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岛的诅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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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光芒几乎刺痛了我的双眼。
“呵呵,可没有人会对着墙角发呆的。”他见我不说话,便接着问道。
“我在找,命运……”
“哦,你是说‘ΑΝΑΓΚΗ’吗?我头一次看见像你这样的外地游客,要知道这个词语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无踪了,你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找不到了吗?我的心仿佛失落了一下。
“呵呵,你是第一次来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导游,巴黎可不只有圣母院这一个地方哦。”
“嗯。”我点点头。不知怎的,我居然就答应了。
“……你不怕我么?”他浅浅地笑着。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嗯,伽西莫多。职业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伽西莫多?我愣住了。眼前如此耀眼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伽西莫多,他可是光芒四射的太阳神啊!
“佛比斯。德。沙多贝尔。”我轻轻地念着。
他则继续淡淡地笑着。
“我就叫你佛比斯。那么,我叫艾斯梅拉达,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枫丹白露,在法语中即‘蓝色的泉水’之意。
蓝色之泉?好美的名字。我不禁感叹道。
“这是法王路易六世于1137年下令修建,而后经历代君王的改建、扩建与装饰,几乎各个时期的建筑风格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于是,枫丹白露宫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他向我介绍道,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我在巴黎的向导。当然,是免费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周围轻拂着的也是来自十六世纪的风。
“历代的许多法国国王都在枫丹白露宫居住过,有时这里也会作为狩猎的行宫。大革命期间,这里也曾因被忽略而落败过,不过,好在拿破仑统治期间又加以重修完善。”
“你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吗?”他忽然问我。
“嗯。”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通常人们都会搭帮结伙地一起出来游玩,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快乐。一个人的话,内心的感受根本无法与人分享,不是吗?”
“……不可以吗?人生本来就是独来独往,从降生的那一刻,到归于尘土,不都是一个人吗?”
他的表情似乎凝固了瞬间。
“呵呵,你还这么年轻,看得那么透彻做什么。人活着本来就是要放纵自己啊,不然,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也许吧。
…Musé
最早的卢浮宫是菲利普。奥古斯特二世在东征十字军期间,为了守护巴黎的北岸,并为了存放珍奇异宝和战俘而修建的,故而被称作卢浮宫。
卢浮宫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 宫前那举世闻名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是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同时,卢浮宫也是法国历史上最为悠久的皇家宫殿。馆内的藏品约有两万五千多件,其中,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米洛斯的断臂维纳斯; 萨莫德拉克的胜利女神更是被誉为镇馆三宝。
提到卢浮宫,又同时会联想到一位影响欧洲历史的重量级人物…拿破仑。
拿破仑。波拿巴,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 法兰西共和国近代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在卢浮宫里,拿破仑的光辉不断的持续,对他来说,每一幅天才的作品都必须属于法国。他不断地侵略扩张,将成堆的艺术品悉数地搬进卢浮宫, 一直到1815年滑铁卢战役的惨败。
“你很喜欢历史吗?”
“如何得知?”他轻挑秀眉。
“因为,你给我讲解的很详细啊,我想专业的导游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我作为一个东道主,当然有责任将本国的优良文化渲染一番了。”
“佛比斯,你难道……是旅行社派来招揽生意的?”我忽然很想逗他一下。
“怎么可能?”他夸张地反驳。“我唾液飞溅半天,也没向你收过一毛钱啊。”
“我开玩笑的啦。”我笑了起来。内心一阵悸动,原来自己也可以笑得这么自然。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他温柔地注视着我。“以后要记得多笑一笑啊。”
“……”
“好了,下一站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
… Université
巴黎大学始创于九世纪,前身为索邦神学院(Sorbonne)。后来,法王路易七世才将其冠以‘大学’的称号。巴黎大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之一,有‘欧洲大学之母’之称。基本上,从十三世纪开始,巴黎大学就已经有许多来自欧洲邻国的留学生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巴黎大学都同教皇和皇室保持着特殊的关系。到了十七世纪初期,在法王路易十三统治期间,担任宰相长达18年之久的红衣主教黎塞留(1585…1642)出任了巴黎大学的校长,使巴黎大学有了飞速的发展,更奠定了他的国际威望,使巴黎大学真正的闻名于世。
巴黎大学的原址坐落于巴黎市第五区,又被称为‘拉丁区’,是个知识密集的地区。当时那里的学校、书店、咖啡馆和旧书摊可是多得数不胜数呢。现在所说的巴黎大学,实际上是13所新生大学的联合体。1971年1月1日,新生的13所大学同时宣告成立。这 13所大学彼此独立,并不存在着隶属关系,但是却共同拥有一个名称…巴黎大学。
“那么,佛比斯,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呢?”我忽然对这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男人很感兴趣。
“我是历史系的。”他的笑容很阳光,恍若太阳神般。
“我猜也是,呵呵。那么,你将来的目标是?”
“嗯,我想想……太多了。我想成为第一个发现苏美尔文明的萨才克,第一个使特洛伊城重见天日的谢里曼,我渴望加入那第一支发现了纳斯卡荒原的秘鲁考古队。因为,历史的文明是如此的璀璨,炫耀的因子在前方闪烁着,忽明忽暗。我想发掘它,揭开那些已经埋入尘土,消失于历史的真相。这是我从孩童开始就存在着的梦想。”他自豪地说。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成为一名考古学家嘛。”我笑道。
他的梦想真的很好,至少可以不受约束地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仿佛风华正茂的雄鹰,傲视着尘世的一切。
然而,我呢?
“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哦?”我这才注意到了天边西沉的太阳。余晖浸染着美丽的塞纳河畔。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竟有一丝失落,一丝的……不舍
“艾斯梅拉达?”他见我低头不语,便问道。
“嗯?”我马上抬起头来。是渴望他与我说些什么吗?我也不知道。
“很遗憾,法国人是很喜欢过夜生活的,但你毕竟是一个东方女孩。所以,我不会邀请你跟我一道……”
“哦……”我再度低下头,有点沮丧。
讨厌,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你下榻的酒店是?”
任他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算了,少了称职的导游,我一样可以玩得很痛快。当初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啊……
“艾斯梅拉达?”
“嗯。”我猛地抬起头。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发什么呆啊?我是问你下榻的酒店名字。”他无奈地笑道。
“哦,丽兹酒店。”唉,真不争气。我居然老实的像小孩子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那么,我亲爱的吉普赛姑娘。”他抬起我的手,亲吻着。“我期待着明天的相聚。”
巴黎丽兹酒店,是全世界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是出生于瑞士的凯撒。丽兹于1898年创办的,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丽兹’一词的原译为:极其时髦与非常豪华的。如今,‘丽兹’已成为了奢华浪漫的代名词,就像它给世人的感觉,所有华丽的梦境都发生在丽兹。这也是我选择下榻丽兹酒店的原因之一。
舒服地洗过澡后,我便拉开了窗帘,俯瞰着巴黎这座历史名城那充满魅力的浪漫夜晚。远远望去,我竟看到了浪漫之都的标志,那通体充满着耀眼光环的梦幻之塔…埃菲尔铁塔。我感叹着,不知道在这浪漫城市的一角,又在上演着怎样的动人故事。
我,竟然开始期待明天的‘约会’。
晚安,我的太阳神,佛比斯。
星光下的华尔兹
当美人鱼失去了海洋,当灰姑娘丢弃了水晶鞋,当童话中已没有了森林……我也就变成了泡沫;随风而逝。
然而;跨越了时间的想念是却是无穷无尽的。
经过了一夜的辗转反侧,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立刻便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拖着稀松的睡眼,冲进了浴室。
这是我在巴黎的第一晚,我竟然失眠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从随身行李里面搜出了一个粉色的化妆盒。天知道,我是从来不化妆的,带着这个化妆盒仅仅是为了不时之需。早就听说法国的女人是如何美艳撩人,一向素面朝天的自己总不能太逊色吧。
稍微化了淡淡的彩妆,我挑选了一条红色的纱质连衣裙。及腰的长发被我散了下来,最后,再配上一双半高跟的米色高跟鞋。站在落地梳妆镜前,我不禁小小地惊艳了一下。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丽。
从来都没有如此费心的打扮过自己。到底是,为了谁呢?
来到丽兹酒店的大堂,他果然在那里,我的佛比斯。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大堂里的人还很少。他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我。不出所料的,他的眼神中闪出了一丝的惊诧。
我向他走去,他今天的穿着很随意,似乎更添显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不过,与他那淡色的衣服颜色呈鲜明对比的是,他怀中抱着一束艳丽的粉红色花朵,那是…山茶花。
“早啊,佛比斯。”
“你也是,我亲爱的艾斯梅拉达。”他笑道。“你今天很漂亮啊。”
“谢谢。”我舒了一口气。仿佛是觉得一早的准备总算是值得了。
“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神秘的笑着。
“哪里?”我瞥了一眼他怀中的花束。“不会是去见你的情人吧。”
“呵呵,你会知道的……”
蒙马特高地位于巴黎的北部。相对于其他各区来说,蒙马特地区的地势是最为高的一区,就连塞纳河也无法逆流而上。
蒙马特地区以风景秀丽著称。在这里,有着为世人所知的圣心教堂,圣彼埃尔教堂,小丘广场,充满浪漫的爱之墙,当然,最为著名的还要算那夜夜笙歌的红磨坊。这里,是一个饱含了宗教艺术与爱情的地方。
然而,佛比斯要带我来的地方却是位于红磨坊附近的一处净土…蒙马特公墓。
现在是夏天,蒙马特公墓里面开满了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花朵。也许不是休息日,公墓里显得有些冷清,萧瑟。走在白色大理石墓碑间那相互交错的砖石小道上,我不禁疑惑顿生。
听说,巴黎城内一共有14座公墓。其中最负盛名的则是拉雪兹公墓、效特巴纳斯公墓、蒙马特公墓和帕恩公墓。当然,这四座公墓也已经被列为历史名胜古迹。不过,我以为他会先带我去最有名的拉雪兹公墓。毕竟,法国的喜剧作家莫里哀,诗人兼寓言作家拉封丹,波兰作曲家及钢琴家肖邦,小说家巴尔扎克,爱尔兰诗人及剧作家王尔德,戏剧作曲家比才都长眠于此。拉雪兹公墓可是四大公墓之首啊。
恍惚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而佛比斯则停留在那里一座最为不起眼的,几乎可以说简朴单调至极的墓碑前。我也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他将怀中的花束轻轻地放在墓前。墓碑的两侧都刻着相同的一句碑文。
阿尔丰西娜。普莱西(1824。1。19—1847。2。3)安眠于此。深切怀念你。
阿尔丰西娜。普莱西?我定定地看着碑文。是谁呢?
“阿尔丰西娜。普莱西,又名玛丽。杜普莱西。”他向我介绍道。“她是法国最有名的妓女之一。”
“妓女?”
“对,可以说她既尝遍了生活的辛酸,也享尽了人世的奢华。但是,她始终还是一位不幸的姑娘。她以自己的稀世姿容为代价,换来了大量的金钱珠宝和无比奢侈的生活。许多上流社会的王公子弟,富翁都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成了当时风靡一时的交际花。但是,命运很讽刺的是,玛丽却是一位天资出众、聪慧过人的女孩。她仪态雍容大方,高雅不俗,她还有拥有着相当广博的知识和艺术修养。据说,她还得到了当时法国颇具盛名的作家,诗人,音乐家的赞赏与倾慕。如果命运没有捉弄她的话,也许她会走上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道路也说不定。”
“也许,处于那种社会形态,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吧。”我说道。
“嗯。”他点点头。“不过,玛丽•;杜普莱西只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幸的童年,导致了她在巴黎追求着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堕落生活。终日的沉湎于饮酒、跳舞的奢靡中的她,不幸染上了肺结核。也许她本来就厌倦了人生,也许她觉得反正也是时日无多,总之她并没有静下心来调养;而是继续损耗着自己的生命;导致病情持续恶化,终于在一八四七年二月三日不治而亡,享年23岁。”
“可怜的女人。”我悲叹。
“但是,阿尔丰西娜并没有因此沉埋于历史的尘埃中。相反地,她死后,关于她的故事就被法国文学史上一位重要的作家搬上了艺术的舞台。这位作家的名字就是…亚历山大。仲马。”
“啊。”我惊讶道。难道是……
“呵呵,你猜到了。阿尔丰西娜,她曾经做过小仲马的情人,她就是茶花女。”
原来,佛比斯带我来这里,是要给我讲述这段如此美丽的故事。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