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书写法医:死亡签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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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资本里又会增加些筹码了。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静静地坐着。樊斌、李吉一前一后地走进办公室后江平召集的会议也就开始了。
江平开始说话了,也就是他一人在说,别的人几乎插不上嘴,其实李吉几次想插话的,看到滕哲坐在那里没有吭声,也就不好说什么。
江平一说话就是咄咄逼人的口气:“王莉被杀案的侦破工作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进展,也不知你们都在干些什么?死者丈夫高原已经供认是他杀死王莉的,杀人后还伪装现场,这样一个犯罪嫌疑人就这样被你们无缘无故的放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的什么?说是没有作案时间,难道你们推断的死亡时间就真的这样准确?现场既没有撬压痕迹,也没有攀爬痕迹,室内也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财物被盗,这不是熟人作案是什么?是什么样的熟人才能进入室内并与死者发生了性关系?除了死者的丈夫高原外,就只能说是王莉的情人了,你们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王莉有什么情人吧?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情人的话,这情人能进了她的家中,又在她卧室床上与她发生了性关系,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又有什么必要把她杀死呢?从杀人的手法上来看也不象是杀人灭口啊!你们能找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吗?找不出吧?那还有谁?还有谁会杀死王莉?除了高原还能找得出别的什么人吗?
哦,你们还会说阴道内的精液经DNA检验不是高原的,这很有可能嘛,我好象听你们说过精子能在阴道内存活72小时吧?既然能存活这么长的时间就很可能死者在发案前在其他地方与其他的什么人发生的性关系嘛,现场你们不是也没提取到什么卫生纸之类的东西吗?办案子往复杂的方面考虑这并没有错,但不能死钻牛角尖呀!
前一阵李吉怀疑人家副局长曾好,理由就是有人看见他在发案的时段在现场附近出现过,但后来说这话的这人也不敢肯定呀!
更何况有人能证实他在酒店打牌没有作案时间,还提出要去抽别人的血来搞检验,作什么DNA检验,人家可是副县级领导干部,不是你我等人就能决定对别人进行调查的!
后来你们又说死者单位上的干部职工反映他们的局长刘辉曾经对王莉有过不良企图,那是在刘辉涉嫌受贿被纪检检察采取措施后才有人反映的嘛,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什么叫落井下石?这就是了!经DNA检验还不是把刘辉给排除了吗?所以呀,你们的侦查思路还是要转到高原身上来!
算了吧,要你们转变观念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转得过来,这个案件还是由樊斌来主办,樊大队你自己去物色两个侦查员,抓紧时间把案件了结。就这样,你们抓紧去忙你们的事情,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要等着办呢!“
第2卷 第42章:上卷第七章(2)
滕哲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李吉也跟随着走了进来。
“滕大,怎么办?”李吉问。
“什么怎么办?江大队又没有要我们发表意见,只能按照他的指示执行呗。”滕哲说。
“我是说曾好的血样还要送去检验吗?”
那天在医院门诊治疗室内,李吉突然想到住在王莉那栋楼的全是国土局的职工,而眼下国土局职工体检,都在医院抽了血的。于是他从治疗室跑了出来直接到了检验科,找到了一个搞化验工作的熟人,悄悄对市国土局的男性职工作了血型检验,有十多人为“A”型血,而在发案现场那栋楼居住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该局副局长曾好,原来王莉科室的负责人,另一个是该局驾驶员,于是就将两人的血样一起提了来准备送到省厅作DNA检验。当然,这些都是李吉对滕哲的说法。李吉不可能将自己通过提取血样这件事情找了个女朋友的过程给滕哲说的。说实在话,李吉现在对他的那个“异域美女”喜爱得很哩!
“当然要送,得抓紧!最好今天就走,免得这里整出事情来。不管怎么说,如果精液的问题没有搞清楚,即便是高原他承认是自己杀了人,一旦他以后翻供也不好收拾,更何况还有死亡时间已经把他排除了的。”本来滕哲还想说樊斌审讯人靠的车轮战,熬上几天几夜,犯罪嫌疑人精力再怎么旺盛也会疲惫不堪神志迷糊的,到那时即使没有事情的也会交待出事情来。但当着下属的面这样说觉得有些不好,他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出差是要江平同意才能走的,但刚才江平的意见已经很明朗了,要把曾好的血样再送去作DNA检验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滕哲心想,管他的,豁出去了,私自作一回主,到哪座山再唱哪首歌。
“好吧,我马上去准备。”李吉答应后就离开了。
李吉走后,滕哲想还是应当去给樊斌提个醒,就到了樊斌的办公室。樊斌正在电话通知大案中队的中队长齐友安,要他通知他指定的两个侦查员到他办公室来商量审讯高原的事。
待樊斌打完电话,滕哲说:“樊大,你对高原的审讯能不能等把精液的事情搞清楚后再进行?”
樊斌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不可能等到春节的时候再来加班吧?”
话不投机,滕哲只好打道回府。虽然滕哲也不敢肯定是曾好作的案,但在有些情况下他还是相信侦查员在办案过程中的直觉,特别是象李吉这样优秀的侦查员。但碍于体制的原因,象李吉这样优秀的侦查员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在案件的侦破过程中,一旦他们摸到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案件有重大突破,中队领导、大队领导就会蜂拥而来,所以破案后披红挂彩的多是领导,而破不了案的话就会责怪侦查员办案不力。
纽海芬大学首席教授、康州警政厅荣誉厅长、着名的华裔刑事物证专家李昌钰先生曾说:“破案通常要有四大支柱:现场、物证、人证、有运气。运气很重要,运气是人自己创造的。”而王莉被杀案能否破案,目前来看也许得靠运气了。李吉已经将现场周围的人家都走访到了,曾经有人反映在发案时段看见曾好在现场出现,但反映这一情况的人后来又说不敢肯定,李吉说凭他直觉这人第一次反映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后来李吉又一个一个的找到当晚与曾好一起打麻将的人,都是曾好的同事,当时包括曾好一共是五个人,酒饱饭足后就在就餐的包房内打起了麻将,打一桌还有轮换的,据其他四人说有一阵只有他们四个人在打牌,曾好坐在包房内沙发上看电视,这一个时间段到底有多久,曾好中途是否离开,都没有人注意。案件发生后曾好的表现也有些反常,以前很不容易参与打麻将赌博的他表现得越来越热衷于麻将赌博了。不过虽然有这些疑点,但还不足以指证曾好有犯罪嫌疑。李吉终于想了办法秘密地将曾好的血样提取了,但曾好的血样如果与从被害人王莉阴道内提取的精液成份经DNA比对不相吻合的话,从目前侦查工作所获得的情况看,下一步的目标还真不好确定呢。更何况即使曾好的血样与从被害人王莉阴道内提取的精液成份经DNA比对能认定同一,也不敢说杀死王莉的凶手就一定是曾好呀,江平刚才说的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刚回到办公室,李吉又来了,说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去到省厅肯定人家已经下班了,明天又是放假,怕是找不到人搞检验了。滕哲一听,可不是吗。想了一会说,我给技术处的王处长打个电话吧,看他能不能安排人加个班。电话打通后王处长回答搞DNA检验的张法医的父亲生病住院,她已经回父母家去了,她父母家住在离省城很远的一个县城里,要元月三四号才能回单位来上班。
李吉说:“樊大队不会今天就把高原抓起来吧?”
“难说。你把卷宗材料交给他了吗?”滕哲问。
“还没有,刚才离开江大办公室的时候樊大对我说要我马上把卷宗交给他哩。”李吉答到。
“晚餐你没什么安排吧,我们把樊大叫上一起去喝两杯如何?”
听了滕哲的建议,李吉会意一笑:“好啊!”
“喂,樊大啊,我是滕哲,晚上没什么安排吧?一起去喝两杯吧?”滕哲拿起电话就打到了樊斌的办公室。
“晚上我还要审高原呢,哪有时间呀。”樊斌的态度很迟疑。
嘿,有戏!——滕哲从樊斌的话中已经捕捉到了这一点。得趁热打铁!
“案子已经这么久了,哪还在乎一个晚上,明天再审也不迟呀?何况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今天充上电,明年工作起来才会更有劲啊。”滕哲的话有些诱惑力。
本来滕哲与樊斌除工作之外没有多少交往的,这次滕哲主动示好,对樊斌来说可能面子抹不下吧,平素执行上级指令从不拖泥带水的他这次居然答应了滕哲的邀请。
李吉听到樊斌同意去,高兴地说到:“又可以拖一天了!”说完后又忧虑起来:“这也不是办法啊?今晚过去了,明天又咋办呢?”
滕哲笑了一笑,说:“拖一天是一天呗,我就不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2卷 第43章:上卷第七章(3)
元旦节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滕哲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震醒了。
又发案了!
江平电话里说杨柳巷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叫滕哲赶快到现场去。江平解释说:“本来我值班,我应该马上去的,但昨晚睡觉时忘记关值班室的窗子,受凉感冒了,现在头疼得特别厉害,全身无力,还发起了高烧,一会我准备到医院去看一看,输点液,案件上的事情你就全权负责了,该调兵点将的你就调兵点将啊。”
滕哲听了江平的话后一愣。昨晚与樊斌、李吉在饭馆喝酒时樊斌说:“光我们三个喝没什么意思啊,不如把队里的女孩子叫上两个来与我们一起喝吧,大家高兴高兴啊,滕大,就叫技术科的乔小丽来吧。”
滕哲说:“喝酒可是男人的事,叫女孩子来碍脚碍手的,喝起太没劲了。”
几杯酒下肚后樊斌又再次提出:“你们不喊我来喊,我把大案队的小尹叫来。”小尹是大案队的内勤,人长得端庄秀丽,工作上也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不过滕哲从不知道她还能喝酒。
樊斌说完后就拨通了小尹的电话,通完话后樊斌说,小尹来不了啦,她与江大队还有赵局长在一起的,现在也正喝得高兴呢。
所以说现在滕哲听江平说他昨晚值班后有些纳闷。
不过滕哲马上关切地向江平建议到:“那江大队你抓紧时间去医院看看吧,最好输上几瓶液体,仅仅是感冒的话倒不怕,怕的就是出现并发症,可不得掉以轻心啊!”心里却暗自高兴:这不又可以把审讯高原的事情拖一拖了吗?天意啊!
滕哲赶到现场时,技术科勘查现场的技术人员已经用警戒绳将现场隔离了。黄一生、延清、鄢仁等技术员站在现场外面,进入现场必须穿的一次性鞋套、戴的头罩也放置在现场入口处了。调到技术科来没多长时间的马天军、王明理两个年轻小伙挺直着腰站在现场门口,胸前挂着的现场勘查证在给人提醒着没证可别进入啊。滕哲马上将放在衣兜里的现场勘查证取出来挂上,自己经常谈到的现场勘查纪律可是不能违反的啊。
看到滕哲来了后黄一生说:“尧科长和张行在处理现场地面,还没完呢。死者是被用刀杀的,杀的颈部。”
滕哲听了后点了一下头,心里有些欣慰,毕竟技术科在强化规范化管理后面貌大不一样了,现场勘查必须先由痕检员处理地面,把留有或可能留有痕迹物证的范围划线或加以其他标记保护后其他人才能进入现场,为的是避免遗留在现场地面上的痕迹物证受到破坏,而以前遇到这样的现场的话,不要说设置隔离带穿鞋套戴头罩之类的这些现场保护也是自身防护的基本措施没有,就是中心现场也早有侦查员、技术员、派出所民警、还有各个不同级别的领导在里面不停地走动了。刑事技术人员勘查现场的滋味一般人是无法感受的,技术人员有时真希望领导能到现场来体会体会勘查现场是如何的辛苦,能实地解决一下现场勘查的后勤保障问题,但大多情况下却又是最不愿意领导们到现场来,特别是那种从未干过刑侦工作的领导,没有现场保护的知识,来了后总认为是自己的领地,随意走动,随意触摸,不仅有可能破坏一些犯罪的痕迹物证,还会人为地再留下一些痕迹,让你难以判断真伪,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滕哲看一时还进不了中心现场,就先在外围巡视一下。现场是一所民宅,一楼一底,一楼从前面进入,二楼从屋后面上楼。中心现场所在的一楼只有这前面一个入口。从外面看,几扇窗户都是关闭的。
滕哲回到入口处问黄一生:“这家里有几个人?”
黄一生答到:“有两口子,死的是女的,还有两个小孩,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这家男人现在在哪里?”
“被大案队的侦查员叫到前面路边的车上问情况去了。”
滕哲朝路边的一部切诺基警车走去,车上的一个侦查员看到滕哲后就从车上下来,告诉滕哲死者是这家的女主人,叫夏开凤,三十八岁,是个长期在家中卖淫的角色,她老公罗在录说她昨晚上都接了客的,凌晨五点过钟,罗在录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夏开凤喊救命,起来一看,她已经被杀死了,就马上报了案。
滕哲问这侦查员:“樊大队来了没有?”
侦查员说:“还没有来。”
“中队长齐友安呢?”
侦查员说:“也没有来。他的手机是关机的。”
“打他家里的电话了吗?”
“坏的,提示音是‘正在维修’。”
“你们大案队来了几个人?”
侦查员往车上坐着的另一名侦查员指了指说:“除了我们俩,还有另外两人,在搞走访。”
滕哲有些恼怒,发了杀人案后大案中队居然没有一个领导到场。
“你们安排一个人到齐友安家去,把他赶快叫来!另外通知大案队的所有民警全部赶到现场来!”滕哲厉声说到。
“是!”侦查员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