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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顾非鱼-西夏死书-第3部分

小说: 顾非鱼-西夏死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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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躺在盒内,老者的目光,触到了盒中的玉插屏,眼中随之闪出一丝激动的光芒,那支苍白枯瘦的手颤抖地抚摸着盒子里的珍宝,久久不肯关上盒子…… 

等办完了一切手续,王凯例行公事地和老者握了握手,说:“恭喜您,这件东西是您的了。” 

是的,从法律上讲,这件被王凯轻描淡写地称为“东西”的国宝,确实是白发老者的了,可是,老者似乎并不满足,他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我能见一见这件国宝原来的主人吗?” 

“对不起,先生。按照规定,我们公司不能透露客户的资料,所以……,对不起!”王凯做了个抱歉的动作。 

老者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又问道:“那卖主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这个透露一下,应该不违反你们的规定吧?” 

王凯对老者的要求感到奇怪,但还是在电脑上查了查,然后一脸无奈地回道:“这个卖主似乎不愿公开他的身份,委托我们拍卖的也是一家公司,这件拍品原先的持有人,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对了,你要不提,我差点忘了……”说着王凯俯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档案袋,道:“那位卖主曾经特别嘱托我们,谁买下了这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谁就一并拥有这些档案袋。” 

“拥有这些档案袋?”老者吃了一惊。 

“是的,卖主就是这么说的,委托合同上还特别注明了这一条。” 

“这里面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直放在办公桌里,落这么多灰,里面好像……好像是些外文资料……拿来的时候就够脏的……吭!”说着,王凯掩住口鼻,干咳了两声,他显然没有兴趣翻看这些已经发霉的档案袋。 

老者面对这些档案袋,却难掩心中的惊喜,在王凯的办公桌上就打开了其中一个档案袋,翻看起来,这一看就是五、六分钟,王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反问老者:“您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认识,是俄文,正巧我以前就是学俄语的。”正说着,老者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出惊奇的光芒,因为他在一份文件的封皮上看到了三个大大的黑色俄文字母КГВ,老者清楚地知道这三个字母代表着什么?它代表着曾经是全世界最神秘、最庞大、最令人生畏的组织——克格勃。 

与此同时,在云宏大厦十三层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唐风正坐在华宝国际拍卖公司总裁郭鸿的对面,二人隔着一张办公桌,郭鸿正满脸堆笑地听着唐风的投诉,时不时在面前的一张便签上记下一、两句,等唐风终于叙述完了昨天拍卖会上离奇的一幕,郭鸿才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唐先生,对于您反映的问题,我们公司一定会认真调查,严肃处理,如果在昨天拍卖会上确有不公,或人为操纵的现象,我们绝不会心慈手软,这点请您充分相信,如果因为我们工作的疏忽和失误,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我只能表示深深的遗憾,十分抱歉,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唐风对郭鸿的这些外交辞令并不满意,但是毕竟自己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失,所以拍卖公司不可能给出什么实质性的解决办法,想要重新拍卖,那也是不现实的。唐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会打乱原有的日程安排,跑到这儿来投诉,是不满?还是气愤?唐风仔细想来,觉得都不是,或许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之前,唐风曾参加过国内外各种大大小小的拍卖会,从来没有出现过昨天那种情况,昨天那离奇的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拍卖师齐宁究竟看到了什么?而那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又隐藏了什么秘密,竟会有人为了得到它而不择手段? 

想到这,唐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并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我现在只想见见昨天的拍卖师齐宁先生,搞清楚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郭鸿面露难色,他看了看表,想了想说:“好吧,我帮你联系一下,不过现在这个点他不一定在。” 

果然,电话打到齐宁的办公室,人不在,郭鸿又拨了齐宁的手机,关机!郭鸿无奈地摇摇头说:“从昨天拍卖会结束,我就没见他人,也联络不上他。” 

“哦?”唐风的心头又多了一层疑问。 

送走了唐风,恼羞成怒的郭鸿径直闯进了王凯的办公室,嚷道:“你知道齐宁跑哪去了?从昨天晚上就找不到人,刚才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再不给我把昨天的事解释清楚,就甭干了!” 

“我……我给他打了N次电话了,还是联络不上他,昨……昨天晚上他好像就没回家!”王凯被郭鸿愤怒的样子吓得不轻。 

郭鸿站在办公室巨大的玻璃幕墙前,喘着粗气,心中的怒气久久难平,他用拳重重捶了一下窗户玻璃,自言自语道:“这个齐宁一向很牢靠,这次是怎么搞的,要是被人家宣扬出去,我们公司的声誉可就……” 

“是啊!齐宁一向小心谨慎,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王凯附和着。 

突然,郭鸿问道:“那件东西还在吗?” 

“已经被买家取走了。”王凯知道郭鸿问得肯定是那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 

“这么快?”郭鸿吃了一惊。他心里暗自揣度着这位买家的身份和齐宁的反常举动,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唐风从十三楼下来,走出云宏大厦,在大厦门口,他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习惯性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是要忘掉昨天的不愉快。突然,他感到头上伴随着一阵阴风,有一个东西,如自由落体般,从天而降,“嗖——啪!”那个物体重重地落在唐风面前,唐风惊得向后退了一步,再仔细观看,落下的竟是一个人,那人的头颅和身体已经完全错位,脸斜侧过来,正对着唐风,血肉模糊的脸上依稀可辨,此刻,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只剩下了大片的眼白,唐风终于辨认出来,落在面前的人,正是他刚才想找的齐宁。 

而这时,云宏大厦十三楼的华宝国际拍卖公司里也已经炸开了锅,只有郭鸿和王凯直挺挺地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一动不动,因为,就在半分钟前,齐宁刚刚从他们眼前坠落……

第二章 冬宫的神秘地下室

第二章 冬宫的神秘地下室

齐宁跳下云宏大厦几个小时后,地球的另一端,俄罗斯圣·彼得堡涅瓦大街上的一栋老房子里,克格勃退役少将伊凡·彼得罗维奇·马卡罗夫,正微闭双眼,躺在安乐椅上,和他的爱犬“阿廖莎”,一起享受着彼得堡少有的温暖阳光。退休后的生活,孤寂而单调,过去在克格勃的任职经历,让马卡罗夫得罪了太多的人,现在每天陪伴他的,只有最忠实的“阿廖莎”,还有经常来看望他的儿子沙尼亚。 

突然,马卡罗夫猛地睁开双眼,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他在狭小的阳台上,急促地来回度着步,时不时朝楼下的大街瞥上两眼,他在想自己的儿子,儿子已经有三天没有来看他了,平常,沙尼亚每隔一天就会来看望他一次,自从二十多年前,老伴走后,儿子沙尼亚就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以往,即便沙尼亚到外地出差,也会来电话告诉他,并会为他准备好食物和药品,可是这次…… 

“沙尼亚?”马卡罗夫嘴里念叨着儿子的昵称,又拨打了儿子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依旧没人接听,几十年养成的职业敏感,让马卡罗夫脸上写满了焦躁和不安,他穿好衣服,决定去儿子的住处看看。 

儿子沙尼亚自幼聪明好学,马卡罗夫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科学家或是大学教授,但成长在新俄罗斯的年轻一代,自有自己的打算,沙尼亚大学学的是建筑专业,大学毕业后,沙尼亚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愿留校任教,而是和同学一起创办了一家小装潢公司,专门为那些在改革大潮中富裕起来的俄罗斯新贵,装饰他们奢华的豪宅,这些年,沙尼亚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连政府机关和一些大型公共设施的装饰改造项目,也找上了他。几个月前,沙尼亚来看望马卡罗夫时,还兴奋地提到,他们公司刚刚接了一项冬宫的改造工程,虽然这项工程挣得钱不多,但冬宫鼎鼎大名,沙尼亚决心要把这项工程做成样板工程。 

事业的成功,让马卡罗夫对儿子稍稍放心,可儿子眼见就要奔四十了,还不想结婚,孤身一人住在一处公寓中,马卡罗夫常常催促儿子赶紧结婚,但沙尼亚依旧我行我素,过着许多年轻人羡慕的单身贵族生活。 

好在儿子和自己住得不算远,只隔着三条街,父子之间还可以互相照应,多年的特工生活,让马卡罗夫保持了充沛体力,虽已年届七旬,依旧步履稳健,一刻钟后,他已经领着“阿廖莎”出现在儿子住的公寓门口。 

马卡罗夫按响了门铃,没人开门,他的预感愈发不好,他微微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公寓的大门,屋内一片狼藉,马卡罗夫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的第一反应是——儿子遭到了抢劫或是绑架,他颤颤巍巍地来到卧室门口,卧室内也是一片凌乱,没看见儿子……突然,“阿廖莎”在浴室门口狂吠起来,马卡罗夫走到浴室门口,立刻就嗅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曾无数次嗅到过这种气味,他猛地撞开浴室的大门,惊现在他眼前的是血腥的一幕——他的儿子,沙尼亚赤身裸体地倒在浴缸中,浴缸内的半池水,已经完全被沙尼亚的鲜血染红。

马卡罗夫绝望地瘫坐在沙发里,周围的世界似乎已经静止,警察进进出出,拍照、取证,甚至儿子的遗体被人抬走,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自己抱着沙尼亚,在美丽的涅瓦河上泛舟嬉戏,儿子最喜欢吃涅瓦大街上冷饮店卖得草莓冰激凌…… 

“您是伊凡·彼得罗维奇?被害人亚历山大·伊凡洛维奇·马卡罗夫的父亲?”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马卡罗夫的回忆。他抬起头,失神地看着面前这个彪形大汉,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我是联邦安全局的瓦连京·谢尔盖洛维奇·伊凡洛夫少校。”来人自我介绍道,并向马卡罗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马卡罗夫一听面前这人是联邦安全局的特工,立即警觉起来,他知道,联邦安全局的前身就是自己曾经为之效力几十年的克格勃,自从被逼提前退休后,他就不愿再与任何安全人员来往,怎么……儿子的死,会引来联邦安全局特工的注意?他环视四周,刚才那些还在拍照、取证的警察,都已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了他和面前这个叫伊凡洛夫的特工。 

“少校,竟然惊动了你们!难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马卡罗夫尽量使自己在伊凡洛夫面前保持镇静,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 

伊凡洛夫面带微笑,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马卡罗夫对面:“我知道您是我们的前辈,我对您儿子的遇害感到很遗憾……”伊凡洛夫说到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吟半晌,才又对马卡罗夫说道:“我直说了吧,之所以由我们来调查这个案子,是因为我们认为您儿子的死,牵扯到了一桩重大的文物盗窃走私案件,您知道,我们联邦安全局不光是搞情报,所有重大的案件都与我们有关。” 

“重大的文物盗窃走私案?我儿子只是个开装潢公司的商人,和文物有什么关系?”马卡罗夫知道克格勃的传统,喜欢大包大揽,恨不得什么案子都要插手。 

“是的,我们的情报不会错,冬宫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而您儿子的公司最近参加了冬宫的一项改造工程,因此,我们怀疑……” 

“冬宫?”马卡罗夫很快想到了几个月前,儿子曾兴奋地对自己说起这事,冬宫,昔日的沙皇皇宫,今日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巴黎卢浮宫齐名的世界三大博物馆,俄罗斯的骄傲。冬宫珍藏着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文物珍品,难道沙尼亚真的干了什么傻事,趁着给冬宫干工程的机会,盗窃了冬宫的文物?“不!我儿子绝不会干违法的事!”虽然儿子已经死了,但马卡罗夫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儿子的名声。 

伊凡洛夫还想说什么,可马卡罗夫已经听不下去,他猛地站起来,冲伊凡洛夫嚷道:“我要见你们局长,瓦西卡这个小子,当年还是我的学生,现在竟然爬到我的头上来,派人来调查我……”马卡罗夫怒不可遏,根本不再理睬伊凡洛夫,径直冲出了房门。 

马卡罗夫嘴里的“瓦西卡”,是俄联邦安全局彼得堡分局主管重大案件工作的副局长安德烈·米哈伊洛维奇·伊留金的诨名,确如马卡罗夫所说,伊留金正是马卡罗夫当年的学生和下属,在彼得堡情报界,一直流传着关于伊留金出卖老师马卡罗夫而爬上高位的传言,这些传言,伊凡洛夫也早有耳闻,他看着倔强的马卡罗夫冲出了房间,立即拨通伊留金的电话:“头,那个倔老头可能要来找你麻烦,您要当心。”电话那头,只“嗯”了一声,随后,传来了两声冷笑。

马卡罗夫怒气冲冲来到公寓楼下,他朝停在街边的几辆出租车看了一眼,然后,不顾停在前面的几辆出租车司机招呼,径直坐进了排在最后面的一辆老式“拉达”出租车里。 

“去联邦安全局大楼。”马卡罗夫向司机吩咐道,司机并不开车,而是疑惑地回头看着这个倔头。 

“你没听见吗?去联邦安全局大楼。”马卡罗夫催促道,司机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发动汽车,向彼得堡联邦安全局大楼驶去。 

拉达车停在了联邦安全局楼下,马卡罗夫不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朝大楼走去,司机见状,也跳下车,追着马卡罗夫叫道:“先生,您还没付车费呢?” 

马卡罗夫回过身来,挤出一点笑容,对司机说:“对不起,我离家时走得匆忙,忘带了钱包,不过,我想你回去只要对你们局长报上我的大名,他会给你报销这点车费的,记住,我叫马卡罗夫,伊凡·彼得罗维奇·马卡罗夫!” 

那司机一听这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用对讲机向伊留金报告:“头,这个叫马卡罗夫的老头真是厉害,一眼就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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