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诡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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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倒下的女孩子缓缓醒转,坐直了身子。颜姐的头猛地向下一敲,原来直直的,圆睁的眼,一下子回复了神采;残白的脸,也渐渐红润。她长出一口气,轻轻问道:“赤鳞,回来了吗?”
“回来了。”赤鳞在我身后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颜姐笑笑,“好险,我所料不错。陈士心的灵果然是意志力超强,一下子挣醒了,要不是赤鳞在,我就回不来了……”
接着,颜姐就向我们讲述她了解到的一切。
在我和烛芯的事情发生以后,DB的主要负责人大部分都死掉了,唯独剩下了三刀。之前DB就一直在追寻“天机”的下落,在DB垮下之后,三刀对此事更加用心了,他深信狼耳的判断——天机就在我们学校。于是他又集合了原来的下部,重新到我们学校寻找天机。
一向对未来很敏感的陈士心,自然早知不妙,他匆匆离开学校,再不返回去了。
这一次,我的受屈辱,再加上他的被追逮,使得这个心机甚密的陈士心下定决心要以暴治暴。
他整天浑在黑社会的娱乐场所,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时时关注着里面的风吹草动。我曾在“兄弟大哥酒吧”见过他一面,就是这种情形。在这个过程中,他被三刀多次追逮,险些丧命。
无奈之下,他从东北擎武区流蹿到了正西深冶,在这里加入了一个新成立小帮派。
他用心慎密,每每智计颇深,使这个帮会从原来的十几人,变成了后来的几十人。他深得兄弟们的信任,同样也得到了帮里大哥的器重。然而这时的陈士心在社会上已久,对人情事故都看得很明了,再加上屡番被追杀的剌激,那时的他已经什么都作的出来了。他利用老大在一次殴斗中身手重伤的机会,在他的饮食中投了毒,害死了他,并巧言骗过了几个头目,并继而成了这几十人小帮的大哥。
后来的一次转机,就是胡勾的出现。胡勾在海外名堂不小,不过后来被几个大帮派联合,杀得他片甲无存。他偷渡回来之后,举目无亲,衣食住行,处处不便,险些沦为乞丐。谁又会想到他就是海外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帮之主,但陈士心想到了。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来头不小。陈士心很容易地收买了他,并将他扶为二把手。
开始时胡勾只是为了安身立命,并不把这个小小的帮会当作一回事。但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几十人之帮,眨眼就变成了几百人,这倒令胡勾大跌了下巴,他开始觊觎这个帮主之位了。然而,陈士心每每说中了他的心事,令他大为尴尬,但陈士心又装出一副豁达的模样,坦诚相待,毫不予计较。胡勾渐渐发现这个二十多岁的帮主,城府之深,心机之密,比起自己来,竟然大有过之而无丝毫不及。再过一段时日,帮里的规模又翻了一倍,这就更令他佩服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海外的事情渐渐摆平,他的旧部要他回去重掌大权。胡勾知道,他在海外已经是耗干了油水,再重新发展起来也未必有多大场面。倒不如回来和陈合作,共创大业。
陈士心闻讯喜不自胜,热切地欢迎胡勾用海外势力来扩充自己。于是一个万人大帮,一夜而起。
陈士心却在这个时候,对胡勾说,要他来当大哥。胡勾一愣,自己的想法又让他看出来了?这时候帮中一大半都是他的势力,他自然不愿听人摆布。
陈士心说,他年幼尚不足服众,还是他当大哥好。胡勾本来是个血性汉子,被他这么一让,愧不感当。陈士心说,年幼只是他的原因之一。于是他就将他身为天机被三刀追逮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勾听说这事,气愤难平,说什么也要找三刀算帐。陈士心说,鬼壶势力庞大,勾陈一时不足以拒之,而且一旦天机在勾陈作大哥的事让三刀传出去,其它帮会就会对勾陈群起而攻之,因为天机之事,事关重大!
在双方协商之后,陈士心从大哥一下子作回到了最卑微小弟,胡勾作了大哥,他带来的四个兄弟分别成了东、西、南、北四大堂主,而陈也挑出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作了六大执牌。这样一来,陈士心身为小弟,埋藏极深,三刀一般是不好找到了。
他虽位在小弟,但实则还是帮中一把手的身份。胡勾虽然长他十岁,这时候地也对他死心塌地,口称大哥。因为城市里的黑社会要比海外要复杂得多,许多事情要陈士心亲自敲定,胡勾才能放心下来。于是,陈士心这帮中一把手的位置越发地不可捍动了。
但这么重要的身份身为小混混,那是危险至极了。安全问题就成了最大的隐患。这时候,陈士心想到了我。
他料事如神,知道我这时候已经大不简单。把我安置在身边,远胜过了十几个保镖。虽然未必一定能敌得过三刀,但危险系数已是大大降低了。他身为老大的时候,很少露面,为得就是避开三刀的刀,所以这时候也极少有人能揭穿他的真正身份。
“这就是勾陈的原委。”颜姐哈口气说,“这个陈士心果然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至于你,他知道你一旦知道真相,一定不愿呆在他身边,帮他参与黑社会的争斗。”
“这倒是。”我呼一口气说。
我和小风对望一眼,都在惊叹这个天机的用心之深!
“颜姐,这个天机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我皱眉说。
“这个……时机未到,还是以后再说吧,你不想听琴骨的事了么?”颜姐冲我诡笑一声说。
我笑笑,也不答话。
琴骨,也就是百鬼。安乐陵区一战之后,他吸纳足了百个怨灵,剩下的就是要将这百个怨灵和自己融为一体。
颜姐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那多长出来的半尺香柱“啪”一声断掉了,断掉的香柱本来是并未点亮的,这时候冒出了缕缕的轻烟,弥漫在房中,又一个人形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琴骨,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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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旅游。沿路是好几个世界,很多个年代的风光……就在这个多唯乱世的狭缝中,一览目眩,二览头昏,三次看去,已经是黑漆漆的阴世……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四三章 鼓振锣鸣 香炉生紫烟
万象更新一方天,万民欢呼中,我仰头看去,一个神灵正目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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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姐说,陈士心精于计算,在我保护他的时候,已经趁这个机会,利用我为勾陈除去不少障碍。
这一点,我几乎没怎么想过。等到颜姐点破的时候,再回想一下,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陈士心要把我作为他的一枚棋子了。
再说到琴骨的时候,委实令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那柱香居然一下子断开,半截香柱不曾点燃,却冒起烟来,那烟圈圈成个人形,却是我们正在提起的琴骨。
颜姐冒一道冷汗说,“好厉害!”
“怎么了?”我们大家关切地问。
“在我到陈士心那里的时候,琴骨已经察觉了!如果当时他对赤鳞干扰一下的话……我……我很可能性命不保了……”
我们大家又一阵惊悚。
颜姐接着说,“小益,昨天我们在立交桥大战,身受重伤的百鬼突然一下子不知所踪,你道他是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按常理说她走不远的,但她却一下子消失了……难道!…”我若有所悟,“难道……”
“她跟本就没有离开那里!”我、小风、颜姐齐声说。
“我终于想明白了。琴骨那时身受重伤,灵力衰竭……她是用幻术,隐藏了,或是变作了什么东西……怪不得,在我探测陈士心的时候,她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以在陈士心意识里出现她的时候,她才有了感应……所以,这柱灵香也有了感应!”
我们大家互相望望,都觉得灵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玄了!
“颜姐接着说,至于琴骨的事,其实从白眉大师那里我们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自从我们在安乐陵区和她斗过一阵以后,她就被白眉大师一直追踪着……”
百鬼身纳百灵,却并不能将这一百个灵和自己完全融合,时间长了,反而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她必须找到一个僻静之处,静静地容汇这百个怨灵。
但事不如意,白眉大师知道这个百鬼一旦达成了这一目标,人间就更不能太平了。所以他千里奔波,从深冶出发,几乎跑便了整个城市,为得就是及时阻止她的融汇。
后来两个人不期而遇,那时琴骨灵力尚浅,再加上融灵时走入了岔道,险些被白眉大师打死。但这个百鬼诡计多端,她自称不知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白眉大师要无端地为难她。一个娇生生的女孩子软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是常人也不愿加以伤害,更何况是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白眉大师直摇着头,放过了她,但紧接着就出了诡异的命案。九花巷一家三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警方找到人时,都是颅骨破裂,脑浆被人取走了。
其时百鬼要用意志力控制百灵,这确不是一件易事,抠去了人的脑浆,借以助她融灵自然就顺理成章。
白眉大师得知这件事后,后悔不已,恨自己一念之仁,放过了这个大大的煞星。他脚步不停,顺着这线索又寻百鬼而去。所料不错,果然半月之后,又有一处人家,脑浆被人吸走了。
但这一次,白眉大师却中了陈士心的圈套了。那时陈士心已经和琴骨相遇了,百鬼知道这个小子疏不简单,陈士心也知道这个妩媚动人的弱女子,却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怨煞。他们两个人互有利用之处,所以也就能走在一起。勾陈起家那么迅速,可以说很大程度上,也有琴骨立下的功劳。而且,琴骨见到陈士心的时间,应该在我进会之前。
我想起了第一次我们进桃花会时,有人女人从台球场把我们救出,那时不知她是何身份,此时再细想来,却又是琴骨无疑了。再想起后来的种种疑窦,无不能从琴骨那里找到突破。
但是琴骨还是不敢太露,毕竟是忌惮白眉僧的纠缠。随着她后来的慢慢强大,她也就逐渐摆脱了陈士心的庇佑。
一直到最后,她就要完成七道魔光的时候,她的陈士心都感到了一种不安。而实事上之后的一些事情,对他们来说也确实很是惊险。你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看清楚了百鬼的庐山真面目。
听完了之前的故事,我的心里千思万缕,一时说不出什么感觉。颜姐这一番话,明明已经能解释了之前的种种疑问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一丝的不安……
古沙漏里的刻线显示出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小风打个哈欠,云音馨妍也满是疲态。
“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颜姐起身收拾了桌子上的灵器,我们大家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件灰蓝色长袍放在了我的床头,馨妍和云音正笑嘻嘻地站在床边。
“醒了?来,试试我们两个人给你作的新衣。”馨妍说。
“好。”我爬起身来。先到屏风后面换下了睡衣,穿了内衣,然后出来再套毛衣。
“哎呀,毛衣不用穿了。”馨妍说。
“嗯?”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满面堆笑的女孩子。
她们也不和我解释,拿起新制的云水袍就给我穿起来。这件衣服里绵外滑,穿上后说不出的暖意。
穿完之后,两个人给我整整衣领,拉拉袖子,拽拽腰身。收抬停当之后,退后了两步,笑盈盈地看着她们的成果。
镜子前面一照,帅!尤其是衣袍上的一条绣龙,虽不显眼,却是威武生劲,栩栩如生。前后长短,无不合身。衣服的样式也不是旧式的传统模子,而是新中显旧,相托成趣,应该是两个女孩子合力设计的。
看馨妍时,她正和云音相视地笑着。她除了我,和别人很少说话,是个典型的冰美人,看到她和云音这么的要好,我自然是很开心了。
两个女孩子都各是一种美的极至,云音的清纯香草气,馨妍的冷傲仙子气,我不由地看痴了,因为这时候,她们也换了新衣,刚才却没注意。
笨得不知用什么词藻来形容了,总之一个字:美得我不行了。
到院中的时候,小风也穿一件新式样的道袍,自然也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了,前前后后,无不妥贴。再看下去,琼云舍上到敝人,下到每个下人,都换上了新衣,一时间年味更浓,春意更盛。
我们吃过了早饭,由于昨夜的疲累,大家都略有乏意。这时候云伯母叫人抬了一块门匾进来,“少爷,云音爸爸出去了,叫我拿件东西给您看。”
“是这块门匾么?”
“是。”云伯母叫人把那块匾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我们的桌上。我细看去,是用古松木制成的一块长匾,上面写着四个遒劲的大字:大义家洛。
“云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这件事,还是等云音爸亲自和您说吧,我就不便多说了。您看还合意么?”
“很好啊,是柳伯刻制的吧!用它来替换现在的门匾么?”我说。
“这倒不是,这事还是慢慢说吧,您满意的话,那我就让他们端下去了。还有,我们的新年号……”
“这个呀,我想了想,您说叫‘飞流’怎么样?”云伯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不禁颤了一颤,显然是受了一惊。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那我再想想别的吧。”
“少爷,这个名字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就用它吧。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云伯母说着,心不在焉地出去了。
“云音,云伯母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也不晓得,妈妈刚才的表情是很奇怪。”云音皱眉说。
就在这一种不解之中,我过完了整个白天。
入夜了。葱儿端来一些小点心,名曰“吉祥糕”。我们是不能正式吃饭的,因为要先去祭奠先灵。
琼灵塔前,已经人烟不少。扶老携幼,男男女女,都是喜笑颜开。
塔的周围是个大广场,广场里有许多灯柱,上面高吊红灯。广场四边就是那四个沙凝的四个圣兽。这时它们都身挂红绸,前面一个祭台,香火正旺。
广场之中,有好多处地市,说是地市,那些摆置的东西,却不是用来卖的,而是送的。这里的人,对金钱并无什么概念。这些玩物首饰,都是大家平日作的,到了逢年过节,都一起拿出来,有专门的人摆好摊子,来来往往的人,见了喜欢的,尽可以随手拿去。
大家虽然并不是有多么高尚,多么有奉献精神,但对财不感冒,对权不放在心上,对势不甚挂怀,对吃喝玩乐也不感兴趣。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