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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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轼仿佛听到自己心里“嘎嘣”一声,得,有捷足先登了。罢了罢了,政务这么繁忙,想这些乱七八糟地干什么,真是没出息。
不过世上有句话,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轼正打算坦然面对之际,林冲又说道:“可就是我这位四姑娘,让当爹地头疼得紧。来说媒提亲地不少,而且都是些达官显贵,门当户对,可她一个也看不上。”
暗室之中,忽现明灯,王轼心暗窃喜,却又不便表露,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我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她心气却高,说要成为她的夫婿,除非是文武全才,世之英雄。既要满腹经纶,又不能是穷酸腐儒,既要英雄了得,又不能逞匹夫之勇。哈哈,王爷听听,这样地男子,天下有几个?只怕我这当爹的都把她养成了老姑娘,还待字闺中呢。”林冲话虽这么说,但明显的表露出对这个女儿地喜爱和自豪。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而林冲位极人臣,却如此顺着女儿,也难能可贵。
说完之后,林冲发现威王端着酒杯,递到嘴边,却发起呆来,一滴也没喝,遂问道:“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
“嗯?哦,小王是在想,千小姐女流之辈,尚且有如此雄心。我辈堂堂七尺之躯,更应该视天下为己任,忠君爱国,勇赴国难。”王轼回过神来,反应极快,将自己的失态轻轻掩过。
林冲赞许的点头,不过听他进起“勇赴国难”这句,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情来。当年呼延灼因为不听军令,擅自行动,被自己参了一本,削了兵权,回在京城赋闲。现如今,不知是谁在保他,又重新出山,而且节制三省军队,平定吐蕃叛乱。
不过这也没什么,都是为国家尽忠,他如果能再立战功,也是好事。想到此处,向王轼问道:“王爷,不知吐蕃前线,可有消息传回?”
一提起正事,王轼脑子里那点心猿意马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摇头道:“说来也怪,去了这么久,半点消息也没有。不管打胜打败,总应该有个信儿才是。”
林冲是军中宿老,听到这话,也质疑道:“不应该啊,吐蕃作乱,那不是过强弩之末,他们地主力早被先帝打得一干二净,呼延灼此去,以他的本事,两三个月就能完事,何至于此?”
“两三个月?爹,当年打吐蕃,的确前前后后花了十五年,可这次不同,如果换作是我,一个月就能定住大局。”林渊突然插话。
林冲眉头一皱,训斥道:“在王爷面前,怎么说话没有分寸?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是天下第一啊?”
“呵呵,林王不必责怪,军人应该有这份自信。不过话说回来,呼延灼这一去的确是久了一点,后天上朝,本王倒要提一提。”王轼带有参知政事的头衔,自然可以管管这闲事。
第三百一十三碗 举荐王轼出战
来,看看,觉得怎么样?”皇帝王战将新作示于兄弟一幅花鸟图,枝头上两只黄莺作鸣唱状,远处,叠翠峰岭,群山耸立,颇有大家风范。王轼不喜读书,对这丹青之道更是外行。
遂直言道:“臣弟才疏学浅,不善此道,恐怕不方便评论。”
“呵呵,朕就喜欢你这坦诚的个性,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象那些大臣们,没有的事也能吹出一朵花儿来,朕这幅画,十个人看了十个人说好,只有你直截了当,不懂就是不懂。”王战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作大臣的也难,有时候必须要说假话,否则开罪天子可不是玩笑。”王轼笑道。
“你这话说得,朕岂是那无道昏君?对了,你执掌吏部,没有问题吧?”王战收起画卷,随口问道。
“吏部上上下下勤于政务,倒也没有出差子,请陛下放心。”王战回答道。
王战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看了弟弟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试探着问道:“听说这科的进士你好象不太满意?有好几十个你给勾掉了,说是下次出缺的时候再补?”
当时这么决定的时候,吏部侍郎就提醒过王轼,说这件事情可能会惹皇帝不高兴,现在果然应验,王轼如实回答道:“陛下,是这样的,这几十个新科进士,说起道理来倒是口若悬河,只是一问到实际操作,个个哑口无言。臣弟担心,这样的人如果放到地方上,可能会坏了陛下的大业。”
王战闻言笑道:“哎。朕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把吏部交到你手上,一切由你作主。你不要多心。你我是骨肉兄弟,朕难道还信不过你吗?只是有人在朕面前说了一些话,朕不得不作作样子。”
王轼笑而不语。从参政那天时他就知道,闲话自然是免不了的,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今天入宫。他一直想问问前线地战事如何,但这好象不是他的职权范围,不好轻易开口,想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一个切入点。
“陛下,臣弟日前考课地方的官员的政绩,发现四川成都,雅州等地方官员这一年来似乎碌碌无为。地方民生,水利,农田等事业完全停滞,好生让人费解。”
王战听后,一阵沉默。半晌,放下手中画笔。叹道:“也是没办法地事情,这些府县临近吐蕃,眼下正在对吐蕃用兵。自然要受影响的。”
“嗯?还在打?算算时间也应该打完了吧?”王轼故意问道。
王战哑然失笑:“二弟,你想得太简单了,打仗岂是那么容易的?先帝为了平定吐蕃,花了十五年时间,现在呼延灼才去不到半年。”
半年?半年时间足可以从成都进入吐蕃,打到逻些城,再打回来。现在呼延灼一去半年,战局没有大地进展,这不是很奇怪么?
“陛下,将军们在前线带兵打仗,朝廷自然是不宜多加干涉。但呼延灼这一去未免太久了一点,臣弟曾经听到一些将军们议论,说是平定此次吐蕃叛乱,以呼延大人的本事,至多两三月就可以完全稳住局势。而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王轼作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
王战有些吃惊,疑惑地问道:“果真如此?若是这样,那朕明日差兵部问问。好了,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了,去吧。”
王轼心知,皇帝口中所说的事务,绝对不会是朝政大事,多半又是和那一班儒生坐而论道,尚相等老臣苦苦相劝,皇帝却是嘴上答应,心里完全不当回事。但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遂辞别出宫而去。
“王爷,您可回来了,有您一封信。”王轼刚回到威王府,李顺喜就迎了上来。
“信?谁给本王写信?”既然是书信,那肯定是京外传来的,自己在地方上好象没什么朋友故交吧,谁会写信给我?
“不知道,只说是西南送来的,封皮上也没有具名。”李顺喜回答道。
“西南?”王轼想到什么,匆匆进入自己的书房,李顺喜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果然没有具名,一个空白的信封,拆开读来,却是朱武从前线捎回的书信。
“自数月之前,大军开拔入吐蕃平叛,至今五千人以上规模战斗仅两次。逻些城四度告急,元帅分批发出援兵粮饷。卑职再三请战,呼延元帅拒不下令。再过两月,天寒地冻,朝廷大军势必不能作战,若真如此,前功尽弃……”
王轼看罢书信,满头雾水,朝廷派出军队平叛已历时数月,何以没有一次大规模战斗,五千人以上的才两次?呼延灼定下了怎么样地战略?难不成是想拖垮敌人?那里可是叛军世代生活的地方,我军并不占优势。
“呼延灼有问题。”王轼将信往桌上一拍,担忧的说道。
“嗯?有问题?王爷的意思是……”李顺喜不解的问道。
“从他赴任时起,至今没有详细地战略计划报上来,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处在按兵不动的状态,有人在欺负圣上不懂军事。”王轼神情凝重,他是武备学堂出身,最熟悉地一块就行军打仗,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只是他弄不明白,呼延灼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莫非……
“谁这么大的胆子?他们不要乌纱了?不过王爷您是武备学堂高材生,又是韩王爷地高足,不如您向圣上请缨,到前线打仗吧。把那些叛军一股脑儿给灭了,也是大功一件。”李顺喜建议道。
王轼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本王没有实战的经验,从前种种都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这是无论如何没法跟前线将领们比的。不过只要本王在朝中。呼延灼想要瞒天过海也没有那么简单。明天本王就参他一本,给他绷绷脑里的弦。”
王轼还真是说做就做,第二天一道弹劾呼延灼地奏章就递到了王战的龙案上
吴弼等人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遭,当堂就有人替呼延非就是说吐蕃情况复杂,比不得内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要多加体谅带兵在外的将领们,不宜横加干涉。这样反而会让将领们束手束脚,无法指挥。
王战极力想一碗水端平,安抚双方,可两方都寸步不让。王轼力主下诏斥责呼延灼,让他火速进兵,并限期平定叛乱,英王和吴弼等人则表示强烈反对。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或三三两两。或结群结队离开资政殿,准备各回衙门处理公务。王轼初出茅庐,在朝中也没有知交,独自一人准备回吏部坐堂理事。圣上到底还是没有决定要下诏斥责呼延灼,看得出来。吴弼等人的激烈反对让他犹豫不决。有时候真觉得,大哥应该拿出他天下之主地威仪来。乾坤独断。
“殿下。”背后一人呼唤,正是中书令尚同良。
“尚相。”王轼略一拱手。两人并肩而行,因他二人身份特殊。引得大臣们纷纷侧目。
“这些人的目光让小王很不自在。”王轼冷笑道。
尚同良浅笑一声:“过一两年王爷自然就习惯了,老夫在这样的目光中度过了数十年。”
“哈哈,尚相自然是金刚不坏之身,小王还要多学习才是。”王轼笑道。
尚同良随口应付了几句,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王爷今日在朝堂上,矛头直指呼延灼,可曾想过这样做地后果?”
“没有,我也没有时间去想,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入冬了。冬天之前,不结束战事,就会再拖上一年,财政上的负担相当大。小王咨询过户部,大军每天要花掉近三万两银子,再拖上一年,意味着什么?”王轼正色道。
尚同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而是笑道:“想必前线有前线的难处吧,谁不想早点结束战争?”
“本王不这么想,有人就是要拖,拖得越久越好,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等着瞧。”王轼说这话时,脸上地神情让尚同良心中微震。那种神情,让他想起了先帝的骄横和跋扈,这两个看似贬义的词语,正是先帝临危专断的魄力写照。当今圣上,缺的就是这份魄力。
看尚同良沉吟不语,王轼说道:“尚相,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王就……”
“不急,王爷,老夫问一句外行话,此次吐蕃叛乱,果真那般容易平定?”尚同良问道。
肯定的点了点头,王轼回答道:“不错,别的事情我或者不懂,但行军打仗我学了十多年,虽然从来没有实践过,但我恩师的话总不会错吧?”
“哦,韩王爷也是这个意思?”尚同良颇感吃惊,军事他是外行,但如果韩毅都持这种态度地话,那么呼延灼就真的有问题了。再联想到此次举荐他出征的,是耶律太妃,不能不让人捏一把冷汗呐。
“吐蕃的主力,被高祖武皇帝击溃,本来难成气候。但其余孽借先帝驾崩之际作乱,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一盘散沙,只要破其一点,必然全线动乱。吐蕃所凭借的,不过就是地利,现在我军已适应高原,这种优势不复存在。再加上燕军地优势兵力和装备,怎么看,这场平乱之战都应该在一到三月之内结束。现在拖了这么久,政治上是不是有问题我不知道,但军事上肯定不正常。”王轼仔细的给尚同良分析,因为他知道,在朝中尚同良一句话,比他说出来可管用得多。
“照这么说,那呼延灼节制三省军队,看来是多余地了……”这话既似说与王轼听,又象是自语。
“岂止是这样,我军有一个不太好的传统,每打一仗必然动用数十万军队,好象不这样就不能显示我泱泱大国的气度和实力。平定吐蕃,何需三省军队,两三万即可,兵贵精,而不在多。”王轼自负地说道。
尚同良没有评价他这番话,年轻人嘛,总是目空一切的。行军打仗岂是儿戏?你在武备学堂的那些东西,不过是纸上谈兵,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不过威王殿下既然有这样的雄心,何不去一试身手呢?
“王爷,既然如此,那您去如何?”尚同良语出惊人。
次日,南书房中,皇帝王战几乎从龙椅上窜了起来:“什么?爱卿要威王去前线?不可不可,此举万万不可!”这不是开玩笑么?朕那弟弟年方弱冠,从来没有带过兵,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若是有个闪失可怎生是好?
“陛下,请恕臣直言,呼延灼领军出征日久,一无所获,多少有些不正常。威王殿下是武备学堂高材生,又是韩毅的亲传高足,军事造诣当不同凡响,自古英雄出少年,陛下若能让威王出战,或能收到奇效,也未可知。”尚同良建议道。
王战还是连连摇头,在他心里,总算把满朝文武都派出去了,也不让王轼离开京城,因为他最信任的人,不是任何一个大臣,而是他的亲弟弟。
“尚爱卿,朕知道你忠心为国,只是前线情况复杂,朕那二弟又是学武的人,自然难免有些想法,听听也就是了,他是孩子气,当不得真。”王战虽然见识过弟弟的神勇,但也只是武艺超群,胆气过人,若真说带兵打仗,那可儿戏不得。
尚同良却不这么想:“陛下,臣认为威王殿下并非儿戏,想他自幼习武,饱受熏陶。武备学堂三年苦读,其严格训练非常人所能想象。然殿下以万金之躯,不畏艰苦,夺天子剑而毕业,难道是运气么?现在呼延灼久战不克,若能派一位亲王压阵,他必然不敢再怠慢,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