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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林法医破案传奇-第13部分

小说: 林法医破案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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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认为,我想错不了,”林法医说,“有一点你要提醒大家注意,翻墙人进院子以后,要乘他立足未稳捉住他,因为他的身上有刀子。”

    和林法医办过灭门案件,刑警队长对林法医的认定坚信不疑,他立刻着手布置警力去了。

    张莲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从王尚喜落水之后,她就象生活在恶梦之中,她又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丈夫刚去世的那几天,每天都有不少的庄邻和亲戚朋友前来吊唁,她还没有觉得有多害怕。过了头七,住在家里的亲友们都离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孤儿寡母的,她的心提了起来。

    张莲香心提起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她不是出于对死去的人的胆怯,而是对活人的恐惧。许多不为人知的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无法对人倾诉,也不敢对丈夫说。现在,丈夫死了,死于非命,她只好认命了。还有一家五口需要生存,需要活下去。她还要做人,孩子还需要脸面。女儿转眼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不能不为孩子们着想。撕破脸皮是容易的,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什么张莲香最清楚。她小的时候,娘家门口有一个妇女在庄稼地里被人强奸过。她闹将起来,那个男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可是,舆论却对她有偏见,一顶荡妇的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老百姓的真理很朴素,庄子里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为什么偏偏坏人看上你了?平时你不和他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那男人吃了豹子胆了不成?自那以后,那个妇女不敢早出晚归,因为庄上的其他男人都想沾沾她的光,揩揩她的油,吃她的豆腐。大凡男人们晚上串门回去晚了,老婆都会上她家去问一声,“我家男人在这里吗?”把她的家当成妓院了。后来,那女人也就破罐子破摔,偷人养汉,抽烟喝酒无所不为。她的男人起先还管管她,往死里打过她。可是打得断筋骨打不断心。已经被众男人调教坏了,淫心飞动,再也收不回来。她男人干脆借钱筹资开了一个路边小旅店。因为有一个年青风骚的老板娘,旅店开张以后不久就生意红火,收入颇丰。老板也省得着气,落个快活,整天吃喝玩乐,倒也消遥自在。不过,那是解放前的事了。

    张莲香出身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刚刚懂事不久就随着父母下地干活了,在农田里摸滚爬打了十年之后,乡亲们发现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太阳照射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黑色,相反她的皮肤白皙动人,五官长得十分匀称,身材并没有被沉重的担子压得变形,她的腰象柳枝一样的纤细,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张家姑娘天生丽质,引来无数说媒求婚的。父母把宝贝女儿捧在手掌心,含在口里,左拣来右挑去的,把她嫁给了王庄的一个土财主做儿媳妇。

    穷人家的孩子进入富人家,受气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一日三餐有了保障,坐月子还能吃上鸡和肉,过年过节的饮食也比娘家强许多倍,张莲香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进了婆家以后,除了生孩子,她一天也没有闲着,有农活时干农活,没农活时做家务,把个时家里里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条,打扫得干干净净。时节见妻子既贤惠又勤劳,就与父亲闹着分家。分家以后日子也还好过,但是时节从小娇生惯养,不能吃半点的苦,加上分家后连年涝灾。时节所分的田大都是上好的水田,风调雨顺年年收成不用说的,就是干旱年成也因为靠近水源不用发愁,唯独怕的就是涝。连着三年没有收成,时节生活没有来源了,全家四口人要吃饭,要穿衣,时节只好卖田度日,田卖光了,时节开始偷盗。好不容易捱到了解放,成份是不必说的,硬碰硬的贫下中农。分到了田地,分到了粮食,吃穿不用愁了。但是,二十多年的优裕生活,时节游手好闲的毛病始终改变不了,再加上又有了偷窃的经历,他克制不住自己,仍然毛手毛脚的。俗话说,做贼不犯案,天下第一营生(职业)。你说,做窃贼的哪能不犯案呢?时节利用解放初期的混乱,越偷越多,越偷越大,终于有一天,他偷了农民的耕牛。在牛市场销赃的时候,被当场抓获。因为成份好,被从轻处理,只判了六年徒刑。在狱中他痛改前非,努力改造,并且揭发出几个反革命分子煽动越狱的阴谋,他立了一大功,减刑两年,提前释放出来。

    自打丈夫被抓坐牢之后,张莲香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艰难得可想而知。她的公婆一则因为成份高,二则把她看成扫帚星,认为是她才把儿子送去劳改的,对她怀恨在心。也难怪,张莲香进门之后不久,儿子就闹着要分家单过,公婆认为是她挑唆的,而且,虽然公婆被划成地主,但他们不觉得丢人,田地是我们自己辛苦劳动攒钱买下的,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更不是坑蒙拐骗来的,来得正大光明,有什么丢人呢?相反,儿子时节分家不久,就败光了家产,老俩口觉得可耻,窝着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张莲香嫁来了就不会分家,儿子不会破产,就不会去偷盗,就不会去坐牢。他们的逻辑和推理就这么简单。所以,并不帮助她,反而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他们要投井下石,要渔翁得利。

    王庄是个穷地方。大多数的农户都是帮助地主富农种田,不少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材,可是找不上老婆。太穷了,谁愿意嫁给你跟着你受苦呢?张莲香嫁到王庄以后,立即吸引了光棍汉的眼球,有一些有家有口的人也看了眼馋,你看人家时家的媳妇,怎么那么漂亮呢?要什么有什么。解放前时家在庄上是个大户,是唯一有田、有牛的人家,年青人虽然眼红手痒的,但他们自知不是时家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每次路遇侧身而过时恨不得抱着亲上两口,每夜里寂寞嫌夜长时幻想着和张莲香同床共枕,也只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现在时机终于到了。张莲香的丈夫时节要在大牢里呆上好几年,她一个人守活寡,哪个猫儿不贪腥?再说,土改时,时家的人被扫地出门,房子被没收了分给了贫下中农。时节因为成份的关系,他分家时的房子仍然是自己住着,但那只是西头的一套小的五架梁三间的房子。心怀鬼胎的年青人犹如一群乱哄哄的苍蝇,成天叮在时节家的房前屋后,到了晚上,房子周围就象是鬼作怪。可是,他们谁也没能讨到张莲香的半点便宜。张莲香如同时节在家一样,从不与年青人有半点的玩笑,到中到晚就关上门插上栓,让野狗无法钻进来,任何人都在忌讳的时间里不能踏进她的门槛。

    随着时间的推移,达不到目的的人信心动摇了,行为退缩了,再也没有多少人在编排张莲香,动她的坏念头,房前屋后清静了许多。张莲香也渐渐地放下心来,认为,啃不到骨头的狗会自动离开的。由于谁也没有能够得逞。张莲香贞洁的名声在王庄,不,在周围的几个村庄里都是叫得响的。说起她来,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

    农历五月到了,地里的麦子熟了,到处金黄色的一片。自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分得了土地的农民,象是得到神仙保佑,地里的庄稼一年比一年好。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吃过端午粽,就把棉衣送。人们穿着单衣短衫在自家的田里收割麦子。那时候还未成立互助组和高级社,也没有帮工,全是各干各的。

    张莲响家在解放的那年分得了六亩多良田,今年的庄稼长势喜人,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大早她就领着大女儿下地去了,她割麦子,刚刚五岁的女儿跟在她的身后拾麦穗。别的人家都是男人上前,可是,张莲香今年是指望不上丈夫帮忙了。以往,就是丈夫无能,最起码也会把饭煮熟,烧点开水,送到田头,她只要一心一意地收割就行了。丈夫送饭以后,也会帮她挑几担麦把子上打谷场,会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今年,他躲进了劳改队,张莲香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张莲香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公场上。她把麦秸放开,母仨就并排躺在上面,她要看牢上了场的麦把子,生怕被别人偷了,她孤儿寡母的,会有别人来欺侮她没有男人在家,把麦把子偷偷地搬了去。

    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张莲香顿时紧张起来。到了近前,借着上弦的月光,她看出原来是村里的民兵在巡夜。为首的走了过来,说,你们放心地睡吧,有我们为你守夜呢。

    张莲香很感动,也放了心,她给孩子把被子盖好后,精神一放松,呼呼地睡去了。

    睡梦中,张莲香觉得天塌了下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努力扭动着身体,想从重压下挣脱出来,可是没有办到。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暖风吹在脸上。不好,不是天塌了下来,而是一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张莲香从熟睡中惊醒过来,她想喊,可是嘴巴被捂住了,发不出声来。

    “你不想要名声了?”压在身上的人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你一囔大家都听到了,看你今后还怎么做人?”

    张莲香无力地松开了扳住捂着她嘴巴的手。她伸出手去,想摸着女儿把她推醒,因为临睡前,女儿就是依在她身边的。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女儿,她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她的手没有摸着。

    身上的男人猜出了她的意图,说:“你别费力了,丫头给我抱旁边去了,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完事了。”

    张莲香恨不得一拳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打死才好。她睁开眼,朝着他的脸仔细地看起来。

    月亮已经落山了,但是,繁星满天,而且距离那么近,张莲香还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孔。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吓了她一跳,张莲香不敢声张,她的眼泪充满了眼眶,象一个木头人听凭那个男人的摆布。天亮前,那个男人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必须顺从我。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丑事给抖出去!

    张莲香把耻辱和着泪水咽了下去。她没有声张,更没有检举揭发。天亮之后,她装得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从那以后,她怕黑夜,盼望着天明,想方设法地躲着那个男人。可是,他却象影子一样跟着她,只要稍微大点意,就被他钻了空子。一则是害怕日子久了会怀孕;二是不甘心被人玩弄的命运,张莲香和牢里的丈夫离了婚,她看上了本庄老实忠厚的庄稼汉王尚喜。王尚喜大她七岁,身板骨结实,力气很大,农活样样精通,且上无父母,下无弟兄,单身一人。张莲香既要为自己着想,有个宽阔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躲避那个男人的纠缠;又要为一儿一女打算,继父不能虐待他们。果然,张莲香的眼光没有看错,王尚喜对前夫的一子一女和自己亲生的一样看待,甚至更好,那个男人再也不敢欺侮她了。张莲香以为自己又成了家,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把这件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过了几年平常的日子,张莲香长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引人注目。成熟了的女人别有一番风韵,何况是天生的、自然的美,不是靠刻意打扮,涂脂抹粉而来的虚假的外表。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她和十几岁女儿走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情的人们会以为他们是姐妹俩。摄于对王尚喜的畏惧,庄上的单身汉谁也不敢想入非非。早几年所碰的钉子至今还痛呢,何况现在又有个力大无穷的保护人。

    王尚喜的力大是出了名的,他能一口气竖起十来个三、四百斤的石磙子,能玩耍六十斤重的石锁,能举起一百大几十斤的石担子。二百多斤的担子到了他的肩上几乎象是没有份量,健步如飞,他担水从不用扁担,只是用手提着水桶。装满了水的大木桶在他的手里就象只老母鸡,想提多远就多远。谁还敢不识象来惹他呢?

    谁知好景不长。在大跃进的锣鼓声中,争强好胜王尚喜在一次挑担子擂台赛上,虽然成功地挑起了六百斤,并且走了十步,但当场吐出了鲜血。医生说是因用力过猛过度,把肺血管挣破了。病还没好,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失去了劳动能力的他身体一落千丈,从食堂打回来的稀粥全都下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的肚了。虽然有照顾,肺病的人每月有半斤豆油供应,可家里连打油的钱都拿不出来。张莲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慢慢地瘦得皮包骨头。

    由于极度营养不良,他被送进了营养食堂治疗。王尚喜的窘境得到了地方政府的重视,政府有关部门决定每月给他家补贴五元钱,用以家用和给王尚喜治病。

    这个决定张莲香是不知道的。一个农家妇女,丈夫重病在身,还有四个孩子,生产队还必须出工,她一个人里里外外忙得几乎要累趴下了。

    一九五九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肚子里没有几粒米的人们除了必须之外不敢跨出门去,他们赢弱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严寒,经受不住钻进骨头里的西北风。

    这一天的下午,大队通讯员来到王尚喜家,说有事情让派人去大队一趟。

    王尚喜这时正在住院,女儿只有十四岁,张莲香不知叫她去有什么事,让女儿去又不放心,就自己去了。

    所谓的大队部,也就是一户民宅——被没收的地主的房子。张莲香走进了大队部(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里),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在她纳闷的时候,大队会计从外面进来了,他随手关上了大门。

    “大队叫我来有事吗?”张莲香问。那时候群众对干部的态度是明确的,叫你向东,不敢向西。

    “有事,”大队会计说,“是我让你来的。”

    大队会计拉着张莲香进了屋,张莲香木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告诉你一个好休息,上头发下来一批救济款子,是给最困难户的,你家还轮不上。不过,钱到了以后,我想方设法给你家留下几块,今天我是叫你来拿钱。”大队会计说。他把应该给王家的钱说成是自己的恩赐了。

    听说通知她是来拿钱的,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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