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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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宋辽情势一边倒,已有辽军士兵开始溃退,耶律大石虽然愤恨,却也不得不权衡利弊,下令撤军!军令一下,辽军兵败如山倒,种师中所部与南府军合兵一处,乘胜追击。而奔在最前面的,正是身插两支铁箭的王钰!
宋军一直追到上雄城前,耶律大石率残军入城后,紧闭城门,只叫守城军士乱箭射下。
王钰勒住御马,一手捂在胸口,若不是御赐的铠甲坚韧,这一箭非要射穿心脏不可!狗日的耶律大石,你女儿在我手上,却是连她的性命也不顾!
“王大人!”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王钰回头一望,却见种师中领着数员战将奔了过来。
“老将军!”王钰一见种师中,喜出望外。待种师中奔到面前,一把抱住,劫后余生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王大人!你率南府军拼死抵抗,卑职钦佩万分啊!更没想到,南府军如此英勇,辽军数倍于你们,竟然能抵抗这么久!”种师中由衷的说道。他领军数十年,身经百战,从他口中说出赞美之词,当真少见。
王钰闻言,却是提不起丝毫喜庆,转身望去,身后的南府军骑兵,个个都成了血人。人数,一眼就能看出,怕是只剩几千人了。
“我的这些兵啊……”王钰嘴唇颤抖,眼眶泛泪,痛惜的叹道。
种师中见状,也是感怀不已:“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南府军威武!”
“老将军,你带来多少人马?”王钰突然把牙一咬,恨声问道。
“马步军,共计两万。怎么,大人,你要……”种师中不明白王钰的意思。
王钰望着面前的上雄郡,满面怨毒之色:“攻城!”
众将闻言,无不骇然!攻城?哪有这种打法?但王钰在这里官衔最高,种师中又接到军令,听候王钰调遣。
“好!老夫也豁出血本,陪大人您打这一仗!”种师中豪情万丈,痛快的说道。大宋百年积弱,实在是需要一场胜仗来激励士气国威。
种师中带来的兵马中,骑兵不过八千,步兵达一万二千人。而且多是枪兵,弓兵,刀兵,又不曾携带攻城器械。想要强攻上雄,倒是有些费事。
最后,宋军众将想出一个办法,将全部弓弩手调在一处,发给火箭,趁天色已晚,辽军不辩虚实,发箭焚城。
四千弓弩手列作三阵,排在上雄城外,点燃火箭,等号令一下,箭如雨发!而其余士兵,则大声呐喊助威!
耶律大石率残部退入上雄,还来不及清点兵马,便听闻宋军攻城。不多时,又闻报城中四处起火,百姓奔逃。大惊之色,领众将登上城楼,察看战事。
城楼上,士兵架起盾牌,护卫耶律大石。从城下望去,只夜色之中,宋军三阵弓弩手正不休不止的向城内放箭。呼喊之声,势若惊雷,耶律大石心里没错,不知宋军有多少人马。
“相爷,宋军攻城,守在城里,是坐以待毙,不如……”
“不可!夜里攻城,不知虚实。况且城中四处起火,军士们都被调去救火,根本无力出城迎敌。我们还剩多少兵力?”耶律大石问道,语气之中,却已经有些不耐了。
众将商议一番,报道:“据粗略估计,可能还剩三万余人,伤兵也计算在内。”
“唉,人算不如天算!罢了,弃城!”耶律大石扼腕道。
“可,可,南仙小姐她……”
耶律大石根本没有理会这句话,大步奔下城楼而去。
第九十六碗 王钰“殉职” 举国哀悼
插两支铁箭,却还跃马扬鞭,往来奔走。左右诸将I种师中劝其先回去治伤,却被他婉言拒绝,号令诸军,全力攻城。夜幕之中,数千弓弩手射出的火箭,时时照亮地面,宋军两万余众,较之前童贯大军,不过一成,却誓死不退,非要拿下上雄不可。
吴用见耶律大石紧闭城门,拒不迎战,遂向王钰进言道:“大人,耶律大石的女儿在我们手上,何不押到城前,逼迫他献城投降。”
王钰闻言,突然转过头盯着吴用,后者自知失言,告罪道:“下官失言,大人恕罪。”
“不,我倒不是怪你,你太小看耶律大石了。我当年跟他打过交道,这个人,也算是一代枭雄。”王钰忍痛,摇了摇头。耶律大石能从一个受辽帝猜忌的臣子,一跃成为辽国的中流砥柱,会舍不得一个女儿么?再说,大宋自诩天朝上国,拿一个女人的性命相威胁,只怕惹天下英雄耻笑。
吴用听完,也是暗暗点头,正打消念头时,忽听王钰下令道:“去请耶律南仙到阵前,诸军停止攻城。”众将不解其意,只得从命,不多时,一队骑兵押着耶律南仙到了阵前。耶律南仙知道,王钰想拿她威胁自己的父亲,刚走到王钰身边,突然伸手夺过他腰间宝刀,直接就往脖子上抹。
王钰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哼,你想拿我威胁父帅,作梦!”耶律南仙女流之辈,不想也这般刚烈。
“我王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还至于拿一个女人作文章。”王钰冷哼一声,一把夺回宝刀,却牵动身上箭伤,痛得直皱眉头。耶律南仙见状,心疼不已,却碍于两军交战,不便多言。
“你从前救过我的命,如今各为其主,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放你回去。”王钰此话一出,众将皆服。耶律南仙似乎有些意外,盯着王钰看了好久,见他不像是耍什么诡计,嘴唇一动,想说什么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王钰深深望了她一眼,转头对城楼上大吼道:“耶律大石!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妄为人父!自己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我大宋仁义之邦,不像你们这些蛮夷外族,现在我放你女儿回去,自己打开城门领回,我保证不趁机攻城!”说罢,突然一阵猛烈咳嗽,喉头一甜,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来!
“大人!安道全!安道全!”吴用大惊,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王钰,大声冲军中呼喊。安道全骑着战马,飞奔而来,想请王钰回去,他却执意不止。安道全只得在阵前替王钰卸去铠甲,拔出铁箭,王钰痛得满头大汗,险些昏死过去。好在铠甲坚硬,胸口那一箭只触及皮肉,并未深入。王钰吐血,乃急怒攻心所至。
“王钰,你……”耶律南仙刚一开口,王钰却抹去嘴角血迹,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此时两国交战,耶律南仙纵然不忍,却也不得不收起繁杂的思绪。有军士递过火把,耶律南仙接过,催动战马,往城前走去。
早有城上辽军报入帅府,耶律大石听罢,只说了一句。我大辽不用被俘之将!众官吃惊,耶律南仙可是相爷的爱女!这是不是有些……
守城辽将又询问处置办法,只见耶律大石不假思索,以手作刀,用力一挥。
耶律南仙手持火把,行至城门之前,冲城楼上喝道:“我是耶律南仙,打开城门!”城上不见动静,她又再三呼喊,城上守将却回应道:“相爷有令,不用被俘之将!再敢向前,一箭射杀!”
耶律南仙几乎不敢相信,父亲竟然置她生死于不顾?怕是军中小人,在父帅面前进了谗言。于是厉声喝道:“定是小人离间我父女!速速开门,我自去跟父帅说明!”
那守将心思,他二人怎么说也是父女,如果真的一箭射杀,他日耶律大石反悔,岂不是要拿自己出气?还是再问一次。于是便叫耶律南仙稍等,又飞报入帅府。耶律大石大怒,将那守将以违抗军令为由,推出斩首。
自带几员战将,再度奔上城楼。只见城下,自己女儿手持火把,正朝楼上张望。耶律南仙瞧见了父亲,急切的问道:“父帅,我是南仙!难道您真要置女儿于死地吗?”语气颇为悲切,城上众将心思相爷是怕动摇士气,所以如此坚持,我等何不作个人情,出言相劝,让他有台阶可下?
“相爷,南仙小姐并非被俘,只是那王钰不讲规矩,扣留来使。小姐既然回来,这是喜事,何不……”
“拿弓箭来。”耶律大石面无表情,沉声说道。众将一惊,不敢从命。
“我的话没听见吗?拿弓箭来!”耶律大石突然狂怒!旁边战将递上弓箭,众将还想再劝,却听他说道:“这是王钰诡计,故意装作大仁大义的架势,慢我军心,不可中计!”边说,边搭上弓箭
了自己的女儿。
耶律南仙花容失色,勒着战马后退了几步,颤声道:“父亲!”
“不好!这狗日的,连自己女儿也要杀!快去抢人!”王钰见事不妙,慌忙叫道,话未说完,自己却已催动战马,飞奔过去。林冲等人一见,也都奋不顾身,一齐杀出。
只听一声弦响,耶律大石竟真的射向自己的亲生女儿。王钰老远看到耶律南仙栽倒马下,心里更急,大呼一声“南仙!”,奔到城下,跃下战马,一把抱起了她。耶律大石望见王钰,正中下怀,又想张弓搭箭,射杀王钰。却不料,种师中见王钰奔到上雄城下,惟恐有失,下令所有弓弩手万箭齐发,向城楼射去。
只见上雄城头,辽军将士一片片倒下,一支硕大的弩箭,透过两层盾牌,直从耶律大石腹间穿过。众将骇然,抢过耶律大石便往城楼下奔去,同时下令弃城。
王钰抱着耶律南仙,南府军骑兵随后赶到,各举盾牌,将王钰护得严严实实。只见耶律南仙肩头中箭,双目紧闭,却已经流下泪来。
“攻城!给我攻城!杀进城去,一个不留!”王钰歇斯底里,状若疯狂。突然又是一口血箭喷出,头部一歪,不省人事。宋军王钰所部及种师中所部,攻进上雄城,耶律大石却早已不在城中。王钰昏厥前曾有军令,攻进城去,一个不留。宋军入城后,本要执行王钰军令,屠尽全城。吴用阻挡,解释王钰军令,是指城中辽军一个不留,并非针对百姓。他是王钰心腹,众将如何不信?于是将城中残留辽军,尽数诛灭,对城中百姓,却未杀一人。宋军攻下上雄,出榜安民已毕,派出信使,往京城报捷。
千里之外的大宋京城,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在苦苦等候前线消息。近几十年来,这是大宋头一次派遣大军,主动攻辽。百年国耻,若是一朝得雪,那可真是普天同庆。
郑僮正在城门口当值,王钰替他谋的这个差使,虽然只是看守城门的小吏。但大宋官俸十分优厚,每月也有些银子,可以补贴家用。况且修武侯府曾经派人送来银两,补贴家用,所以,他现在的小日子,倒也越来越滋润,家里老娘正谋划着,要替他说一门亲事。
一匹快马突然从远处奔来,守城士卒老早就喝令其下马,那马上之人却是置若罔闻,刚一奔到城门口,马失前蹄,那骑士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郑僮领着军士上前一看,那人身着破甲,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嘴唇泛白,这是脱水的迹象。
“喂,你这小卒,是哪里来的?”郑僮拿脚碰了碰他,问道。
那军士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幽云……南府军被困……王大人……”说到此处,突然没了下文,郑僮拿手指一试,竟然没有了气息,已然身亡!幽云,南府军,王大人,天,莫不是说的我那兄弟,王钰!
郑僮慌得蹲了下去,在那军士身上翻找着,终于找一个匣子,被火漆封着。郑僮见这东西,知道是前线军报,按理讲,应该是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可这人是南府军的士卒,难道前线有事?
一念至此,不敢停留,交待了手下,拿了那军报,便向禁宫跑去。郑僮虽然世居京城,可这皇宫,却是头一回去,到了御街尽头,宫门之前,望见甲冑持戟的武士林立,一时不敢妄动。想等等看,有没有认识的大人,托他将军报送进宫去。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此时正是百官上朝的时候,事情可有些难办了。
回想刚才那南府军士兵的模样,郑僮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把心一横,就要闯宫。那宫前武士,早就盯着他,只等他把脚一抬,便冲了上来,八支长戟抵在胸口。
“我手上是前方军报!你们必须让我进去!”郑僮大吼道,那禁宫卫士,见他身上所穿服色,不是个守城小吏,如何肯信?一阵劈头厉喝,将他赶出御街。郑僮心急如焚,正束手无策时,却见宫门里出来几个人,为首一个,是位公公。
“公公!南府军军报!公公!”郑僮冒着被武士一戟刺死的危险,放声喊道。
那宦官正是内侍省六品都知李吉,受赵差遣,前往枢密院催问前方军报。此时一听南府军二字,急忙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郑僮一番,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南府军军报怎会在你手中?”
“公公,小人是北门守城小吏,刚刚接获南府军军报,这才硬闯禁宫,您看!”郑僮递上军报,李吉接过,仔细辨认,确是前方军报无疑,又详细的询问了郑僮接获军报的详情,不敢轻心,转头就往宫里奔去。
资政殿上,赵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黯然,形消神散,已不复当年英姿。童贯领军二十五万大军出征辽军,至今不见前线军报,让赵寝食不当,神仙方术也无心修炼了。
百官肃立于殿下,犹如木桩一般,问一句,答一句。赵暗自叹息,想起那王小宝来。
“蔡京,依你看,枢密使领军出征,能胜吗?”赵忽然问道。
蔡京心知圣上心系前方战事,于是出班奏道:“吾皇圣明,更兼大宋国力蒸蒸日上,近年又赎回幽云十六州,童枢密亲领二十五万大军,与尚书王钰南府军合兵一处,焉有不胜之理?圣上且放宽心,再等几日,前方捷报定然送达。”
赵闻言,稍微放心,刚端起龙案上的玉杯想要喝茶,忽闻殿外李吉大呼:“军报!南府军军报!”上至皇帝,下至群臣,都是一惊,齐齐向殿外看去。只见李公公手上举着一个匣子,快步奔了进来,一路直上金殿,将那匣子递到赵面前。
这可怪了,怎么只有南府军军报?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赵盯着那匣子,却并不伸手去接,这些日子望穿秋水,等着前线军报,真到了眼前,却又有些担忧起来。若是军报所言,不是自己期望那样……
李吉举了半天,不见赵接过,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