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影--圣地秘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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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其他警察都开着车回去了,剩下后祖父和他儿子,他们打算载着我到餐馆里去吃饭,后祖父说可以叫上我的朋友,于是我高兴地跑去叫上了阿贵,后祖父问我为什么只叫一个,我说我只有一个朋友。大概为了吃到美味,他们开着车沿着老公路走了二十分钟,我们似乎到了另外一个镇子,下车的时候,我失去了方向感,公路上的干灰有半尺厚,风起的时候会看得很明显,餐馆的门口有几棵大的石榴树,窗台上摆放着两盆兰花,四下里一间房子也没有,这间餐馆是孤立存在的,店里的客人不多,多半是过路的司机,我进餐馆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看从窗口看出去,那是一望无垠的草地,有孩子在放羊,他们看上去很瘦小,我不知道为什么后祖父会知道这样一家餐馆,尽是在荒野里,连阿贵也感到好奇。直到饭后我才知道原来店主是后祖父的朋友,他们小时侯是好朋友,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后祖父说餐馆的主人是一个当兵的,由于战争给他留下了创伤于是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开了这一家饭庄,给过往的司机一个停脚的地方。这顿饭又让我想起了我的哥哥,并且我对后祖父他们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后祖父说只要我记得家里的地址,他可以找人帮我写一封信回去,于是我抱与与感激之心,期待后祖父真如他说的那样可以替我写一封信回去。
晚上的时候八号屋子里点着蜡烛,有人在里面念经文,大概在做最后的祈祷,不管尸体是不是能找回来,他们仍然会按照程序来为死者超度,我经过的时候剽了一眼,我说过在晚上的时候我的胆子便不如白天那么大,我回到我的小屋就把门紧紧关上了,等我把油灯点亮的时候发现化妆师已经睡在我的床上了,并且一个光头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顿时吓了一跳,他主动向我问好,我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弄了一个光头,他说那不算是光头,我看着他,由于光线的原因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令我想到了墓园里那个缠绕我的‘幽灵’,他们在我的心里如出一辙,我真的打算给自己铺一个地铺,我问他:“牧师没有在这里睡吗?”他说:“他回去了,明天一早就会过来。”他的语调有些拖,像似得了什么重病。他随后问我:“那些人睡了吗?”
“谁啊?”我问。
“死者的家属。”
“没有,好象有牧师在念经。”
“那么牧师应该还没走吧。”他说,我没有再继续搭理他,我洗好脸,原本我是要铺地铺的,但是又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经过几秒钟的心理战我还是又爬上床去睡了,这毕竟是我的屋子,我的床。他跟我说话,但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发出感叹语表示回应,我怕他一说就是没完没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开始恨这样一个人了。我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有时候我翻身,有时候想到以前墓园里的一些事情,或许是我开始有些想念墓园了,但是这样的念头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要是真叫我回到墓园的话我还真得考虑一下。正是这些想法一个接一个,所以即便夜很深了也难以入睡。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让化妆师先睡熟,因为我怕他真的会是一个变态,在晚上的时候我不得不产生这些想法。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我的思想把墓园回忆了千千遍,随着瞌睡的到来,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但是仍能够知道自己是睡在封铃镇,而情景却是整个墓园的场景,并且看到了挂在两个树桩上的那些画,还看到那个变态的背影正在下诅咒。这个晚上总感觉身子很难受,像是被白布裹住一样,已经认为自己睁开了眼睛并且屋子里一切的东西都看得清楚,但是思绪仍旧无法从墓园回来。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终于挣托回来,睁开了眼睛,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于是告诉自己做梦了,并安慰自己不要害怕。
正准备要重新入睡的时候,突然间一只手触到了我的鼻子上,声音随即发出来:“你听见有个女人在哭泣吗?”我的第一反应是化妆师还醒着。
“没有,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我回答了他。
“你听那孩子也在哭,他们在等着我回去。”他接着说,顿时我有些反感,我觉得他是不是想要开玩笑。
“睡了,真的没有任何声音。”我说。
“虽然我的双手都被裹住了,但是我仍然要回去。”他的语调忧伤。
我立刻坐起身来,我感觉自己旁边睡着的人是那具尸体,我的整个身子和脑袋都麻木了。
“我要回去看看他们。”他继续在说话。
这一切的恐惧从头到脚让我寒颤,我连爬带跳把油灯点着了,油灯一闪一闪地照着整个屋子,我向床上看去,化妆师安静地睡着,他似乎睡着了,但是他的光头总让我想起那具尸体,他们之间相似之处多过于不同之处,昏黄的油灯下,眼前的化妆师犹如一具尸体,尽管这样我仍然希望能够试试他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睡了吗?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会吓到我的。”
“我没有睡,也没有开玩笑,路上很黑我看不见路。”
这一刻我突然想到化妆师是不是中邪了,我抬着油灯渐渐地走近他,我感觉他的喘气声很均匀,但是他的脸色发白,“你到底是谁?”我浑身的汗毛都是站着的,并且有了湿湿的感觉。正是因为这样我开始恨透了他,我想,要是他是一只虫子的话我会一个拇指按死他,我这样想,但同时又嘲笑自己。随后他说:“我好冷我找不到家该怎么走。”
“你顺着大路一直朝前走。”我说,在过去的十多分钟里,我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但是我依旧提醒自己要克制意识。
“是吗?那我是不是真的该回去?你听那哭声,你听那凄惨的哭声。”那种可怜的语气,似乎真的是一个迷路苦楚的人在哀叹。也许我该继续跟他把玩笑开下去,又或者他根本就睡着了,我是在与另外的生灵说话。我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会是一个什么结局呢?难道我能够获得一些什么吗?不会的我什么也不会获得。
尽管我听见了他轻微的鼾声,我还是不能证明他睡熟了,我感觉事情有点怪,我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够相信他中邪了,但是又想,要是开玩笑的话不至于开那么久,我开始有些困惑,确切的说应该还是恐惧,因为我的瞌睡已经全都消失了,并且我的身子仍然在发麻。
魂游吗?不可能的,没有什么能够证实这一点。
第三十一章
这个夜里我反而成了一个幽灵,我在我的屋子里坐立不安,在黑暗中我借着微弱的灯光静静坐了两个时辰,而当我起身打算去把窗户关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屋后有铁链的声响,隐约出现在我的听觉系统之中,越是刻意去听就越是听不清,当然这个时候也可以归结于幻觉,但这些声音依旧有它的真实性,我还是急忙把窗户关上,传说已久的‘索魂使者’的样貌开始完美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床上的化妆师仍然凌乱地会说出一些话来,我全身都在抽筋,也许我和阿贵走那条小路的时候得罪什么幽灵,当然容我这样找一些借口,因为这个时候人的思想往往是跳跃式的,我没有胆量继续去靠着窗口听铁链的声响,我回到桌子边坐了下来,从床下拿出了我的那把刀,放在我顺手的地方,我随时准备拿起它,我在想这个晚上我大概是没有机会在睡觉了,我不断地朝四周看,因为我发觉四周都存在危机感,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担心,这大概又是本身的自然反应,我害怕自己遭袭,但是又清楚这样的想法是多余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真实的实物出现,然而虚假所带来的恐惧又往往胜过真实的。
我不想就这样傻傻坐到天亮,但是我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对于这些都毫无头绪,甚至连推脱的借口也找不到一个,明明知道自己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依旧能够安稳地睡到天亮,但是自己此刻却连闭眼睛的勇气都没有,我全身都在疲惫,这是紧张对身体带来的伤害,我已经很多次警告自己没有必要去害怕什么,但是这些警告都是无济于事的,除非现在化妆师滚出去,不然他那只为死人服务的手永远都会朝着我的脸上来乱摸。
也许人往往都能自己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我突然想起了先前我和化妆师的对话,我想到牧师也许还在八号屋子里颂经,我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他,我应该跟他待在一起,瞬间的想法让我整个人的身心都轻松了,我把刀放回到床底下,吹灭了油灯,于是拉开门摸黑朝八号屋子走去,天空中有少许的星宿,地上到处是黑漆漆地,走到八号屋子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又错了,八号屋子的门紧紧地锁着,一只野猫差点就把我的魂牵走了,它朝我跳下来,擦着我的身子逃窜开去,我成了真正的幽灵,下一步我该怎么半呢?真正置身于漆黑之中的时候,恐惧居然不如刚才了,我根本不想再回小屋去了,在外面比在屋里舒适,没有什么能够给我带来伤害,已经是半夜了,也许再等等就天亮了,我花了好几分钟为自己找出路,结果很简单,我爬到了枣树上去,我用外衣将自己固定在粗实的树枝上,这样总比在屋里要塌实得多。
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点冷,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待在树上。
看一个人在外表,总是看不穿一个人的内心,比如化妆师,你能看出他是一个什么人吗?在下半夜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子,那是从我屋子里出来的,他从菜园子里出去,我看得很清楚,一开始我还吓一跳,但随即我就暗自高兴了,难怪白天的时候后祖父说这与鬼魂无关,此刻的黑影证明了这一点,我没法去跟踪他,因为我还不够胆大,但是我暗自庆幸有了线索,而且是我找到的,那个影子我能够肯定是化妆师,因为我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我仍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盗走那具尸体,当然我敢肯定那尸体即便不是他盗走的,但是也绝对跟他有关系。
在天亮之前那影子又回来了,我还是打算就待在树上,至少在天亮之前我不会回去。
这件事情让我的认识发生了改变,这大概已经肯定了,他是一个蟊贼而非化妆师,也许他这样的人就是做偷盗这类事情的高手,所以才蒙混了那么久没有人发现,我不禁感叹他真是高明,看他那张毫无神色的脸,谁会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呢?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化妆师会是一个偷盗尸体的变态,我真的不敢再继续想象他偷盗那尸体的真正目的。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想在今天警察来的时候我就会看见他被带上手铐,而往后他则会在监狱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警察会问出他以前的更多的‘作为。’更让我高兴不已的事情就是今天晚上我的床上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他我不确定会睡在哪里。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暗自庆幸,原来破一个案子也不过如此。
在天亮之后,我首先回到屋子里去热了点水洗脸,我故意看看他,他睡熟了,当然了他昨晚出去那么久,现在有理由还在梦里,我出来的时候又刻意剽了他一眼,在睡梦里他一定不知道昨晚上他干的蠢事没有逃过我的天眼。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太阳早早就出现在东边,一些若有若无的朝霞也一并出现在天空中,我发觉自己的心情很好,由于时间还早我打开大门的时候老巷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似乎看见了后祖父他们的三辆汽车正排着队朝我缓慢地开过来。我走出去把大门慢慢合上,然后走出巷子,街道上已经有人了,他们都是早起的小贩,他们看上去精神很好,我打算延着街道走下去,直到太阳光热烈的时候我再回去,那时候我想老太太应该起床了,我会问问她是哪里找来的化妆师,是不是以前也同样的发生过诈尸,而尸体不知去向……诸如此类的想法缠绕着我,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发狂。
由于我逛的太远,于是我有些累了,因为我又来到了上次阿贵带我来的地方,我看见那些孩子三五成群地进学堂去,而那几棵石榴树不管何时,总会令我想起家乡来,我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除了想家之外我还想起了莫尔非,我在想他大概去墓园找过我,但是他并没有看见我,然后一副失落的样子往回走,而且心里很难受,或者他会埋怨我,他埋怨我不顾情谊。
由于我的情绪突然间有些沮丧,所以我在回的时候并未原路返回,而是去找新的路子,我顺着羊肠般的乡村小路上走着,我想我能够从这些小路上绕到大路上去,这些想法仍然只是一个孩子的倔强,渐渐地我发觉路开始越来越陌生,路上的人开始多起来,这些路多半都像家乡的那些小道,而我依旧没有逃出思想的苦楚,我看见一些麦地,当然那不一定是麦地,只是远远看上去一片碧绿,好奇之心令我继续走下去,或者我不打算回去,我只是想走动一下,我重新绕回了村庄,但是在一座桥上我不禁回过头,突然发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老头跟着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头发很乱,手上拄着一根弯的木棒,原本我以为是路人,可是已经好一会了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穿过一座桥,一个平坦的道场出现在我的眼前,那里有菊花还有香火,路上没有人,一些围墙很高,墙内有植物伸出围墙来。一种危机感令我有些焦急,我不时地回头,而他却紧紧地跟着,而此刻我踏入了一个人少的村庄,路上的植物丛很多,传出一些鸟的叫声,渐渐地我迷失的自己,恐惧蔓延在心头,路的弯道越来越多,我没有勇气再这样慢悠地走下去,我开始狂乱奔跑,脚步有些慌张,跑到岔倒口容不得自己去辩解,只是按照直觉继续跑,直到一条宽敞的河的出现,终于我回过头,那跟踪我的人已经不见了,眼前宽敞的河岸上人很多,有几处搭着一米多高的木架子,不远处则有人在做法事,尽管我的好奇心很强但是我仍旧不敢去看,我告诉自己千万要找到回去的路,不然自己将会很惨,我看到一些山羊在河岸上逛悠并没有人看守着,当我遇到三个迎面走来的僧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