时的六点整起床。”
“也许他老人家昨晚上高兴,多喝了点酒,现在还没醒吧。”
“不会的,老爷喝酒从不会醉。而且老爷每天早上都要吃药的,如果不叫醒,我恐怕……”
“是防心脏病的药吗?”
网维问着,人已经去狠狠的敲门了。
“林老,你醒了吗?林老!”
敲着敲着,网维身子蹲了下去,想从门缝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门缝太窄了,除了勉强可以将小拇指塞进去以外,妄图从那里面看到解什么简直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网维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令他不敢相信的东西。
“腊艳玲快去喊人来,快去。”
网维的神情变得严肃而可怕。

林家的众人包括江泉和鲁宾都被腊艳玲给喊了过来。大家聚在一起,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网叔叔,你大清早的喊我们都到这来干什么啊?”
“是啊,维,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打开这扇门。也许我们就知道了。南宫先生,你能和华生先生一起帮我把这扇门撞开吗?”
“当然可以。”
南宫骏卷起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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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重复几次的撞击,三个男人终于把“广益阁”的大门给冲倒了。冲倒大门后的景象是网维已经想到但是不愿接受的残酷事实。
鲜血大量的渐在“广益阁”的床上、地上及四周的家具上,而且这些紫黑色的血迹中还夹杂着一些黄色的粘稠液体。林子君倚在床沿上,身体早已僵硬了,形象化滑倒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一只枪,林子君的太阳穴上开着一个洞,洞口粘着早已干涸了的紫黑血迹。
“爸爸……”
也不知是哪一个嘶声力竭的先大叫了一声,林家的一群人疯狂的就向林子君的尸体扑去。
“你们不能进去!”
网维也是一声大喝,
“泉,报警。”

呼啸的风声、盘旋的直升机,一个小时过后,S市的警察们以最快捷的方式赶到了。
“怎么回事?是谁报的警?”
一个身穿便衣、身形强健的中年男子跳出了机舱。他宽宽的额头、国字脸、倒梢眉,看上去一脸的英气,正义、能干给人莫名的威严与安全感,中国警察的最佳典范非此人莫属。
“张刑局长,是这样的。”
江泉走上去同这位称之为张刑的警察局长陈述案情。其实这位三十出头的男人是市警局的副局长,由于破案杰出才破格提拔,目前仍主管刑事科的工作。
“这么说,你们是撞开门后发现了里面的尸体。但是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聚在门口?”
不愧是一级干探啊,已经找到疑点了。
“是我让腊艳玲叫他们来的,因为当时我已经在外面从门缝里看到了房间里的血迹,我估计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叫他们都过来。”
“哦哦。”
张刑点着头看眼前这位说话的男子,
“江律师,他是?”
“我朋友网维。”
“网维。”
张刑记住这个名字,向楼上走去。

“案发后,现场有没有人被动过?”
“没有。张局长,虽然刚才林家的人有进入房间,但维制止了他们,所以现场应该没有被破坏。”
“嗯。又是你的朋友吗?江律师你朋友干什么的?”
“这个……?”
江泉一下子顿住了。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
网维向张刑介绍自己,
“我的业余兴趣事看侦探推理小说,最喜欢福尔摩斯和狄仁杰。张局长在检验现场的时候你是否认能让我做一下见证人。”
“这个……”
张刑看了网维一眼,
“好吧。但是请你不要妨碍我们。”
“当然。”
网维知趣的走到一边开始静静的观察。

由于“广益阁”是西北方向的房间,所以房门是在东南面,旁边是一张写字台,上面防着“广益阁”的钥匙;正对写字台的是通往阳台的的落地木门,门的上面是木窗,这些木门和木窗得插销都紧紧的插着,没有一丝松动。林子君的床在房间的东北面,右边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台灯和一本书。而那本书估计就是从西南面的书架上抽出的,因为那整整的一排书中正好有一个抽出一本后留下的位置。
林子君的遗体在拍了几张照片后被法医们运走解剖去了,网维站在那,看着一只从床上掉下的背手枪开了个洞的干瘪羽绒枕头,陷入了沉思。
——是自杀么?不会,那么就是说是密室杀人。
密室杀人的四个字掠过网维的心头,使他不由的一惊。他有些迷惑的抬起头,却发现张刑那对正望着自己的眼睛也是困惑不已。
——他也发现了吗,确实不像是吃软饭的啊。

“你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如果能给我看看那本书,我想我没有什么要看的了。”
“那好,请你说说,你和林家的关系以及你到这里来的理由?还有我看你似乎想插手这件案子是不是?”
“干什么,你在怀疑我。”
“不,只是例行公事。请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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