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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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
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模样,王钰于心不忍,于是故意安慰道:“早知道会让你担心,我就不去当什么国队教头了。”
却不料,童素颜笑道:“这是什么话,堂堂七尺之躯,为国尽忠,搏得出将入相,封妻荫子,乃是莫大的荣耀。”不想她虽是个女儿家,却也深明大义,王钰心里对她更是喜欢,一时情不自禁,握住她双手道:“素颜,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像你说的那样。”
“素颜深信不疑!只是……”童素颜欲言又止,似乎有难处。
“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王钰紧追不放。
“素颜虽是一介女流,可也知道宦海沉浮,几多凶险,你如今仕途得意,年少得志,千万不可颐指气使,狂妄自大,这是取祸之道。官位越高,越应该小心谨慎,知道吗?”
见她娓娓道来,有理有据,王钰不禁折服,都说巾帼不让须眉,赵出云一个,素颜一个,可真是让自己大开眼界。若能取得如此贤妻,何愁大事不成。
第四十八碗 王钰出使辽国
皇宫,资政殿。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忽闻值事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文武官员分列两排,待皇上就位,更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之后,早朝开始。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百官手持笏板,低头不语,赵佶在龙椅上环视一周,突然笑道:“怎么?天下太平无事,列位臣工都没有事要上奏吗?”
文官列中,走出一人,为当朝太师,百官之首,蔡京。上前奏道:“回圣上,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海臣服,万邦来朝,我大宋天下……”
“朕常言,满朝文武之中,就数蔡太师是好人,专说好话。”赵佶不轻不重的说道。蔡京一听圣上这话不对,一时没了主意。其他各官都都察觉到今天早朝似与往日不同,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好吧,既然爱卿们不说,那朕来说。”赵佶拍着龙椅的扶手,朗声说道。“日前,辽国派遣使臣,向我大宋索要岁币,要求每年进贡两千万贯钱,并无数丝绸,绢绣,茶叶,瓷器等物,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半晌之后,转出检校太殿梁师成,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辽人性贪婪,竟索要如此巨款,万万不可应允。”
“那以梁爱卿所言,便是要回绝辽人咯?”赵佶问道。
梁师成相貌忠厚,有长者之风,此时见圣上问起,便答道:“然若是不应,辽人必起兵来攻,臣以为,可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出使辽国,与他们讨价还价,尽量压低。此不失为缓兵之计。”
他一说完,蔡京走了出来:“臣附议。”
然后是高俅:“臣附议。”
继而是童贯:“臣附议。”
这几位大人都附议了,其他人自然是争先恐后,文武百官十有八九上前附议。赵佶不动声色,望着下面的群臣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叫道:“陛下!臣认为,提此议者,当斩!”
百官震惊,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赵佶寻声望去,却是司谏孟昭,这位大人已年逾花甲,历来以直言敢谏著称,满朝文武大臣,他得罪了一个遍。若是不是当年宋太祖立下一条铁律,“不得因言而杀谏官”,他就是有一百颗头也不够砍的。
“孟爱卿,你且说说,这是为何?”赵佶似乎也不喜欢这位孟大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孟昭面无惧色,上前直言道:“我朝积弱已久,历年送岁币予契丹人,党项人,此可谓国之耻辱。如今,女真人崛起,与辽人开战,数战数捷。辽人自顾不暇,我大宋正可乘机攻辽,夺回幽云十六州,完成历代先帝未尽之大业。岂可再卑躬屈膝,求和于蛮夷之辈?”
“一派胡言,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方才用之。你孟大人嘴上说得轻巧,倘若战端一开,劳民伤财,你小小一个言官,担得起这个责任么?”蔡太师厉声训斥道。
“哼!劳民伤财?公相还干得少么?你倚仗权势,巧取豪压,买官卖官,贪赃枉法,天下百姓,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就是有你这等奸臣,我大宋才落到如此地步!他日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去见太祖皇帝!”孟昭破口大骂,满堂皆惊。这老匹夫可是不怕死,数次触怒圣上,现在竟然当堂辱骂朝廷重臣,怕是离死期不远了。
蔡京脸色一变,突然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拜道:“请陛下为臣作主!臣侍奉圣上数十载,尽忠报国,如今风烛残年,竟被人这般侮辱,老臣……”
赵佶挥了挥手,示意蔡京平身,继而问道:“孟爱卿,你说应当起兵攻辽,那朕问你,这仗要怎么打?什么时候开打?若败,又当如何?”
孟昭一时语塞,好久才回复道:“臣不知,行军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情。”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空谈误国啊,不必再言。朕意已决,派遣使臣出使辽国,商议岁币之事。”赵佶说道。
“陛下不可!女真人崛起,正是天赐良机啊!陛下,陛下!”孟昭也不管赵佶脸色不好看,执意进言。赵佶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下旨道:“殿前武士,将孟昭轰出朝堂!”武士们上得殿来,架起孟昭就走,他却是拼命挣扎,还想再说。
“退朝!”赵佶一拂衣袖,怒气冲冲的转到后面去了。
宣仁阁,退朝之后,蔡京,童贯,梁师成三人被召集到这里。赵佶卧于龙榻之上,脸色不太好看,似乎还在为刚才早朝上的事情生气。三位大臣一进来,齐声说道:“圣上保重龙体。”
“罢了,赐座。”赵佶挥了挥手,太监搬过椅子,三人坐下。
赵佶手里把玩着一件玉器,随口问道:“出使辽国,三位爱卿谁愿担此重伤?”他一问出,三人鸦雀无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即便是谈成了,价码压下来了,仍旧落不到好名声,谁去谈,谁就是卖国啊。
见三人都默然不语,赵佶似乎早已料到,又问道:“三位爱卿既不愿去,那可有合适人选推荐?出使之臣,既要胆大心细,又要能言善辩才行。”
蔡京,梁师成二人仍旧保持沉默,只有童贯暗想,胆大心细,能言善辩,莫非圣上说的是王钰?前日,圣上才连升他三级,现在又要委以重任,看来的确是想要起用此人。何不顺水推舟,推荐王钰前往辽国,一来迎合圣上的意思,二来也卖个人情给王小宝。
“陛下,臣倒是有一人可以举荐,只是怕他资历尚浅,威仪不够,有损国体。”童枢密进言道。
“爱卿但说无妨。”
童贯一颔首:“是,臣举荐这人,是太常少卿王钰。他率领国队大败辽人,正可挟大胜之余威出使辽国。再加上王钰虽然年少,但能言善辩,处事不惊。由此人出任使臣,再合适不过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蔡京梁师成二人听完,也随声附和。早就听说这王小宝是李师师堂弟,圣上连升他三级,想必是要重用于他,早些拉拢,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既如此,明日召王钰上朝,命他出使辽国。”
第四十九碗 又惹牢狱之灾
“既如此,明日召王钰上朝,命他出使辽国。”赵佶把手中玉器一放,从龙榻上坐了起来,众臣本当告退,童贯却突然上前奏道:“圣上,臣还有话讲。”
“讲。”
“臣认为,这朝廷用人,好比使刀子。刀子磨得越锋利,圣上用着越顺手。可这刀子如果太过锋利,却也容易折断。”
赵佶忽然颇有深意的望了童贯一眼,笑道:“童爱卿可真是爱才心切,行了,朕自有分寸。”
次日早朝,王钰奉诏入宫,列于百官之末。本来这朝堂之上,也没有几个熟人,认识的也就是童枢密,高太尉等人,本想去和童枢密说几句话,却不料这位大人今天似乎谈兴不高,没说几句就打发自己回来了。
“圣上驾到!”
“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赵佶坐下之后,往朝堂之下这么一望,老远就瞧见王钰站在最后,因他身形高大,在这朝堂之上,犹如鹤立鸡群一般。赵佶这个风流天子,用人那是有规矩的,不论你文武官员,有才没才先不说,首先长相要过关。是以,凡是赵佶身边的近臣,哪个都是仪表堂堂,就算是童贯,一个宦官,也是身形挺拔,看上去阳刚之气十足。
“哎,王钰,王小宝何在?”赵佶故意问道。
王钰赶紧捧着笏板站了出去,却把那笏板给拿反了,一躬身道:“陛下,臣在这儿呢。”
“朕听不清,你上前答话。”赵佶召手,王钰小跑上前,立于蔡京之侧。
“王钰,最近都干些什么呀?”赵佶捧起茶杯,随口问道。
“回圣上,臣最近家里闹耗子,正抓耗子呢,下药不管事儿,逮了三只猫来,还是不管事儿。”王钰回答道,百官一听,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这王小宝也忒不知轻重了,资政殿上,乃是圣上召集百官,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你居然把家里抓耗子这种端不上台面的事情拿出来讲。
“王少卿,说话要注意场合,你那点逮猫抓耗子的事儿,还是不要拿到朝堂上来讲。”旁边的公相蔡京,不冷不热的说道。王钰听他这么一说,便侧过头去看他,要知道,宋朝的官帽,帽翅都十分的长,为什么呢?就是为了不让大臣在上朝的时候互相交头接耳,王钰这一扭头,那长长的帽翅正好打到蔡京脸上。蔡京本能的闪躲,却是年事已高,行动不便,险些滑倒。
王钰一把给捞住,赔笑道:“哟,对不住了,太师,下官可不是故意的。”
蔡京一拂衣袖,甩开了他,面有不悦之色。王钰却是神色如常,继续说道:“陛下,那药不管事,猫也不管事,最后臣想出一个法子,还真见了奇效了。”
赵佶一听,倒有几分兴趣了,心想这药没用,猫也没用,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治住耗子,于是催促王钰快快讲来。
“回圣上,臣去邻居家借了一条大黄狗来,嘿,没想到,那黄狗是个狠角色,来了没两天,愣是把耗子给逮完了。”王钰一本正经,神色肃穆的说道。百官之中,许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堂上的赵佶更是忍俊不禁,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独独蔡京,神情尴尬,好你个王小宝,竟然给本相下套儿!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肤浅,你恶俗,你不知轻重!”蔡京小声训道,继而向赵佶进言:“圣上,朝堂乃神圣之地,王小宝油嘴滑舌,戏弄朝廷大员,臣请陛下,治他大不敬之罪。”
“哎,蔡大人,下官这可是据实禀报,圣上问我最近干什么,我的确在治耗子啊?我要是不说,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下官宁可顶着这大不敬,也不愿欺瞒陛下。况且,圣上,臣家中的老鼠,那是小事,最多不过偷吃点粮食油脂什么的。可要是国家出了耗子,那偷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点粮食了。”王钰话中带刺,这下百官可笑不出来了,这王小宝明明是挟枪带棒,意有所指啊。
“王小宝!你太放肆了!你这是捕风捉影,你……”蔡京怒声训斥道。
“嘿,急了,急了!蔡大人,下官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王钰盯了蔡京一眼,嬉皮笑脸的说道。
却不料,就在此时,龙椅之上的赵佶突然喝道:“王钰!你几次三番出言无状,朕念你年少,又是初次为官,不与你计较。现在你一犯再犯,朕若不治你的罪,朝廷威仪何在?来啊,将王钰剥去朝服,交开封府看押,听候发落!”
王钰心中一凉,这怎么回事?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殿前武士已经剥去他的乌纱朝服,押出殿去。百官见皇帝突然龙颜大怒,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开封府大牢,多么熟悉的地方啊,这算是故地重游了吧?王钰进了大牢,竟然还有心思左顾右盼,身后狱卒推了一把,骂道:“快着点,爷还等着交班呢!”
“嘿!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王钰大怒,劈头就骂道。那狱卒却是一声冷笑,扭着王钰就朝一间牢里推进去,一边笑道:“你当你还是太常少卿啊?告诉你,到了大爷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说完,锁上牢门,扬长而去。
王钰打量着这间牢房,赫然发现,正是当日自己得罪高衙内时被关的那间。
“哎呀,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这话假不了。前些日子给我连升三级,今儿就罢官去爵,送大牢来了。”王钰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那一片稻草上坐了下为。这牢里又湿又暗,还有一股子尿骚味儿。好在王钰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不介意这些。
不过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蹊跷,昨日朱夫子到自己府上造访,纵论国事。他的意见与八贤王一致,也说圣上要启用自己。而且建议自己,尽快在朝廷上树立起自己的威仪来。王钰不禁想到自己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要想出名,就找一个名人来骂,骂得越狠效果越好,这在当时谓之“炒作”。
结果今天自己在朝上就盯着蔡京了,可怎么一顿骂下来,他没事儿,自己倒进班房了?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冒犯了上官,也不至于被送进大牢啊。哎,即便是要关,也应该送交大理寺,关开封府什么屁事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一连关了三天,狱卒一天就给一碗糙米饭吃,饿得王钰是前胸贴后背啊,还要受那些狗才的气。平日里,那些个送礼请饭的大人们,这会儿全没有影儿了。三天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来瞧自己的。妈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牢头儿!牢头儿!过来,过来!”王钰抓着牢栏,大声喊道。
“叫什么叫?叫丧呢?牢头儿也是你叫的?你得叫班头大爷!”牢头儿挎着鬼头大刀,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
“行行行,班头,大……爷!”王钰没好气的叫道。
“你大爷的!我可算是瞧出来了,这大牢里就数你小子最坏!来我这儿三天,没一天消停的,天天鬼吼鬼叫的唱的那叫什么歌儿啊。一天一碗饭还有这么中气十足,得,从今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