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团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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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马尔唐镇属于萨里郡,笨蛋。”
“你才是笨蛋。难道连这一点我都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从黑斯廷斯,或者是从托基发出电报,他们是不会在这些地名前再加上郡的名称的。但是,如果是从里士满发出电报,他们就必定会在其前面再加上萨里郡的名字。这是因为有两个里士满。”
正在开车的汤米放慢了车速。
“塔彭丝,”他深情地说,“你的想法倒蛮有道理。我们不如到对面那家邮政所去打听一下。”
他们把车停在位于道路中间地段的一座小屋前。仅花了几分钟时间,他们使得到了极有价值的信息。有两个马尔唐镇,一个在萨里郡,另一个在萨塞克斯郡。萨塞克斯郡的马尔唐镇虽说是一个小村庄,但那儿也有一家小邮电所。
“事情就很清楚了,”塔彭丝兴奋地说,“斯塔范森只知道马尔唐镇在萨里郡,因此他几乎没仔细分辨是萨里郡还是萨塞克斯。他似乎只注意到开头的第一个字。”
“那好,”汤米说,“明天我们就去萨塞克斯郡的马尔唐镇看看。”
萨塞克斯郡的马尔唐镇的情况与萨里郡的那个同名小镇截然不同。它离火车站有四英里,有两家小酒吧,两家小商店,一个小邮电所,还有大约七幢小房子。这家邮电所还兼营糖果和明信片之类的东西。塔彭丝的任务是到小商店里去查询,而汤米却去了“公鸡与麻雀酒吧”。半小时后,他们会合了。
“情况如何?”塔彭丝问道。
“啤酒味道好极了,”汤米说,“就是任何信息也没有。”
“你最好再到‘王冠酒吧’去。”塔彭丝说,“我还要去一趟那家邮电所。那儿有一个脾气乖戾的老妇人,刚才我听到有人粗声粗气地告诉她该吃饭了。”
她返回那地方,装模作样地看着货架上的明信片。一个气色极好的姑娘从后面的屋子走出来,嘴里还嚼着饭菜。
“我想买些明信片,”塔彭丝说,“我想看看那些滑稽可笑的。你不在意稍稍等一会儿吧?”
她一边在一包明信片里挑选着,一边说着话。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姐姐的住址,我便不会感到如此的失望了。她就住在这附近,可惜我把她的信丢了。她的名字叫利·戈登。”
那姑娘摇了摇头。
“我记不得这名字了。再说,很少有人从我们这儿寄信.出去。如果能看到她的信的话,我就能找到她。除了格兰奇邸宅而外,这周围就再没有大的房子了。”
“格兰奇邱宅是什么?”塔彭丝问道,“它属于谁所有?”
“属于霍里斯顿大夫所有。现在被改造成一家小型私立医院。大多数时间都没有病人去看病,这一点我敢肯定。有些女土常到那儿去进行卧床疗养,仅仅是这类事情而已。那儿寂静得真令人害怕,只有老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格格地笑了起来。
塔彭丝胡乱地挑选了几张明信片,并付了钱。
“那辆开过来的车就是霍里斯顿大夫的。”那姑娘指着门外说。
“塔彭丝赶紧跑到门口,看见一辆小型的两座汽车刚刚开过来。掌握方向盘的是一位高个子的男人,他皮肤黝黑,黑色的胡子剪得整整齐齐,坚毅的脸庞表情严肃。那辆车径直沿街开过去。这时,塔彭丝看见场米正跨过公路向她走来。
“汤米,我相信我已知道赫米的下落。就在霍里斯顿大夫的私立医院里。”“我在‘王冠酒吧’也打听到有关这所医院的一些情况。”
当时我就考虑到很可能那儿有什么鬼名堂。但是如果她是精神崩溃,或者病情很严重,那她的姨妈,甚至她的朋友都必定会知道。”
“那是肯定的。但是我的意思是——汤米,你看见刚才坐在那辆双座小型汽车里的男人了吗?”
“我当然看见了,一个表情很严肃的家伙。”
“那人就是霍里斯顿大夫。”
汤米嘘了一声。
“他看起来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塔彭丝,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我们应该去看一看格兰奇邱宅,你说呢?”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格兰奇邱宅。那是一幢很大但布局却杂乱无章的建筑物,四周全是荒芜的土地,屋后的一条水沟里哗哗地淌着水。
“这房子多凄凉啊!”汤米说,“我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塔彭丝,你知道吗?我有某种预感,这事最后会变得比我们最初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噢,但愿不会如此。我们必须及时行动。那女人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我从骨子里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请别让你的想象力把你带到无边无际的地方去。”
“我没法不这样想。我对那人非常怀疑。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认为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由我首先单独去摁响门铃,开门见山地打听利·戈登太大的消息,我再察颜观色,看看他们如何回答我。不管怎样说,这种做法是完全合理,也是光明正大的。”
塔彭丝义无反顾地按计行事。她摁响了门铃,几乎与此同时,一个脸上毫无表情的男仆打开了门。
“我要见一见利·戈登太大,我想她是完全可以与我见面的。”
她敏锐地观察到那男仆的眼睫毛迅速地闪动了几下,而他的回答似乎是早有准备。
“夫人,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啊,这就怪了!这儿难道不是霍里斯顿大夫的住宅——格兰奇邸宅吗?”
“是的,夫人。但是,这儿确实没有名字叫利·戈登的太大。”
塔彭丝遭到断然拒绝,只好快快地离开。她与等待在门外的汤米再从长计议。
“倘若他说的是真话,那我们反倒无计可施了。”
“可他并没有说真话。我敢断定,他在撒谎。”
“那也只好等到大夫回来再说了。”汤米说,“到时候,我就冒充报界人士去见他,借口非常渴望与他谈谈有关他的卧床新疗法。那样,我就有机会进去,然后仔细观察那儿的情况。”
大约半小时之后,大夫回来了。汤米待他进去后五分钟,就大步走到那房子的门口。然而他也碰了一鼻子灰。
“大夫非常忙,不能去打扰他。他们还说,他从不和报界人士打交道。塔彭丝,你是正确的。这儿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看,这地方的地理位置有多理想,离任何地方都有好几英里的距离。任何罪恶勾当都可以在这儿顺利进行,而丝毫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开始行动吧:“塔彭丝语气坚定地说。
“你要干什么?”
“我现在决定翻墙。看看是否能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悄悄爬进那幢房子里去。”
“奸的: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那花园里长得十分茂盛的花草树木形成了非常理想的隐蔽地带。汤米和塔彭丝没费多大劲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那房子的后面。
屋后有一个露天平台,下面连着崎呕不平的台阶。房子中部有几扇开着的落地长窗,正对着那露天平台。但是,他们不敢贸然走出树丛爬进那开着的窗户。再说,那些窗户的位置挺高,从他俩蹲伏的地方是无法看清屋里的动静的。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侦察计划似乎只会成为泡影。这时,塔彭丝那抓住汤米胳臂的手突然用劲起来。
离他俩很近的一间屋子里有人在说话。那间屋子的窗户开着,因此,他们还可以听清楚谈话的片断。
“决进来,快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一个男人烦躁地喊道,“大约一小时前,一位女士来到这儿。你说她是来找利·戈登太太的吗?”
“是的,老爷。”
塔彭丝马上听出答话者就是那位脸上毫无表情的开门人,“你还说她肯定已经走了,是吗?”
“肯定走了,老爷。”
“随后便来了个自称报界人士的家伙。”后者忿忿地说。
他忽然走到窗户边,猛地把窗扇拉下来遮住窗户。就在那瞬间功夫,一直藏在短树丛中探头探脑的他俩透过树叶认出那人就是霍里斯顿大夫”“我最担心的就是那女人。”那位大夫继续说道,“她长的什么模样?”
“年轻,漂亮,穿着很讲究,老爷。”
汤米用肘轻轻地碰了碰塔彭丝的肋骨。
“一点不差,”大夫咬牙切齿地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她准是利·戈登那女人的朋友。这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我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他没把话说完。汤米和塔彭丝听见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汤米战战兢兢地领着塔彭丝撤离了那片树丛。他们摸索到了不远处的一小块空地。汤米在确认屋里的人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说道:“塔彭丝,老搭档,这事愈来愈复杂了。看样子,他们要下毒手了。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回伦敦去见斯塔范森。”
使他大吃一惊的是,塔彭丝竟然摇了摇头。
“我们必须待在这儿不走。难道你没听到他说要采取行动吗?这话中可能暗藏杀机。”
“最恼火的是,我们几乎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去向警方报告。”
“听着,汤米。你为何不可以从镇里给斯塔范森打电话呢?而我就待在原地不动。”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她丈夫同意道,“但是,我说——塔彭丝——”
“什么?”
“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你不用担心,我愚蠢的老搭档。快去快回!”
差不多两小时后,汤米才回来。他找到了在大门边等着他的塔彭丝。
“情况如何?”
“我无法与斯塔范森取得联系。然后,我又试图与苏珊女士联系,她也不在。最后,我想到应该给老朋友布雷迪大夫打电话。我请他在《医药行业名录》或者管他什么类似的资料里查找一下有关霍里斯顿的情况。”
“很好,那布雷迪大夫怎么说?”
“啊,真幸运:他立刻回答我他知道这个人。霍里斯顿曾经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医生,但后来却栽了不小的跟斗。布雷迪称他为道德败坏的江湖医生。他还说,就他个人看来,霍里斯顿要干缺德事,这是不足为怪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待在这儿,”塔彭丝毫不犹豫地说,“凭我的直觉,今天夜里肯定要发生见不得人的事。汤米,我今天看见园丁一直在修剪这房子周围的常青藤。我发现了他放梯子的地方。”
“塔彭丝,你真不简单。”她丈夫打心眼里佩服,“那么,今天夜里——”
“只要等天一黑——”
“我们就可发现——”
“我们想知道的情况。”
接下来,由汤米负责继续监视这幢房子,而塔彭丝去镇上吃点东西,她回来后,两人一块儿警惕地注视着房子里的动向。晚上九点正,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决定开始行动。
这时,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地在房子四周搜寻了。突然,塔彭丝紧紧地抓住汤米的胳臂。
“你听!”
她刚才听到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似乎是从夜空中飘然而至。那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塔彭丝用手向上指了指二楼上的一个窗户”“是从那房间里发出来的。”她低声说道。
那低沉的呻吟声再次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他俩决定将原定计划付诸行动。塔彭丝带汤米来到了园丁放梯子的地方,两人一同把梯子扛到了发出呻吟声的那间房子的下边。一楼所有房间的百叶窗都拉上了,唯独楼上这间屋子的窗户还没关闭。
汤米尽量不出声响地把梯子靠在这间屋子外面的墙上。
“我来爬上去,”塔彭丝悄声地说,“你待在下边。我不怕爬梯子,你能比我把梯子扶得更稳当。再说,万一那大夫从墙角走过来,你也比我更有办法对付他。”
塔彭丝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梯子,在窗户边伸长脖子仔细地往屋里探望。她突然迅速地把头埋下,一两分钟后,又慢慢地抬起头来。她在上面待了大约五分钟,便蹑手蹑脚地爬下了梯子。
“是她。”她气喘吁吁、语无论次地说,“但是,然而,啊!
汤米,这太可怕了。她在那儿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着,并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正想看得更清楚点,忽然,一个穿戴得像护士的女人走了进去。那护士在她身边弯下腰,往她的手臂里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神志清醒吗?”
“我想是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她的神志是清醒的。她很可能是被绑在床上的。我准备再爬上去。这一次如果可能的话,我就要爬进那间屋里去。”
“但是,塔彭丝,请听我说——”
“如果我发生任何危险,我就大声向你呼救。待会儿见。”
塔彭丝不再做更多的解释,她迅速地再次爬上梯子。汤米看见她在试着推那窗户,然后,无声无息地把窗扇向上推开。顷刻之间,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此刻的汤米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开始,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如果塔彭丝在和利·戈登太大交谈的话,那她们说话的声音肯定非常低。忽然,他确实听到一阵喊喊喳喳的谈话声。仅一会儿功夫,连那微弱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四周寂静得连心跳都能听得到。
汤米伸长了耳朵,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她们会在干什么呢?
蓦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嘿!”塔彭丝的声音从黑暗中飘进了他的耳朵。
“塔彭丝,我的魂都被你吓掉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从前门。我们别插手管这事了。”
“别插手管这事了?”
“这正是我所说的。”
“那么——利·戈登太大呢?”
塔彭丝以无法形容的辛酸语气回答道:“变瘦了!”
汤米困惑不解地望着她,怀疑她是否在说反话。
“你在说什么?”
“我说,变瘦了,骨瘦如柴,就是体重减轻了。难道你没听斯塔范森说他最恨的莫过于又肥又胖的女人吗?在他外出探险的两年中,他心爱的赫米发�