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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鬼胎-第2部分

小说: 鬼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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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在心里惊叫“我总算看到真面目”。
      东西很快上桌。我姿势袅娜地端出来,关了灯,点起蜡烛。他在视听室里放了抒情的爵士音乐,小资得一塌糊涂。我是物质女人,我喜欢这样的情调和气氛。
      阿楠,是绝好的男主角,他甚至会在饭前轻轻地揽住我的腰跳会舞。
      这顿饭,吃得我飘飘欲仙。他珍藏的红酒口感醇厚,后劲十足。后劲,在吃完饭的半小时后体现出来。
      他吹灭蜡烛,去了浴室。我穿着那件第一次来时穿过的睡衣,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面色酡红。
      黑暗中,我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真切地,觉得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在黑暗中,你知道即将到来的温暖拥抱。
      一会儿,身边有人依偎过来。我转身面向他,轻呼他的名字:“阿楠。”他没有回答,温柔地环住我。
      我们开始亲吻,我听到浴室里仍有水声,含糊地问他怎么忘记关水。
      他还是不说话,继续吻我,急迫的法式深吻。
      一股凉气透过背脊冲上脑门,我觉着些许的不对劲——他舌尖冰凉,冷得几乎没有温度,手也是。眼里,有隐红的光,若隐若现。
      我想推他,推不开,他压在我的身上。我伸手去开灯,被他抓住手,动弹不得。我想叫他,想问他怎么了,他吻得我发不出声音。我感到他像个冰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热气。
      巨大的恐惧抓住了我。我几乎可以肯定,现在,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是阿楠。即使身体是,总有地方不是。
      我开始拼命挣扎,可是手脚酸软得连抬起来都困难。
      强行地,他进入了我。连那本应最滚烫的地方,都是冰冷的。我觉得自己像具尸体,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害怕和绝望中,有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他贪婪地吸吮着我的眼泪,加快了速度。我开始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下身干涩,撕裂般的疼痛。我终于昏过去。丧失知觉之前,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在说对不起。熟悉的声音,和说情话时一样的声音。

        四

      再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像做了剧烈运动一样的酸痛。不是像,本来就做了。不情愿的运动,因此加倍剧烈。
      动一动头,我的颈下有只手臂,林楠躺在身边,酣睡未醒。怀抱依旧,感觉,却再也不同了。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几近抓狂,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林楠睡眼朦胧地走进来,看到我狼狈地呕吐,慌张地为我拍背,问我怎么了。我打开他的手,自己抱着自己,哭起来,我蹲在厕所,头发散乱,浑身发抖。像个被不开心的小主人用来出气的玩具娃娃。
      阿楠过来抱我,我不顾一切地尖叫。在他的地盘,我除了尖叫,别无他法。我要保护自己,如果他再乱来,我便死给他看。我对自己说。
      林楠看着我,一脸茫然,仿佛昨天晚上对我做出那种恶心事情的人不是他。骗子总有伪善无辜的表情。
      我努力站起来,穿衣服,要走。他不顾我的挣扎拉住我,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被他再次用强迫的方式拥在怀里:“告诉我,你怎么了,宝贝,告诉我!”
      我看着他,看着这给过我美好,如今叫我绝望的男子。他的英俊都是罪过,我心里眼里是满满的恨。
      既然他要装傻,那么我揭穿他。我反问:“你说我怎么了?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他还是无辜的样子,似乎全然不理解我在说些什么。或许是他的英俊发生作用,我与他对视十秒,竟然心虚,仿佛是我冤枉了他。
      是傻瓜,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准备收拾情绪,哭泣和尖叫解决不了问题,那只是女人偶尔用来表现自己不满的特权,其实没有什么实质用处。
      等整理好衣服,两个人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我问他:“林楠,昨天晚上,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已经被我弄得手足无措的他,像被冤枉了的小学生,狠狠摇头。小学生被冤枉的样子有多可怜,林楠就有多可怜。天可怜见,明明该是我可怜。
      于是,我艰难,缓慢地回忆,告诉他他昨天晚上对我做的一切。
      他比我还不能接受的样子:“不,这不可能!”
      “那你昨天晚上洗澡之后干了些什么?”我问他。
      他皱着眉想。很久以后,不可思议地回答:“昨天晚上洗澡以后的事情,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今天早上,醒来,觉得很累,手脚酸软,像做了剧烈运动,可是昨天晚上洗澡之后到睡着之前的事情,我好象忘记了,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做。”
      我绝望地看着他,他困惑地看着我。第六感告诉我他没有在撒谎。女人的第六感,什么时候错过?

        五

      我想起昨天晚上黑暗中看到的那双眼睛,隐隐的红光,不似正常人的眼神,而且,那让我永生不忘的冰冷,哪里是人类该有?一个男人,无论他爱不爱你,至少,在和你做爱的时候,体温绝对不会是冰冷的。
      想着,我不寒而栗。
      都21世纪,谁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难不成,是我的记忆出现偏差,一切,都是自己一场噩梦?
      可身体上的痛,明明真实存在。
      我决定将一切感受到的细节都告诉林楠。无论他相不相信我说的话,无论那个人是不是他,在他家里发生这些,他应该知道,他有责任做出解释。
      一点点的细节被我道出,他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你以前有过梦游吗?”我问阿楠。
      “没有。”他很肯定。“”臆症呢?“
      “没有。”
      “家族遗传病史呢?”
      “没有。”
      “你好好想想啊!”我提高声调。现在叫我心平气和地调查,实在是残忍而不人道的事情。我连做到冷静,都很困难。
      “真的没有!你呢?佳期,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幻觉?”他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也有些激动。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作出来:“林楠,我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对我做那些事情的人是你,因为那个声音是你的,就在我耳朵边,我不会听错!即使你不是故意,那也是你出了问题!我希望你能找到问题,告诉我,否则,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口气说完,我冲出了他家。
      走到大街上,我还不忘记抬头挺胸。多年来在职场上练就的本事,身心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我还是能走得稳稳当当。这算是坚强,亦或可悲?有谁知道,我那么希望,在谁的怀中,发抖哭泣,用软弱来获得宠溺。
      如果这世上真有愿意宠我疼我,捧我如珠似宝的男子,老天爷,求求你,快让他出现吧。仰起头,太阳刺痛了我的眼睛。
      整整一个星期,我没有再见到林楠。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就这样了吧,我们不过是短暂的相交,然后各自去老。偶尔躺在浴缸里想起那一个星期里的种种,我还是禁不住地唏嘘感叹。
      曾经是真的以为,遇见那个对的人。不过,幸得我没有来得及激动地昭告天下,我任佳期找到真命天子。否则,现在,叫人如何收场?对待感情的公开程度,无论明星还是百姓,都低调些好,对别人好,更对自己好。
      可是很快,事情有了我意想不到的变化。
      我的身体开始觉得异样。总是觉得饿,狂吃以后又尽数吐出。口味也越来越重,酸辣的韩国泡菜成了我的最爱。
      这天,我觉得特别地乏,洗了早早上床躺着。很快,睡神找上门来,迷糊中,那不堪回忆的一晚竟然在梦中重现,直到林楠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为了我,请你生下它……”
      猛地醒转,全无睡意。冷汗一股一股地冒出来,“生下他”是什么意思?我想起最近自己生理上的反应,不敢再往下想。
      第二天下班,我在回家路上买了两张测早孕试纸。
      漫长而焦急的十分钟等待。
      显示结果,居然是赫然在目,叫人心惊的两根红线——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我怀孕了?
      就算是第一次和林楠做爱就中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么些明显反应。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测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蹲在厕所里,我终于崩溃,嚎啕起来。自问平日里没做过十恶不赦之事,怎么会受到一连串如此的惩罚?
      我决定去找林楠,即使他不义,总是唯一一个现在能帮我拿拿主意的人。如果他愿意的话。何况,肚子里这个孩子,除了他,不可能是第二人造成。
      一个星期没有来过这栋漂亮的花园公寓楼,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人来人去,少了我任佳期,别说地球,就连这个城市,也不会受到一点点影响。
      我上楼,站在林楠的门前,深吸一口气,敲门。
      是他来开门,面面相对,两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他憔悴得不成人样,头发胡子都快连到一起,嘴唇干裂,眼神涣散。他看到我,像见到怪物,两眼突然放出奇怪的光芒。我很害怕,却又舍不得逃开,足足半分钟,我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是我先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拿下来:“林楠,我……能进去吗?”
      他像是被人从梦境中拉回,开始傻笑:“当然,快进来!”
      本来干净整洁的屋子一片狼籍,三个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堆成了小山。我居然不由自主地心疼了一下。只是一下。
      回头看他,他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表情复杂尴尬。看到我回头,他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算是挤出一个笑容。我居然又不由自主地心疼了一下。
      我坐下,他也坐下,刻意地离我半米远。而眼神始终不离我左右,怯怯地。
      我想我不能这样再心疼下去,否则我会忍不住上前拥抱他。于是我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林楠,我怀孕了。”紧接着补充:“是你的孩子。”
      他不能置信地张大嘴巴:“不,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情绪又激动起来:“我怎么知道?林楠,你问我怎么知道!怀孕的人是我,我怎么知道!”
      他垂下头,小声辩解:“就算是第一次就……也不至于现在就能确定啊……”是的,中学时候的生理卫生课男生都比女生听得仔细,何况还有其他途径。他们对于怀孕的知识丰富得可怕。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再一次无谓地争执。
      “林楠,我昨天才做过测试,是真的,不信我们可以马上再做。而且我已经有反应。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是你的,不会有别人。”
      他急急地声明:“佳期,我没有怀疑这一点,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是,情况有点奇怪。”
      他的声明让我宽慰许多。还算他有担当。既然愿意承认,后面的事情,总要好办很多。
      “所以我来是找你商量怎么办的,放心,我不会用这个孩子来要求你什么,如果不是这么奇怪的状况,我根本会自己搞定。”说出口就想扇自己耳光——这就是我可怕又可怜的自尊心,临死的鸭子还要嘴硬。
      “佳期,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他还是怯怯地,怕再激怒我。
      我点点头。
      “你走后,我仔细地确认过,自己确实没有会导致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任何一种病,暂时性失忆也没有。那晚确实完全空白的记忆是事情的关键,我相信你的话,不怀疑任何一句,因为受害者是你。但是我真的找不出任何原因来解释,唯一的可能是,我被另外的力量所控制了。我是无神论者,但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不愧是学计算机的,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

        六

      说着,他却停下来,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正听得入神,被他这一看,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埋头打量自己,是否有哪里不对。
      “佳期,你擦了什么香水?味道怪怪的?”他问我。
      “没有啊,什么味道啊?”我使劲吸鼻子,也闻不到。
      “不知道,说不出来,腥腥的,像……血的味道。”
      他这个形容一出,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记得当初和他在一起,也闻到那种腥甜浓稠的味道,像血的味道。真的,自从我们在一起以后,在他身上,怎么闻不到了?
      不说不知道,原来那味道到了我的身上。而我,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告诉林楠自己以前在他身上闻到,他更是奇怪:“我从来不用香水,也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这种味道啊!”
      一刹那间,我们都安静下来。叫人窒息的沉默。我一阵阵地觉着后背发冷,虚汗一股股地冒出来。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佳期,你不要害怕,明天,我先带你去医院,我们检查了再说。”他靠过来,拥住我的肩。
      他和我接触的瞬间,我有些微的害怕,抬起头,看他。他还是那晶亮如漆的目光,给人安定,给我安定。
      我决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再信他一次。相信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困难的事情,甚至,根本就比不相信他要容易得多。
      女人就是这么心软的动物,禁不起男人的温柔和坚定。要么,就是我任佳期白活了二十几年,感情经验值低得约等于白痴。
      即是白痴,再被骗一次,又有什么紧要?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我害怕看病,害怕输液,害怕打针,害怕医生和护士冰冷的态度。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的地方,除了墓地,洞穴,便是医院。医院是生死交界地,在里面走来走去的活人,都平白地带了几分阴气。记得小时候,很多小女伴的梦想是嫁给一个英俊的医生,而我,宁愿嫁给卖猪肉的也不嫁给医生,因此而受到她们的孤立。
      儿时被孤立的经历,使我更加讨厌医院。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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