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影--圣地秘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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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旧归于安静,我的思想开始烦乱,我静静坐在床上,身后似乎正有一只大手朝我伸来,并且随时可以至人与死
,我艰难
平息自己的恐惧,让自己躺到床上,幻觉开始不断出现,半醒半睡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正压在我的脖子上,我拼命挣扎,随后醒过来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极差,有时候又觉得老太太依旧还在我身边,或是站在门口,或是矗立在我的屋子里,这些幻觉令我抬起头来四周巡视,弄得自己身心疲惫。
早晨我醒过来一次,但是一夜没睡的我精神状态很差,我躺在床上不想起床,直到给我送食物的车子停到门口,我才急忙爬起来打开门,我看见后祖父的儿子已经下车来了,司机仍然坐在车里,我脸上露出了欢迎的微笑,但同时我也产生了一些想法,我想到后祖父也许又住院了,病魔似乎已经开始定时来光顾他了,人年纪大之后病魔就显得猖狂。
他提了两袋子的食物走过来,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多,我赶紧迎上去。
“这些事情你吩咐别人做就行了。”这只是我的一句客套话。
“我爸让我来看看你。”他笑着说。
“祖父他又病了吗?”
“是的,他还住在医院里。”
我们一块回到了屋里,他看上去也消瘦了一些。
“我不知道我爸爸会去把你从封铃镇叫回来,我很抱歉。”他坐在我的小床上。
“这没什么?在哪里都一样。”
“之前这里发生了两起命案。”他说。
“我听说了,但是……我并不担心。”我真的也不是太担心这些。
虽然我们之前很少说话,但是我们也不失亲切,毕竟我们曾好几次坐在一起吃饭。
“薪水我们已经考虑了,这个月会加给你。”
“这些不重要,真的。”
他笑笑,腮上的胡须看上去似乎刚刚修理过。
随后他把他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来擦了一下,然后戴上,在我看来他在语言表达这方面超过了他父亲,这很容易听得出来。
这个正午我们说了很多话,尽管有时候对话有些迟缓,这大概是我的原因,我在印
语的表达方面还缺少一些方式,或者他听起来有些憋口,不像他父亲总能够猜到我要表达的任何意思。
“从封铃镇回来感觉怎样?是不是很不习惯?”他与后祖父一样很细心。
“有点,不过这并无大碍。”
“我不知道我爸会想到去把你叫回来。”
“真的没关系,因为祭堂要拆了,我迟早还是要离开,后祖父跟我说了,盗墓贼和守墓人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总是相信这些,对于祭堂,我们可以向政府争取一下,或者我们仍然能够留住它。”
“为了我,你们没必要做那些……随便在哪里我都愿意。昨晚我看到一个‘词语’叫命运,我相信这样的说法。”
“你看的是什么书呢?”
“我不知道,是我朋友送我的,在封铃镇的时候他们教我识字。”
“我能看看吗?”
随后我将阿路丙送给我的书拿给他看,他看了一会然后说他不同意这些,他说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有时候人们就是看了一些书,所以就随意为安。我并不能够完全理解他所说的话,他并不属于任何教派的教徒,所以他说起这些的时候都是有他自己的看法,不用束缚于某种框架里。
随后我们又谈到别的事情,我告诉他昨天晚上我吓走了两个盗墓贼,于是他很感兴趣,他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便把我的做法告诉了他,他笑着说那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同样要注意安全,他说的话都很实在,我很钦佩他语言的轻重,他也说到他父亲,他毫不忌讳
说他父亲大概就要死了,他说属于他父亲他们的时代就要过去了,在几年后这个国家将有所改变,这些话确实是他说的,我想大概平常的生活中他很少找到一个人来聊这些,所以在我面前他能够把它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至于我能不能够理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当然事实也是这样,他说的是我不能够理解的,但是他说了,我也听了,随后他又说也许我现在不懂,但是等我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就能够理解他所说的了,提到我的国家我就很兴奋,我说人总是在长大,总在吸收知识,相信我有一天真的会懂得更多,他听后笑笑肯定了我的说法。
也许我们的谈话时间真的长了一些,所以等我送他出去坐车的时候,司机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待他上车去之后司机才醒过来,随后我向他们招手,并且告诉他让他下次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盏油灯过来,他欣然
点点头,我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车渐渐消失,之后我才回到屋里做饭吃。吃过饭后我又出来找我昨晚扔出来的油灯和那一串鸟头,找到之后我拣了扔到公路上去,我不想让自己常常想起那一幕。
下午我把希茜带来的水果拿了几个提到溶洞,似乎感觉到溶洞突然变远了,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时间长了没有来,所以才感觉有点远,我在溶洞门口喊了几声,她并没有走出来,她大概是出去了,或者干脆是去了别的
方,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得不到解决,至少在我进去之前,只能够是任我猜测,当然我不能够冒昧就这样的进去,这样会失去一个人的礼貌问题。
我在溶洞口坐了一会,但是仍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随后我把水果摆在洞口,我顺着一条小路走下去,这条路一直向远方延伸,我并不打算走到尽头,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走,路两旁的杂草很深,看上起已经数十年没有人打整过了,任凭着春冬之间的交替在解决,枯了又长,长了又枯,如此循环而已。我走进去二十分钟的路程,看见一些爬藤的植物窜连在树上,小小的果实像一些葫芦的形状,
上有许多交错的小溪,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四野里都是树木,渐渐
越来越寂静。我开始有点担心,我的胆怯渐渐
吹促我往回走,因为蟒蛇的形象已经影响了眼前的一切美景,我开始返身往回走,这绝对是一片美景,要是阿路丙或者阿贵在的话,我想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但是现在的事实很让人遗憾。
我再回到溶洞的时候,我先前摆的水果依旧还在,我走过去提起来,我又喊了几声,但是依旧没有反应,我便进去了,溶洞里的光线很暗,进去之后,溶洞里的景色依旧让我着迷,我看了看小哑巴睡觉的
方,那些被子依旧还在,我把水果摆在那个
方,我还想走进去看看,越是往里景色越美,我此刻成了一个比丘,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是为着眼前的情景而着迷,思想顿时出现万千画面,脑子里出现一些阴天,在某一条路上,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我自己,路上只有两棵柳树,有两扇黑大门,高高的围墙,这些画面闪动的很快;另一些画面是出现在一大片的树林外,我和另外素未谋面的几个人要准备进去打猎;随后又出现另一个村子,除了一个老乞丐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抬着一个花纹细腻的瓷碗,而我站在一个路口,天边有火烧云,一些佛像在天空中显现,另外有一些山,山脚挤满了人,山腰有许多的庙宇……这一切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显现,并且更换速度极快,我顿时很难受,我不知道我该把自己的思想定格在哪一个画面上,我毫无控制意识的能力,眼前不断出现一些幻象,闪现一些佛影和菊花,并不是太明显,此时的感情极度脆弱,犹如寒冷的夜晚独自站在某个角落,眼前一片茫然,意识不知去向。
第五十三章
我再一次迷失在溶洞深处,空想和幻觉揉惑了我的内心。
这天我没有看见小哑巴。
小哑巴还住在溶洞里这毫无疑问。
随后的好几天里,我也想过再去找她,但是我没有去,这几天十一号公路上突然来了一帮人,他们都带着整车的工具,像是搞建筑的队伍,由于天气闷热,有好几批人都来小屋里找我要水喝,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好奇,因为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为什么在这个
方会有一个外国人在看守墓园,我对他们说了实话,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或者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就从十一号公路上走下来,要是遇到我也正在吃饭的话,他们就会把他们的菜分给我一些,大多是我没有吃过的。他们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干脆就坐在草
上,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从他们头一天来我们就开始说上话,他们是勘察队的工人,也许在不久之后第十二号公路将穿插这里,按他们的说法在二十年之后这里将会有最少十条公路或者铁路穿插,这些我无法想象。
戈尔斯是个五十岁的秃头,他有两个像我一样大的儿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成了朋友,我们在年龄差异上悬殊很大,他总是乐意来找我,有时候带煮熟的玉米给我吃,几个星期以来他每天都在找我,在休息的时候他就来找我聊天,他总是问很多的问题,他对中国很感兴趣,连中国人吃什么他也很感兴趣,我说中国
大物博,很多的风俗习惯都不一样,他说印度也是这样。
他说:“在印度的边境上能够看到中国人。”
“你见过吗?”我问。
“没有,我的朋友曾经去过边境上,他对我说过这些……中国人的高僧曾经到过印度。”
“这个我也听过。”
“你什么时候到印度来的?”他问我。
“我已经过来十多年了。”
“小时候就来了?”
“是的,随我的叔叔来的。”
“你胆子很大。”他看了看墓园,我懂他的意思。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我独处在一个养蛇的荒
里,在那里我几乎度过了十年……”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亲近我了。
“那里比这里恐怖多了。”我吱吱嘴,很难想象那是一个什么
方。
“你怕蛇。”
“是的。”我点点头。
“在印度几乎没有人怕蛇,因为它对印度人来说是一种圣物。”
“在中国没有这回事,人们很忌讳这种动物。”
“这就是风俗差异。”他笑笑,“我逗蛇很有本事,要是这里有蛇的话,我可以表演给你看。”
“是耍蛇吗?吹笛子……”我比划了一下,我想到了阿路丙的爸爸。
“是的。”
“能唤蛇,你真有本事。”
“不是唤蛇,唤蛇是埃及人的本事。”
“这些听来很复杂。”我说。
“这附近有蛇吗?”
“有个
方也许有,不过我不确定,要是你有时间的话,我想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改天吧,我得带一些工具。”
这天以后他还是常常来,不过他没有提蛇,在那个阴天他又来了,这天工程队没有来,中午的时候,他独自骑着摩托车来,穿了一件横条花纹的衣服和一条粗布裤子,他所说的工具就是一根短笛和一个弓弩,他让我带他去捕蛇,我担心他的摩托会被人偷走,所以建议把它锁在屋里,他问我有没有坐过,我摇摇头,于是他带着我到十一号公路上溜达了一圈,这真是好东西,瞬间能够跑很远。随后他听我的意见把他的摩托车推进我的小屋里,为此我们浪费了十多分钟才推进去。
我带着他来到溶洞,我们看上去像两个猎人,我带着他顺着溶洞旁那条小路进去,这是一个好天气,没有太阳并不热,路旁的那些植物看上去更加迷人,一路上他都给我介绍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植物,这一天让我长了很多的见识,我们走到了那天我返身的
方,我站着问他:“那些像葫芦的小东西是什么?”
“那是丝瓜,在成熟之后他们会长长,可以食用,味道还很好。”
“看起来像小葫芦。”
“他们属于一个种类。”
“很漂亮,让人看了想家。”我说。
“那就想想吧,这真是一片安静的
方。”他同样产生了感叹。
“很美,在封铃镇我见过一个
方也很美,但是那是一个峡谷,这里很平坦。”
“封铃镇?我听说过那个
方。”
“我在那呆了五年。”
“在那做什么?”他问。
“做小伙计,帮人跑腿。”
他笑了笑,然后没有再说话,我们一直朝里走,花草越来越多,一棵树看上去弯倒在路边,四周同样窜着很多的丝瓜藤,我们走近之后,我发觉树上刻着一排字,凹下的程度并不是太深,戈尔斯说:“这些字刻下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写的是什么?”
“死亡之谷。”
“死亡之谷?”我重复道。
“这只是恶作剧,你怕了吗?”
“怎么会呢……”我的虚荣心原来也在这么强。
死亡之谷里确实有一些蟒蛇,不过它们仍不能将我们怎么样……
这样的天气没有令我们流汗,一些可爱的小鸟发出美妙的叫声,蒲公英似乎在每个国家都有,这天我还新认识了一种植物叫‘车前子’,戈尔斯说这里清凉的药草,他让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煮水喝,他说在这些
方很多植物都可以做药,但也有的是毒草,很容易就令人毙命,于是我记下了这种草。
我在心里相信一条蛇的出现,能够在凶猛之前,听到他的笛声而变得温顺。
一路上风景优美,一条浅水河的出现把整个行程提到了高潮,河里滋生出许多的植物,河水一段有一段无,在印度蛇被做为一种圣物,戈尔斯看到这条河之后,他说这里一定会有蛇,当然我也相信,他们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难道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我们顺着河边走,有几处河岸坍塌下去,有明显的坍塌痕迹,这也许是被野象或者其它的大型动物奔跑而踩塌的,这时候我的想象也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